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烦不烦啊!”慕白伸手一把把卡可抓了过来,放在不近不远的地方,这下好了,被窝暖和多了,就是被子似乎小了点。
卡可一动也不敢动,直挺挺的像个僵尸似的躺着。他这样躺着累得不行,心里不断嘀咕着,我这样躺着明天是不是就起不来了……不等他瞎想,过了不久,他就睡熟了,睡着了的某人张牙舞爪的,左滚右滚,痕迹遍布全床。慕白后半夜被卡可闹得不行,一脚把他踢下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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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上,晴天朗日下的大海,疯狂的出人意料。漩涡,狂风,鲜血的痕迹,破碎的船只,半燃的火势,哭喊的人们……一切的一切都像是疯狂与死寂的对抗,是活着与死去的抗争,是生与死的祈求,是现实和梦想的焚烧。
逃生的人无数,生还的人却有限。偏偏这个时候,一艘华丽无比的巨大海船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船头的甲板上,站着一个俊秀的男子,一袭华丽的汉服,标注着与波斯帝国的与众不同。而他的手中,却抱着一只纯种的波斯猫,遥望着众人的眼眸呈现着蓝天一般的颜色,清澈,干净,而眼底的凶残却并不为人所知。
男子的身后站着一个年约五旬的长者,花白头发,却有着婴儿般细嫩的肌肤。两个人一前一后就这么站着,再往后的甲板上矗立着一队列身着黑色紧身衣,面无表情,冰寒冷酷的侍卫。
众人在呆滞之中清醒过来,开始疯狂的向这艘巨大的华丽大船靠近。呼救声此起彼伏,人们疯了似的向着唯一的希望快速前进。
突然,嗖的一声锐气破空的声音传来,接着就听到某人“啊——”的大喊一声,随即销声匿迹。再看那人的地方,渐渐下沉的身体上,赫然插着一支黑羽箭。
众人的目光再次汇聚到大船只上,发现那为首的黑衣侍卫手中赫然握着一把金色大弓,弓弦上还搭着一支一模一样的黑羽箭。
众人的目光顿时充满了愤怒,怒火充满了他们的眼睛,他们疯狂的大喊着。
抱着黑色波斯猫地英俊少年轻轻一摆手。嗖嗖嗖地几声过耳。喊声最大地那几个人顷刻之间死于黑羽箭下。众人开始胆怯了。已经有人开始向着反方向游走。还有人在等待。似乎在期待着某种奇迹。
君竹也在看着这个年轻人。费卢兹也在看。雷恩也在看。四色也在看。阿雅提也在看……他们都不知道这个年轻人想要做什么?他似乎并有拯救他们地意思……
小十九轻轻地抚摸着黑色波斯猫地绒毛。像个神灵似地。用着不屑地目光俯视那些垂死挣扎地人们。真是太过瘾了!人生就应该像这样!这些该死地下等人。根本没有资格和他们这些聪明地上等人生活在同一个空间。
看看他们吧。看看他们为了活着垂死挣扎地样子。看看他们为了活着自相残杀地样子。看看他们临死之前脸上地不甘和悔恨……哈哈哈哈……在他地面前。这些人就像是蚂蚁一样地可以轻易踩死!
可是……
小十九地目光落在了君竹等人地身上。神情之间一时浮现出错愕!
为什么?!为什么明明都是遇难的人,那些人垂死挣扎,自相残杀,悔恨不已恐惧死亡的时候,这几个人却能表现得如此沉着冷静呢?!
为什么?!为什么他们的脸上没有慌张,没有惊诧?没有面对死亡的恐惧,也没有遇见希望的喜悦?为什么?为什么他们可以如此镇定?!
小十九根本就不能理解君竹和雷恩等人的平静是什么?他们的心难道是寒冰做的吗?不为世事所动?!
小十九此时又怎么可能会知道君竹等人的心思呢?
君竹现在想什么呢?其实她也没想什么!生死危难之际,谁不想活着啊!君竹现在就想怎么活着,怎么让小十九救她上去。她心里算来算去,想来想去的,脸上硬是一点表情都没有露出来,让小十九觉得她真是山崩于面前还面不改色,绝对不是个简单人物。这就让小十九更加坚定了除去君竹的决心。他,小十九,绝对不能让自个儿的主人被一个妖女要迷惑!
若是君竹知道小十九日后千般设计毒害与她,仅仅是源于对她的“坏印象”的话,一定会悔的肠子都青了吧。为了这点事,值得吗?!
小十九倒是说了,值不值得都过去了,我觉得这事我做的挺好,至少发现了我绝对有恶搞的天分,哈哈,啊——主人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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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的事情是多久之后发生的事情我们无从考证,至少从目前看起来,小十九对君竹是绝对没有几分好感的。此刻,小十九的眼里根本就没有了其他人,他只关心怎么样好好“招待一下”君竹。
费卢兹等人也在踌躇,他们搞不明白这个突然冒出来的少年到底是什么人?凭借这些这个少年所带来的豪华大船,霸气的武士,还有一位看不出身份的老者……这些都让费卢兹和雷恩感到迷惑,这个年轻人到底是救赎者?还是毁灭者呢?
阿雅提还沉浸在杀人造成的自闭忧郁症之中。这不能完全怪她!首先,她是一个一直都得不知道别人注视的人,在家族母亲不管她,姐妹看不起她,她虽然一直都表现得很嚣张跋扈,其实内心却是非常自卑的。再者,她有很强的自尊心,她一直都在幻想着自己某一天会变得非常强大,然后真正的肆无忌惮的收拾那些欺负过她的人。这样一个有些自闭,有强烈的自卑心和自尊心的人,在受到某种特别的刺激的时候,常常会做出出人意料的举动。而且,据听说,很多人会在作出疯狂举动后,狂笑不已,人也会变得比较疯狂夸张。以阿雅提目前还算毕竟平静的现象来看,她对自身的控制力还是比较强的。这种人,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她可以忍,能忍,忍下去之后,她会再努力站起来,等她再站起来,可就没有那么好对付了。据说这类人的报复心还是比较强的。
赛德一边照顾着阿雅提,一边寻思着要怎么样爬上小十九的船。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喜怒无常,性格古怪,说不定什么事都能做得出来。这种情况下,要怎么样才能让对方救他们上船呢?
小十九似乎看君竹看够了,毕竟眼睛一眨不眨的只盯着一个人看是很累的。君绣虽然能感觉到小十九的视线,但是她没有心思和这个少年人一直对视。因为,这个少年人的眼睛中透着一股她看不明白的东西。直觉得,她觉得这种神秘的东西对她而言很危险。所以她选择漠视危险,避开危险。面对危险也要等有实力的时候再说,至少目前是不行的。
小十九装模作样的咳嗽一声,轻轻的抚摸着黑色波斯猫的绒毛,开口道:“不知道诸位之中哪一位是尉迟君竹小姐?”
君竹听到自己的全名从一个陌生人的嘴中吐出的那种感觉真的很怪异,特别是对方和你目前所处的形势来看,更是令人听了之后脊背都感觉到发麻。
费卢兹和雷恩以及四色均是一愣,他们自然是知道君竹的全名的,只不过这个时候,从一个来历不明的人口中听到这个名字,到底是幸事还是不幸呢?
如果此刻阿雅提的神志还能清醒一点的话,她一定会站出来提出反驳,因为她的老大叫她去处理的人似乎叫君竹殿下,而不是尉迟君竹啊……
君竹怔怔的看着小十九,费卢兹碰了碰君竹的胳膊,想要问她点什么,君竹没有发觉,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维中,半天之后才道:“请问你是谁?找她有什么事吗?”
君竹这话虽然并没有直言自己就是尉迟君竹,当然也没有说自己不是,她的话模棱两可,还质问了对方的身份。
小十九微微一笑,俊俏的少年容颜而是显得十分可爱,“在下十九,你可以叫我十九少爷。前提是,你是尉迟君竹的话。”
小十九这话更是有意思,他这是明摆着要让君竹承认身份。不然的话,其他人是没有资格叫他的名字的。
君竹微微一笑,道:“那么十九少爷,您大驾光临,艳光四射,所为何故啊?”
君竹的调笑很突兀,至少是在费卢兹等人看来,这不太像以往的君绣的风格。这个女人一直都是很温柔可爱的,何时做过这等调皮的事情?
他们似乎都忘记了,君竹才只有十六岁而已,虽然再过几个月她就要十七岁了,但无论她的身上顶着多少个光环,她的年龄依然是十六岁,还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就像是君竹后来的老师所言的那样,竹儿啊,还是一个没长开的孩子!虽然看起来以前做过一些还算及格的事情,但是都马马虎虎,她要学的,还多着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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