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后,?菖中的学生都把极小极细的肉末称之为“元五肉”,就为纪念武?袁伟二公,代代相传流布至今。
吾等朋辈荣幸之极,感同身受!
三个人的牺牲,毕竟还是换来了未来的小小改变。有些人还在学校,但是却像是不在了一样;有些人没有在学校了,但是他们会永远活在学生心中!
事后某次,袁伟和我偶然谈起了这件事。
他说他当时和武?一起走出校门的时候,感觉就像是自己在开演唱会,落幕的时候,数万的歌迷在给他叫:安可!希望他可以回场。记得当时,他满是胡碴和青春痘的脸上冒出了一种神圣的光辉,不大的眼睛放出了极为明亮的光芒,满脸回味地说道:“估计老子这一辈子就是那天最风光了,要是当时记得唱首歌就好了。唉!”
从那天之后,武?和袁伟就正式开始跟着三哥混社会,他们被三哥安排在红桥水泥厂的保安科,武?挂职副科长。
他高升那天晚上,还专门请我们兄弟一起喝了一顿酒。席间,地儿问:“武?,你真的不准备考大学了?就准备打流了啊?”
“其实都是差不多的。你看常鹰在省城读了三年大学自考,现在还不是回来打流了。他的兄弟卫立康一九九七年开始就带了几个女孩出去坐台,现在一年少说也是十几二十万了,常鹰现在还要从头再来。我们这样无权无势的,读书成绩又不是特别好,读了大学也没有工作,早点赚钱还好些。”
“那你家里怎么看?骂了你吧?”小二爷问。
“骂是骂了。不过也要谢谢三哥,他专门到我和袁伟家去了下,给我家里说,他现在搞正事办厂了,就要我们跟他搞,还要我当个科长。我妈本来想要我跟我爸爸去跑沙船的,听三哥这么一说,一想反正大小也是我们家出的第一个官,还能回家,是份不太累的正式工作,所以也就无所谓了。”
“袁伟,你呢?”
“我无所谓啊,我爸妈反正一直待在广州打工,舅舅也没有什么心思管我。我只要赚得到钱,早点侍候他们就可以哒。”
“不管怎么样,你们今后都要小心些,不要乱搞,别搞得最后像黄皮他们那个样子,就真的一辈子都废了。”
“你们放心,如果是险儿混社会,那就有可能被人搞成那个样子,他太招凶了,我们不会的咯,我们只要赚钱就好。哈哈哈哈……”
那天说了很多,大家都沉浸在对美好未来的憧憬之中,那个年纪的我们怎么会知道,赚钱是多么辛苦的一件事。
不过,不久之后的一件事,就让我们几个充分地知道了赚钱的不易。
那天星期五,我们几个没什么事,一起去了三哥的水泥厂玩,顺便看看武?袁伟他们的工作做得怎么样。
水泥厂不大,到处都是灰蒙蒙的,除了铅灰色的主厂房之外,就只有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院子一边是两排在南方很常见的那种红砖青瓦平房,一排办公,一排用来住宿。厂里的工人一般都是红桥乡的居民,下班了都会各自回家,住在厂里的一般都是管理人员。
现在销路不是很好,有一部分工人都还没有返工,厂子里感觉很是清静。三哥的副厂长办公室就在第一排平房的左边第二间,我们去的时候,三哥正一个人搬了把椅子坐在办公室门口的平台上,训练厂里的一条大狗练习坐下、握手,牯牛他们几个则和那位姓唐的厂长在一边打着麻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