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进来楼内,暗叹一惊,这楼内设计甚是怪异,显得神秘莫测。其中定含某种阵法。一白衣小厮见少年,便迎上去道:“二位来此有何贵干。”
少年微笑道:“来买东西。”
白衣小厮道:“买东西?那便这边请!”
说完,便引着少年二人上了楼,走了片刻,白衣小厮便顿了步,回头便指旁边一间房道:“二位,楼主在房内,请自行进去,小人便先行下去了。”
说完,便转身去了。少年也没客气,走至门前,轻推开门,见一中年男子坐于窗前的一蒲团上,慢条斯理的饮着一杯茶,少年暗想,想必这人便是天机楼楼主悦琼沉了,没想到此人长得如此平凡。少年见中年男子并没理会他,便上前一步道:“此位便是楼主悦先生吧,本人久闻天机楼大名,今日特别买些想要的东西。”
悦琼沉这才缓缓转过身,打量了少年片会儿,才开口道:“既是买家,便知道规矩吧。请坐。”
少年闻言道:“悦先生请放心。本人买的东西不涉及战争私密。”
悦琼沉微点点头道:“那先奉上一千金吧。”
少年也没多计较,摆了摆手青衣老者便上前,奉上一张金票金票,悦琼沉瞟也没瞟,只是轻抿了一口茶,道:“什么问题说吧?”
少年酝酿了一会儿,便道:“楚月国九公主楚嫣然的一切资料?”
悦琼沉略一惊,道:“九公主?好吧!嫣然公主,二八年华,月貌花庞,是楚王最爱的玉妃所出。相传,九公主六岁时嬉于皇宫梅林,梅花飘落其额上竟成五色梅花,拂之不去。楚王对她极其宠爱,私爱甚密,至于别的什么,抱歉了在下一无所知。”
少年也不在意,道:“不妨,第二个问题,楚王最信服的大臣是谁?”
悦琼沉闻言眉头深皱,少年见状遂微笑解释道:“这问题无关政治,只是希望那些大臣为本人在楚王面前美言,在下与楚王的关系就不多说了。想必也瞒不过悦先生的眼睛吧。”
悦琼沉略思量了一会儿,道:“也罢,其实你想用此为私也没用。帝王之道,虚虚实实,一掩一现。朝野内外都知道皇帝最信任的是丞相文季常,其实不然,只是表面现象。其中曲折,你定也不会想知道。而今楚王最信任的大臣只有两个,一个是大司马苏舜钦,另一个是御史大夫祁岁寒。”
少年听了颔首道:“帝王之心难测自古便是!恩,现在第三个问题是他们有什么弱点。”
悦琼沉闻言一笑,竟没迟疑道:“如果是弱点,可以说他们没有。不爱名利、钱财、美人。不然的话楚王也不会如此栽培他们,信任他们了。不过他们现在倒是都有些难处。”
少年一听有戏,便急问道:“有什么难处。”
悦琼沉没有立即回答,暂饮了一口茶,才道来:“苏舜钦酷爱酒,可是并不是嗜酒如命,只爱有魂之酒,所谓有魂之酒,既是酒中圣品,不可多得,可苏舜钦为官清廉。无多余钱财可买极品的酒来饮,只靠楚王赐的好酒与一些朋友赠的酒来饮。这几日酒王康安花费二十年心血所酿之酒,绝尘酿将在参月开封,共五坛。将于后日正午在天下牙行拍卖。所集之款,将全部用于赈灾之用,据在下估计,一坛起码得三千金。苏舜钦这次得望酒兴叹了。”
少年听了微微点点头道:“还真是个高尚的酒徒,那么另一位勒?”
悦琼沉再饮一口,道:“祁岁寒少时孤,家徒四壁避,一次他心灰意冷,想投河自尽,多亏一家小姐正在河上泛舟,祁岁寒才得救。这位小姐见祁岁寒一身破旧儒服,似个读书人,便问其为何自杀。祁岁寒见自杀未死,一时感慨万千,便据实以告。不想这位小姐听后便将他大斥一顿,祁岁寒一时惭愧不已。暗恨自己竟没有一个女子有骨气。这位小姐也是善良之人,拿出一些银两给祁岁寒。祁岁寒虽穷,可志气颇高,哪里肯收。这位小姐却说,此钱不是施舍乃是借。他日你飞黄腾达之时,当双倍偿之。祁岁寒这便收下了。后来整整两年多,祁岁寒都靠这位小姐的接济才将书读完,两个竟渐生情愫,许是姻缘到了,你侬我侬,便死定了终身。二十岁祁岁寒高中状元。楚王见他文采风流,气宇不凡,甚爱之。颇有意将七公主许配于他。楚王曾数次暗示,祁岁寒聪明知其抗旨的话,那他所爱之人必遭难,只得闪烁其词来托辞了。”
“既是如此,那么本公子来这趟甚是值得啊。一千金一点也不贵啊。告辞。”话落拱了拱手便转身和青衣老者向门外走去,却听见悦琼沉说道:“这位公子慢走,第一个问题不算,在下再送一个你想要的消息,那位小姐家住玉州芙蓉陵下的韩家,名叫韩纤纤。”
听了止了步,笑了笑,道了声:“谢谢。”便匆匆走了。
沉见离开又转向窗户,放下手中的茶皿,自语道:“落邺国七皇子苍倾夜,他来到底为了什么?落邺国与楚月交好数百年,落邺国新王刚即位,便派人来出国到底什么目的,怕不会是求亲那么简单吧?顾傲是什么人我可是清楚的很。那么…”悦琼沉嘴角闪过一丝怜悯,又陷入沉思。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