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突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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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

    我却用它寻找光明……

    ……

    1995年,辽宁省丹东市第五中学。

    “陈萧飞,别埋头苦读了,吃饭了,今天中午我请客。”一个寸头男孩站在门口喊道。“来了来了!”那个叫陈萧飞的男孩答道。说完,两人便并肩离开了教室。

    那个叫陈萧飞的男孩就是这本书的主角,他的家境算是一般,父亲是个工人,母亲也只是个小会计。不过,这个普通的家庭却培养出了一个极不一般的人物。

    两个人来到了一家普通的饭店,不过这对中学生来说就是“大酒店”了,现如今的学生不都是花父母的血汗钱来潇洒吗。那个寸头叫彭帅,他进屋就叫了两碗拉面,又叫了两盘炒菜。陈肖飞也不客气,并未客气,就找了位子坐下。彭帅点完了菜,笑嘻嘻地走了过来对陈萧飞说:“飞哥,今天李三霸的手下要干我,你是不是……”“好了,我就知道你有事求我,你呀你呀,以后少惹事!”陈萧飞打断了他的话。那彭帅一听乐道:“那多谢了,我保证一定下不为例!”

    那李三霸是学校周围的一个混混头,叫李德明,在家里排行老三,人称李三霸。18岁,虽然年轻,但混的也是有模有样,都能和校长称兄道弟,不过离黑社会还差得很远。

    正说话间门开了,一个卷发的小混混。他那塌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眼镜后面是一双快要眯成缝的眼睛,紧紧地盯着彭帅。紧跟着的,是一位红发青年,脸上的表情,似乎就是在说:“我是混混,是黑社会,少惹我!”他们就是李三霸的手下。

    阳光变得十分燥热,已不再是明媚。四下一片寂静,都能听见心跳声,这就叫做暴风雨之前的寂静。这里坐的不少都是学生,见进来的是混混,都不敢出声。

    “小子,想怎么办,说吧。”卷发的先开了口。那彭帅站起来说:“你奶奶的,少给我装逼!”这把一旁的陈萧飞吓坏了,他急忙咽下口中的一大口菜,注视着他们三人。这时那红发青年先动了怒,他抬脚便踢向彭帅,陈肖飞见势不妙,伸手抓住那人的脚踝就地一拉,那人便劈腿落地,摔得不轻,估计当上“公公”了。卷发青年看见同伴吃亏,抡拳就朝陈萧飞打来。陈萧飞躲过他的拳头,朝他的腋下劈手就是一掌。卷发青年也疼的不轻,见打不过对手就拉着同伴往外跑。不过他临走之前也没忘了撑面子,回头问了陈萧飞一句:“小子,你叫什么名字。”陈萧飞不慌不忙地回答说:“陈萧飞。”那红发青年说道:“好,老子记下了。”说完拔腿就跑。那陈萧飞以前学了点散打,所以彭帅才找他来帮忙。其实陈萧飞是一个好学生,向来很少惹事。

    这时一直畏缩在一旁的彭帅开口说道:“飞哥,你不怕他们报复你吗?”陈萧飞哼了一声,说道:“怕!又能如何?再说,我怕过谁?”彭帅怀疑地说道:“挺有种的!真的假的?”陈萧飞见他那个又胆小又不肯吃亏的样就气不打一处来,就冷冷的回答说:“自己悟,悟出来都是你的。”说完,拍拍屁股就走。只留着一个彭帅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陈萧飞把李三霸的人打了,事情就不会就此过去的,陈萧飞和李三霸的梁子也结下了。

    陈萧飞愤然回到了学校,坐在座位上,摊开那本相当厚的参考书,发现里面夹了一张淡蓝色的纸条,一打开,发现上面写了一个红红的、大大的“爱”,下面就是一大段文字。

    陈萧飞拿起纸条,往旁边看了看,看有几个女生围在一起叽叽喳喳不知在讨论什么。他拿着纸条上前问道:“谁写的?给谁的?”陈萧飞一过来,便有一个女生红着脸、笑呵呵地走了。

    陈萧飞似有所悟,又问向那一群女生问道:“给我的?”其中的一个女生说:“难道是给我的?某些人早就喜欢你喽!”陈萧飞感慨地叹了一声:“嗨!”那几个女生看了看他,异口同声地回答道:“你小子真厉害!”

    那个先跑开的女生叫林晓,她尖下巴、细眉毛、大眼睛、小嘴白牙,一副美人坯子。其实陈萧飞对她也是倾心已久,陈萧飞参考书中的纸条也她写的。就是她,后来一直跟着陈萧飞同甘苦共患难,陈萧飞的成功少不了她的一份力,不过……

    晚自习,哪里是自习,老师在哇哇地讲,学生们一个个无精打采的,这就是学校为了提高升学率而“残害”学生的表现。八点二十,两眼溜直。终于熬过了三节晚自习,老师迅速逃离了教室。下课了,同学们都走了只留下两个人,就是陈萧飞和林晓。

    其它人也都溜开了,林晓坐在座位上,不时地瞅一眼陈萧飞。陈萧飞的心里一直在斗争,到底该怎么办呢?父母和老师会不会知道呢?知道了我有如何是好呢?最后,陈萧飞还是壮了壮胆子,走到林晓身旁,抓住林晓的手说:“我……我喜欢……喜欢你。”林校低下头,舔了舔嘴唇,犹犹豫豫地说道说道:“我也是。”林晓抬起头,望了望陈萧飞那清澈细长的眼睛,脸颊顿时一红,陈萧飞似乎看出了她心中在想什么,便抱不由自主地住了他,并说:“放心,跟我在一起,你会幸福的。”“我不会辜负你,希望你也是。”林晓陶醉地说。说完便双手搭住住了林陈萧飞的肩膀。两人就这样拥抱在一起,沉浸在幸福的海洋中。陈萧飞心里想:“真希望永远这样,那多好!”林晓也是这样想的,不过她并未回说出来,只是静静地品味着他的怀抱。

    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们俩个走出了教室。借着淡淡的月光,两人牵着手在路上慢悠悠的走着。两人谁也不说话,其实谁也不知该说什么。这就是初恋的感觉,那么的香甜、那么的刻骨铭心,直到分手也是刻骨铭心的痛,对方的影子还会在他心中停留一年、两年、三年、十年、二十年、甚至是一辈子。初恋,粉色参杂着灰色……

    两人就这样走着,走着。绕指的浪漫围绕着二人,危机四伏的街道上多了一对情人。到了分手的地方,陈萧飞不舍地捧着林晓的头,在她的额头上留下了轻轻的一吻,林晓也仿佛受到了感染,轻吻了陈萧飞的嘴唇。分别仪式之后,二人各自回了家,虽然并未回头注视着对方,但彼此的心中依然充满了对方。

    这个街道是危机四伏的,为什么这样说呢?因为这里时常有打架斗殴的事件发生,还因为远处一直有一双犹豫的眼睛,在紧紧盯着陈萧飞和林晓二人。

    “林晓!陈萧飞!”彭帅在心里暗暗思考,他一直在一旁注视着那对情侣,其实他也喜欢林晓,他不明白,林晓为什么就看不上自己呢?

    陈萧飞走到了楼门口,见一位姓李的老邻居在那站立眺望,好像是在找谁。陈萧飞上前问道:“李爷爷,这么晚了还不回家呀?”说完只见那人捧着陈萧飞的头,焦急地说道:“飞飞,你爸爸出事了,在医院,去看看吧?”陈萧飞知道李爷爷不是个爱开玩笑的人,再说哪有人拿这开玩笑的。陈萧飞又问:“在哪家医院?”那人回答:“在二院,你妈妈也在那,快去吧!孩子!”说完陈萧飞便打车去往医院。

    到了医院抢救室的门口,陈萧飞的母亲果然在那。她一把抱住陈萧飞,泪水一下子涌出来。陈萧飞问:“爸爸呢?他怎么了?”陈萧飞的母亲早已泣不成声,这时他爸爸的一个朋友吧陈萧飞拉了出来,郑重地对他说:“飞飞,听张叔叔说,你要坚强,你不要……”“我爸爸到底怎么了?”陈萧飞打断了他的话,那个人也流下了泪水,忍痛着说:“你爸爸在酒吧喝酒,黑社会火拼斗殴,他……他被……意外……”陈萧飞摆脱了那人,向外走去,那人不放心,便跟了过去。

    走到转角,陈萧飞就看见外面风风火火地进来几个大汉,并且方向就是急救室。陈萧飞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他飞奔回去,挡住了那几个大汉就问:“你们是谁?找谁?”虽然说陈萧飞没有流泪,但是流露在脸上的悲伤是很容易令人察觉到的,那几个大汉面面相觑,最后一个带头的说道:“我们找陈先生,我想你就应该是他的家属,这里是十万……”“我操你妈,拿走你的臭钱,我不要钱,我只要他妈的报仇!”陈萧飞一声喝断了大汉的话。那大汉没想到一个孩子敢对他发火,便怒从心起,举拳就要打,刚才的陈萧飞的父亲的朋友就在一旁,见势不妙,过来双手握住大汉的拳头,陪个笑脸说道:“大哥!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您就别跟他计较了。您放心,这钱我一定会转交给老陈的妻子的。”说完便接过了钱。那大汉见他还算懂事,哼了一声就离开了。

    “病人抢救无效,死亡。”一个低沉的声音从抢救室传来……

    这句话犹如晴天霹雳,打在每个人的心头……

    ……

    第二天,陈萧飞家里办了丧事,林晓也来了。

    “伯母,节哀顺便吧……”“陈萧飞,你要抱仇,我会支持你的,不过现在还不是时候……”林晓陪她们母女两个一直陪到天快黑,好一顿安慰,才因为觉得不方便离开。

    晚上,陈萧飞来到了他父亲的朋友张叔叔家,想打探点消息。在门口,他恰巧听到这样一句话“陈哥,我一定会为你抱仇,火帮和天意门的人一定不得好死,我一定要报仇……”陈萧飞听到这才知道,那天斗殴的两帮派是谁。他暗暗发誓:“不报此仇,誓不为人。”不过转念一想,林晓说的也对,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又暗自念道:“总有一天,总有一天……”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