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哥砸完胡玮,出去把手和烟灰缸洗干净了,就直接进来收拾东西,要明哥和癫子把我们搞上车走,根本连看都没有再看武?一眼。其实,三哥对胡玮还是留了情,砸完了之后,胡玮痛哭流涕地握着手蹲在地上,被砸的手上有些血迹,也有皮开肉绽的地方,但是明显比阿建的要好上很多,最起码,指甲盖没有见到一个完全脱落的。
事后,胡玮告诉我三哥砸他的时候,除了开始几下砸的是手背那一面,后面,三哥帮他把手翻过来了,砸的是手掌。
一切忙完了,三哥和明哥把我和胡玮、阿建搞上了车,准备送到医院。路过跪在地上的袁伟、小二爷他们身边的时候,袁伟还望着三哥小声叫了一句,三哥却连头都没有低一下。
倒是走在最后面的癫子悄悄给他们说,等我们走了,要他们自己起来休息下,等下看见我们回来的车灯了再赶紧跪着。
至于阿建,在车子刚到九镇十字路口的时候,三哥就把他赶下了车,并且对他说,不希望再在九镇上看见他,如果再看到了,缺牙齿都保他不住。
在医院急症科,医生给我和胡玮清洗了伤口,上药包扎了起来。我脑袋上的伤并不严重,只是淤青,肿了个大包,但是手指头比较厉害,我当时砸的时候确实是用上了很大的力气。医生在给我用镊子夹着医用棉花消毒的时候,对着手指甲那边一擦,松掉的指甲盖就随着医生的动作滑动。每滑动一次都疼得入骨,让我浑身冷汗直冒,比之后我尝试到的刀伤要让人感觉痛苦得多,弄得我全身发软,都有点站不起来。
包扎好之后,三哥问胡玮要不要送他回去,他说今天不想回去。胡玮妈妈很早就死了,爸爸是个跑长途货车的司机,也常年不在家,就一个人和隔壁的爷爷奶奶住在一起,回不回去也无所谓。
于是三哥带着我们一起去夜宵摊上买了一个青蛙火锅,熬了一锅鲫鱼汤,还有七八样下酒的荤素小菜,三件啤酒,装上车,大家又回到了红桥。回来的时候,他们几个果然很听话地跪在那里,三哥看到他们的样子,感觉心情好像也好些了,走过去把他们几个都叫了起来,一起吃饭。
三哥开始一直不开口和我说一句话,我还以为三哥可能这次真的怪到我了,有一段时间不会理我。结果到后来,喝了几杯酒之后,还是忍不住狂骂了我一顿,说我不听话,乱搞,如果不是从小看我长到大的,真的恨不得打死我才好之类。最后,还要我给缺牙齿三万块钱,当是赔他的医药费,我们放了几万在三哥这里的,所以,他就帮我出了。再就是今后,两方谁也不许再闹事,这样做实在是太丢人,他的面子也太过不去。三哥还说他会去给缺牙齿说,我们这边一定要给他面子,明天一起去道个歉。
我问三哥,那缺牙齿万一出来找我们麻烦呢?我怎么办?
三哥眼一瞪说:“他敢!”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