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浩哥!浩哥!”一个胖胖的、带着近视大框眼镜的学生躲在那睡觉的学生背后,用脚尖一直顶着他的屁股。
陈浩的头有点疼,迷迷糊糊听到有人在推他叫他,慢慢将头抬起。
“陈浩阁!”那眼镜佬愤怒地将整个粉笔擦向陈浩的头上扔去。
陈浩头爆疼,只记得自己满脸是血,和战巴裕的站在擂台上搏杀的片段从脑子依稀拂过,他慢慢睁开眼睛,还没看清周围的情况,只见一个硬物朝他头部袭来,自身的防卫系统使他本能地做出了迅捷的动作将那硬物接住,并朝着它飞来的方向掷了过去。
教室里惨叫一声,粉笔擦从眼镜佬的脸部慢慢滑落。只见他整个脸部被刷白,两孔鼻血直流而下。
教室里一片欢呼,小胖拍着桌子大笑几声之后,突然顿住,拍了下陈浩的肩膀说:“浩哥,这是闯祸了,变态佬你也敢得罪,以后没有好日子过了。”
陈浩慢慢清醒,发现自己置身于一个喧闹的教室里,四周都是看着他笑的学生,穿着白色衬衫,带着小领带,更奇怪的是自己也和他们一样,身上沾满血迹的战袍变成了一件白衬衫,而他那早已简短的头发却突然比刚才站在擂台上的时候长了许多。我究竟是不是那个深爱着蓝的陈浩?
陈浩听到有人在背后和他说话,回头一看是一个长得有点猥琐的胖子,只见他将全部的头发打乱往上梳起,只在额头前特意留下三撮毛,像是八十年代早期杰克逊的街头叛逆小混混的打扮。
“请问你是谁?这是哪里?”虽说陈浩已经清醒,但他的头依旧疼痛,口干舌燥。
“靠!浩哥!你跟我讲国语?你的中文一向不及格的!”胖子以为陈浩在开玩笑。
“请告诉我这是哪里?”陈浩捏了捏自己的鼻根,叫自己慢慢放松。
“你不会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吧?”胖子见陈浩一脸严肃,紧张起来,“我是虾毛,是你最好的兄弟,你说过要陪我玩尽慈云山美女,不会这也不记得吧?”
“哈某?”陈浩惊疑,好奇怪的名字。
“虾…毛…”胖子艰难地用国语拼出了自己的名字,焦急地说,“我拜托你不要再跟我讲国语啦,我很难听得明白。”
还好陈浩自幼喜欢看粤语片,听粤语歌,一些日常的对话还是能听懂七七八八,那些特殊的称呼和冷僻词无法听得明白。看着眼前的学生校服,虾毛的一口流利的粤语,陈浩猜想自己的灵魂可能飘到了香港,附在某个学生的身上。
“盐蛇,大条事啦。”下课铃声在那时想起,学校顿时一片沸腾。虾毛觉得陈浩真的有点不妥,见读隔壁班的弟弟从窗口走过,紧张地大叫起来。
随即一个乱发不断在眼前漂浮,一脸冷峻的少年迅捷地出现在他们面前。看见陈浩,首先叫了他声“浩哥”,随即转向虾毛,问:“大佬,什么事?”
“浩哥睡觉睡到脑子脱线,你说这是不是大事?”
“无聊!”盐蛇以为自己的哥哥在开玩笑。
“细佬,你不信我的话?试试问他叫什么名字?”
“你叫什么?”盐蛇半信半疑地问陈浩。
“我叫陈浩,请问…”陈浩焦急想知道发生什么事,希望眼前这两人可以解答。
“讲国语?”盐蛇惊讶地叫了起来,“这么利索?”
“你也奇怪了吧?咱们三兄弟当中,浩哥的中文一直最差!”虾毛说。
“你叫陈浩阁,不是陈浩,你不记得啦?”
“陈浩阁?”陈浩正在迟疑,名字只和自己差一个字,难怪当虾毛叫浩哥的时候他以为在叫自己。
陈浩正想进一步深问,眼镜佬拉着一个屠夫般大块的训导主任出现在教室门口,要他到办公室谈话。
陈浩借用了人家的身体,将就着跟在训导主任屁股后面,走到黑板前,发现前排一个带着和虾毛一样差不多大小的近视眼镜的女学生一直盯着他看,被他发现后立即低下了头。
教室外面的走廊上一群又一群有着各种怪异的叛逆打扮的学生用各不相同的眼神看着他。
“这是所什么学校?怎么每个人看起来就是一副欠揍的样子?”陈浩想起了自己那个多事的中学生活,也就是在那个打架的校园里,他认识了生命中两个最重要的人蓝和林教练,不禁非常怀恋。
“好有型!”一个红发女生望着陈浩的背影走出教室,不禁感叹。
“你说什么?”身边卷发男生冷冷地看着她,“原话再说一遍!”
“我说陈浩好有型,居然将那秃驴的鼻子整出血来。”
卷发男生醋意大发,眼睛变得凶狠无比,突然站了起来,一巴掌打在那红发女生的脸上:“他有型你以后叫他屌你就得了,不要像昨晚来找我!”
卷发后面的几个叛逆男生不禁哈哈大笑。
“你痴线!”红发女生当众受到男友的侮辱,恼羞成怒,打了他一巴掌冲出了教室。
“臭三八,你敢打我!“卷发男生脸现邪恶,准备追出去痛打女友一顿。
“邪云!你是不是男人?打女人?”前排的眼镜妹见那个叫邪云的卷发男准备追出去打自己的还姐妹,颤抖着张开手横在门前拦住了他的去路。
邪云打量了一下眼镜妹的全身,眼睛在她凸起的胸部上邪恶地停留,回头笑着问跟在身后的男生:“兄弟们,她说我不是个男人!”
“老大,那就掏出让她瞧一瞧!”后面的男生起哄。
邪云缩了下脖子,邪笑着拉开裤子的拉链,伸手进入裤裆。
“你想干嘛?”眼镜妹惊慌地退了两步。
“眼镜妹,跟我回家,邪云哥哥请你吃蕉…很大条的哦!”邪云冷冷地笑着。
后面的男生又是一阵哄笑。
“你下流!你别乱来,我叫校长了。”眼睛妹妹心惊胆跳,但还是要拦住邪云的去路。红发女生以前和眼睛妹是同桌兼好姐妹,进学校的时候她们都是带着梦想的,但在落魄的生活里很多人会忘记自己的理想。自从她和邪云混在一起之后,和眼镜妹的距离便越来越远,但眼镜妹依旧希望珍惜那份姐妹情谊,希望有一天她能走回头。
“邪云!欺负一个女生好像很不带种吧?”虾毛见眼镜妹被困,心急,挺身站到她面前,装作冷漠地说话。手心却一直在冒汗。
邪云见虾毛突然冒出,连忙将手从裤裆伸出,其实他只是吓唬眼镜妹,虽然他自知下流,但还不够胆在学校当着那么多同学的面做出那种事。
“死肥虾!你算哪只鸟?就算你的把大哥陈浩阁在我眼里也不过是这个!”邪云竖起了自己的小指,鄙视地瞪着虾毛。
虾毛心里没底,额头冷汗冒出,不敢再直视邪云,说话开始结巴。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