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走了上来说:“启禀大人,燕王府周师爷有事求见。”谢贵长喘了口气,说:“他来干什么?”张?想了想,对校尉说:“请他先到客厅,本官随后就到。”校尉躬身告退。张?说:“咱们先看看情况再说。”二人转身向客厅走去。
周师爷刚坐下准备品茶。谢贵、张?已经进了客厅。周师爷急忙施礼,说:“燕王府师爷周伦见过两位大人。”张?笑了笑,说:“周师爷免礼。不知周师爷前来,本官有失远迎,还望海涵!”周师爷说:“不敢,只因学生奉了王妃之命,有要事相商,所以特让学生来请。”“哦?”谢贵缓缓地捋着胡须,说:“不知王爷有何要事?王爷有事传令就是了,还让周师爷亲自跑一趟。”“大人言重了!我们王爷已经疯的不知人事。是王妃有请,王妃说,朝廷总是有些人对王爷放心,王妃为了打消他们的顾虑,特地将王府的亲属名单备好,以情审核。”谢贵想了想,笑着说:“既然王妃有诚意,为了打消朝廷对他的疑虑,何不让王爷亲自将名单送上来呢?”周师爷一听,冷哼道:“你以为你是什么人?你只不过是王爷藩国寄养的一条狗而已,对王爷不尊,已经原谅你了,你还真以为是朝廷的官员?我告诉你,别说王爷得了失心疯,就是十分健康,千金之躯,也不会来你衙门的。”张?吃了一惊,急忙说:“周师爷误会了,都指挥使的意思是说,是让下人代表王爷,将名单交上来。”“交‘上’来?”你以为你的地位高过王爷吗?就是朝廷钦犯,也得主事先去搜寻证物,哪有臣下向上司交物证的道理?况且只是王妃主动向朝廷上报家底。既然大人没有诚意,那就算了!学生还有事,就不打扰了,学生告退!“说着转身就走。
张?急忙追了出去,拉着周师爷的手,从袖里掏出一锭银子,塞到周师爷手里。周师爷低头看了看手中的银子,说:“大人这是何意?”张?狡黠地笑道:“王爷既然想洗脱罪名,就必须将名单交上来。然后我们才好进府,如果王爷有什么非分之想,朝廷百万大军,聚集燕地,网页应该知道孰重孰轻。”周师爷冷哼道:“不知大人是人学生警告王爷呢,还是转告?”张?冷笑道:“周师爷也算是燕王手下一杆笔,你有办法说服王爷。”周师爷哼了一声,拂袖而去。
周师爷回到王府,将张?、谢贵说的话一无意识地告诉给了燕王。燕王沉思不语,看了看少师。道衍说:“如今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一切应以大局为重,忍一时之辱,换的全盘之利。”燕王不服道:“以少时之见,本王就该向他们低头认错?”道衍道:“这里不存在认罪这个词。只有将名单交上去,才能引他们入王府,才能‘擒贼擒王’夺回北平政权。”燕王铁青着脸,用手指了指案上名单,一言不发,缓缓地离去。道衍说:“周师爷,再麻烦你走一趟。将名单交上去,如果在解决不了,可别怪王爷以大欺小。”周师爷接过名单,纳入怀中,说:“学生知道该怎么做?”转身出了大厅。
周师爷将名单带到都指挥使衙门,将名单抛在桌上。“学生已将王府名单交上,学生告退!”张?接过名单看了看,轻声说:“但不知王爷现在在干什么?”周师爷冷笑道:“如今王爷兵权已缴,连自己的官属也保护不了,你说他能干什么?”张?干笑道:“本官是说,王府现在还有多少侍卫?”“这倒奇怪了,布政使大人已经对王爷府上了解的彻头彻底。难道还要学生重复一边吗?”谢贵奸笑道:“虽说燕王府内的护卫调至开平,但是还有一个重要人物没显身这能说是诚意吗?”周师爷说:“难道大人不知道吗?早在半年以前,李统领便被王爷调出北平办差去了,至今未归。自倪百户他们进京办差,便接二连三地失踪,学生到想问一问,到底是咋回事?张?急忙说:“是指挥使大人一时一时心急,说错了话。周师爷你可以回去了。”周师爷挥袖就走。
张?对谢贵说:“怎么样?如今燕王忽然来了这么一步棋!会不会是想引我们上钩?”谢贵沉思道:“如果我们错过这次机会,等燕王还过劲来,可就不好对付了。”张?说:“如今朝廷大内高手已经过了天津卫。马上就能赶到北平,咱们先拖一天,到了晚上一探虚实,再作打算。”谢贵想了想,点了点头。
燕王府,一切准备妥当,就等鱼儿上钩。从上午一直等到下午,都指挥使衙门仍是的门紧闭,一片宁静。燕王仍闭目养神。道衍手持念珠,如一尊佛像。李怀客站在大厅,盯着庭院默不作声。端礼门两侧,张玉、朱能佩剑站立树荫之下,在蝉鸣声中,让人昏昏欲睡。张玉拿起桌上的西瓜,咬了一口,狠狠地扔在桌上。抬头看了看骄阳似火的天气,真希望有一股清凉的风该有多好。他走到洗脸盆前,将头钻进水里,好好地清理了一下作乏的神经。蓝正明见大家都沉闷不语,拉起白凤,就走。白凤跟着蓝正明出了王府。白凤不悦道:“你想干什么?”蓝正明悄悄地说:“嘘!轻声点!在哪里闷死了,咱们去指挥使衙门看看,所补丁会有收获。”白凤听了,不禁点了点头,和蓝正明一起上了大街,直奔都指挥使衙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