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民常在各个尖子班活跃,交际广泛,可仍和她没什么交往。从这里可以得出的是,她是一个文静的女生,这样才可免遭马小民的“毒手”。
许安得知这些她的资料时,已是高二了。那时和马小民还没混熟,在他和忠少等人的闲聊中才无意中间接零散的听到一些。在高二和他们相处了一段时间后,许安得知这么一条规律:进入这群男生话题的女生要么是个很漂亮的,抑或是林丽这种的。
可从他们说话的语气和对陶莹的话题并未减少以及热度仍保持的现象又可以得出的是,她是一个美丽或者学习很棒的女生。
后来,许安发现她两样兼得,学习在明中已有些名气,一年未到,已是政治班的当家人;外貌据说是秀丽脱俗,也有头脑发热的人说是清纯可人,更有无耻的人说性感撩人。
第一次碰见她是在楼梯里,说撞见可能恰当一些。许安高二时的课室是在四楼的楼梯口处,很多人在门口来往经过。这是个不错的位置,容易制造或恰巧邂逅某些女生。
那天下午放学,许安急急的走出课室,刚要转身下楼梯却和一个女生撞在一起。天地良心,许安没安坏心的,只是想早些回宿舍洗澡吃饭而已。
“哎呀。”一声,两人就撞在一起。幸好许安下楼前已发现有人影,及时刹住急忙的脚步,仅只是和那女生轻微的撞了一下。
“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许安赶紧要伸手扶住她,满脸是歉意。抬头一望,一个端庄秀丽的面孔出现在眼前,后脑的马尾高高翘起。那女生看见许安伸出来的手,有意躲开,脸颊绯红柔声道:“没事。”
“真没事吗?”许安也觉得自己失态,收回手道。
“没事的。”那女生羞涩的低下头,绕过许安上楼去了。
从此以后,许安每节课都喜欢在课间时出到课室门口呆着,几天后,许安才看见过她一次。
她拿着书本,和另外一个女生有说有笑的经过许安身旁,神态自然的走下楼梯。也许她过于忽视自己的美丽或沉浸在和同学的谈话之中,便也就丝毫没察觉到许安当时那痴呆的神情。临上课时,掌门过来推了一下,许安才回过神来,茫然看着四周,结结巴巴问发生了什么,惹得大家捧怀大笑,说你许安大白天的犯什么傻呀。
这第三次碰见和前一次约隔了一个月。
那天,阳光明媚,秋风习习吹来。课间的阳台上密密麻麻的站着一排人。
许安和物理班的一些男生稀拉或站或趴的在阳台上享受阳光浴。马小民敏锐的目光四处游弋。他是在寻找陈晓娜。不经意间却偶然发现了也在阳台上的她。
“喂喂―――”马小民拍着身边的忠少,手指隐蔽的指向陶莹那边,“那就是政治班的陶莹吗?”
忠少会意,手指合拢齐在眉边顶着阳光看过去,不一会,回答道:“嗯,是她。”
“比传说中的还要漂亮哦。”马小民嘿嘿的笑着。
一旁的许安也就是那时才知道那天撞到的女生就是陶莹。许安双手顶在栏杆上,托着下巴静静醉心欣赏。
阳光轻轻的洒在她的脸上,像在抚摸着;白皙的皮肤光泽透影,马尾时而在脑后随着她的欢笑而调皮摇摆。她真美!气质独特迷人,正宗的北方漂亮女生脱俗的略显坚毅的清秀。这是南方的漂亮女孩不可能有的,她们的清秀似水柔弱。
“铃铃―――”上课了。也许她还对南方的阳光有种特别的感受,而我们南方人却因习以为常没有体验到的。她看似有些不舍,俏皮的伸出两手,微笑着四处望着。
看着她在阳台上对着过来淡淡的一笑,尽管这个笑容虽和自己没半点关系的,仅只是感到有阳光的美好而由心抒发,许安心里还是为她突然闪过一个词语:尤物。
之后就很少看得见她了。
在那学期的冬天又见过两次。前一次是在去做早操的路上,后一次是在走廊里。那次经过喧闹的操场,正和马小民寻找自己班的许安回头无意看见了她。她也似乎在寻找着什么,立着脚尖,神情有些焦急的四处张望。许安直想过去,急性子的马小民却把许安扯着走。在人群中挤了一会,当许安再次转身去看的时候,眼前尽是往他方向不断涌来的人,她已不知去哪了。
在走廊里的那次,许安印象深刻。中午的时候,在宿舍小睡一会的许安早早去课室,经过走廊时,抬头看清眼前的人,许安心里既害怕又兴奋―――迎面走过来的就是陶莹。
这是一段只是三十几米的走廊,仅有两个人相对走来的时候,在复杂心理的参合下,那就是一段十分遥远的距离。
许安记得她匆匆看了一眼自己后,头微微低着,马尾摇得厉害,脸色一直泛着红晕,目光迷离,似乎已经感受到许安那没有超出道德范畴却有点恣意无忌的眼光。许安也佩服自己,敢这么直勾勾的不关乎调戏意味地盯着她啊。而她的羞涩姿态却又让许安心动不已,难以割舍,总想着有下次。。
由于后来接近期末考,大家都忙碌着最后的冲刺。一直到学期结束,许安也没看见过她。
在那年的寒假里,那晚的失眠让许安陷入了一个人生以来的第一个关于感情的问题。许安情窦在高一时已经开了,对一些女孩也渐渐有了不涉及身体的难以名状的感觉,可那种喜欢的感觉仅都只是昙花一现。过后忘得一干二净,像是没有发生过似的。而陶莹似乎是个例外,有股让许安不可抵挡的不可转移的魅力,把许安吸引得紧紧的。
时间已晚,许父许母都已安然熟睡了。外面的世界也像是已经沉睡,四周静悄悄的。
许安辗转反侧,睁眼看着眼前的漆黑,忽地在心底问了自己:我是不是喜欢她了?。回答的声音有两个,霎时在心底冒了出来。“是”“不是”两个声音剑拔弩张,像美苏两大阵营在许安的心底对峙,不肯退让半步。
双方在许安的心底冷战了半个世纪,折腾到半夜,许安累了,终于找到了睡眠,迷糊中像是只听到了“是”的声音,心里是又惊又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