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年8月17日 看不见的海-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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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又给我看他们一家的照片,我惊讶地发现他的太太是一个温婉的亚洲女人。我正想问他她是不是中国人,他笑说,我太太是日本人,现在她和女儿在日本度假。我说,你太太现在还工作吗?他说,当然,然后他很骄傲地说,她是个作家,每个月都给日本的杂志写专栏。我说她很漂亮,你们的女儿更漂亮,他听了很高兴。

    在看地图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座小城居然就在海边,离海也就几十公里的距离。我问他,从这里坐车到海边大约需要多长的时间,他想了想说,开车的话二十分钟就到了。我说哦,还没说下半句,他突然说,你现在想看海吗?很近的,我们现在就可以开车过去。

    在那个傍晚我第一次看到了英国的大海。和那条并不是很长的海岸线,和远远的灯塔,以前只在英国的小说里读到过。可惜我们到达海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天已经开始慢慢地变得暗淡。夏季的英国,夜幕总是在晚上十点左右降临下来。我沿着海边的人工岸堤走了一段,强烈的海风吹得我长发在空中四散。在黑夜彻底到来以前我站在海岸上,在傍晚灰暗的天空下望着那一片深蓝色的海。

    开车回来的路上,他告诉我海的那一端就是他的祖国,法国。我问他想回去吗,他说他已经很多年没有回去。我没有问他为什么。我坐在车里,看着我们的车辆穿行在黑暗的小路上,两边是摇曳的小树林。这一刻,我回想着那一片已经在夜色里看不见的海,突然对这片土地多了一种说不清的情绪。孤独的荒岛上居住的英国人,需要怎样的勇气才会冒着恶劣的天气和凶险的海洋扬帆出海呢?也许就是因为这种地理上的先天特点造就了英国人的历史。他们必须不断地征服异地。

    这天晚上我睡得很早,也许是因为太累了,从海边回来我就睡了。关上灯,我看到那个童话般的窗帘外有零星的星星散落在天际。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第二天早上起来,我梳洗完下楼的时候才发现他早起来了,已经在厨房里准备早餐。我觉得过意不去,说你不用忙了,我一会就走了。他说没关系,吃完早饭再走,一会我也要出去,我开车送你。我说,你真是太好了,让我觉得非常不好意思,他笑,说you are e.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