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氏姐妹一行三人迎人流而上,但见百姓逃离室所,人流滚滚,哀声遍野,往哪里逃啊?
正是:幼儿哭,大人哀,
病死路上没人埋。
抛荒野,苍蝇舞。
遍地狂跑无人豺。
挂白幡,飘纸钱,
慈人念经几人转?
狼烟生养豺狼崽,
吃人吐骨还得你埋。
三人正沿官道行进,只听一声惨叫。三人急忙往声源发生地看去,只见一个饿昏的女人,正躺在地上。一条野狗正在撕咬腿上的肉。罗雪儿见恶狗撕吃人肉,胸中大怒,抽出短剑,一剑刺向恶狗当胸。食人狗一声惨叫,被罗雪儿的短剑贯胸而过,蹬腿而死。韩朝英看着罗雪儿含泪走到女人身边,那女人已经死了!不仅回头看见路旁放着遗弃的农具。在路旁挖了个大坑,将附近看到的尸体,抬过来,然后用土埋掉。
韩朝英又看到一个栽倒在地的老人,便要走过去。汉朝云叹道:“大姐,算了吧!天下的灾难,死的人又有多少,你又能埋多少人?”韩朝英沉思不语,是呀!她能埋多少人?罗雪儿冷哼道:“天下乌鸦一般黑!是蚊子终究是吸人血的。”
韩朝英面色一沉,心中不快。罗雪儿急忙闭口,翻身上马,“驾”拍马狂奔而去。
此时蓟州正是全民皆兵,严阵以待。等待燕王军队的进攻。城中守将不见燕王军队,有些心慌。他们知道燕王的军队来的越晚,准备的越充足。大胜的把握就越大。当然他们失败的越大。他们恨不得和燕王的军队早早地干上一架、无奈现在燕王的军队连个影子都没有。但是还得紧张的严密防守,这对整个蓟州,是一场严峻的考验。
此时,张玉正带着敢死队,悄悄地伏在城外一里处小土包上。他的几位兄弟,已悄悄地混入城中。专等里应外合的信号,准备拿下蓟州。
张强、马横两位神机营的高手,正扮作卖柴的樵夫,肩挑柴火,腰别快斧,正在吆喝着卖柴。见城中人心惶惶,处处草木皆兵,昔日熙熙攘攘的人群,早已变得稀稀落落。大街上除了巡视的军队外,就只剩些行色匆匆的过客。二人挑着柴火,沿途叫卖。他们转到拐角,看到对面几位同伙,不禁暗自点了点头,仰头装作不认识,匆匆而过。
他们刚到一酒店门前停下,便借机擦汗假装休息,悄悄地观看城中的布局。这是酒楼一个伙计走了出来,说:“卖柴的,你的柴我们要了,你将刚才你的那个伙计喊来,你们有多少柴火,我们就要多少。”马横说:“你们柴房不是有很多柴火吗?”伙计不耐烦地说:“让你买柴,你就给我们,我们又不是不给银子?那么多?唆干什么?”马横急忙说:“好好,小的马上叫他们过来,不过你们可不能抢我的柴。”那伙计冷哼一声,不屑一顾地说:“你这一条柴能值多少钱?快去吧。”马横看到那伙计腰中插着的家伙,便知道也是“跑道”的。急忙放下柴挑,去找张强他们。
马横找到张强,把情况说了一遍。张强想了想说:“我们看看情况在说。”二人向酒楼走去。
那伙计还在门口等着马横他们。张强将柴挑放在地上。伙计说:“你们这一挑柴火有多重?怎么买?”马横看了看张强,说:“按同行规矩,一条二十文外加跑腿费,三十文。”伙计想了想说:“行,立刻将柴火跳到柴房去。”马横、张强将柴火挑起来,跟着伙计,尽了柴房。马横看着堆积如山的柴火说:“你们这里有这么多柴火……什么时候还要?”另一个劈柴的说:“我们酒楼遇上贵人了,以后用量将会很大。”伙计狠狠地瞪了劈柴的人一眼,将一百文钱交给马横,说:“你问这么多干什么?”马横接过钱说:“我们家还有很多柴,由于听说要打仗,所以又怕卖不出去,如果你们这里要,小的可以比这个等优惠。”伙计松了口气,说:“最近我们酒店住进一些不寻常的客人,他们出手很大方,而且已经包下了酒店所有的客房。别的酒店都无客可接待,关门歇业。唯独乔家酒楼独树一帜。”
张强说:“你们什么时候要柴火?”伙计说:“要是自然会通知你们,你将家庭地址留给我们,我们会找你们的。”马横挠了挠头说:“我们砍柴的居无定所,远在深山,有柴垛的地方,就有我们的家。”那伙计眉一皱,说:“好了,你们走吧!”马横、张强只好抽出扁担,转身离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