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成义不解地问道:“我们该怎么办?”
吴俊南冷哼道:“纪铁铉和沫英的关系不错,沫英也和蓝玉的交情匪浅。沫英一旦知道蓝家被灭,蓝正玉遭难,岂有不收留之理?”
洪成义冷笑道:“我们是朝廷军队,奉升上的旨意捉人,他敢收留不放,他犯了。”
吴俊南淡淡地说:“天下之大,非一人说了算,憎恨皇上的,绝非胡家、李家、蓝家。窥视皇位的大有人在,沫英敢不敢收留蓝正玉,不是我们说了算。现在已经肯定,蓝正玉赴云南,已是板上钉钉之事。无论如何,也要想尽一切办法,在进入大理之前,将蓝正玉绳之以法。立刻飞鸽传书,命令马步芳、程头首、蓝统领、路统领、星夜急援云南!同时通知刘飞,让他的新营立即支援云南。”
“是,属下遵命。”洪成义转身告退,写信转投信鸽驿站不提。
纪铁铉、龙云凤、一路和蓝正玉同行。他们沿江西,广东之间的九莲山,进入广西的大瑶山。沿各山脉西行由于他们走的全是人迹罕见的荒山野岭,茫茫林海。虽然路途有限艰难险阻,但是因为安全,虽然误了一些时间,也算值得。
终于在来年春天,跨过南盘江进入云南境内。转眼曲靖已在面前。
龙云凤,说:“蓝公子,寂沉大师,这里离昆明府已经不远了,如果快走,用不了两天就到了。我还有事,就此作别。”
纪铁铉一愣,说:“令弟已经和韩氏姐妹去了龙凤谷,你就是再急也没有用。不如随小僧先送蓝公子去昆明,等安顿下蓝公子后,一起去大理也不迟。”
龙云凤冷笑道:“一个女孩子,整天跟着一个和尚跑来跑去,你以为你是我什么人呀?我可以告诉你,你解放了!再也不会有人整天缠着你了!从今天起,你做你的和尚,我找我的兄弟,互不打搅。”说着转身就走,连头也不回。径直走下去……
纪铁铉看了看站立不动的蓝正玉。叹了声,说:“咱们走吧!”说着向曲靖境内走去。
二人离开曲靖,直奔昆明。谁知沫英早已领兵驻屯安南国境去了,他们扑了个空。自从龙云凤负气出走后,纪铁铉就像丢了魂似的,整天无精打采的,象斗败得公鸡,只好整天宣着佛号已解他对龙云凤的思念。
蓝正玉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知道为了他,纪铁铉已经付出了极大的努力,在拖着他不放,视乎有点不忍心。说:“纪大侠,这里已离沐营不远了!我也应该能够安全地到达。你应该早日回到龙姑娘的身边。”
纪铁铉早已心急火燎,今见蓝正玉终于开口,放他,急忙点了点头。说:“也是!那贫僧就告辞了。”蓝正玉点了点头。纪铁铉乃急性子人,说走就走。蓝正玉不仅摇了摇头,继续那么下。
蓝正玉和纪铁铉刚分手,便被明太祖的著名特务夏煜发现。夏煜立即将情报飞鸽传书,报告给了吴俊南。
吴俊南结果飞鸽传书,十分高兴,急忙带队火速入滇,进行拦截。因为蓝正玉身后有夏煜这个影子,紧紧地盯着不放。消息源源不断地到了吴俊南手中。吴俊南将各路人马安置妥当,在蓝正玉四周布下了天罗地网。只等猎物现身,收网抓捕。
蓝正玉在元江被吴俊南拦住。吴俊南的五虎将,弓弩队、藤牌手、虎头木牌、火器队,已将蓝证明层层围起。
洪成义步步紧逼道:“蓝正玉,我看还有谁来救你?”
蓝正玉仰天长叹道:“看来,我蓝某真的要命丧此地了!”
洪成义冷笑道:“阎王叫你三更死,谁能留你到五更?现在已是五更了,我看你怎么活?”
程头首的链爪,洪成义的飞链流星锤,舞的呼呼风声,一步步向蓝正玉逼去。
蓝正玉经过生与死的考验,已变得十分稳健。自他跟这纪铁铉行走这半年来,也学了不少绝招。(虽然对纪铁铉来说,不算什么。对蓝正玉来说,可是不少的好处。杀手的剑虽然不是十分好看,却是十分实用。使杀手剑,必须冷静,一招制敌,绝无反击。)虽然难挡大敌,关键时刻也能自保。
二统领的兵器,是软兵器中的霸王。原则长攻,近则短守。蓝正玉一时难以下手,只好暂躲其锋芒,沉着对敌。两道“明球”带着风声泣雨,如惊雷炸云,怎不令人惊慌?一球,一爪同时呼啸着,攒足了力量,怪蟒般击到。蓝正玉一式“声东击西”闪身让开链爪,一剑挥向流星锤。
洪成义冷哼道:“你想死?”话音刚落,蓝正玉的剑已令人吃惊的速度,刺向洪成义的咽喉。这一招又快又准,只是一念之间。洪成义想躲也来不及了。程头首也吃了一惊,链爪一式“覆手为雨”去抓刺向洪成义的咽喉的剑。
长剑贯穿洪成义的咽喉,又被链爪抢走。洪成义血溅当场。
吴俊南吃了一惊,沉声说:“铁血斗士的‘九幽断魂剑’!看来只好又吴某来会会你了!”说着已扑了过去,一个打印手,印向蓝正欲胸前。
蓝正玉吃了一惊,翻身从地上将自己的长剑拿到手。剑已又奇快无比的速度,刺向吴俊南。
吴俊南大手印呼的一翻,二指一反手向下,夹住刺来的剑。这一式,令蓝正玉吃惊不小。吴俊南冷冷一哼,左手一抬,中指一曲一弹,青钢剑“铮”的一声,断为两截。这一手又惊又险,可谓火中取栗。吴俊南一招得先,绝不停止。同时展开擒拿术,一招“双指断喉”掐向蓝正玉的咽喉。
蓝正玉防不胜防,还没反应过来,咽喉已被卡住。蓝正玉顿觉咽喉掐死,喘不过气,很快就昏迷过去。吴俊南冷笑道:“你见鬼去吧!”加力,想将蓝正玉的喉咙掐断。眼看蓝正玉就要命丧黄泉。只见一道银光射来,一枚银针已射向吴俊南的手腕。
银针不慢不快,悄无声息。吴俊南发现时,银针已到跟前。情急之下,急忙伸手去捏。银针已射入“神门”穴旁。虽没射中穴道,手腕也是麻木异常。双指失去力量,不由自主地松开了手。回头一看,只见平一郎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孩,悄然站在一旁。再看他的火器队、藤牌手。弩箭队,个个如石像一样站立不动,知道已经被对方点了穴道。能在眨眼之间,将他的手下点倒,已经让人吃惊了。幸好银针射的不深,用手就能拔出来。
他忍痛说:“你是何人?敢和朝廷做对?”
少女说:“他在说什么?”
平一郎摇了摇头,平缓地说:“他疯了,在说疯话。看爹爹怎么让他清醒。”说着只见人影一晃,只听怕怕一阵脆响。成头首、马步芳、蓝统领、脸上以各种一耳光。可谓快如闪电,迅猛如雷。大家还没来得及防范,就已经中掌。虽不十分疼,也是麻辣辣的。更重要的是,丢人,堂堂朝廷锦衣卫统领,遭到羞辱,吴俊南能不吃惊吗?
吴俊南看着父女俩,沉声说:“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大朝廷命官,可是身犯死罪呀。”
平一郎微微一笑,拉着蓝正玉出了包围。说:“你瞧,你就是逃到天涯海角,只要在大明国土内,他们就能找到你!你对大明再忠心,他们也会要你的命。还是随我们出海吧?”
少女见蓝正玉站立不动,说:“这里已经没有你的立足之地,何苦在这里等死?不如随我们出海,等练好了武功,再回来报灭族之仇,岂不更有把握?再说以你一个人的力量,绝非能够办到。”
蓝正玉回头看了看呆立不动的官兵,缓缓地说:“不是我蓝某出卖朝庭,而是天下虽大,却是没有我的容身之地。所以只好远走华土了!请你们见谅!”
说着和少女向密林走去。
吴俊南大怒,从呆立不动的侍卫手中,夺过一只手铳,对准平一郎背后就是一手铳。哪知平一郎身形一晃,已不见踪影。
只听平一郎哈哈大笑道:“吴指挥使,本人也很久没有这么开心了!咱们今天就玩玩猫捉耗子的游戏。”平一郎的身影出现在吴俊南的身旁。
吴俊南快速从夺过一支鸟枪,又点燃了火线。只听得“咚”的一声,硝烟弥漫。平一郎站的地方,飞出一群鸽子,扑棱棱地飞上了天。吴俊南更是吃惊不小。呆呆地看着慢慢散去的白烟,心里暗叫邪门!
平一郎又显出身,淡淡地说:“阁下最好还是用暗器比较好。”
吴俊南冷笑道:“我就不信这个邪。”挥手就是一镖。这一镖有快又准,比平一郎那一针更高明。围着平一郎周围转了一圈,如竹蜻蜓一般。最后忽地一声,飞快地直奔平一郎的当胸。
平一郎身形一弯曲,就象扔进水里一块石头。人影在“水墙”里消失了。这一下更是吴俊南吃惊不小。经历阵仗不下百场,从没像今天这么被动。
程头首早已等的不耐烦了,大叫道:“我来会会你的妖术。”链爪已闪电般扫到。直攻平一郎下盘。
平一郎不肖一顾,冷哼一声。人影又倏地不见,链爪扫到的是一株野花。黄黄的发着水珠。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