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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华以前混黑道的时候,有一句名言不怕你要的多,就怕你不要。他并没有要让这些人人一下子就变成自己夹带里的人物,那不过是一厢情愿的幻想。贾华这些日子已经看的很明白了,想要笼络人心,也就那几条路可走。
第一便是师生或者同窗关系,可惜自己是捐班出身,什么同年、同窗和自己根本无缘。所以这个无视掉。
第二便是姻亲关系,可惜自己除了一个爷爷外,实在想不出还有其他具有影响力的亲戚了。总不能让自己找个干爹认吧!这个主动放弃。
第三便是同乡关系,自己远走海外多年,就算是家人,还是一个都不认识,何况是别的人了。这个也只能放弃。
第四便是恩泽提携关系,如同当年自己爷爷救过李鸿藻,现在他回报到自己身上一样。现在他也只能走这一条路了。不过这一通穷忙活,委了几个人一些缺,也得了不少好处。至少现在这些人以后始终都打上了他的烙印。
等到将众人的委任状写完,这才让大家重新坐下,他要向众人说一下自己的打算。当然这个打算并不是像很多穿越者那样,举旗造反。而是要商定一下,自己到了英国下一步要如何个走法。
听贾华这么一问,那些高级知识份子们,离开都哑口无声,这些人读书算是不错的。只是可惜,不能把书本上的东西用到现实里来。
其实这也不能怪徐谦他们,而是贾华自己的错,因为他们这些书生,根本对什么英吉利呀!法兰西呀!还有那个普鲁士的一点都不了解。甚至于他们中间有很多人都在怀疑,是否有这些国家,会不会是贾华故意编出来骗大家的。最后还是徐谦说了句,“什么英吉利也好,法兰西也好!我们现在都听大人的主意。”
听了徐谦的话,贾华心里只是苦笑,他让别人发表看法,就是他自己没有主意,才出的下策,没有想到最后皮球还是踢给了自己。不过他自然不能表现出自己的无知,不然这刚才建立起来的一些威信,便会瞬间崩塌。
贾华听了徐谦的话,嘴里随便打了个哈哈,便将话题岔开。不在谈论欧洲的事情,而是将眼光放在刚才的那封电报上,“薛福成,薛叔耘,你们谁可听说过这个名字?”
“薛福成,薛庸?。大人怎么会提起这个名字,他如今应该是湖北按察使。据说上京城陛见,具体如何无人知晓!”刘毅开口说道。
话音方落,就见赵德厚接了句:“不是湖北按察使,是湖南按察使,我去年在京城的时候见过他一回。他可是连曾文正公都称道的翩翩佳公子啊!我当时才一见他,也听他谈论泰西各国。见识的确非凡。”
贾华听他们说这薛福成是当世佳公子,感觉好笑。因为他来到这里以后,见到过的男子都是面色黝黑,更有甚者,胡子也不修理一下,邋里邋遢的,这样的一副表情根本就不能跟后世的美男子联系到一起。不过这个薛福成自己以后可能用的到,还是想多了解他一些,便说道:“咱们这次到英吉利出使,能否顺利回来,就全要看这位薛大人如何抉择了!”贾华说完将刚才的电报分给众人看。
众人这时候,才敢看上面的内容,只见电文简短:“兹有三品京堂薛福成出使英法意比四国大臣。未到职前,贾华署理。”
季雨霖看完,思考了一阵子道,“这电文有点儿不对呀!既然已经任命了钦差大臣,自然用不着大人署理,别忘了,大人现在也还没有出咱们大清的地界。就算是要找人署理,也一定是当地的官员中挑一个出来。不会轮到大人身上啊!”
林庆之也附和道:“懋修说的有道理,会不会是这个薛福成,并不想出使泰西各国,如今想借故推脱差事。”
众人对这些并不很了解,都是摇摇头拿不准。
那个法国船长,又走了进来。对着贾华说又有人找,只见他后退一步,身后走过来一个三品官衔的大员来,这人相貌翩翩,只是脸色蜡白,显然经历了一番大病,他见了贾华先是一抱拳,道:“三品京堂薛福成,给老哥你惹了不少麻烦,特地过来致意歉意。”
薛、薛、薛福成?贾华和众人一听,都是一脸诧异。
其实大家也都真的冤枉了薛福成,今年初他入京陛见,已经被意外的任命为出使英国兼法国、意国、比国四国钦差大臣。原来,朝廷的任命了江苏按察使陈钦铭去接任的。可被他因为身体原因给推辞掉,这才不得已启用了薛福成。对于这个职务薛福成在内心却感到十分的荣幸。因为他一向对于大清现在的贫弱,感到忧虑。面对着帝国列强的蚕食鲸吞,他非常渴望自己能到国外去看一看,想实地考察一番西方各国。了解他们的真正实力所在。如今,正好碰到了这种千载难逢的好机遇,他怎么能放过呢?
早在一个月前,已经向光绪皇帝叩头谢恩,陛辞请训了。只是当时他考虑到出使欧洲路途遥远,任期又是数年,因此特向光绪皇上奏,请准赏假二月回乡省墓。当薛福成回到家里与亲人团聚的时候,他最敬重的长兄薛福辰却突患中风病势垂危,并于数日后不幸辞世。薛福成在哀痛之余,也不得不留下来,花了两个多月的时间,为其长兄料理丧事,并还祭扫了祖墓。
正当他准备按期出洋时,由于心情哀痛,再加上连日来的劳累,身体极其虚弱的他,竟然又染上了疟疾,真是祸不单行。整个身体忽冷忽热,病痛难熬。家人见他身患重病,又考虑到他年纪已有五十一岁,担心他的身体根本受不了这样的长途跋涉,于是纷纷劝他不要出洋。而且陈钦铭就是推脱自己因为身体欠佳,不能远行拒绝了这份差事,并且朝廷也允许他的请求。既然有了前例,他只要照着做就可以了。
却不曾想薛福成十分坚定地认为,这是自己认识泰西各国的一个机会,既然自己接受了这个重任,就不能因为身体的一时不适而临阵退缩。况且他对这次来之不易机会十分珍惜,又岂会轻言放弃。谢绝了亲戚朋友的好意,决定在上海休养一阵。期间,他认真了解与研究西欧各国的历史与现状,为出使泰西进一步作好准备。
他为了能早日起程,于十月四日抱病赶到上海,打算十九日出洋。因为在上海时忙于对付一些必要的应酬,薛福成又感风寒,不是大吐,就是身体大热,整整五天难以进食,只好留在上海,请良医诊治。这时,不仅是薛家亲戚,连一些平日私交甚好的官僚,也奉劝他借自己的病情,推掉出任四国大使之职,谋个安顿些的差事安享晚年才是。
于是贾华他们在十一月六日离开的时候,薛福成这才听说,慌忙让人备了快船赶来。幸好伊拉瓦第号邮轮中途停止,他这才上了船。而朝廷还认为他是在上海继续休养。怕他不能按时出使泰西,也因为此,朝廷才给贾华下了旨意,让他署理英国公使。补了他的缺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