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正龙接完电话后神秘离开警局,出去处理了一些私事,回来见獒已经不在,连忙找那两个手下的茬。
“獒被人保释出去了。”其中有一个手下解释。
“被谁?”方正龙正要发飙。
“大嫂!她开口了,又带了个律师来,我们总要给个面子。”
方正龙一听那个保释獒的居然是自己的未婚妻姚诺,气得肺都要炸了。她还口口声声说没有对獒余情未了,一听到他有事,立马赶来。若是让那帮手下知道獒是他的老情人,这让他方正龙的面子往哪搁?
“獒!又是獒!我就不相信我方正龙治不了你!”方正龙心中暗怒,办公室的门嘭的一声被他甩上。
姚诺开车将獒和犬二送到了家门口,一路上没看过身边的獒一眼也没跟他说过一句话,脸有愠色。
“谢谢大嫂!”犬二从前门下车,见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冷战,想帮他们打破这种状态。
“犬二,你以后不要再这么叫我,我没有资格当你们家大嫂!”姚诺突然开口,但语气明显不对,以前獒不在的时候,犬二这么叫她,她虽说不要再叫,但没有生过气。
“诺,能不能再给我一次机会?回到我身边?”一向骄傲的獒,突然柔情地求起姚诺。姚诺与他分手之后,他虽然经常暗自神伤,但至少还有他的身手可以骄傲,至少他是学校的一霸,身边有多少女生围着他转,这些都可以让他一时忘掉了寂寞,可是和陈浩一战,他突然之间觉得什么都没有了,心里始终难于割舍的是他对姚诺的那段初恋,无法忘怀在跆拳道馆他这大师兄和姚诺这位小师妹一起刻苦钻研跆拳道的那段快乐时光。
“獒!”姚诺突然落泪,“你什么时候才能够重视一下感情?我现在都已经是别人的未婚妻了你才跟我说这些话?你究竟有没有想过别人的感受?成天在玩,三年前世这样,三年后还是这样?不是打架就是比武,现在居然把药都带到学校卖?你还有没有人性?死人了?还是你的同学,难道你就没有一丝愧疚?”
“你知道獒额头上的疤是怎么来的吗?其实三年前……”犬二一听姚诺这么指责哥哥,心里难受,准备跟她说明三年前那件事的真相。
“犬二,收声!”獒阻住了,他见自己最深爱的、也是至今唯一真爱过的女人居然这么不相信他,万念俱灰,像一头狮子永远不让别人看见他的眼泪,只在心里哭泣。他连那包摇头丸是方正龙嫁祸给他的事都懒得再解释,只是慢慢地说,“谢谢你今天帮我保释,耽误了你不少时间,实在不好意思。”说完便拉着犬二头也不回地走进楼里。
正如陈浩所料,他和獒的那一战过后,他们三兄弟在学校的形势就完全变了。当天过后的第一个早上,当他们三兄弟和若男一起上了开往学校的巴士之后,前面的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穿着学生服的瘦猴子时不时回头看他们,额头冒汗,紧张兮兮。
“前面的眼镜侠真是欠扁!”虾毛早就发现那瘦猴子神经兮兮的样子,竖起双眉瞪着他,嘴里喃喃道出。
巴士到站的时候,那瘦猴子还迟迟不肯下车,等着陈浩四人先下,眼镜依旧骨碌着偷看他们。
“我屌你个嘴!你欠揍啊,瘦竹竿!看我妹还没看够吗?”虾毛下车前对那瘦猴子吼了一下,以为他对陈若男有幻想。
那瘦猴子学生吓得脸色全变。
“若男,终于有人对你的身体有幻想了,不容易!”虾毛边回头看那瘦猴子边开陈若男的玩笑。
“你神经,”陈若男回头看了一下那男生,见他瘦不拉几,还顶着一副大眼镜,不禁噗嗤一笑,她喜欢的人一定要以哥哥的标准选择,在她心里,哥哥的地位无人能够超越。“我看他是喜欢你吧?你是眼镜母,他是眼镜公,天生一对!”
陈浩和盐蛇同时笑出。盐蛇听虾毛说有人喜欢陈若男,忍不住回头想看看是哪路货色,一见到那男生的坨样,心松宽些许。他根本不会对自己构成任何威胁,若男不会喜欢这样的男生。可她究竟喜欢什么样的男生,其实盐蛇自己心里一直没有底。
“三位老大,等等我!”那坨男生突然从后面追上,笑嘻嘻地陈浩说:“你一定是将獒打败的浩阁大哥吧?小弟陈真,也是中四的,就在你们班级隔壁的隔壁再隔两间教室,也算是左邻右舍了,以后多多关照。”
陈浩见这位自称大侠的小男生如此滑溜,不禁想笑。
“这位一定是将犬二打趴在地的盐蛇哥吧?小弟慕名很久了,今天见面,才知道影子比想象中高大。”陈真马屁一个接连一个地拍。
“这位…是?”陈真面对刚才吼他的虾毛,突然语塞。虾毛没有任何战绩,也未曾听过他的名号。
“我是你虾毛爷!”虾毛生气地说。“虾毛爷你好!”陈真见虾毛有点怒色,心惊,赶紧开溜。临走前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递到陈浩手里说,“浩哥以后一定要多关照小弟……”
陈浩将那卡片打开,里面夹着一张百元港币,署名“陈珍孝敬”。陈浩和虾毛两兄弟笑出声来,没想到自己真当起了收保护费的老大,二来原来不是“陈真”而是“陈珍”,一个侠骨男人的名字霎时变成了一个女人的名字,觉得好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