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章 变身紫狐只为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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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它”进去了!

    一气呵成的动作像一团紫雾在崖底缥缈,人们根本来不及制止,最主要是来不及反应,等到他们明白过来进,发觉“紫色狐仙”已经到了病房里。

    “站住!”

    “别跑!”

    “我们要出手了!”

    “刀剑无眼啊!”

    此起彼伏的吆喝声从后面一路传来……

    荒魂崖里住着的个顶个的世外高手,怎么能轻易让“它”进入崖内,而且直冲病人房里。现在只要“它”对床上的病人稍有动机,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刀剑相向,快如闪电随时出招。可是——

    这些世外高手们全都瞪大了眼睛……

    只见这个“紫色狐仙”,慢慢将空空的两手高举头顶,一张充满灵气的人类的脸直勾勾地望向躺在床上淡如琉璃、冷若秋漠的项晓羽。

    “谁派你来此?”为首一个藏青色衫的中年男人厉声问道。

    追过来的一群人中有人高声回答:“‘它’是从天而降的!”

    “好可爱的狐仙!”站在藏青色衫的中年男人旁边的漂亮女人尖叫之后,软声细语对他说道:“老公,把‘它’给我嘛!”

    “从天而降?”项晓羽不可思议地瞪着面前这个“紫色狐仙”,看到那双明亮的眼睛后,从床上跳了起来,一直向‘它’扑了过去:“你竟然飞……飞下来?”

    他的身体还没复原,在扑向狐仙的时候,两脚一软,就要摔倒在地……

    “紫色狐仙”冲了上去,紧紧地搂住了他瘦削的身子……

    危险!

    人们拿着刀剑的手又开始晃动……

    在没搞清楚少年人的身份以前,他们可不希望他出什么意外。

    “等一下!”漂亮女人抱住藏青色男人,“好让人感动的人狐之恋,原来并不是传说……”

    什么?人狐之恋?难怪飞越千百丈的深谷如履平地,不怕危险只是为了找到人间的情人。

    “狸仙子,你说的可是真的?那个白脸小子掉下来直到现在什么都没说呢?”

    被叫做狸仙子的女人哈哈一笑:“好多年没看到过现场版的甜蜜恋爱了,你们想不想看看?”

    荒魂崖里的人们发现那个冰冷小子和那“紫色狐仙”从一开始就紧紧的抱在一起,旁若无人的拥抱到现在。而且冰冷小子抱着“它”身子时还在激动的颤抖,他闭着眼睛,虽然虚弱,但苍白无比的脸上因激动而飘浮着两朵红晕。

    此时一位满头银丝的高大老人出现在房间里,脸色红润,四肢矫健,他挥挥手让一屋子看热闹的人们退了出去。

    “乐乐……乐乐……”项晓羽不停的叫着,冷若冰霜的少年不可抑制的叫过不停:“乐乐……乐乐……”

    高乐乐把头深深的埋在他的胸前,她想知道眼前的这个少年是否就是萧雨的前生,她想分辨出此时清清爽爽的味道究竟是来自项晓羽还是萧雨。自从他离开高家后,她无时无刻不在思考这个问题,为什么会对他如此深的依恋,当那个逗她开心载她轧过红红木棉花的少年完全清晰的出现在她面前时,她终于明白,她爱着萧雨,虽然她从来不承认自己是他的女朋友。

    可是,已经时空变换,人非物也非了。

    她终于见到“他”了,“他”和萧雨长得一模一样,这可能也是唤起她最初的记忆吧。当她再次触摸到“他”时,久别重逢后的欣喜令她激动的快要哭泣,“萧雨,我的萧雨……我找到你了……我明白我来到这里,就是为了找你……我要带你回家……”

    她伸出小手轻轻的摸着他的脊梁,透过单薄的衣衫,她感觉到他的体温,淡淡的、温温的。他的心跳是非常有力的、节奏是非常明快的,她不禁靠得更紧了一些……

    高乐乐泪中带笑,她别无所求,只要他好好的活着,让他们就这样相依相偎直到生命的尽头……

    “高乐乐!”项晓羽忽然推开她大声吼道:“你竟然飞下来?”

    这不是她的萧雨,她的萧雨从来不会吼她,可是,她还是非常眷恋他,她重新钻进他的怀里,伸出手臂环住他的腰,低低的笑着说:“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都会飞啊!”

    “紫色狐仙?”他研究着这个新名字。

    高乐乐笑得乐开了花:“你也知道荒魂崖上是见不到谷底的,我设计了这身飞飞欲仙的轻便装穿在身上,就这样像白云一样飘了下来,那些谷底的人都没搞清楚是怎么一回事。嘿嘿,我始终是比你聪明一点点。”

    项晓羽再次推开了她:“万一你的飞飞欲仙装失灵了,掉下来可就是粉身碎骨,你知不知道有多危险?”

    “只要能见到你,有多危险我都不怕。”高乐乐抬起头,望着这张在梦里一直出现的脸。

    项晓羽瘦削的身子剧烈颤抖,他的眼神突然变得冰冷:“你怎么知道我在荒魂崖底?你来见我做什么?”

    高乐乐惊慌失措,两只小手在他身上胡乱瞎摸着,刚才只顾着拥抱久违的相思的人,忘记他是不是受了很重的伤。“快躺下,给我看看你摔下来时伤了哪里?”

    她强抱着比她高出整个头的高大少年,费力的往床边走去,断断续续的告诉他:“我梦见你被小岩浆们逼往荒魂崖……然后就……就……”她说着说着,眼泪又一滴滴地滑下眼眶,她不自觉的,双手因为紧张而紧紧地握起来。

    项晓羽狭眸里撒满黄沙,淡漠的如秋后沙漠,只是高乐乐看不到渐渐收紧的手指。

    高乐乐记得自己刚刚“飞”下来的时候,看到谷底很多人,什么时候屋里全走光了呢?“你摔到哪儿了?谷里有没大夫?他们有没给你诊断?究竟严不严重?……”

    “我没事。”项晓羽打断她。

    高乐乐一边抹去泪水一边摇头:“怎么会没事呢?你从那么高的山崖摔下来?我听说……”

    她越想越是担心:“他们凶残至极,你是不是被……”

    她面孔的血色一点点消失,手也开始轻轻颤抖起来:“你的身子单薄又脆弱,哪里经得起他们野兽般的……你痛不痛?你有没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