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小叶也已经翻身起来,她摸到了手电,也立刻拿起一把扫帚,四处扫了一眼,也不见贼人。二人又到每个柜台前后,仔细检查,仍不见贼徒的踪迹。
赛榴花疑惑地问:“贼人呢?”
小叶忽闪着眼睛,也不解:“咦,贼人刚才都在这里!”
赛榴花说:“你真的看见贼人了?”
小叶说:“这还有假吗?贼人拿着刀,已经快抵到我胸口了。”
赛榴花说:“快到胸口了,你还能躲脱么?你怎么一点伤也没有?”
小叶说:“我也觉得有点奇怪!”
赛榴花说:“你不是在做梦吧?”
小叶摸了摸脑袋,不好意思地说:“只怕是在梦里看见的贼人!”
此刻,赛榴花觉得又好哭又好笑――驼子死哒两头翘。借着手电光,她一眼看见小叶仅穿了一条丁字裤,雪白的圆圆的屁股全露在外面,便笑道:“屁股瓣子全露在外面,还不赶快穿上裤子,等下让贼人看到了。”
小叶把手电往赛榴花身上一照,只见她上身仅戴了一个乳罩,而且半边乳罩脱带了,一只翘翘的鼓鼓的奶子全露在外面,小叶笑道:“全露馅了,你这是施美人计,引诱贼人么?”
赛榴花此时才有闲暇打量自己,一经发现自己的狼狈形状,便赶紧穿好衣服,对小叶说道:“你也赶快穿好衣服,我们只能穿衣服睡,若还象刚才这样露在外面,不但不能对付贼人,反而会让贼人起歹心,占便宜。”
小叶也赶忙穿衣服,她穿好衣服,刚要躺下,赛榴花说:“我们要先准备好武器,不能临时抱佛脚,象刚才这样,摸两把扫帚怎么对付贼人呢?”
二人又赶紧寻找武器,小叶在五金柜摸了两把菜刀,递一把给赛榴花,说:“这回贼人来了,叫他有来无回。”
“你想一刀结果了他么?”
小叶说:“对贼可不能仁慈,你不杀他,他要杀你。”
赛榴花说:“偷东西没有死罪,不能置他于死地,我们要掌握尺度,只能正当防卫,拿着刀子就很难掌握分寸。再说两把菜刀放在床边我们自己也不安全,万一你又做起梦来,拿着菜刀一顿乱砍,岂不伤了自己人?”
小叶一笑,也觉得有理,他把菜刀退回去,又拿着两个衣叉,说:“经理,看这个怎么样?”
赛榴花说:“这是什么材料做的。”
小叶说:“铝合金。”
赛榴花接一个在手,掂了掂,说:“这个不错,有一定重量,又有一定长度,金属材料又结实,正适合我们使用。”
小叶胆小,此时仍不放心,她说:“贼人拿着刀,我们拿两根衣叉怎么能对付?”
赛榴花说:“贼人哪有拿刀的,你那是梦里看见的,他拿刀干什么?他是来偷东西的,又不是来杀人。”
小叶说:“就算他不拿刀,我们两个小女子也不一定对付得了,再说万一贼人有两个人,那我们就注定要遭殃了。”
赛榴花说:“那你说怎么办?我们又不会设置什么暗道机关。”
提起暗道机关,似乎触动了小叶的想象,她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说:“我们可以设一个暗道机关。”
赛榴花忙问:“你有暗道机关。”
小叶说:“有,老鼠夹。”
“老鼠夹能夹人?”
小叶说:“我们把老鼠夹放在货柜顶上,贼人从窗外爬进来,脚必须要踩到货柜顶上,若是让老鼠夹夹住,虽不能伤他性命,但也能使他腿部负伤,那时我们就有胜算的把握。”
赛榴花闻言,高兴地说:“这办法不错,不光是柜顶上,凡是贼人的必经之地都放上几个,就象当年游击队埋地雷一样,让鬼子寸步难行。”
小叶说干就干,立即行动。她一气拿了十几个老鼠夹,在柜顶上,地下铺开来,排了个鼠架阵。
一切准备停当,二人又钻进被窝睡觉,心想:这回万无一失,可以睡个安心觉了。
时间又不知过去了多久,两位姑娘已经进入了梦乡。
夜已经很深了,万籁俱寂----
慢慢地,有一种奇怪的响声打破了夜的宁静。突然,一声撕心裂肺的尖叫响起,紧接着就是“啪――”的一声脆响……
二人猛地从睡梦中惊醒,又是小叶第一个惊叫:“贼,有贼,有贼啊……”
赛榴花霍地站起身,手握衣叉,大声喊道:“贼在哪里?”
小叶一只手握着衣叉,另一只手打着手电,往四处照看,没有发现贼踪。二人又在各个柜台前后检查一遍也没有发现贼人的影子。
小叶十分奇怪,说:“刚才明明有贼人进来,怎么一下子就不见了。”
赛榴花说:“这回我也确实是被响声惊醒的,不过是不是贼人进来了还很难说。”
小叶仍疑惑道:“贼人没来,哪来的响声呢?”话音刚落,黑暗中又传来“唧――”的一声尖叫。
二人循着叫声摸过去,用手电一照,一眼看见地上有一个老鼠夹,老鼠夹夹了一只大老鼠。这只大老鼠大得惊人,足有一斤多重,已夹住了,身子仍在拼命挣扎。
赛榴花笑道:“你所说的贼,大概就是这位偷食公吧。”
小叶仍然不解,说:“那声巨响是怎么来的呢?”
赛榴花说:“这只老鼠开始是在柜顶上夹住的,老鼠一挣扎,老鼠就连同鼠夹一起掉到了地上,这样就有了这声响。”
小叶仍将信将疑,她爬上柜顶,发现果然少了一只鼠架。
此时,赛榴花看了一下表,已是凌晨三点。她说道:“小叶,你把鼠架全部收起来,放归原处。”
小叶问:“今晚不用了?”
赛榴花说:“现在已过了贼人的最佳偷盗时间,今晚贼人肯定不会来了,现在我们赶紧回去睡觉。”
小叶说:“还回去睡什么,这么晚了,还睡几个小时就天亮了。”
赛榴花说:“我们闹腾了一晚,耽误了睡,再睡在这里,如果一觉不醒,睡过了头,万一让进班的人看到了,岂不暴露了我们的行踪,好人知道了无所谓,如果让那个内奸知道了,我们岂不全功尽弃。”
听如此说,小叶马上拆床,卷被子。
赛榴花爬上柜台,把那扇窗页的插销插上。
小叶一见,忙说:“经理,你不是说要保持原样么,怎么又插上了?”
赛榴花说:“我们不能每天夜里在这里守,既劳命伤财,又费力不讨好。我要把这个插销变成一个掌握敌情的警报。如果插销被那个内奸拔出来了,说明那晚贼人肯定会来,我们再来守夜,就可以逮个正着。”
小叶说:“万一内奸再也不拔这个插销呢?贼人再也不来呢?”
赛榴花说:“不可能的,我敢断定,在一星期内,这个插销肯定会被人拔开,贼徒也肯定会来。”
小叶仍然有些将信将疑:不过也很难说,因为以前,经理的话还很少失灵过。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