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死啊,疯子,大半夜的。”
还没等他话音落地我的沙鹰就抵住了他探出来的脑袋。“快开车门。”
男子被吓的不轻哆嗦着打开了车门语无伦次的开始求饶,甚至拿出了钱包。
“我今天就带了这么多钱,你就饶了我吧。”男子把钱包递了过来。
“别废话,开车,掉头。”我冷冷的说他一看不是打劫的,稍稍放松了一下。不敢怠慢,赶紧开启了引擎,按我说的路线驶去。
也不知道朴月怎么样了,如果他们去找我了。那么看到我不在,定知道我冲他们家来了,所以在这里死等是行不通。现在只能盼是我的想法错了。我紧催着男子把车子再开快些,直到表盘显示130的时候我才放过双手发抖的他。
“今晚的事,就当没发生过。要是做不到。我回来帮你。”到了酒店附近我叫他停下车子,走出来看着他说了一句。便转头冲进了酒店。
一路上到五楼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出现,我打开房门走进去。
里面的朴月已经不知去向,在茶几上放着一个纸条,烟灰缸里还有半根早就熄灭的香烟。
纸条上只写着一句话:韩进,你要觉得你不想让你的经纪人死掉,那么就请下午四点钟来银月大厦楼顶一叙。署名:血腥玛丽我轻轻的放下手中的纸条,好一阵难过。我已经连累了我的父母,现在连朴月也要搭进去吗?虽然我和他认识的时间并不长,可算起来也是我的朋友了,这件事情我真的不能放任不管,就算是我现在不管,但是我和黑水的人总会有个了断的。我想这种事情看来时躲也躲不过去了。
不知不觉天色已经开始露出鱼肚白,折腾了一晚却一无所获,朴月还被他们抓走了。我是有些累了躺在床上没多多久就睡着了。
起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了,我收拾了一下就出门吃了点饭,便打的去往银月大厦。一路上少数民族异样的风景我在我眼前缓慢的掠过,心里面却想的是朴月的安全。我有种不祥的预感,今天的“聚会”恐怕要出点什么事情。一想心里更加烦躁了,也很后悔为什么把落下朴月一个人跑去“扑街”早知道在酒店等他们好了。现在这种结果真的是很难让人接受,朴月要是受我的牵连出了什么事,那我真是个瘟神了啊。
真的不想再看到周围的人被我连累,一想到父母的惨状我又是一阵没落。哎,看来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但愿不会出什么事。
“到了,三十八块。”司机停下了车,打断了我乱糟糟的心思。
银月大厦足足有三十米高,在乌干市来说也是比较可以的建筑了,大门口人来人往的很多,可是谁也不会注意高高的顶楼上一双秀美的眼睛正在定定地望着人群中的某处。
我一路乘坐电梯到了顶楼,爬到了阳台上。刺目的日光使我有些睁不开眼睛。
“你来了啊,我可是一直想你的很呢。”苏珊珊对着我笑嘻嘻的说。在他的旁边有两个很是彪悍的男人,正在死死的看着我,其中一个人眼睛里好似都要喷出火来,我实在想不起我什么时候得罪过他。
“哼,朴月呢?”我冷哼一声,质问苏珊珊。
“这么担心你的经纪人啊,据我所知他好想和你认识也没多长时间吧。你居然这么关心他,难得,难得。难怪阿胜会调教你。”苏珊珊一张美丽的脸蛋嬉笑着对我说,而她的眼中却满是鄙夷之色。
“阿胜那个残疾么。。。他迟早会被我活剐掉的。”我面无表情的对三人说。心中充满了强烈的恨意,我却尽量保持着不被他们看穿。
“何必呢,你想想清楚,好歹你也曾是黑水的人,难得就为了这么个落魄的男人放弃了你好好活着的权利呢。”苏珊珊好像已经确定我是个死人了,说话的口气比刚才硬了好多。
“别说这些废话了,你们是不会理解的,杀人工具而已。朴月呢,我想看到他。”我是不想再跟他们扯这些无聊的东西了,就算说破了大天他们都不会理解的。
“你觉得你有什么资格可以和我们讲这种条件么。不要忘记了,你,是我们今天要埋葬的一具尸体而已。”冷冷的说了这么一句,旁边的两人同时拔出手枪队准了我。
“上面的人吩咐了,尽量活捉你回去。不然的话,你还不知道死多少回了呢。”苏珊珊面无表情的说,那样子像极了他在那天故事中描述的那个血腥玛丽。这样的表情让我非常讨厌。
说完对着一个杀手点了点头,那个男人收起了枪往后面走去,另外的一个还是仇恨的看着我,如果不是苏珊珊在旁边我看他早就开枪打爆了我的脑袋。
“既然阿胜都不能把你调教好,那么我想试试我可不可以。咯咯。。”苏珊珊玩味的笑了几声,眼神里充满了嗜血的红色。无法形容现在的她,就好像是一尊菩萨手中提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那样怪诞。
“韩进,你个傻子。你干嘛要来啊。我这种烂人值得你跑过来送死吗?你不要忘了你的仇恨啊,何必为一个不相干的人阻挡了你以后的路啊。”朴月被那个杀手用吊索吊在了半空中,下面便是距离楼顶三十多米的地面。
“你闭嘴,我宁可不要报仇也不会再让身边的人受到牵连。”
“放了他吧,我跟你们走。”我转头对苏珊珊说。
“呵呵,你真是有趣啊,现在是什么处境你还想跟我说这句话,我说过我要调教你,而你的经济人就是使你“成才”的一个良好用具啊。”
说完轻轻的绕到了朴月的身后,在他的后脑勺上摩纱着,那张美丽的脸似乎都快有点兴奋的扭曲开了。
“你最好不要乱来,兔子急了还咬人呢。我可以答应跟你们走绝对不会有任何小动作,你放了他吧,他是无辜的。”我看到苏珊珊的表情,心中如火堆上的蚂蚁般焦躁不安,,连忙开口阻止她。
“无辜的么?我倒不觉得。”说完这句话,他尖锐的指甲已经死死的戳进了朴月的脖子后面,猩红的鲜血已顺着脖子后面流进向了衣服里面的脊背。
这女人简直就是个变态啊,这样的行为虽然暂时不会给朴月身体上留下多大痛楚,不过对人的心理却是十足的恐吓与威慑。
“停手!”我大喝一句。她宛如没有听到,还是使劲的把指甲拔出再戳进,来回的折磨着朴月,这时候的朴月脸上已经流下了豆大的汗珠,可硬是咬着牙忍着,没有发出丁点声音。
苏珊珊显然对朴月的表现很不满意,他没能使她的心理得到应有的满足,皱了下眉头,拔出了指甲,绕到他的前面。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切,看着他的指甲破开了朴月脸上的皮肉,使劲拽着他的腮帮往后拉,仿佛要揭掉他整张脸面,露出没有保护血淋淋的口腔她才罢休。
“我求你了快停手,妈的,不要在扯了。。”我几乎是带着哭腔语无伦次的大喊。眼睛的颜色都好像要变为红色,眼珠好似要爆裂开来。涨的我异常难受。
可是这一切都与眼前这个女人无关,他还是专心的做着他手中的“工作”而她的手指已经有两根直接穿过脸皮伸到了口腔内,摇摆着身体使劲的抠挖。朴月的脸已经彻底看不出了人样,被鲜血盖住的脸根本看不出他痛苦扭曲的五官。只能看到两道模糊的水痕冲刷着满脸的鲜血,刚刚冲出来又被喷流而出的血水遮盖,饶是如此。他还是没有喊出过声音,独自忍受着痛苦,不愿意与任何人分享。
我知道这是朴月最后想做的事情了,他不再想堕落的靠贵妇人活着,他寻求着自己的尊严,那么既然活着的时候没有来得及得到这些。在死亡来临的时候他的那种野性和尊严就在这个时刻流露了出来,这是他,唯一能证明自己活过的机会。。。。
我梗咽着,眼泪不自主的流了下来,掉落在被太阳炙热的温度晒的发白的水泥地面上。“扑通”一声我跪在了地面上,放声的大哭起来,天空中偶尔路过的几只大雁好像也听到了,好奇地停留在上空来回的旋转着。
朴月喉咙里终于发出了“赫嘶,赫嘶”的声音,但绝对不是被疼的求饶的声音,而是笑声。笑的是那么的幸福,一颗血脑袋转到我这边还是那样笑着,好像在对我说:我终于不是个可怜虫了,你小子该祝福我啊。要不带我去找乐子也行。
看着他的模样我的泪水又一次大批的哗啦下来,怎么也控制不住。拿枪对着我的男人嘴角往上提了提,冷笑了一下,好像特别喜欢看我现撕心裂肺的的样子。苏珊珊还是不肯停下手上的动作,在听到了朴月发出的笑声,她被彻底激怒了。疯狂的撕扯着他的脸蛋,终于,她撕掉了朴月脸上的一块肉。笑了几声,把手中的滴血的皮肉扔在了地上。抬起头看着我。在他旁边的朴月已经昏死过去,血淋淋的脑袋耷拉着。不断有从嘴里流出来的血液滴答着往楼底掉。
“怎么样啊,我的教育方式让你很有感触吧,咯咯。”女人状若疯狂的笑了几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