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有意无意,不管周围人了解与否,胡澈是不能骂的.他内心的格言是”你敢骂我,我就敢杀你……”
当然,还没有经受过鲜血洗礼的胡澈没到那种地步,眼前的小混混儿还不值得他涌起命中注定的无尽杀机.所以,胡澈只是拍掉打来的棍棒,然后抓住了两个小混混的脖子,像拎鸡一样将人提了起来.
抬起一直低着的头,胡澈冷冷的问”还打吗?”
厄……厄……厄……被掐住脖子拎起来的人如果还能说出话来,绝对是高手,两个小混混显然不是.其实,只要看见了胡澈那冷冰冰的眼神就足够吓退世上绝大多数人,因为那双眼睛会令人感到自己如蝼蚁一般弱小……
随手将两个直翻白眼儿的小混混丢在地上,凌厉的目光扫了半圈,胡澈转身走回了教室,眼中似乎没有一个人存在.事实上,虽然事发比较突然,但仅仅半分钟,就有超过百数的`课间无所事事的学生围了上来.凑热闹是大部分的天性的说,可这一百多人却在胡澈的目光中从喧嚣瞬间变为鸦雀无声,挡在胡澈身前的学生情不自禁的悄悄让开身体,而且学胡澈那样低着头,却是因为不敢再次看到那双眼.直到胡澈离开现场好久,才有某女生发出带着一点花痴意味的感叹:”他好酷哦!”
…….以上,发生在胡澈到三十九中上学的第二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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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市三十九中位于城郊,绝不是什么重点中学.将学校分为重点和非重点大慨属于犯罪行为,所谓重点不过是集中了所谓好学生,”伟大”到无所不能的产业化教育抛弃了自以为可能的差生.这样的学校,于学习而言,校风不抓也不错,至于人格什么的,有没有似乎无所谓.
胡澈打死也不愿到重点中学读书,虽然他的成绩肯定能进所谓重点中学……干嘛要跟一群书呆子一起郁闷自己呢!嗯,书呆子其实还不错,可狗屁重点学校里多的是走后门儿的少爷小姐,懒得搭理他们……
胡澈后来是公开这么说的,反正他也没人敢惹.他到了三十九中两个月,除了上课,身边十米内无人靠近.如此威风并不是靠拳头打出来,暴力成份相当小,至少他自己这样认为,关键原因是胡澈怕害了老师同学.
胡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不知道是幸运还是倒霉,反正他还在母腹里时就有了自我意识,从离了娘胎就知道自己与众不同.
胡澈生在一片大山区,那个无名小山村几乎是与世隔绝,离最近的县城是110公里,还是直线距离,在内陆地区堪称难以想象------H市本来就是内陆少有的偏僻地区,胡澈的家乡更是偏僻的中心地带,四面高山……
这是想说什么呢?
是说那里很迷信,但胡澈一点也不怪乡人.所谓反常即为妖,他可比妖还反常.从此点来说,乡亲们于迷信中更多的是纯朴.
胡澈出生前半个月,父亲从山上滚下来死于非命.在他出生以前,母亲已经死于难产,他是……自己从母体内钻出来的.
有些事在这里提一下也没什么.后来的胡澈想过,因为自己还没出世就有一定自主思想,与母亲无法配合,活着的母亲根本生不出这个?亲人的孩子.当然,胡澈对出生前一刻和刚出世那天并没有很清晰的印象,却依稀记得母亲的惨叫与抽搐,还有紧张的身体,他想出来却不能办到,直到那具身体静下来……并慢慢失去生命.
刚出生就会爬的胡澈还不懂什么叫伤心,天生的亲情也比不上好奇心更重,所以对没看儿子一眼就去世的母亲并没有深刻的感触.当然,那时的胡澈更不知道别的初生婴儿没有视力,只有他一出世就满床爬,摇摇晃晃的还想站起来.有一双天生明亮的眼睛倒是不算什么,大过是看到并记得的吓个一脸惨白的产婆.而之后,没人敢继续待在胡家.也就是说,胡澈一出生就要自己生活.
当天,全村人都知道了一个不是人的孩子出生了.的确可以这样说,?死父母或者说也不算不上什么.虽说早已改革开放了,法制观念与深山里的人们暂且无缘,全村上下都是法盲一点不奇怪.反正胡澈与正常孩子的差别也太大了.所以他出生的第二天就有人想干掉他,并且付诸行动,但是自那之后,甚至没人敢再多看胡家的房子一眼.
那人以手蒙眼[不是为了隐藏身份]冲进屋,一把抓住胡澈的脚,倒着丢进那口还有大半满水的缸里.北方农村的水缸很大,多有一米来高,淹死一个婴儿……不说也罢.
这位凶手也算心狠手辣,却不是穷凶极恶的坏人……这话真不好说,就是那回事.这人十几分钟后又回来了,或者不该说不忍心什么的,却想着埋了孩子.可他远远听到了咯咯的笑声.原来,胡澈并不必需口鼻获取氧气,而是比鱼还像鱼.鱼被捏住了腮是活不了的,胡澈却能依靠皮肤呼吸.所以,翻过身来的胡澈正在戏水.
那人其实为自己杀了个孩子极其内疚了,不可能看到妖孩怎么淹死或怎么逃脱水难,事实当然是将其吓了个半死.不过,他倒真是个狠角色,强忍恐惧,抄起破炕头上一块砖头冲到水缸边,照着胡澈脑袋上砸了下去,一下,又一下……砖头击中人体,像是拍皮球,绝对不该是那种声音.等他反应过来不对,只见胡澈一双楞怔怔的眼睛,而头上却毫发无伤.
“你……为……什……么……砸……我?”
当时的胡澈,大脑已可以像成人一样组织语言,发声器官却不那么听话,需要一字一顿的表达,但这足够了不是吗?
砖头从手中滑落,凶手的脸即便在阳光下也比吊死鬼更难看,号称大胆儿的他像筛糠一样的颤抖.最后,在胡澈的注视中清醒过来,妈呀-----一声惨叫后,身体直接撞破了虚掩的房门亡命奔逃.
没必要说清此人是谁,他现在还活的很好,所做的事全村人都知道,而那个山村则始终那么封闭.而长大的胡澈也没仇恨乡人.他想:……换做我,也会那么干!
书中代言,包括只能活几天的夏花秋虫,包括千载长青的参天大树,等等等等,胡澈在四十六亿年漫长岁月里转生了千万世.而这一世,胡澈已蓄积了足够力量------开始觉醒了.
觉醒从母腹中开始,结束却不知到什么时侯.需要说明的是,胡澈从出世那天就要独自生活.当然不会饿死,他天生就具有超过辟谷期修真者的能力.六个月大时,身体已像个六龄童,之后开始正常生长.此前,他学会了绝大多数生活技能.其实不是学,而是天生就会,只是不记得前世的个人身份------他,不是重生.
除了挨那几砖头后问了一句话,胡澈连和人对视一秒钟以上的机会都没有,躲不开就低着头匆匆而过,反正没人和妖怪说话.也许是胡澈被砖头敲了脑袋都表现的很平和,不然的话全村人大慨集体搬家了.结果正是这样,胡澈几年里没笑过,没哭过,没怒过,越来越明白自己极度反常的他主动不与任何乡人打交道.当然,村里人并不看到他,知道自己令人害怕的胡澈时常进山,每次十天半个月不出来.
不不不,胡澈不是唐僧,没有妖魔鬼怪要吃他.不懂鸟语兽言,没有收有翅膀或四条腿的小弟.没有碰到什么白胡子老头拜师学艺,没有跌下悬崖后啃了仙果.他就是心里感到压抑,进山是去放松的.
三岁那年,胡澈有了一个师傅.要知道,虽然不敢直接打交道,胡澈却是村里人背地里永恒的话题,只不过小山村太偏僻,自给自足的山里人也不那么向往外界,要不然胡澈也许就像那些书中说的一样,被切片了.当然,少有的几个到来的生人听了村民的述说只当是新版聊斋,没人相信,传出去更成了神话.
但是,总是有人相信的.那年,村上的猎人在山里偶遇一位采药客,这两类人进了山经常会在山里过夜.萍水相逢倒是无话不谈,胡澈难免成为话题.而那位采药客是位真正的武林高手,就算没有武侠小说家夸张的那般了得也差不了多远,对胡澈自然感兴趣到极点,也可能是为了眼见为实,就那么到了村里.
事实证明猎人没有胡说八道,胡澈的神奇甚至不是语言所能形容,在某些特别的人看来,这孩子比天才更天才,不可放过.于是,药客要收胡澈为徒.而胡澈则没有多问什么,直接就同意了,他太孤独了......
哦,历史的车轮子没转起来.那位药客的本事在常人眼里非同小可,却肯定拖不动胡澈这辆大车.在拜师后的区区七天时间里,药客就将自己一身所学的大部分传给了天才之说不足以形容的徒弟,只是他还没决定是否带胡澈出山就走火入魔而死,那位猎人也大病一场,像在鬼门关边转了一圈儿.
村里人对胡澈不叫害怕了,而是恐惧.由此谈起来,村民确实纯朴,以后再有外人到村里来,众人绝口不提胡澈,只当没有这个人.
但是,有些人无论如何也不会被埋没,未来的胡澈更是惊天动地的超强存在.于是,在他七岁时,老头子来了.
就是老头子.老头子要求胡澈这么称呼他.这位”特别怪”的老头子,所谓突然出现在村里,其实找的就是这里那个怪小孩儿.当村民告诉之那个怪小孩儿连石头都能?两半儿,老头儿却回答了三个字-----我知道!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