大汉们扑向老刘,屁大点地方,老刘堪堪撂倒五人,就被三个体重一百四往上的汉子奋不顾身用躯体压住,几乎半吨重一堆肉压住你,你能怎么办?老刘当过特种兵,射击格斗空手夺白刃的功夫样样精通,但特种兵绝非武侠小说中横扫千军的生猛高手,老刘满腔悲愤无处宣泄,恨得咬碎钢牙。
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啊。
老刘栽了,栽的憋屈,栽的狼狈。
爽姐更可怜,抱头蜷缩雅间角落,七八只大脚狠踹她肩背,这一刻,她没哭喊叫嚷,也忘了疼痛,而是想这帮野蛮人会不会兽性大发强了她,要知道嫁人生子后她身材不但没走样,还愈加丰腴性感,公司里垂涎她身子的男人多了,暗地里议论她夸张的腰臀曲线足以刺激任何雄性牲产生不插自射的冲动。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爽姐脆弱心灵饱受煎熬,最终不省人事。
………
西大校园,草枯风疾。
叶峥嵘和黎援朝漫无目的前行,触景生情的黎援朝很突然低拍拍叶峥嵘肩膀,问:“叶子,你知道我的伤心地在哪?”
叶峥嵘侧目凝视眼神渐渐空洞的黎援朝,道:“肯定不是这儿。”
黎援朝点头,又摇摇头,缓缓道:“我初恋女友....你知道的,.那个家庭很普通的北京小姑娘,我当年常常和她在人大校园散步,陪她画画写生,她喜欢用笔墨勾画冬天的苍凉,可惜,她的人生像她笔下的画,悲情气息太浓。”
叶峥嵘一瞬不瞬盯着黎援朝漠然几近麻木的脸,他比任何清楚,男人这种麻木绝非遗忘,是惋惜,是遗憾,遗憾到了骨子里,他递给黎援朝一支烟,自己点燃一支,淡淡道:“是啊,病魔总摧残好人。”
说这话时叶峥嵘想到母亲,神色瞬间黯然,而黎援朝空洞眼眸遥望远处天空,压抑情绪道:“叶子,五年了,我没忘记过她。”
“不说这些,咱们去别处走走。”
叶峥嵘搂住黎援朝肩膀,朝不远处的图书馆走去,天高云淡,落日余晖映红了西大图书馆大楼,这楼又名“逸夫楼”,逸夫二字凝结一位老人对慈善事业付出的心血,大江南北中学、小学、大学,矗立多少栋逸夫楼,统计出来,绝对是惊人的数字。
骄傲如叶峥嵘黎援朝,仰望楼门顶端三个光辉夺目的鎏金大字,不掩饰敬佩之情,敬佩一个对共和国教育事业做巨大贡献的老人,不丢人。
黎援朝想走进西大图书馆的节骨眼,接到电话,他耐心听着,不帅但很有男人味的一张脸喜怒不显于形,心平气和嗯了几声,旁边叶峥嵘竟没察觉发小内心情绪的波动,黎援朝不温不火挂电话,说有些事需他亲自和下属交代,叶峥嵘信以为真。
两人在图书馆前分开。
黎援朝处理公司内部事,叶峥嵘不便跟着掺和,径直回宿舍,公寓楼前,陈锋的奔驰轿跑和牧马人并排停着,异常扎眼,男生女生走过,免不了多瞧几眼,多说几句,正因为两辆车,六号楼几个楼管对402宿舍四人刮目相看,笑脸相对,不知402宿舍具体情况的楼管们甚至羡慕同叶峥嵘陈锋称兄道弟能免费坐好车的赵沉浮。
叶峥嵘推开宿舍门,陈锋正摆弄电脑下载岛国最新床上教育片,差不多阅遍日美各种风格大片,并多次运用于实践的陈锋,对这玩意已麻木,每有新片忍不住下载,多是习惯使然,是种惯性。
“你电脑硬盘存了几十G这种片子,还嫌不够?”叶峥嵘笑问,陈锋一本正经摇头,厚颜无耻说啥时候赵沉浮破处,啥时候戒掉这不良嗜好,等小赵同志破处,估计是牛年马月的事了。
即便赵沉浮破处,多半是被破处。
晚饭,陈锋懒得去学校餐厅,泡个碗面,叶峥嵘不饿,躺床铺上拨了温彤电话,闲聊扯淡,慢慢开始撩拨小妮子的心弦,坏笑问“宝贝,你不是说想老公了,到底想哪了,哪想了,和老公说说。”
电话那头的温彤腻声腻气连骂三声坏蛋,而后几不可闻说哪都想,叶峥嵘对付女人的手段逊色黎援朝和李磊,但强过普通人太多太多,不依不饶追问挑逗,温彤哪招架的住,春心荡漾,含糊不清道:“心里想,下边也想。”
本来故意逗弄温彤的叶峥嵘闻言,一股原始冲动在心底蔓延,李维斯牛仔裤关键部位瞬间撑起了帐篷。
陈锋竖起耳朵听叶峥嵘打电话,佩服之情顿时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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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藏龙卧虎,西京同样藏龙卧虎。
黎援朝头一回来西京就生出这样的感受,西京市第二人民医院病房,亲眼瞧着刚做完手术接好三根肋骨的老刘,黎大少再难遏制怒火,连打几个电话,动用自己在西京的关系,结果...大大出乎意料。
明知他家世背景的几个西京权势人物居然做起和事老,拐弯抹角游说他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黎援朝大为纳闷,刁难赵晨子的王八蛋到底何方神圣,如此牛叉,紧接着陌生号码打入,自称郝利民的男人尴尬笑几声说什么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今晚摆几桌酒席赔罪。
“黎少,你一个人去我不放心。”
老刘挣扎着想坐起来,麻醉剂效果未完全褪去,再者,受伤不轻,平日身强体壮的老刘此刻格外虚弱,黎援朝伸手按他躺下,笑道:“你躺着,动你的人如果敢动我,他就比叶子还爷们,我黎援朝自认倒霉,但是,你放心,北京上海没这样的爷们,西京更没有。”
黎援朝说完整了整风衣,独自赴宴。
当地百姓心目中,西京饭店的地位超过几家外来五星级酒店一大截,黎援朝走入西京饭店,并未察觉太多与众不同的地方,无非是停车场多了些挂省市两级政府牌照的轿车,漂亮女服务员指引他进入秋月阁.....摆放三张圆桌的豪华包房。
三张圆桌只剩一个空位,显然都等黎援朝,吴导剧组几位明星大腕除赵晨子,全在,认识黎援朝的人纷纷起身喊黎少,黎援朝漠然点头,逼视笑呵呵迎向他的人,皱眉问:“你就是郝利民?”
“是。”郝利民回答的干脆。
“动我的人,想过后果吗?”黎援朝冷笑问。
“黎少说的这么直接,我也不绕弯子,我动不了你,你同样动不了我,我二爷爷要不是死在特殊时期中,地位比你家老爷子只高不低,虽然我二爷爷走的早,但老人家那帮念旧的战友非常爱护我这根郝家的独苗,怎么说呢...冤家宜解不宜结,咱们坐下来喝酒聊天多好,打打闹闹没甚意思,捅大了,咱俩都吃不了兜着走。”郝利民笑道,话里藏针,根本不在乎黎援朝阴沉的脸色。
两个男人较劲,苦了其他人,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呆呆看着。
黎援朝默不作声,郝利民故作深沉一笑,得寸进尺道:“我是真喜欢赵晨子,离婚两年多,该找个暖炕头儿女人,不如黎少做我的媒人,我必定重谢。”
“你真以为我动不了你?”黎援朝一字一字道,郝利民无所谓地耸耸肩,笑对黎大少,黎援朝刚要开口,房门被人推开。
“我动了你,你信不信没一个人给你出头?”
冷漠话音响自门外,冰美人心头轻颤,她知道是谁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