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是敌人的话,你会选择什么时候扑过来给我们一击呢。”土匪靠着我的背问我。
“我会选择凌晨,那个时候是我们睡得最香的时候也是警戒人员最疲惫的时候。”
“嗯!不错。”
我也点了支烟抽了起来,这些天实在压抑的不行,逐渐的也开始吸烟。不过从来不会在警戒以外的时间抽。这玩意除了提提神,其他时候抽确实是没什么作用。
凌晨三点的时候,我起身到不远出的一颗树下撒了泡尿,刚刚提起裤子就听到树上有微微的响动,还没来得及抬头,一个黑影就朝着我直直的扑了下来。
“敌袭!”我在被那个黑影扑到身上的同时大喊了一声,后面那个人就用胳膊死死的勒住了我的脖子,他的气息很均匀,带出一股淡淡的雪茄为吹在我的耳朵背后。
这个时候,所有人都瞬间爬了起来,可是已经有些晚了,潜藏在我们暗处的敌人已经朝我们这边投进来了烟雾弹和催泪弹。我还在和那个黑影做着殊死搏斗,浓烟已经淹没了队长他们所在的地放,枪声随之响起。
“死吧!”身后那人掏出一把锋利的弯刀,朝着我的胸腔位置狠狠的插了下来。我一看情况不妙松开我还在掰住他胳膊的两只手,握住了来势汹汹的刀子,手上一阵生疼,鲜血滴答着掉了下来,我顾不得疼痛,手肘狠狠的捣在他的腹部,他一吃痛,身体微微后挪了一下。
我趁这个机会,用力往后一仰身体,把他压在我的背下两人倒地。他狠狠从我手掌拔出刀子,这一下将我疼的差点喊出声来。队长他们现在不知道怎么样了,那边已经闪现出不少人影,枪弹发射出去的火焰照亮了那片白雾,不过里面的情况却看不到。
我们两人都翻滚着身体寻找遏制对方的机会,我因为心中太过焦急,砸去一拳就轻巧的闪开,他翻过身体将我牢牢的压在身下,狠狠的一拳砸倒我的鼻梁上,鲜血飞溅的到处都是。
我感觉有些窒息,呼吸都有些困难,周身的疼痛已经被忽略了。他抄起手边的弯刀再次戳了下来,直指我的脖子,我用尽力气偏过了头避开了要害,刀子稳稳的插到了我肩膀的锁骨中,我顾不得疼痛两手拼命的抓住他又欲拔出刀子的大手。
疼痛刺激的我如疯狗般挣扎,堪堪将他蹬倒在一旁,赶紧抓紧时间爬起来。来不及拿出自己的刀只得忍着疼痛拔出了还在肩膀上的弯刀,鲜血奔涌而出。他刚刚站起,我手上的刀子已经刺到了他的面前,他显然没料到我能这么快就反击,匆忙规避了一下。可是刀子还是划过的他的眼睛,虽然不能致命,不过他的眼睛却被我划瞎了。
趁他捂着自己的眼睛疼的摇摆的时候,我再次提起刀子飞身扑过去,扎进了他的左脸颊,霎时,嘶哑的嚎叫从他喉咙中吼出,我抽出刀子的瞬间他就倒在了地上捂着脸打滚。
我扔掉他的匕首,捡起掉在地下的SIG550冲着他扭动的躯体扣动了扳机,我的伤口也被后座力震的生疼,不过,疼痛代替不了我的愤怒,直到将他打成一对肉泥我才收手。
“大家还听的到吗?”我在耳麦中叫了好几遍都没用反应。
“该死!”我咒骂了一声,冲到了还在冒着浓烟的地方,不过没有贸然进去,守在了外围。那些冲上来的敌人都被我打了回去,我一边打一边朝里面喊话。可是无论如何都收不到应答,看来他们已经陷入了短暂的失明和失聪状态。
连换了好几个地方,接连干掉了四人。都不知道有多少子弹掠过了我的头发。
“咳!咳!”耳麦里穿出来一阵咳嗽声。
“大家还好吧!”我赶紧喊了一声。
“我操他妈!我还活着!”书生的声音传了出来,紧接着其他人都纷纷咒骂着。
“给我打死这群王八蛋!”队长愤怒的嚎叫了一声,就听到耳麦里传来一阵阵的枪声。
我守住这个险要,不放过一个想要冲进去的敌人,他们有些人没有料到还有人没有受到烟雾弹和催泪弹的伤害,急匆匆的跑过来就被我打穿。
“韩进,掩护我。我我送这些畜生去投胎!”血蚺说完就从稀薄的烟雾中冲了出来,肩膀上扛着他的RPG,我来不及惊讶,赶紧掩护住他。疯狂的朝对面的树后射击。
“轰!”的一声响,火箭弹发射了出去,火光照亮了整个这一片,就连躲藏在树后的几个敌人脸上的汗水我都能清晰的看见。
枪声在这一生爆炸声过后终止,那些躲在后面的六七人无一例外都被炸成了碎片。后方的队长他们也停止了射击,看来是已经干掉了后面的敌人。
硝烟散去,天也大亮。众人纷纷的聚集到了一起。
“毒瘤!呜呜。。。。”焦尾仔冲到了毒瘤的尸体边,包住毒瘤就大声的哭喊起来,哀嚎声划破了天际,他疯狂的摇摆着毒瘤的身体,口中的话语已经分辨不清。我这才发现毒瘤竟然死了。。。。。。
我们默默的看着近乎疯狂的焦尾仔和毒瘤的尸体,眼中都布满了泪水,同生死这么长时间的兄弟就这样死在了异国荒蛮的丛林。我知道大家的心里都不好受,这是我来毒蛇第一次看到毒蛇成员的丧命。原来死神的影子离我们是如此之近,这么清晰。
看来焦尾仔和毒瘤算是最好的朋友了,我环顾了一下四周。地上躺着的是还在昏迷的依拉,那个向导默默的注视着发生的一切。
“我抓到一个活的!”娘子手里提着一个昏迷不醒的男人走了过来。
“我操你妈的!”焦尾仔看到那个人,立马跳了起来拿起手中的枪就冲了过去。
“冷静点,焦尾仔!”土匪冲上去抱住了失去理智的焦尾仔。
“给我滚开,我要杀了他!”焦尾仔大喊了一声,一拳挥向了土匪,两人扭打在了一起,直到土匪将他打倒在地上,他才爬了起来。钻到土匪的怀里就哭了起来。土匪紧紧的抱住他的脑袋,铁血男儿同样流下了泪水。
“把他弄醒。”队长对娘子说。
娘子扯住那个人的衣领朝他的面部狠狠的打了几巴掌,他幽幽转醒。迷茫的看了一下我们。娘子又是一拳打掉了他的牙齿,是为了防止他咬舌自尽。
那个家伙嘴里流着血,胡乱的摇着头,显得很绝望。
“你们是谁?”队长问他。
他还是摇头,一句话都不肯说。
娘子抬起一脚狠狠的跺在了他的膝盖上直接将他的一条腿废掉。
“不要挑战我的忍耐力。”娘子平静的说。
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摇头,娘子用尽了所有方法他都不肯说一个字,胳膊和两条腿已找不出一块完整的皮肤。尽数被娘子的军刀削落在了地下。饶是如此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摇头,要不是他痛苦扭曲的五官和脸上的汗水,我还真以为他是不知道痛苦为何物的铁人。
虽然他是我的敌人,我却不得不敬佩他。我试想要是我在这样的情况下能不能支撑这么长的时间,我想应该是不可能。
“杀了他吧。”队长平静的说。
“我来!”正拿着军铲给毒瘤挖坑的焦尾仔听到这句话,提着军铲走了过来,脸上还挂着浑浊的泪水。
焦尾仔提起军铲狠狠的拍在了那人的脑袋上,那颗脑袋就被他拍成一一对浆糊,他却还是不解恨,朝着那堆肉末浆糊接二连三的挥动着军铲。
“啊!他在做什么啊,呕。。。。”在地上的依拉刚好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看到焦尾仔军铲下血肉模糊的尸体惊恐的喊了一声随即吐了起来。
“好了,结束了。”队长制止了他。他才不甘地看了一样那具尸体,走过去继续给毒瘤挖坑。因为路途很遥远,我们还不知道后面还能遇到什么情况。现在只能先将毒瘤掩埋在这里,记住坐标到时候在派人来取尸首。
“韩进,你的伤怎么样。”队长走过来问我。
“没什么大问题。”
“恩,那就好。这次多亏了你和毒瘤,要不是你们一前以后帮我们守住,恐怕我们都要被那群杂种干掉了。”
我没有说话摇了要头看着毒瘤的尸体发呆。
“对了,你知道他们是什么人么?我看样子他们不是大西洋联盟的人。”我看到他们身上的衣服不是大西洋联盟的军服,我辨认不出来,便问队长。
“廓尔喀雇佣兵!”
“什么?他们就是世界上最出名的廓尔喀雇佣军?”
“对,而且这个只是他们的外围成员,从他们的衣服上可以看出来。”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