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老板身边的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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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星期天,我和阿芬去了沃尔玛,她一路上笑容不断,阳光了很多,有男人的滋润,她的身心平衡了很多,可以说是全身轻松,无忧无虑。

    在沃尔玛的麦当劳里,阿芬和我约定,我们每星期要回来温存一次,平时有事就电话联系,各上各的班,互不干扰,这样她和我都不会有什么心理上的负累,只当是生活中的一段必须的插曲。我答应了她的约定,她开心地在我的额头上亲吻着。

    下午五点钟,我和阿芬依依不舍地分开了。我将她送上车,望着她淡出我的视线,我的心是一阵酸痛,偏偏我喜欢的女人就不能长相守,非得要承受着生活的煎熬,这可能是我的命运吧!

    回到厂里,我向颜雪莲打听厂里发生什么事没有?她说:“昨天老板的人又和余副总的人打起来啦,有两个人都送到医院去了,可能伤得不轻。”

    “那没有人报案吗?”

    “那个敢报案,除非你不想做,不想要工资,反正他们自己的事由他们自己解决,外人不要参与就可以,你别去问,就当不知道一样,这样对你有好处。”

    “那有没有像我们打工的人参与呢?”

    “有啊,多得很,他们都有钱拿,一个好好的厂搞成这个样子,咳,我们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一点意思都没有。”

    “老板他们来了没有?”

    “来啦,老板的爸爸也来了,整天都在会议室里开会呢,肯定是在商量分家产的事。不知道我们明天还上不上班,车间今天就没有加班,货期那么紧,这样怎么能把货做完。王经理,你到哪里去了?怎么才回来?”

    “我到同学那里去了。我们不管他们的事,明天肯定要上班,不上班是我们的事,上了班不安排事做就是他们的事。这是他们的家务事,正像你说的那样,不关我们打工人的事还是少管。”

    “王经理,你吃晚饭没有?”

    “没有,你呢?”

    “我也没有,饭堂今天没有开伙,不知是不是因为老板他们的事,很多员工都没有吃饭,又没有发工资,员工们又没有钱,我已经将钱借完了。走,我们去外面吃饭吧。”

    “那你看还有哪些员工没有钱,我给他们,不要说是我的钱,就说是你的,这样别人不会说你的,如果说是我借的,别人以为我是在拉帮结派,那样不好,你说呢?”

    “可以,王经理没想到你的心会这么好,我替员工们谢谢你!”

    “不用谢,我们都是打工的,能帮助他们的就帮助,毕竟我们的情况比他们好,你先把钱给他们送去,我在厂外等你,今天我请你吃饭。”我从口袋里掏出二百块钱递给颜雪莲,让她去送给需要的员工。颜雪莲很高兴地接过我的钱,马上下楼去找车间没有吃饭的员工。

    我没有和其他的人打招呼,独自一个人走出厂外,厂门外集聚着很多员工,他们不怎么认识我,也不知道我是在厂里做什么职务的,因为老板娘还没有将我向全厂的职员工介绍,她应该是等我的厂规写完后,看我的水平怎么样才确定我的职务,老板娘的管理方法真的和别的工厂大不一样。

    等了将近十分钟,颜雪莲兴高采烈地跑了出来,见到我就说:“王经理,我都发出去了,员工他们很高兴,有的拿着钱去吃饭,有的拿着钱去看医生,有的去买日用品,他们都很感激我,其实应该感激你!”

    “我也只能出一点微薄之力,大家都是出来打工的,谁都会有难处的,走,我们到哪里去吃?”

    “就去吃湘菜吧,就在前面转角的地方。”

    “你也喜欢吃湘菜,你可是四川人啊?”

    “四川人就不能吃湘菜啊,我想你是肯定喜欢吃的,我无所谓,我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人,哈哈。”

    “你好恐怖啊!那就吃湘菜吧。”

    颜雪莲依然是挽住我的手,俨然是一对情侣,其实我也无所谓,因为在外面打工谁也不会去管谁的闲事,有哪个管你是什么关系呢?街上奇怪的一对多得很,有男的老女的年轻,而且年龄相差很大,男的几乎可以做女的长辈,还不是手挽着手,亲亲热热的,谁去问他们是什么关系呢?别人还以为你是神经病,在这经济的前沿人们关心的是能够挣多少钱,而不是男女的关系,你有钱可以包养几个女人都没有人说,你没有钱,连女人的味你都不会尝到。这是一个现实的城市,物欲横流的城市,让人都有些变质,有些迷乱。

    华灯初放的街道,五光十色的霓虹灯,式样繁多的灯箱饰物,在炎炎夏夜里生机勃勃,宽阔的大街上车水马龙,人潮如水。

    吃完晚饭已经是八点钟,便道上,绿树下潮水般涌动着参差不齐的人头,这是打工一族们最活跃的时间,一天的忙碌只有在这个时候他们是最开心的,轻盈的步伐,爽朗的笑容,使他们忘掉了曾经的劳累和辛酸。我和他们一样也只有自己来承受这打工的苦,打工的累和打工的辛酸。

    颜雪莲是个大方的女孩,不是我老套,而是如今的女孩已经不是从前羞羞答答,扭扭捏捏的,挽手是很普遍的事,亲亲是必要的,同居是迟早的事,有什么能比性更吸引人呢?街上走来走去,也只是那回事,走多了有没有什么意思,还不如回去在床上用性来消磨时间。颜雪莲很平静地对我说:“王经理,你以后就叫我阿莲吧,这样顺口好听,你晚上还有事吗?”

    “你有事?”

    “我没有,我想到你房间去,不知你是否欢迎我?”

    “去玩,肯定是欢迎,有什么好吃的吗?”

    “我可没有什么好吃的带去,我就带人去,你想吃的话,随君的便。”

    “我又不是魔鬼,我不会吃人的。”

    “但你会吃我的身体。”

    “你是在说笑吧,我可没有哪个想法,我可是良家少男啊!”

    “哈哈,你是少男,那我就是少女,王经理你真有意思,走,我们回去吧,你还没有洗澡吧,等会儿我帮你把衣服洗了。”

    “那我先谢谢你!”

    快到厂的时候,我拉开了阿莲的手,让她先进厂里,我随后跟了进去。

    洗完衣服后,阿莲在我的房间坐了很久,我实在是很困,就催她回去睡觉,她看着我,还是很不情愿地走了,阿莲的意思我明白,她是在渴求我对她的呵护,可是我根本就没有那个意思,我和她只是普通的同事关系,还没有发展到那种地步,她把男女的关系想得太简单。

    星期一,刚上班不久,老板娘就来叫我去老板那里。我看了看阿莲,她一脸的疑惑,我也不知道去干吗,还是跟着老板娘一起出了办公室。

    老板已经坐在办公室里,还是黑色的衬衣,衬衣松开了两个扣子,露出他手指粗的金项链。旁边坐着两个留着平头,同样穿黑色衬衣的陌生男子,他们应该不是厂里的员工,反正我是没有见过。我一进门,他们都同时看着我,眼光里有一丝杀气。我是不是做错什么?正当我担心的时候,门外又进来了两个男的,是厂里的员工,两个都是组长,不知他们来是做什么。

    老板让老板娘把门关上,指着一张椅子叫我坐下。

    “王经理,你来厂里有一个星期吧?”

    “是,老板。”我胆怯地回答他。

    “袁小姐已经安排事给你做了吧?”

    “安排了老板,她让我先把厂规写出来,等你们通过后再实行。”

    “我叫你来是关于厂里员工违规的事,他们两个你都认识吧?”老板指了指两个组长说。

    “认识,老板。”

    “他们两个组织员工斗殴,还把两个员工打伤,现在还在医院里治疗呢,王经理按照厂规,你说应该怎么处理?”

    “老板,新厂规还没有出来,那只有按照原来旧的厂规处理。”

    “什么旧的厂规,他们俩是生得贱,不要看他们现在老实,昨天可出尽了风头。王经理,厂规是管理好的员工,对他们这样的员工用厂规是不解决问题的,得用其他的方法解决。”

    我不敢说什么,呆呆地望着老板。

    “阿忠、阿强,给这两个员工讲讲什么是厂规,看他们以后还敢不敢组织闹事。”老板说完,两个平头的彪形大汉站了起来,走进两个组长。

    叫阿忠的大汉,恶声恶语地说:“你们两个给老板跪下,快。”阿强用手压着两个组长的肩。

    两个组长坚持不跪,用同样的眼光看着他们。

    阿忠站在他们身后,用脚猛踢他们的小腿,强行地将两个组长按在地上。阿强站在他们的前面,扬起巴掌,重重地给两个人两个耳光,马上他俩的嘴角就流出了血,阿强还在他们的胸口上踢了一脚,阿忠在后面用巴掌打他们的头,两个组长根本就没有反抗,也不敢反抗。最后阿忠将他俩都踢倒在地,用脚踩着他们的背,不让他们站起来,脸已经贴在地面上,口水和鲜血流淌一地。我不敢言语,很害怕地看着眼前的一切。老板和老板娘很洋洋得意,嘴里还说,看你们以后敢闹事,这次是给你们一个教训。

    阿忠又把他们拉起,正正端端的让他们俩跪在老板和老板娘的面前。阿强指着他俩说:“你俩好好听着,以后敢在厂里闹事,我就废了你们,一个工仔能力还不小敢闹事,这次是老板放过你们,下次就没有这样的好事,我斩死你们。你俩快给老板磕头求饶,让他给你们一次机会,快,快磕头。”

    两个组长根本就没有磕头的意思,昂着头望着老板,一副不服气的样子,我真替他俩捏把汗,怕他们再打他俩,我又不敢说话,老板这种行为完全是黑社会的做法,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给浸湿。

    “你他妈的,还不快磕头。”阿强又给他俩耳光,血已经流在他们的衣服上,很刺眼,很可怕。

    阿忠又朝他俩的背上连踢了几脚,两个组长依然不倒下,也不磕头,强忍着伤痛,我从心底里很同情他们,因为我们都是在厂里打工的外乡人,谁又能承受得起这样摧残呢?我想退出办公室,可看到两个彪形大汉,我也畏缩了,我不想再惹出什么事来,将自己也牵连进去。

    老板娘到底还是个女人,她可能是看不下去,也许是我在场的缘故,她挥手不让阿忠和阿强再动手打他们,将纸巾递给他们,并命令他们马上把嘴角的血擦掉。

    两个组长并没有擦掉嘴角的血,依然还是跪在地上,用带有血丝的眼睛看着老板,而老板洋洋得意地坐在老板椅上,将两条腿搁在桌子上,根本就没有正眼看两个组长,也不顾及他们身上受的伤痛,似乎他就是这里的最高长官,主宰这里的一切,根本没有任何法律约束他,他代表的就是法。

    我已经坐立不安,就站了起来,两个大汉看了我一眼,老板见我站了起来,于是就说:“王经理,对这样的员工就要这样处理,你好好学着点,喜欢动武的员工就用武力制服,今天的事,你看到就可以,出去不要对任何人讲,讲了对你来说也没有什么好处,现在没有你的事了,你回去做事吧,记住我说的话。”老板用带有刺一样的眼光看着我。我浑身像是被他扎了一下,直接触及我的神经,我深深地感到我步入了一个黑工厂,他们在用私刑,根本就没有把我们当一回事,我们是一个个小丑,是他们手中的玩物。

    我出门时看了看还跪在地上的两个组长,他俩也看了看我,眼神里有一种期盼,可是我不能帮他们,我迅速地走出了老板的办公室。

    阿莲见我慌张的样子,急着问我:“王经理,老板娘让你去做什么?”

    我不能说实话,就搪塞阿莲说:“是老板和我一起讨论厂规的事。”

    “讨论厂规的事,老板可是从来不管这些事的,怎么今天他亲自过问呢?”

    “哎呀,你问那么多干吗?做你的事。”我不敢正视阿莲,用严肃地语气对她说。

    “我只是问问,我觉得很反常。”

    我没有再搭理阿莲,坐在一边思考着我是否要在这里继续做下去,在工作上,我主管的是行政工作,难免要与老板和老板娘之间有工作往来关系,可是做的不符合老板他们的意时,他们是不是也是这样对待我呢?这两个组长应该是余副总的人,只不过他们是替死鬼,老板根本是不敢动余副总的,他毕竟是他的姐夫,这两个组长就成了老板的出气筒,借别人的手来发泄自己的私愤,老板的手段确实高明,要告他,也没有确凿的证据,是别人打这两个组长,他是一个指头都没有动,看来老板身边养着一群打手,专门是对付我们这些打工的人,怪不得阿莲说,他要是炒掉人,都不敢跟他要工资,原来他是用这种方式来解决这些问题,都是出门在外的打工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要那钱,要是被他打成什么样了,要了钱也没有什么用,还要拿钱去治伤,众多的打工者成全了老板,使他更加耀武扬威,更加不择手段地欺压打工的员工。

    多数人选择的是默认,息事,没有一个人去告他,去主张自己的权利,使这样的老板依然还在这里开厂经营,赚黑心的钱。我心里同情的是我们这些外来工,又没有钱,又没有地位,到哪里说话都不敢大声,到哪里做事没有主人翁的地位,畏畏缩缩,处处面临生活的压力,不选择沉默息事,连在东莞立足都难。

    下午,我到车间去转了一圈,是借机转转的,主要是想看望两个受伤的组长。可我在车间转了几圈,都没有看见他们,我也不能问其他的员工,我估计他们肯定是已经离开了厂,但想想老板不至于害他们的命吧,想到这我身上的寒毛都竖立起来。

    我的行踪不能让老板娘和老板特别关注,我在他们的眼里只能是很平凡的一个职员,我不想参与他们中间去,我还是必须考虑是否继续在厂里做下去的问题?这才是关系我个人利益的问题。

    晚上,阿莲又来我的房间玩,硬是逼我去洗澡,她好帮我把衣服洗了。我望着她,什么话也不想说,因为她不知道那两个组长的凄惨场面,她的心不痛,而我心却很痛。

    房间空调温度调到了最低,里面和外面的温差很大。我洗完澡,坐在床上看书,阿莲站在冲凉房里洗着衣服,时不时朝我看看,她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不高兴,也不敢问我,只是偷偷地打量我。我其实也是无心看书,阿莲不看我时,我就看她,她每搓一下衣服,她的屁股就会跟着摆动一下。她的裙子很短,短得她洗衣服只能站着洗,不能蹲下,也不是时装模特,干嘛穿成这个样子,不会是穿给我看的吧,不能细看,看了加上我心中的怒火,我会在她的身上彻底地发泄,直到把她打败征服。男人为什么喜欢女人,女人为什么喜欢男人,难道是为了性,还是为了爱,是性让两个人长相守,还是爱让两个人长相守呢?爱是短暂的情感迸发,而性是刻骨铭心的,谁能让自己终生难忘,谁就是自己深爱的人,比口中说的“我爱你”还深。性是维系男女情感的纽带,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过程。

    阿莲是很明显在向我示爱,能使出的招,她都使出来了,就是我不接受她而已,现在只要我张口,她马上会扑上来,对我又是亲的又是啃的,想占有她的身体,那简直是太容易。有时我感叹现在的人是不是把性爱看得很淡薄,很随便,只要双方都有那个意思就可以马上上床,我似乎和他们也没有什么区别,对待性是很随便,看得很淡薄,这样的随笔,让我从不为此而负什么责任,彼此得到身体上的快感就可以。

    阿莲紧挨着我,将头伸到我的书上,假装看书,主要是引起我的注意,挡住我看书,要我看她。我没有看她,我闭上眼睛,仰起头像是在闭目养神。她越来越靠近我,胸脯已经碰到我的手上,软软的,我没有推开她,想还是满足她吧,让她也感受这短暂的快感,给她的身心带去一点愉悦!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