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陛下)。”
“嗯,不用行礼了。怎么样,统计出来了吗?”我蹲下身子,抓起一把拨了壳的米粒问道。
“是,这里的二十亩地中,就这里最高,产量达到每亩四石,那块地最少,是二石五斗;最右边的地是三石四斗。皇上,这可比以前的产量要高出近一倍呀!”宫中的老太监高兴的说道。
“也不一定,现在是因为你们懂了,当初你们不觉得费劲儿嘛?而且宫中水源充足,不必担心什么,要是到了地方上不知道会怎么样。”
我尽管对自己的努力成果感到自豪,还是不断提醒自己这是用了三年的时间和无数的经验取得的,而且环境都是最好的。所以现在颇点儿冷水总是好的。
“皇上说的是。那明年是不是要把这些种到皇庄里去?”老太监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担心的说道。
“当然,你忙完了这里的事后,就可以去准备去了,皇庄的事不都是你负责的吗?!这些东西当然是要用起来的”我笑着说道。
“老奴明白了。”老太监笑了笑,应了一句。
第二天起床的时候,昨天的不适已经消失了,不过为了谨慎我还是多穿了件衣服才去跑步,来到紫禁城的五个月里,我慢慢地对现在的红墙黄瓦感到了莫名的厌恶,这当然不可能是大革命引起的,我出生的时候清室早已退位,我对他们没有一点儿印象。可能是自幼和父王练道的缘故吧!
历朝的设计者可能也知道皇宫的威严和雄伟只是展现给外人们看的,对于真正的皇室而言它仅仅是体现身份的标志,所以才建立起太液池这种概念,直到现在紫禁城西面的西苑,反正我认为它才是最符合人性的作品。
今天我没有跑到北海,沿着中南海跑完后我就回到了养心殿,这个小院我也仿照袁长史院子里亲手种上两株翠柏、两株柿树。现在它们尽管矮小,但是它们是我登极之年种下的。同样的我在京师西郊预留的五百顷土地上也种下了九百九十九株杉树、九百九十九株松树,杏树、桧柏等树各七百株,都是种在四边上,算是我给别人提个醒,这是皇帝的领地。只不过其中我只亲手种下了三十株。
而母妃经过四个月,终于在十月初四达到芦沟桥,我迎接着她由大明门进入紫禁城,安置在慈庆宫里。因为名分早定,她也渐渐和张太后融洽起来,算是把内宫里的纷争消弭于无形了。
“皇上,奴婢给您献礼来了。”
看到张佐一脸兴奋的表情,我疑惑的随他走出养心殿西暖阁――也就是我的睡房,来到大殿里,就看到几个太监小心的捧起晶莹的玻璃,向我展览。
“看来终于完成了,一天可以制成几块?”我看到令人怀念的玻璃说道。
“回皇上,像这种高九尺、宽五尺、粗一尺的玻璃一日可制十五块,然后按需要切割,奴婢已经按皇上的意思做成了一块玻璃镜子,请皇上过目。”张佐自豪的说道。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到一个六尺高、三尺宽的镜子放在东侧墙角。镜子里的青年人身穿明黄滚龙袍,腰带是镶玉皮带,头戴玉簪的站在旁边,激动的对望着。
“很好!张佐,你马上按照窗户的大小,在奉天、华盖、谨身三殿和内阁、养心殿和即将完工的乾清宫、慈宁宫、慈庆宫、清宁宫安上玻璃。钟表呢?”我迫不及待的说道。
“皇上,现在的玻璃奴婢们只存了十块,这要用上可就。”
“愚笨的奴婢,这是给内阁和六部九卿认识的。好了,朕记得七月你们就制作成功了,现在怎么样?”
“是,来人呀!把那两个钟表拿上来!”
随着张佐的喊声,又有四个太监进来,他们拿着三种样式的摆钟,两个抬着一台落地摆钟,另两个一个放于桌上,一个能挂在墙上。钟表都是松木结构,雕刻腾龙图案,里面用铁制机械驱动,面盘上时针、分针齐备,上面是按十二个小时制的,但上面每隔两格都有汉字上下用以表示十二个时辰。
我满意的点点头,现在制作成功俩月后就可以把它们小型化,而且基本要素都已具备,已经很不错了。接下来就是研制机械钟表了。
“钟表呢?你们现在一天能制造多少?”我好奇的问道。
“回皇上,钟表的制作人手虽比玻璃多出数倍,但数量每日仅仅七台,其中落地钟三台,坐式钟和挂钟各两台。”张佐像看着自己孩子般看着它们,听到我的问话后遗憾的说道。
“嗯,尽管如此,可要用的依旧不能少,先将其摆于奉天、华盖、谨身和内阁、养心殿,慈宁宫朕亲自去送。不过你要把持好了,这是朕的财物了,不许任何人擅取,违者以亲君论处!”
“是,奴婢明白!”张佐立马拜倒,说道。
接下来的几天在京进宫办事的百官、内阁和公卿大臣们惊奇的发现内宫的宦官们在丈量宫中几处重要宫殿的窗户,本来他们还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他们做出如此举动,但很快就发现原来他们要安装平时弥足珍贵的玻璃。
于是乎御史开始上书要我崇尚节俭,不要贪珍宝而丧志,连内阁九卿也到我跟前来。我只好下诏解释我已经在潜邸就研的制造玻璃的方法,现在只不过是把它用于宫中而已。此诏一下,外面终于炸了锅,贵戚们不约而同的进宫询问,但统统被挡了驾,他们可不是我的亲戚,而且就是亲戚也不能如此放肆!这是我跟太祖和主席学到的。
不过实际的安装大部分都是夜间闭宫时进行,这样也不会影响朝政运作。第二天大臣们进入禁城,在一片光亮中办公,心中的思想可想而知。再加上送往内阁大堂和六部尚书办公处的钟表,大臣们纷纷扰扰,以获得钟表和玻璃为荣。
对于这个事情我一清二楚,都在预料之中。花费了这么多,养活着两万多人当然得给他们找点儿事做,要不然他们会闲得没事找事,填出乱子如何是好?所以无论是钟表还是玻璃,甚至是染织厂都是他们劳动之所,也能培养一大批熟练的技术工人,何乐而不为?
相对来说火药局和子弹库的研究进程就要延缓许多,他们一个研究黄色火药,一个研究后装火器。但我除了把技术图纸交给他们这些人以外,五个月里只有半个月待在他们那里。当近两天因为玻璃和钟表出世和激奋的我一时兴起的想看看它们的研究进度是,是大失所望的回来。
黄色火药还好说些,现有的条件可能难应付点儿,后装步枪就有点儿鸡肋的味道了。皇城里在我的特谕下不惜工本的造出了世界上第一杆后装步枪,这种从身管后方装填弹药的枪由身管、枪机、发射机和枪托等组成,发射的就是铁质定装枪弹。
一个工匠让旁边的侍卫试验了一下,只见使用时,他用枪机从后面将子弹推入枪膛,扣动扳机后,由工匠的讲解可以知道的事,枪机上的长杆形击针撞击底火,引燃发射药,将弹丸射出。
尽管试验成功,不过工匠说制造这种火器已经花费了五个月,一杆枪的费用就是三十五两白银,还不算后续的子弹等费用。这样算下去大明朝装备一万名纯火器部队花的白银将是天文数字,而且技术上也不能量产,每个月仅能生产有二十杆、子弹六百枚。
抚摸着颇具现代气息的火枪却不能用,这是可惜了。这要仿制德莱赛后装击枪恐怕就的向后顺延好几年了,随后我只是嘱咐他们多生产十杆,并且将他们改进一下,必然加入线膛之类的,就离开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