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问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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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想到出师不利,第一次劫到的就是两个穷鬼。把他们全身搜了个遍,也只翻出二十几块钱,尽是些五角一元的票子,最大面值便是一张五元的。魏常延一气之下赠了他们几拳,算是回馈。谅在其中一个小子敬了香烟,打一顿后就把他们放了。

    约莫十分钟后,一个单身女子成了我们的索定目标。她的警惕性很高,尚在五十米之外,便停下了脚步。不幸的是廖一彪等人已经在她附近蹲点,劫住去路后,我们像一群游弋的鳄鱼移到她身旁。

    她睁大了恐惧的双眼,然后很快强装镇定。偏街的路灯光线昏弱,加之薄雾缭绕,我们看不太清她的脸庞。廖一彪用手机荧屏照着她,她的眼睑恍惚地跳动着。是个素面朝天的美人儿,从她洁白的领袖和职业装判断,这是一个知性美女。不过我们的目的不是劫色,苏健说话的时候很没有底气:“小姐,你……不必紧张。我们只想借点路费。”

    没想到她淡雅一笑,“你们也不用紧张。不就是抢劫么,我这里有几百块钱。”她埋头在包里鼓捣一阵,掏出五张一百递给苏健。

    苏健接过钱就准备撤,周易用玩世不恭的语调说:“既然小姐这么大方,多打发点吧。”

    她“哦”了声,又假装清了一下包,说:“我这里还有些零钱。”她将几枚硬币平放在手心,见周易神色不满,又收起来说:“要不我给老公打个电话,他是公安局长,应该存了不少钱。”

    周易没有理会她的话,将小包夺过来翻了翻,只有几张SPA美容养生VIP卡和银行卡,还有一部银色诺基亚手机。

    “这手机款式不错。”周易将手机掂了掂。

    “友情提示:这部手机装有GPS定位系统,我老公很容易查找到线索。你们拿了反而麻烦。”她越来越冷静。

    即便我们明明知道她的演技很真实,那个局长老公多半也是个幌子,但做贼心虚,我将周易夺来的包连同手机一并还给她,更不敢打她那几张银行卡的主意,送菩萨似的说:“小姐你走吧,这钱我们有了就还给你。”

    这话从抢劫者口里说出来比较滑稽,无非是抢了路人甲的钱去还给路人乙。但她没有笑,假装慢条斯理将小包整理了一番,迈着从容的步伐走了,好像适才的一幕未曾发生过。等她走了一百多米,忽然撒腿就跑,雍容姿态丢到九宵云外去了,手里的小包像个摇摇晃晃的小酒壶。

    周易啐了一口痰,眼神凶险地说:“这小妞不简单,她铁定要报警,赶快撤!”

    果然跑过几条街后,警笛声隔着遥远的凉雾响起。我认为警笛长鸣的意义就在于告诉犯罪分子:你们快跑啊,我们警察来了。

    在租所龟缩了一个小时,大家早饿得不行,叫一个小弟到夜市买了大量食物啤酒和香烟,一个个哽得两眼发直。

    等几个女人睡着后,男人们都无心睡眠。扑克牌也不见得有多大趣味,因为不涉及赌资,玩起来就不觉得刺激。什么输法花样都尝试过了,喝凉水,含纸条,爬桌子,甚至拔**,弹小弟弟,用牌扇耳光,玩着玩着都感到倦厌。刚好帮里新进了笔“账”,宋飞提议去按个摩什么的。此言可谓一呼百应,一个个踮着脚尖下了楼,像阵风朝按摩店奔去,深夜的小巷顿时成了猛鬼街。红粉女郎们像见到了远房亲戚般热情激动,因为店里货类不够,连老鸹都亲自上阵了,可惜无人问津。贺雄相对比较害臊,扭扭捏捏在什么场合都必定吃亏,年轻点的漂亮点的小姐被哄抢一光,最后留给他的是个大龄女郎,根本没有选择的余地。老鸹见贺雄一脸犹豫,挽起他的臂膊亲切慈祥地说:“要不要我给你服务?我可不轻易出台的,那群小骚货嫩是嫩点,哪有我这么在行,保证伺候得你飘飘欲仙。”说罢作了个妩媚的动作:“连你的脚趾头都不放过哦。”贺雄胃里一阵翻涌,悻悻地跟一旁的大龄女郎上了楼。

    人太帅实在是没办法。按我们点的价位,服务项目里顶多包含欧式。但和我逢场作戏的女子不但给我免费打飞机,而且还用舌头戏吻我的玩意儿,最后自己将衣服脱了,做着风骚的姿势,任我拍照和录音。事后其他人忌妒得不得了,纷纷把矛头指向这个自作多情的小姐,说她不守职业道德,背着老板做赔本生意。不过我在炫耀一番后就把照片删了,我害怕令狐青衣看到。

    在床上我问这个小姐从道多少年,她立马将张开的大腿合上,装出害羞的样子说:“今天是第一次。”

    你若问十个小姐,恐怕有七个这么巧,都是第一次,好像让嫖客捡了天大便宜似的。如果在床上谈得来,话题打开后问她为什么从事这行,她必定要用深情款款的低沉语气诉说那不堪回首的往事,要么受家境所迫,要么受男友毒害,答案无非那么几种,但每一次诉说都会用新鲜的口吻。

    我要走的时候这小妮子还依依不舍呢,她脉脉含情地问我什么时候再来看她,我胡乱编了一个时间,至于来不来,鬼才知道。男人就是这么自私的动物,有了快感就要喊,高潮过后眼前的一切都惨沦倦厌。难怪有女人呐喊“我要的是感觉,不是器官”,然而对于红粉一族而言,这话应该反过来说。她是头一个欣赏我器官的女人,用她的原话说:虽然谈不上威猛,造型却很标准。这话从一个阅人无数的“审评专家”口里说出来,难免让我感动,当然了,仅仅感动而已。

    她目送我下楼,兴许她还会春日凝妆上翠楼。但我挥手的姿势却格外潇洒,逢场作戏时的骚劲全没了,身子很疲惫,一想起她用伺候过无数男人的脏嘴舔我的宝贝就感到恶心。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