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来到邪域后,空色便马不停蹄的往沙漠深处走。因为她和被判了无期徒刑的囚犯不同,只是被流放进来净化体内的邪灵,只要能找到传说中的绿洲便代表着战胜了内心的邪魔,然后自然就是能走出这片死寂的沙漠了。
如今明明已经是深秋了,但是在邪域里的气候却是很不规律的。白天是烈日当空,令空色感觉自己就像是砂锅里的栗子,可到了晚上勾月升起时,气温却又低到了极致。好在有朱雀图腾庇佑,才不至于没找到出口之前先成了烧烤活着冰雕什么的。
关于出口空色曾很天真的认为,等卫黑她们走了以后再悄悄从原路跑出去,结果却发现,邪域有进无处的说法绝对不是浪得虚名。因为她刚进入邪域的那一刻,就发现已经看不到任何出口,像是结界一般看到的只有望不到边际的沙漠。
望着四周一成不变的风景,空色忍不住再度叹气了。已经四天了,都已经来了四天了,四周除了沙子还是沙子,连棵仙人掌都没有,更别说什么传说中的妖魔邪神什么的了。摸了摸咕噜咕噜叫个不停的肚子一下,空色忍不住怀疑书上那些都是写着吓唬人的。现实里的邪域根本啥都没有,什么有进无处,死路一条,连棵仙人球都没有,自然是被饿死的,不过她有朱雀图腾护体,吸取天地的灵气便可补充身体所需的各种养分的。
不过真想吃点东西啊,哪怕是面汤也行啊……空色慢悠悠的朝邪域深处走着,脑海里思绪纷飞,满脑子都是人间各式各样的美食。可在她想的出神之际,却没发现随着她的的深入,四周的环境也渐渐的变化着,夜幕渐渐降临,余辉倾洒,落在沙漠上的影子,除了空色那细长的影子外,又多了一个庞然大物的巨大黑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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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殿之中,朱雀神象依旧威.严,不同的是原本赤红的身体上,竟有黑色的叶脉般的纹路轻轻蔓延,由最根部一点点的侵蚀朱雀神象的全部。离在水池旁的火灵转过身后,看了眼一旁的水之火等三位护法一眼说道:“现在该明白了吧,陛下此次的邪域之行是非去不可。?
??风之火看了眼神像,眉头皱成了.川字,过了片刻才说道:“我之前去拜访了其他三国的圣殿,结果所有的神像都像这般被注入了邪气,黑晕密布,而且也都和我们这里的情形一样,也都是一夜之间突然变成这样的。?
??“恐怕是早已被埋下种子,一直.到今日才开花结果。”一向沉默少言的木之火缓缓说着,木讷的面孔上也浮上了淡淡的忧色?
圣殿之中再度陷入一片寂静,四人各有心思,一旁.的土之火由于一直呆在千华山,知道的事情相对的最少,他想了半天也想不通。火灵圣主说这些事情和水之火以及先皇有关,可是他们不都已经死了吗?就算活着又怎么可能有这种力量,染黑神灵的力量?
“即便如此,也没有必要让陛下去邪域,万
一有个……”
“水之火……”火灵抬头打断了风之火的话,随即红色的.眼眸微眯,问道:“王的诅咒对什么样的人才有用?”
“对心中邪魔已经渗入灵魂之人。”风之火说着整.个人都愣在那里,当初空色来这里作为女皇候补净身时所发生的事情只有她在场,水镜的怨灵与空色产生了共鸣,尽管当初空色的身体是在抗拒着,但是灵魂还是产生了共鸣,不然也不会被示下王的诅咒。
??自先皇水镜在.朱雀殿以血肉之躯为媒介,向邪魔献上自己的灵魂,立下王的诅咒死去后皇位便一直空缺着。护法也不停的向各地寻找到不少适合帝王之位的人,可是……全部都在继位之前离奇死去。而到空色这里,这个诅咒却被打破了。回想到这里,水之火眼眸猛地睁大,心中惊悚不已?
难道水镜一直在等待?!等待一个能容纳她王的诅咒的体质的人?难道……
“想必你也想到了吧,为什么王的诅咒到空色陛下这里打破了。实际上王的诅咒并没有被打破,只是刚刚开始,以陛下的身体作为媒介,一点一点的成长着。因此,邪域是必去不可,压下心中邪魔则为正,将留之。若被心中邪魔占据了心神则为邪,必诛之。”
必诛之三字听的水之火心中一颤,回过神来见火灵往内殿走去后,刚想唤住他却被一旁的木之火拉住了衣摆,末了是他那淡淡的嗓音。
“水,不要忘记了护法的职责。”
护法的职责吗?对呀,身为神的使者只要看着就好。不论任何情意,正则留之,邪则诛之。从被神创造出来那一刻,脑海中所灌输的便是这样的思想。可是为什么,此刻却觉得这么做不妥了?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水之火怔怔的站在那里,想的出神。
时间仿佛由回到了那日,风之火被除去护法之职,被驱逐出圣殿而魂飞魄散的日子。那时他也只是同木还有土那般一脸漠然的站在火灵圣主身后,目睹着风灵魂破碎的过程。
那个时候风说他不悔,为了守护所爱之人,哪怕是逆天他也不悔。
或许是那一刻,他的眼神撼动了自己?放下了天命不顾一切的眼神?当初还曾暗叹他傻,放弃了永生,放弃了力量,选择了毁灭。可是此刻为什么会改变了想法,是因为他吗?水之火轻拂上胸口,脑海里是那人银发轻飞,金色眼眸微垂,唇角轻扬,一笑倾城的儒雅模样。
“水……不要像风那样错下去,我已经不想再……”木之火没有再说下去,只是轻轻的拉着水之火的手,头也低了下去。
水之火回过神发现自己竟然在想空音后,不由得心中一惊急忙说道:“不会的,只是因为陛下是我带来的,所以才想负起责任,希望她能一直好好的。”
对,仅此而已,别无其它,别无其它……水之火在心中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抬起头却发现不远处那身影是那么的熟悉,和天空一样的蓝色长发,依旧是那不变的冷寂的面孔。
“木、土你们有看到吗?”水之火说着手指向前方,扭头却见两人一脸的迷惑之色,刚想再度重复一遍时,却觉得耳边水声缭绕,风声为伴,心下便了然了,是风之火的风界。
难道风之火的风界已经进展到这种境界?!水之火回头看了看依旧专心查看神像的木之火和土之火一眼,压下满心的惊异便悄悄的朝那不远处的人影走去,寻着那水声来到了圣殿后的空中花园,而风之火的身影也宛若海市蜃楼般,看似近在眼前,实则却远在天边。直到耳边的水声越来越大,那道连着水月镜像的水帘出现时,这海市蜃楼终于变得真实了。
水之火穿过水帘看到偎在水边,柔荑拨动水面的水镜时,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震在那里。过了许久,才找回自己的声音有些难以置信的问道:“先皇……陛下?”
水镜收回手,起身朝风之火看去,脸上的笑容依旧如曾经那般典雅而又高贵,令人无法不去臣服。
“水之护法,好久不见。”水镜见水之火不说话,停顿了片刻继续缓缓道:“我等这出戏可以等了很久了。”
果然从头到尾都是水镜在操纵着吗?水之火心中所有的谜底在这一刻被解开,换来的确是无止境的担忧。看了看眼前的两位故人,心中百感交集,嘴巴张张合合的犹豫了半天才说道:“先皇陛下……现在停止还来得及,现任女皇陛下还只是个孩子,和这里没有一点联系的,请不要再对她出手了。”
“在邪域中,强大的邪魔以吞噬弱小的邪灵为生,适者生存,弱者灭亡。”水镜说着看了脸色惨淡的水之火一眼,饶有兴趣的说道:“水之护法,你应该知道的,邪域之中是被神遗弃的领域,哪怕是九天圣女呆在那里太久也会被那里的邪戾之气所侵蚀,更何况是本就心有邪魔之人呢?”
水之火的面颊因为水镜的话渐渐失去了血色,收在宽袖中的手也攒的紧紧的。他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正是因为如此,他才竭力的阻止,可是却什么都做不了,火灵圣主真的会像他说的那般吗?难不成只是个幌子,真正的是想借此机会毁掉一个还没有成型的邪魔?
水镜像是猜中了水之火心中的想法似的,淡淡的说道:“只可惜这次火灵圣主的如意算盘算是打错了,因为……你们这次招来的可不是一个普通的孩子,可是一个不得了的邪魔呢……”
浅浅的笑声飘散在空气里,像冰针一般刺得水之火浑身上下透骨般的冰凉,耳边水声再度缠绕,风声相伴,水月镜像再度消失,留下的是水镜那淡淡的嗓音。
“黑染红日之时,便是逢魔时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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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雾气使得整片沙漠沉入一片虚幻之中,天空中的血色晚霞使得四周也变得诡异起来。空色看着眼前的路,空气里所弥漫的气息令她的步子也渐渐的缓慢了下来。走到现在空色才发现,这沙漠仿佛是有区域之分,之前所路过之地都是一片死寂,没有任何生命气息。而后面的,虽然有了生命之息,但直觉却告诉她,这气息不是人类的,像腐朽的灵魂般散发着邪戾的气味。
“啊……啊……是人类的气息,好久没有尝过人的味道了……”
苍老而又诡异的嗓音从薄雾中传来,因为风声而变得断断续续的,令空色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身体再颤抖,内心深处某样东西却在期待着,宛若干枯了千年的大地般饥渴着。
“臭婆娘!她是我的猎物!”
又一个苍老沙哑的声音刚落下,空色便觉背脊一阵阴凉,急忙转过身去却见一个巨大的黑影飞速的一闪便消逝了,可就是眨眼间的功夫空色发现那身影突然出现在她的眼前。定睛一看,居然是一头类似海底巨型乌贼的怪物。巨大的球形身躯中间是一只半睁的红色眼睛,紧挨着的是满口獠牙的倾盆巨口,那八条十米之余长短的触手上布满了的不是吸盘而是泛着绿光的尖刺。
只见那触手甩出,四周的沙砾纷飞,迷的空色眼睛直泛疼却也不敢分神的后退几步便跳了老远,可胳膊上却还是被那触手上的尖刺划破了好几处。
血的味道一溢出,空色感觉那怪物似更加兴奋了般,狂魔乱舞式的胡乱挥动着触手朝她跑来。
一路下来,平坦的沙漠被甩出了深深的沟壑,空色手中没有任何武器,不敢的停留的拼了命的往前跑,只希望能看到那传说中的绿洲好赶紧逃出去。可跑了半天,只觉得身上的疼痛愈来愈深,衣服也越来越破碎,而四周依旧是薄薄的雾气,身后依旧是两头挥舞触角的怪物。
“啊!”背上一阵刺痛,惹得空色痛呼了一声,脚下一顿便趴了下去。背上火辣辣的疼痛以及阵阵的凉意,令她发觉背上的布料也被划破了。伸手一摸,满手的殷红。抬起头眼见那怪物张大嘴巴就要扑上来时,却见身后那只颜色深一点的往前一扑恶狠狠的说道:“死老头子!她是我先盯上的,赶快给我滚开!”
没有过多的语言,同野兽一般,两头怪物厮杀起来。浓厚的腥味飘出,惹得空色胃里一阵翻腾,想趁机逃跑,结果两条腿却火烧一般的疼痛,连站起来都是困难的。身上的衣服也早被尖刺划的破碎不堪,自然的一条lu lu在外面的腿上也布满了触目惊心的血印子。
不知道过了多久,其中一头怪物倒下了,天空下起了短暂的红雨。当活下来的伸长触手缠住倒下怪物,并一点点的将它吞噬掉时,空色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身体也不由自主的颤抖着,胃里再度翻腾起来。不是因为这场厮杀而惧怕,而是因为雾气里不断浮现出的巨大黑影而惶恐。尤其是众魔物之前的那个男子,肤色苍白,容颜俊美但却透着一股阴柔之息,一身红衣衬得整个人越发魔魅起来。
男子居高临下的端详了空色片刻,随即细长的黑眸微眯,眼梢微翘lu出一抹邪气的笑容说道:“姑娘……迷路否?”
男子说着缓步朝空色走了,惹得她不由自主的蹭着地朝后退去。
即便是魔物也有九六等之分,最低级的自然是力量薄弱,身形相对的便要细小。而强大的自然是体型巨大,不然怎么可能承受得了巨大的力量。而能幻化成*人形并能领导这么多巨型魔物的恐怕便是魔物中的至上之者,难道是邪域中的四大神魔之一的魔君?!
空色心中不由得大惊,回过神来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那男子揽入怀中。抬起头刚想开口说话,却见他伸手便朝她腿间碰去,紧接着整个人头也埋了过来轻声道:“在下最喜欢处子之身,姑娘可愿许身与在下?”
“放开我!”听了他的话,空色也不知道哪来的力气,一把推开男人踉跄着朝后摔去。转过头来便又看到他那轻挑的接近无礼的眼神。
“在下君无颜,听闻水镜大人说朱雀女皇要来这里,特来候驾。”他说着,目光落在空色**的背上,黑色的瞳孔微微收缩了下,再度lu出了笑容说道:“陛下体内的味道可是诱人的很呢……”
这个男人很危险……
意识到这点后,空色忍着痛拔着沙子,一点一点朝远处爬去。可没爬开多远,便被君无颜三两步的追上并困住了手脚。眼前景色一闪,已经被君无颜扳过身子,再度迎上那张笑的邪气的面孔。
“真想看看陛下真正的样子呢,或许在下的血能令陛下的身体想起些什么……”君无颜说着,伸出自己的胳膊獠牙伸出狠狠的咬了下去。
血的味道再度飘散,周围传来了魔物的低吼声,像是惧怕什么般充满了不安的低吼着。
红色的血珠顺着君无颜苍白的手腕低落,刚落在空色的胸口上便被吸收了,这令她不由得心惊起来,张开嘴巴有些艰难的说道:“你,你……想做什吗?”
“做一些会令陛下的身体产生快感的事情。”
闻言,空色心中的不安瞬间崩溃,再也顾不得其他的胡乱挣扎起来。可刚没爬开几步,便再度被君无颜拉住脚踝扯了过去,随即双手也被死死的扣在背后,只听一阵布料破碎的声音,背部的衣服也被他全部扯了下来。
“住手!!放开我……住手……”空色挣扎着,声音因为嘶吼而泛着淡淡的沙哑。接近着背上的冰凉感灵她不由得轻颤起来,那是和刚刚君无颜的血深入她体内后一样的感觉。
空色身后,君无颜淌血的右手,指尖轻触着她的背部,血珠顺着他苍白的皮肤滑落,伴随着他指尖的动作,在空色的背上游动着,不是行书作画而是在绘画一种奇怪的符文,像是可怖诡异的魔物面孔,又像是一种古老邪戾的文字。
在这符文的催动下,空色的身体忍不住轻颤起来,光洁的背部朱雀图腾若隐若现,在那奇怪符文的渲染下,竟然又红色渐渐变成了黑色。
“不要……不要……”内心深处某样物体在蠢蠢欲动着,令空色忍不住惊恐的睁大双眼,有些难耐的咬着下唇,似要抑制体内深处的饥渴。
“陛下……不要压抑那种饥渴,放纵它便会令陛下迎来美好的血色初夜。来,喝下它……”君无颜说着,将空色的身体扳了过来随后将淌着嫣红的胳膊伸了过去。
一见那红色的液体,空色胃里便一阵翻腾,于是死死的咬紧下唇别要别过头去,却被君无颜捏住下巴后头一低吻住了嘴巴。
腥甜的味道在口中扩散开来,空色咬紧牙关,却被他的舌尖挑开,让那液体流入空色体内,侵蚀着她内心中的饥渴。
“好热……好热……唔……”空色一把推开君无颜,跪在地上狠狠的掐着自己的喉咙,希望将他的血吐出,希望能突出体内岩浆般灼热的液体。
雾气蔓延,渐渐浓厚起来,围绕着空色的身体,幻化出的形体宛若一头吞噬一切的恶魔。在那深处,有片干枯的大地被这充满了邪魔气息的甘lu滋润,沉寂了许久的幼芽破土而出。而空色背部的古怪符文也宛若枝干般,一点点蔓延着布满了她浑身上下每一处肌肤。
记忆里,又是那血色的勾月,连接天地的大雪。森林深处沉睡着的邪灵苏醒,在那幼小的身躯旁徘徊,宛若一阵遮天盖地的黑雾般缠绕着那幼小的身躯。于此同时,一个低沉的声音在幼小的孩童耳边回荡着,一遍又一遍的回荡着……
“谁也不会记得你,你已经被遗忘了……”
“怨恨吧……狠狠的怨恨那些人吧……”
“没有人会记得你……他们都期盼你消失……”
一旁的君无颜看着空色身体上的变化,细长的黑眸里满是惊艳,面孔也因这喜悦而显得有些扭曲。
“真是完美的艺术品,杀戮是你的本能,让在下看看你最美的时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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