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连日的阴雨天气,使路上的泥泞越发不好行走;好不容易到达孟津渡口,滂沱大雨将他渡河的计划,彻底取消。他被困在了孟津渡口船公的葫芦棚里。龙旋风望着滚滚东去的黄河水,空中灰蛇狂舞的大幕,如热锅上的蚂蚁。
老船公递过一壶酒,说:“年轻人,别着急,心急吃不上热豆腐。要知道天要灭你,神仙来了也难救;命不该绝,到了鬼门关也会逢凶化吉的。”
龙旋风接过酒壶,说:“谢谢。”
船工说:“有你给我做伴,是我少了一些孤独。这雨呀一时间也停不了。”
龙旋风仰头饮了几口。一道炸雷,震开沉如重铅的天空。一阵马蹄声惊醒睡泥,狂奔而来。刚到棚前已滚鞍下马,在马臀上狠揍一鞭。那马吃疼一声长鸣,狂奔而去。
那人以一头钻进老船翁的葫芦棚里。
龙旋风刚要说话,那人“嘘”了一声,抱着一个弱婴,快速进了内室中去了。
龙旋风说:“我们继续饮酒。”
二人刚饮了两口,一支马队已飞奔而来;在棚前停下,一人翻身下马,昂首不如葫芦棚。
龙旋风一看,只见此人身穿橘红长袍,手持长剑。快速进了棚内。
施礼道:“在下锦衣卫百户长秦士明。两位可曾见过,一个大汉抱着一个婴儿,从这里经过?”
老船工看了看龙旋风,见龙旋风悠然自得地饮酒。想想那大汉怀抱婴儿的可再看看眼前凶神恶煞似的锦衣卫。心中不禁有些踌躇,撒谎又不是他的特长。一时不知如何回答,空气好象一下凝固似的。
秦士明不耐烦地说:“这里到底有没有?他可是朝廷要犯如果窝藏罪犯,可是罪加一等。”
龙旋风缓缓地拔了拔材盆里的火,冷冷地说:“诸位,如果要是冷了,累了,可以暖暖手歇歇脚;如果饿了,这里有干粮可以充饥;如果不冷也不饥
。你们还是去别的地方找。”
秦士明用目光四下看了看简陋的葫芦棚。心中暗忖:“这么一个连兔子也藏不住的地方,量他胆子再大也不敢藏在这里。”想着便说:“好了,既然这里没有,我们就告辞了。如果有线索可以向官府报告。”
秦士明转身出了葫芦棚。
外面的风仍没有停止,阴沉沉的天空压得很低。秦士明放眼望去,只见四周起伏不断的丘壑;一条凌乱的马蹄印,伸向远方。不仅又跳下马,仔细辨认;劲风中,他听到婴儿的啼哭声。秦士明一挥手,上马的卫士有跳下马,?声回到了葫芦棚。
秦士明哈哈大笑着又走了进去,说:“越危险的地方反而越安全,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说着将目光扫向大汉的身上。
婴儿一听到大声呼哈,放生啼哭。大汉只靠哄着怀中的婴儿。
“李安,你再狡猾,也躲不过我的眼睛。还是乖乖地随我一起回去,免得受皮肉之苦。”
李安站起来,将婴儿抱起,转身将婴儿放在老船翁床上。
才出来说:“秦士明,老丞相当年对你不薄。俗话说:‘滴水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你也说过:‘老丞相救命之恩,如同再造。他日用得着我,一定肖犬马之劳。’可是你呢?大人遇难,只剩下一根独苗,你不就大人也就罢了,连他的最后一点骨血也不放过。你还是人吗?”
秦士明说道:“大人对我的恩情,苍天可表。我也没错待了大人,但自古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他勾结贼臣逆子,图谋不轨。就是我的亲生父母,也照样一律同罪,没有伤量的余地。”
李安冷哼道:“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老丞相如果要谋反,他在朝时就已反了,何必等到告老还乡后,再反;岂不贻笑大方?”
秦士明见越说下去,对自己越不利。一横心,迈步向船翁的睡房走去。
李安吃了一惊。从行李里抽出一柄弯刀,怒吼着向秦士明劈去。
秦士明略一闪身,便让开了凶猛地一招。冷哼道:“好,我让你三招,这是第一招,快出招。”
李安怒道:“为了丞相最后一点骨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一招“横扫千军”拦腰斩去。
秦士明剑鞘迎去,“当”的一声,腰刀险些脱手。震得李安虎口发麻,右臂发酸。
秦士明冷笑道:“还有最后一招,你可要想清楚了,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李安此时以拼了命要保小主人,虽然对武功而言还谈不上。但他那为了主人至死不渝,龙旋风深受感动,他最佩服那些为主,死命报恩之人。也对李安产生了同情心。别说向秦士明这样的锦衣卫统领,就是一般的锦衣卫,李安也只是个小角色,不值一提。秦士明一心只想要李安手中的弱婴,并不想太为难李安。
李安大喝一声,一找“刀劈华山”李安这一刀拼了全身的力气,旨在一刀将秦士明一刀劈成两半。
秦士明哈哈大笑着,剑已挥出,在李安的刀根轻轻一挑。
李安手中的刀以脱手而飞,插在席墙之上;
秦士明说道:“好了我要换招了。”说着人以到了李安面前。寒光闪闪的长剑已出了鞘,划着闪电,向李安刺去。
李安本是李老丞相府中的,打杂的粗人。要说武功,吓唬吓唬孩子还可以。他跟本没见过什么是快。所以秦士明的剑,到李安跟前无疑是死路一条。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