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就当自己在做噩梦吧。也许亲爱的老天爷爷是想让我尝尝鲜做一回男人,说不定哪天心情好就把我的魂儿召唤回去了。千万不能倒下,我那可爱兼美丽的身躯还等着魂儿归位呢!
看着快要黑下来的天空,于是无比哀怨地长长叹了一口气。
现在,似乎活下去才是最重要的……
扶着刚才捶地累弯了的腰,站起身来朝四周望了望。这里还不算太荒凉,除了野草有疯长的势头外,视野所及的尽头有一座小城,看气势还并不小,或许在那里混个饭吃应该不成问题吧。毕竟,刚才惊天动地地乱嚎一阵,体内的能量已经所剩无几了,肚子也很不争气地从刚才起就一直跟我做抗争,简直饿得快吃下一头犀牛。
强忍着浑身的软塌感朝着城的方向走去,看着越来越接近的城,突然感觉它在自己眼里慢慢变成了黄黄的烤鸭,口水啊,咽了又咽。
可是,走着走着我突然发现不对。照理说我现在是个男人啊,怎么身高感觉还和以前一样?难道我衰到家了,这个破身体还是个侏儒男!
我忍!
可是,刚才我明明看到自己的皮肤很细腻白皙,柔软得更丝绸一样,发育应该没这么衰啊?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紧握着拳头,简直想弄死那个把我弄到这里的死人!
纠结了半天,不由得又哀怨地叹了一口气。
还是算了吧,纠结这个干嘛,还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下去呢。而且,未必这不是个好事,这样一来我应该不会和那些惊天动地的事或人扯上关系。毕竟在如今的穿越潮流里,只要长得不同凡响一丁点,后面的局势就完全不受控制了。我可不想卷进去,安安分分地等某个死人接我回去就好。
走了很久,终于到了城门,累得我差点没背过气去。
看了看眼前大得夸张的城门,简直堪比紫禁城了,厚厚的铁板上居然显耀地镶着位子对称的鸡血玉!每一颗都大如鹅卵,光滑如婴儿出生的皮肤一样。搞什么飞机,才刚走到城门就看到了这么震撼的一幕,那不是城里就更变态了?不过,要是把这大得吓人的门搬到原来的世界里卖掉,或许我就再也不用当那个受人欺压的小白领了。
想归想,就算带得回去,我还不一定搬得走。不过,撬一两颗下来在这个世界里挥霍挥霍也不错,只是不知道这东西在这里值不值钱。
歪歪完城门后,终于让我注意到了城墙上的匾额,繁体字版的金镶玉,似乎玉面念出来应该是叫“归玉城”。说实话,照理说那些值钱的东西镶在城门上应该是很恶俗的,可是,偏偏怎么看都觉得很华丽高雅,想必设计这种城门的人一定非同凡响,几乎完美的避开了宝贝混在一起所产生的反作用。
看来,这座城的确是座金库啊!老天爷终于开了回天眼!
“站住!”正看得城门口水直流,想着如何进城去观摩观摩时,眼前突然被一对交叉的红戟挡住了去路,耳边响起一个粗鲁的男高音,差点没把我的魂儿下掉。
“怎么了?”眼前挡住去路的两个人貌似是这座城的守卫,正恶狠狠地盯着我。我表情无辜,心里没底,不会是穷人就进不去吧?现在我身上可是分纹没有诶。
“你不是归玉城的人?”还是左边的人先开口,声音依旧大得吓死人。不过,看看他们的长相,虽然不像原来世界的亚洲人,但也不完全像欧洲人,更像混血儿多一点。
难道我长得跟他们不一样?不会还是以前那张脸吧……这样看来我是他们这里的外国人了。怎么办?必须混进城才行啊!
眼睛一斜,突然一脸抽泣地捂起脸,声音一断一续地说:“我的确不是归玉城的人,可是……我本是个商人,原本是想来归玉城做些买卖的,谁知……谁知途中遇到强盗,不仅把我的财物抢去了,还把我随同的家丁全杀死了,只有我一个人逃了出来。如今,我只想找到我在城中的亲戚投奔于他,望大哥们给条生路。”说完又大声地号哭起来,还不时用袖子抹着千挤万挤才挤出来的几滴眼泪,身体不停地哆嗦着。
虽然我觉得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恶心,但是都说得这么可怜了,应该会放我进去吧?姑奶奶我演戏骗人的招数还是很不赖的。记得以前每次撒谎骗小安时,她总是相信得连我自己都心虚得很。后来问她干嘛这么相信我的假话却不信我说的真话?她得出来的结论是:“你丫一说起谎来一本正经,连祖宗十八代都扯得出来,万一我不相信,要是真的怎么办?我还不成千古罪人!”于是,我就很脸皮厚地保留下了自己这份天赋。
守卫盯着我的脸看了半天,像是在努力地对比什么,看得我心里一阵发毛。
“你是商人?”终于,他开口说了一句很没底气的话,脸上刻满了“这样还能当商人”的字样。
于是,我的头点得跟捣蒜一样。都这份儿上了,怎么可能说不是!
他和右边的守卫对视了两眼,然后又目不转睛地盯了我一下,应该是在盘算到底放不放我进去。看了半天他终于点了点头,收起红戟对我说:“好吧,既然是这样,我这就带你去见申屠先生。”
我难以置信地“啊”了一声,不是放我进去就了事了吗?怎么还要带我去见什么屠先生,难道听到我的遭遇太可怜了,还打算请我吃顿饭?
守卫看我不敢相信地盯着他,忙解释道:“你不是说财物被抢了吗?带你去见申屠先生或许还能寻回来。”
于是,我恍然大悟地“哦”了一声,原来是善心大发。激动啊,看来这里的人要比我们那里的人好相处得多,听见别人丢了东西就想帮别人找回来,真是太有爱心了!
“是这样啊!那快带我去吧。”眼睛笑眯眯地看着面前的守卫,脸上堆满了一副“大恩大德没齿难忘”的样子。虽然我并没有丢什么东西,但是如果对方真的是位大善人,也许可以骗些财物来接济接济自己,这未尝也不是一个好办法。
接着守卫便进去找了个人出来交了班,对着那人喃呢几句又对着我说了一声“走吧”,我就乐颠乐颠地跟了过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