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这三个人就不得不遵照一个死人的意思,向越走越冷的方向出发了。
欧阳至今还对这个日记里记载的预言心存疑虑,因为它有的时候太过精确了,简直是一本完整的行动指南;而有的时候却又模糊不堪,比如这个戒指到底在什么地方就根本没有说。这简直是本末倒置,鸡毛蒜皮的事情描绘的很清楚,最重要的却放置不管,只说到时候自然就找到了。
可是他一看莉萝对这日记确信不疑的样子,就软了下来。只要她认为这个可信,那就可信吧,没有说明确切的地点也好,说不定就不用冒险了。
没准这个什么世界毁灭从头到尾就是一个大骗局呢,和她这样旅行一辈子也很不错。
艾玛?夏多坐在车夫的位置上,驾驭着马车,跟什么都不会的欧阳比起来,她要强多了,从烹饪食物到驾驭马车,再从驾驭马车到野外露营,没有一样不精通的。
没有她的话,这两人一路风餐露宿,不知道要多辛苦,哪里有现在这样好:不用雇车夫,夏多会赶车;不用预备太多食物,夏多会打猎;不用让不通世事的欧阳到处抛头露面,夏多会代替处理一切……
欧阳这次真的有了当主人的感觉,废柴终于翻身把歌唱了,自己唯一要做的事就是每天搂着莉萝睡觉——这可是美差啊!
假如自己可以推倒她,那就更美了,只是他有贼心没贼胆。可等到他有贼胆的时候不知道得等到哪年了,那个岁数的老头有没有贼心都难说。
血气方刚的二十一岁男人竟然是不敢去推送上门的十五岁小美女,废柴啊!
但夏多还是核心秘密之外的成员,既不知道欧阳是拯救世界的关键,也不知道他是从另外一个叫做“地球”的世界来到这里的,只当他真的是莉萝的丈夫,这夫妇二人一起旅行去寻找什么新鲜玩意呢。
欧阳被夹在中间,一边得在别人面前扮演好莉萝的丈夫,一边还得接受因为这个角色所导致的各种奇怪的惩罚:比如早上帮她穿衣服的时候不小心碰到她的身体了,受罚;吃饭的时候多看了夏多一眼,受罚;吃鱼的时候没有小心的帮她把鱼刺剔干净,受罚……
受罚的理由简直古怪透了,任何不起眼的事情都可能导致受罚,而这丈夫居然还对惩罚甘之若贻——早就听说贵族很变态,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真是没有比这更奇怪的夫妻了。妻子口口声声说丈夫是她的仆人,不知道这又是一种什么样的奇怪游戏,难道这位只有十五岁的女子爵大人有着天生的女王潜质?
“我们接下来路过的地方是……”马车里,快要被颠簸吐了的欧阳小声问莉萝。
“安道尔村,然后就到斯坦堡了。”
“安道尔?这个村名怎么好像在哪听说过?”
“伦家是第一次对汝说这个地方吧?”
“你倒是第一次说,可是我还是觉得以前听说过,而且还不止听说过一次。”
“难道汝原来的那个世界也有叫这个名字的地方?”
“记不得了。”欧阳认为自己肯定听过这个名字,但却一点都想不起来在哪听到的。
“我在那里也要装贵族吓唬人吗?”
“不用啊,这里已经离家里很远了,人们未必听说过曼内特家族,自报身份也未必有优待的喵。”
欧阳松了一口气,他本性不是傲慢的人,让他装成那个样子实在是很难受。万一再出点什么事被人戳穿身份,就算莉萝出面澄清,一场尴尬总是免不了的。
但他认为还是尽量了解下一个落脚地才好。
于是他拉开朝着前方的小窗户,对正在赶车的夏多说:“夏多,你去过安道尔村吗?”
“大人,您叫我艾玛就可以了。那个村子我路过几次,但和村民没什么接触。据说挺好的,民风很淳朴,不仅可以免费借宿,还会被招待吃饭。村子里只有二十多户人家,靠种小麦过活。至少我没发现村子里有什么能构成威胁的人,而且里面也没有神职人员。”
“今天能到吗?”
“没什么意外的话肯定能到,我估计还有两个小时的路程吧。”
“你对这一带很熟嘛。”
“瞧您说的,大人。干我这一行的难免会结仇,也会被通缉,自然是到处逃了,哪里都得去啊。”
“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那是当然了,我现在还好一点,十四五岁的时候最难过了,整天被人欺负。您也知道,女人嘛,总会碰到很多不要脸的男人来占便宜。那时候还小,经常能碰上想占有我的男人。”
“那你……”欧阳想问“那你还是不是处女了”,但又很不好意思,无论在哪个世界这种问题都不像正派人能轻易问出口的。
“大人不要替我操心了,如果我那么容易就让他们得逞的话,也就活不到现在了。您还是关上窗户吧,夫人会着凉的。”
欧阳无奈,只好关上了窗户,坐正了身子。
“汝还真是体贴啊。”莉萝不咸不淡的说。
“啊——,我不过是怕她赶车太寂寞了,随便陪她聊两句。”
“这是勾引吧,勾引!”
她反复强调“勾引”二字,又学着他的语气说:“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这怎么是勾引呢,只是随便问问……”欧阳开始心虚了。
“那汝怎么不随便问问伦家呢?比如伦家的过去啊,伦家的未来啊,伦家的健康状况啊,还有伦家的伤势啊……”
“伤?你受伤了?”欧阳很吃惊的看着她,因为他真的没发觉面前的小女孩是带着伤旅行的。
“恩,伦家受伤了,而且伤得很严重。”她的声音变得楚楚可怜,好像是一个柔弱不堪的嫩花朵。
“伤在哪里了,怎么不早说?”欧阳居然真的紧张起来。
“就是左脚,还是上次跟血肉傀儡打架的时候受的伤,然后又没有好好休息,去给你买衣服了。现在走起路来很疼,我努力忍着不让你看出来,可是现在已经忍不住了——我怕这只脚要终身残废了!”说着说着,她的语调里居然带了哭腔。
听见“终身残废”几个字,欧阳更加紧张了,居然毫不犹豫的趴在她的脚下,轻轻捧起她的可爱的小脚丫,说:“是这只脚吧,让我看看,忍着点!”
莉萝看着他的样子,都快憋不住笑了,但还是用可怜兮兮的声音继续说道:“对,就是那里,啊……轻一点,不要,那里不行,啊……疼,啊,汝好坏哦!”
三分娇喘五分呻吟,剩下的两分里满满的都是诱惑。
这似乎欲推还就的声音若是让别人听到,知道的这是欧阳在笨手笨脚的给她脱鞋,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车子里把可怜的小莉萝推倒了呢!
至少在外面赶车的只听到莉萝的声音的艾玛就是这样认为的。
“这位大人居然连在马车里都不放过可怜的夫人,年幼的夫人就……我真不知道应该说她是有福还是倒霉——我未来的丈夫会不会也像勋爵大人这样有精力呢?”她一面想着,一面竖着耳朵听声音,生怕错过一点。
可是实际上欧阳只是轻轻捧起她的小脚,脱去她的旅行皮鞋和袜子,仔细的观察那只柔若无骨的小脚丫。
“不对啊,既没有红肿,也没有淤血,看起来不像受伤的样子啊!”欧阳很纳闷。
“可是伦家真的很疼啊。”她装得更加楚楚可怜了。
“真的吗,怎么办怎么办?”
“汝就跪下来替伦家舔脚,再宣誓效忠于伦家,之后再谈其他的吧,哈哈哈哈哈!”她终于说出了这酝酿已久的终极台词,得意的大笑了起来。
可怜的欧阳这才意识到自己又被骗了。她怎么会轻易在自己面前露出楚楚可怜的样子,分明是在耍弄自己嘛!
不过这只小脚,恩,又白又软,看上去那么可爱,而且一点怪味都没有,摸起来冰凉滑腻,舒服极了,说不定舔起来……
他突然发觉自己脑子里想的是极端变态的事情,太可怕了,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变态了!
他坐回到座位上,扭着脑袋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目不斜视,努力要把想舔她的小脚的变态想法驱出脑海。
“汝生气了?”
“没有。”
“汝肯定是生气了,不要生气了,伦家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恩。”欧阳嘴里这样答应着,还是扭头看着窗外。
其实他是不敢回头,喜欢她也就罢了,可舔脚就不是什么好事了,万一这个念头再冒出来,他真的会认为自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变态。
“伦家以主人的身份命令汝,不要再对伦家生气了!把头转过来!”
“恩。”他依然没有看着她。
“大人,夫人,已经到安道尔了。”也不知道外面的艾玛?夏尔听到刚才的对话没有,反正她是及时打断了这两人的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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