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子沿着耳朵根切了大概两厘米之后,三哥停下了刀。
“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是敬酒不吃吃罚酒啊。敢威胁我报警,老子最恨敢威胁我的人。”所有人都以为三哥听到了张老板的话,会停下来的时候,三哥突然把刀锋一转,猛地向外面一拉,已经断开的那小半截耳朵彻底从张老板的头上分离开来。
“啊――”一声惨叫,把一直守在门外的唐厂长惊得推开门走了进来,看到躺在地上的张老板,和那半截耳朵。
他赶紧上前拉起了三哥,“走走走,先去洗洗手,手上都是血。袁伟啊,你去拿点止血的给他止下血。”
“我回来之前,你最好想好。听到没有哦?”三哥走之前,狠狠地踢了张老板一脚。
此时的张老板已经吓得魂飞魄散了,双眼茫然无神,只知道呆呆地望着三哥不断点着头。过了两分钟,三哥和唐厂长再次一起走了进来,此时袁伟已经给张老板用云南白药简单止了下血。
“三哥,你说,我出多少才好?”张老板一看见三哥,主动问道。看来他真的是心服了,不然以他的性格要主动说出钱还真不是件容易事。
“你自己看呢?”
“我以前给了你两万,现在再出三万,你看行不行?”
“你现在是不是真的把我义色当叫花子搞的啊。啊?老子什么时候拿过你两万。啊?你他妈的欠钱两三年不用利息啊?老子告诉你,十五万,少一分你就出不了这个门。听到没有?”
张老板一听,本已惨白的脸色唰的一下变得更加白了,比开始出血的时候还要白,隐隐透着铁青,我想他是真的疼到肉里面去了。
“哎哟!三哥,那我就是真的拿不出那么多啊,才买的鱼苗,现在场子又被搞成这个样子了,我真的是拿不出那么多啊。我求求你,少点。十五万你就是现在把我弄死我也拿不出来啊!”张老板是下定了决心,就算死都不拿这么多钱出来了,人为财死,有够绝。
“那好,那今天就弄死你。”三哥更绝,站起身来简单地回答了一句,马上对着我们说:“牯牛,去我办公室中间的抽屉把枪拿出来。你们几个把他搞上车,带两把锄头,我们上山。”
张老板一听,瘫在地上大叫起来。手死死地抓着墙边的柜子腿,我们几个上前作势就拖。
唐老板开口了,“三科长,没必要、没必要。听我一句劝,听我一句劝。”手上拉着往外走的三哥,头转过来望着张老板,“张老板,我帮你做个主,求个情,你们看这样好不好?三科长,你也就当给我个面子,少收点,连前面张老板给的两万一共算十万好不好?张老板,你看要不要的,前面两万除掉了,你再出八万?”
“不行,不能少,一开这个头,别人都学到了,今后其他的人都还以为我义色好惹。”三哥一脸的坚决。
“哎呀,三科长,你就给我老唐个面子?,钱慢慢赚,慢慢赚啊,大家都求个平安。我老唐不开口求人的,今天求你。算哒算哒!张老板,你说句话??”
“好好好好,我再给八万再给八万,求求你哒,三哥……”
最后,张老板在三哥的指导下,写下了一张欠红桥水泥厂水泥款八万元整,于三个月内还清,落款张红英的欠条。
从这件事后,三哥和唐老板的生意一直太太平平。几个月后,因为品质不错,再加上一些朋友的帮忙,水泥厂的水泥开始销到了市里和县里。而在九镇范围之内有人要买水泥的话,也发现只能看到红桥水泥的销售点了。
对于三哥来说,这一段顺风顺水和气生财的日子很快就结束了。因为一年多之后,一位很久不见的老朋友出狱。在他身上,三哥尝到了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惨败。
而我们六兄弟,也不可避免地卷入了其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