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童尸甬道(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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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七章 童尸甬道(下)

    本以为手里从墙上抓下来的是一块圆石,借着胡子转身的光照一看,手里居然是个小小的人头骨!

    我当时不经意就叫了一声,前面的胡子听见我叫就折了回来。我把头骨拿给他看,他看了看道:“这比成年人的头要小得多啊,难道是小孩的头骨?”

    我这个时候也冷静下来了,心想着不就是个死人头骷髅么?未必它还能飞起来咬我一口不成!

    我和胡子用冷光棒照明,看了看四周墙上,密密麻麻的全是白色的头骨,硬生生地镶嵌在旁边的石壁上,令人看着就头皮发麻。

    胡子抽了抽鼻子说:“妈的,这是哪个畜生修的,埋这么多头骨,搞创意建筑啊?!”

    我丢掉手上的晦气东西,推了推胡子示意他快走,跟上他们。胡子这才作罢,打起冷光棒继续在长长的甬道里弯腰前进。

    走了许久,还没有发现前面有三叔他们的踪影,我和胡子发现不对劲了。按照我们两刚刚的脚力,随随便便可以追上他们,但是不知道为什么,走了半个小时了,连根头发都没看到。两边都是无尽的头骨和山岩,前后只有无尽的黑暗。

    黑暗的路仿佛特别长,我和胡子紧赶慢赶了好一阵子,丝毫没有发现前面有任何人的痕迹。

    我拉住胡子,使了个眼色,他也停了下来。

    我拿过冷光棒打探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千篇一律的石壁完全没有任何可以作为标志的东西。

    按理说,这样通风管式的甬道传声能力是相当好的,可我和胡子轮番喊了几声,除了自己的回声再也听不到别的动静了。

    胡子小声地凑过来说:“我怎么觉得,这里……有点邪门?”

    我点了点头道:“恩,小珏他们绝不可能超我们那么远,按照我们的脚力,无论他们走多远,这会儿绝对能赶上了!”

    胡子不放心地往身后看了看道:“妈的邪门,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告诉自己,现在表面看起来非常平静,但是我们的处境已经很危险了,仿佛中了某个圈套。最令人感到恐惧的是我们压根儿就看不出来这是什么样的东西!邪术?幻觉?鬼打墙?无论是什么,我们仅凭手里只能照亮自身的冷光棒,是远远触及不到黑暗中的真相的!

    我摇了摇脑袋,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对胡子说:“既然这事如此诡异,前面的情况不明,贸然前进的话很不安全。不如我们先退到下来时的竖井,他们一会发现我们跟丢了,肯定会回来找我们,到时候再做打算。”

    胡子点头称是,在他弄不清楚状况之前,还是比较能冷静下来的。我拿出记号笔,在地上写下了我和胡子遇到的情况和去向,以便一会有人看到了好来和我们汇合。

    整顿完毕后,我们调转头,我拿过胡子手中的冷光棒往回走进了黑暗中。

    约摸又走了来时的两倍时间那么久,我发现前面还是黑洞洞的长甬道,一路上也没遇到我们下来的竖井。胡子叫嚷道:“我说导游同志,我怎么感觉咱们走了太久了,去的时候没那么远吧?”

    我举了举手中渐渐暗下来的冷光棒,问道:“咱们是不是走过了?”

    胡子本来都坐下休息了,听到这话,立马跳了起来说绝对不可能!还说一路走过来,他眼睛都挂在头顶看的,绝对没有任何出口!

    我点了点头。的确,一路上我也特别注意了头顶,貌似真的没有我们下来的时候的那个竖井,不然没道理我们两个人都看走眼了。我拍了拍胡子的肩膀,道:“胡将军,请保持你的革命敏锐的洞察力,我们的长征途中不允许错过任何一条通向胜利的马列大道啊!”

    胡子拍掉我的手,抢过我手中的冷光棒,突然趴在地上看着什么东西。

    冷光棒的燃料已经不多了,照明限度很低,要看清东西只能趴下去。我见胡子突然不说话,便也俯下身子看去。

    谁知那幽幽的光照出地面上的一些文字,正是我之前写给小珏他们的信息!

    也就是说,我们又回到了原地?

    这下我和胡子都没有说话了,我抢过冷光棒又仔细看了一遍,确确实实是我刚刚写的,一字不差。

    一阵阵凉气从背后升起,这诡异的感觉令我头皮一阵发麻。

    胡子一屁股坐下,嘴里叫道:“这下算我们中了死人的招了,出不去了,就等着困死在这吧!”说罢,从他随身的小包里拿出一瓶私藏的红星二锅头,猛灌了一口。

    我这时也突然感到全身无力,一种束手无策的感觉涌上心头,又累又困,全身就软了下去,躺在地上摆着大字闭目休息。

    这情况确实太诡异了,我们下到这甬道之后,一定发生了什么变化。不然前面的人不会凭空消失,来时的入口也不会凭空消失,更不会出现我们一直在绕圈圈……

    等一下!对啊,我怎么没想到,假如这个甬道在我们走的时候,变成了一个圆环状的,那我们走了一圈又回到原地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我坐了起来,拿过胡子的酒喝了一小口提神。

    假设这只是个机关的话,它一定在进行着细微的变化,以至于封住入口,切断和前面的人的联系,打开竖井后方的路使得整个甬道成圆环状……这一切发生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察觉,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样。

    假设这一切都是这样的,那我们现在能做什么呢?

    冷光棒已经完全熄灭了,四周变成了完全的黑,我问胡子还有没有别的照明的东西,胡子说就你身上还有一个打火机吧。

    我仔细想了下,也想不出什么办法来破掉这个机关,当然前提是它是个机关,不能再浪费光源了,接下来要怎么办呢……

    我躺在地上,想着想着就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睡了多久了。四周仍然是无尽的黑暗和不用光也知道的满墙壁的头骨。

    我叫了声胡子,没有人回答。

    我又叫了几声,还是没有人回答。操,我骂了一句,摸着黑往身边一拍,只有坚硬的地面。

    我屏住呼吸,仔细听了听,四周真的一点声响都没有,连胡子的呼吸声都不见了。

    我一下慌了神,这该死的胡子,走之前怎么不给我说一声!我忙摸出打火机,点亮了微弱的火光,发现四周就我一个人,胡子的随身包也都不在了。

    我脱了一件贴身的内衣,撕了用冷光棒缠成火把,把剩下的二锅头都倒在上面,做了个临时的火把。看了下地面,胡子也没写任何他的去向,完全没有留下任何信息。

    难道发生了什么意外?不可能啊,我睡觉不算很熟,有事情发生我肯定会醒过来的。看着火把渐渐消耗,我也来不及多想,连忙起身准备往黑暗的甬道一头走去,边找胡子可能留下的痕迹。

    突然火苗抖动了一下。我猛地一拍大腿,对吖,我们在这里面这么久,完全没感觉到任何呼吸困难,说明这里的通风是良好的。那我顺着风源不就能至少找到一个口了么?

    我定了定身,观察了一下火苗的偏向,往风源来的方向小心翼翼地走去,边走边观察风向的偏动。

    没走多时,突然我听到了一些细微的响动。我小声叫了一下胡子,没人应。看来不是胡子了,我立马身子贴着侧墙,把火把熄灭,身边立马又伸手不见五指了,我靠在墙壁上仔细听着响动。

    这细微的窸窸窣窣的声音先是在我走过来的后方响起,像是脚步声,越来越接近我。我闭上了眼睛,以便更专心分辨这是什么声音。

    一种难以描述的恐惧感笼罩在我的心上,就好像一个人晚上在没有人的教室的墙角,看不见任何东西,但是听见有个东西在向你靠近……

    我连呼吸都不敢大气,尽量控制气息。满头是汗的我甚至觉得连心跳加速的咚咚声别人都能听见……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