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小姐,你没事吗?”
王兰儿转眸一瞧,却是小娟惊慌的叫着,看着小娟赤身露体的躺在地上,说不出的狼狈,想到自己也是差不多,不由一阵哀伤。
“小娟,我没事,你快起来!”王兰儿挣扎着走下床来来,两眼红红的看着小娟,不禁扑上去一起抱头痛哭,两人相拥而泣。
良久,小娟道:“小姐,我来服侍你穿衣。”王兰儿点点头,两人相互扶持着和穿戴好破烂不堪的衣衫。
经过此次磨难,两人心里更是亲近,遂并肩坐于床沿,也不顾那些礼法。小娟帮助小姐穿衣时看到她身上的伤痕,哭道:“小姐,是小娟没用,不能保护小姐,害的小姐经受许多折磨!”
王兰儿闻言,黯然道:“这又怎能怪罪于你呢,我的命本就是你救的,此番还连累了你,是小姐对不住你啊!”小娟道:“怎么会呢,这是我们丫鬟的本分,小娟即使是为了小姐拼命也不会犹豫的!”王兰儿垂泪道:“若不是还有你在,我都不知......”话音一顿,竟是再次哽咽起来。小娟也是跟着轻泣,“此番行刺不成,那人定不会放过我们,小姐,你还是想办法快逃吧!”
王兰儿轻轻摇摇头,“逃不了的,那人离去之时就已经警告过了,想必此时门外定有守备士兵看守我们!”心里却依然想着周冲临去之时所说的“你暂时在这里休息吧,我会给你个交代”,他真的不是害死家人的凶手吗?即使不是,那也是他的士兵所犯之罪,他真的会处置他们吗?还是,他根本就是贪恋自己的美色......
......
周冲神色严肃的命人召来太史慈,此次攻城,全是太史慈一人做主,此等大事他定然会知晓才是。现在他忧心的事如何处置两女,若是郡守府士兵抵抗,因而被杀的话,他也无能为力了,两人放在身边始终都是危险,她们的性命怕是留不得;如若是部下士兵私自做主,不尊军令,更是周冲不愿见到的,他训练的军队一向都是把军令摆在第一位,若是有人明知故犯,只有死罪一条!
思前想后,不得要领。此时屋中光线一暗,太史慈雄伟的身躯跨过门槛,向着周冲行了一礼,道:“太史慈见过将军!”
“子义不必多礼,此次唤你前来只是有些问题问你。”周冲点头回礼,示意对方坐下说话。
“是将军,有何事请问便是!”太史慈在靠近周冲的位置坐下。
“此次拿下会稽多亏子义神勇,”周冲不愿让太史慈认为自己不信任他,先是赞誉一下他的勇猛,接着话音一转:“子义可知前太守王朗家人所在何处?”
太史慈一愣,有些疑惑道:“回将军,此事慈不甚清楚,似是因反抗而被抄家。当日进城,我便驻守城楼,严加防范,城中之事大部交予陈都都尉经手,将军可唤来一问便知!”
周冲命人传唤陈都尉,不片刻,一名大汉阔步走来,只见其虎背熊腰,面目狰狞,一道疤痕从左眼角一直划到下巴,一副恶像,小眼睛直转,一种工于心机的感觉让周冲很不舒服,便道:“你便是那陈都?”
“小的正是陈都,不知将军唤小的何事?”陈都眼神乱飘,心里有些紧张,暗道莫不是当日之事被发现了?
周冲眯着眼睛盯着陈都一会,心下暗自嘀咕着,这小子眼神不正,进的屋来就四处搜寻,刚和我对上就把眼睛转到一边,肯定有鬼。待我吓他一吓,看他还有何反应!
“陈都!你可知罪!”
一声厉喝吓的陈都两腿一软,身子一晃,随即稳住,总算没当场倒下,结巴道:“将将将军,小的,小的......”
“你还敢狡辩!你所做之事当我不知吗?你以为灭口就能瞒住所有人吗?”周冲一看此人一反刚刚进来时的从容,被骇的连话都说不全,便知道郡守府上的惨案怕是由他指使。
陈都神色灰败,心里只剩下一个念头,他死定了!如此公然违背军令,定是死罪,此事又被周冲知晓,怕是再难逃脱了。
总算陈都也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不然也不能当上都尉,想到房里就只有三人,太史慈勇猛无双,定然不是他的对手,另一个便是周冲了,如果他能拿下周冲作为人质,便可逃离险地。
周冲战吕布之事陈都也曾听闻,但是眼见为实,太史慈的武力绝对不是他能对付的,他只能以周冲作为目标!况且,他看起来比较好对付。
“将军啊,小的只是一时糊涂啊,在加上郡守府上士兵众多,不断反抗......”陈都猛的向前扑到在地,一边大声哭诉着,一边不经意的爬上前去。
太史慈至今一头雾水,不知发生何事,似是陈都犯了过错,但是为何他不知晓?想到这里,心头苦笑,看来是他失职,连主公都已察觉,他竟是一点不知!
周冲冷然看着假装抹泪,越靠越近的陈都,暗自冷笑,好假的演技,以前电视上各式职业演员演那叫出神入化,怕是连一个跑龙套的都比陈都强,就这样还想瞒住我周冲?
“哎,陈都尉,非是我不给你机会,只是你此行犯下军规,不惩你无以对其他士兵,故而......”周冲假装不知,一副同情模样,但是注意力早已紧紧连在陈都身上。
果然,陈都假装感动的听着,突然神色一厉,脸上曲扭伤疤愈加狰狞,大吼一声便合身扑上,双手虚张,呈爪状抓向周冲脖颈!
周冲神色不变,身子朝后一斜,脚下直接就是一个侧踢,狠狠的打在陈都柔软的腰处,砰然作响,精壮的身躯直接就飞了出去,砸倒一片椅子。此时太史慈才反应过来,没料到竟然有人感在他面前袭击主公,心下怒极,大吼一声,就欲上前击杀陈都。
“子义且慢!”周冲见状,连忙劝解,那家伙挨了自己一脚,而且是没有骨头防护的腰身处,即使在强悍的人也怕是再难爬起来,内脏破裂算是小事,若是自己全力使出,直接要他的小命都是正常的。
太史慈气的呼呼喘着粗气,停下了脚步,狠狠的看了眼还在呻吟的陈都,愧然道:“将军,莫将无能......”
“呵呵!子义莫要自责,此时我也是听说,还未曾确定,我观其面相奸猾,故而出言一试,不想其真是不耐,就此露出马脚。”周冲淡笑着对太史慈说了郡守府一事,将太史慈惊的面无血色,连连请罪,幸得周冲无事,不然太史慈怕是要自决以谢天下。
“恩,子义,你速速将参与过此事的剩下的士兵统统抓起来,依军法处置!”
“莫将听命!”太史慈神色凛然,犹豫一下,又指着陈都道:“将军,此人该如何处置?”
周冲看看痛昏在地的陈都,轻笑道:“此人暂且交给我,呵呵,子义莫要小瞧我啊,区区受伤的小贼,在我手上翻不出什么浪来!”
太史慈讪讪一笑,知道刺杀事件后,他的心就不敢再大意,听周冲一说,这才放心,这陈都挨的一脚绝对是重伤,即使是他太史慈受到这种伤,怕是也会无再战之力。
“是将军,莫将这便出去捉拿剩余嫌犯!”
周冲点点头目视太史慈离去,随后命人将其捆绑,送至后院,听后发落。
......
太史慈离开议事厅便怒气冲冲的夺步而去,不想刚至门口,便和一人撞至一起。
“哎哟~!”那人大叫一声仰身便倒,太史慈稳住身形,凝目一看,却是陈宫,连忙上前扶起陈宫,歉然道:“得罪,得罪,陈先生无事否?”
陈宫苦笑着揉揉屁股道:“无事无事,不知子义为何如此匆忙,竟是连路都看不及!”心道我这身骨头都被你撞散了,回去得要好好检查一下,千万别有什么事。
太史慈道:“却是我未曾管好属下,当日攻进会稽,竟是给主公惹来麻烦!”语气一厉,道:“我现在奉命捉拿那群吃了豹子胆的狗东西!”
陈宫被太史慈愤怒的神情弄的一呆,道:“子义将军到底所言何事,为何宫一点不知?”心下很是纳闷,竟然让平日里待人宽厚的太史慈如此愤怒,定然不是小事,但是他却一点都不知晓,心下大是好奇。
太史慈苦笑一声,便将此事一一道来。陈宫皱眉听着,仔细思索一阵,问道:“即是主公从王家小姐处得知,那,王家小姐人在何处?”太史慈回道:“此事我却不知。”陈宫疑道:“莫不是那刺客便是王家小姐?主公该不是将其留在身边?”太史慈惊道:“主公怎能如此,将刺客置于身边?这该如何是好?”陈宫苦笑道:“该不是主公看上王家小姐了吧,那可遭了,此番我等夺人领地,杀人生父,其后灭其全家,如此大仇其又怎能甘心?”太史慈闻言,森然道:“我这便去杀了那刺客!”
陈宫被他的杀气吓了一跳,连忙叫道:“子义不可啊!”伸手将其拦住,苦口婆心道:“此事乃主公家事,还需主公亲自处置,若是子义将军揖越,实属不智,况且以主公之智定有其他想法,我等只需陈述厉害便可!”太史慈皱眉道:“可是那刺客......”
陈宫轻笑道:“子义将军可是忘了,人家可是大户人家的小姐,定然是手无缚鸡之力,以主公之力,降伏此人易如反掌!”太史慈这才稍稍放心,眉头一舒:“如此还需先生多多提醒,暗箭难防啊!”
陈宫笑道:“此事宫自省的!”眼睛一转,似是想起什么,又道:“子义将军,你此番杀气大盛,那些士卒定遭大难,宫虽不才,却有一事相劝!”
“愿闻其详!”太史慈颇是佩服陈宫处事周到,语气愈加客气。
“主公追究此事定是因为这些士兵不尊军令。以往我随主公,观其练兵,莫不以军法为先,无论何人触之,皆要受罚。而有功者赏,有过者罚,如此士兵用命,奋勇向前,自是攻无不克。然今日犯过,定不可处罚太过!”陈宫语气甚是严肃,让太史慈颇是吃惊,连忙请教道:“先生教我!”
陈宫肃道:“王朗兵败,其家人自是不可杀,当可充军。如今错杀虽是我军之过,若是因此对士卒惩治严厉,薄己而宽敌,士卒如何信服,又有熟人愿效死力?”太史慈顿时醒悟道:“确是如此!多谢先生金玉良言,子义省的了!”陈宫微笑道:“此事我会禀报主公,将军可自行处置了!”太史慈连忙道谢而去。
送走太史慈,陈宫便往府中而去,由于陈宫常来找周冲,守卫也经周冲提醒,故而无人通传,直接放其入府。
不一会来到后院,听到屋里似是传来女子饮泣之声,声音哀婉凄切,似黄莺出谷,陈宫脸上顿时露出古怪的神色,暗道:“声音的确动人,想必本人长的也是貌美如花吧。但是主公啊主公,你都已是一方雄主,想要女人那还不是一句话之事,为何偏偏看上此女!还竟然大白天的就......”
“啊~!”一声凄厉的嘶吼猛的传来,将陈宫惊的险些蹦起来,连忙冲上前去,大力的敲打着房门叫道:“主公!出了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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