县政府大院、县公安局大院、县教育局大院……,越来越多地机关大院,渐次象县委大院一样开始喧沸起来了,但是两个同样倍受社会关注的大院,一个是县人大大院,一个是县政协大院,显得那样的别致,那样的另类,一直沉寂在漆黑的夜里,外面罕见的嘈杂并没有惊动他的美梦。
刘汉邦带领着县委办公室的党员干部,第一个走出了机关大院,迅速地融入到那两位孤零零的扫雪人携手开拓的战场,这个身影是熟悉的,他的一招一式,他的一举一动,这个身影又是陌生的,他的一扫一推,他的低调无畏。
夏晓禹带领县委组织部的党员干部,葛维兴带领着政法委的党员干部,苏令耀带领着县纪委的党员干部,……更多的党员干部开始融入起初只有一个人、然后是两个人的战场,向着徒赅城区的北面、南面、东面、西面延伸着。
起初观望着的沿街商户,没有人组织,没有人号召,更没有人利诱,越来越多的人拿起自家的扫帚和铁锨,自觉地加入到清扫积极的队伍,同那些平时高高在上的干部一道劳动起来。
早已融入到普通党员干部中的周述发,跟随着越来越壮大的扫雪团队不断向纵深推进,当经过县军队干部休养所的时候,一个特殊的群体深深打动了他的眼睛,也感染了他的内心世界。
一群身着军装的老人,有的腰板依然挺直,有的身体稍显虚弱,带领着十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也在默默地清扫着街道的积扫,只是他们没有融入其它的团队。
“看,这些才是真正的共产党人。每年下雪,这些老人都起早把大街扫出好远好远去,还不就让咱老百姓图个方便。”一个正在扫雪的妇女说。
“听老人们说,这些老人原来都立过赫赫战功的,直到现在,有的身上还带着碎弹片呢!”另一个拿着铁锨的男人接茬说。
“可不是,这些老人一扫可就扫了二十多年,都是些战场上捡条命回来的,谁还在乎那些钱呀、官呀的!真该好好让那些贪官污吏受受教育!”旁边一个有些年纪的男人感慨地说。
“听说那些跟在后面的半大孩子,原来都是些企业里下岗职工的孩子,家里没有多余的花销,小小的年纪就辍学回家了,是老人们用省吃俭用的养老钱,一年又一年地资助才重返学堂的,你看那些军装都快看不出绿颜色了,唉!”一个戴着眼睛的中年人解释说。
“是呀,整个徒赅,不管刮风下雨,还是冰天雪地,每天早晨最先升国旗、傍晚最后降国旗的,不是机关,不是学校,而是这帮革命了几十年老人,而且每周还举行隆重的升旗仪式哩!那礼,敬的可标准了,不比国旗班的战士差!”又一个教师模样的人感叹着说。
迎着东方初升的一轮朝阳,伴着那面冉冉升起的国旗,终于赶在孩子们上学之前,也赶在工人们上班之前,在这个大雪润泽的早晨,徒赅城区的所有大街小巷,一堆一堆的雪被堆放到绿化带里、墙角尴尬里,有些年轻人还心血来潮地堆塑了几个大雪人,失修的道路虽然依旧颠簸难行,但是积雪没有封路、路面没有结冰,路滑摔伤行人等传闻历史性地消失了。
被冰雪覆盖的徒赅,会不会因为成功还原了冰雪的滋润,而不是强调延续冰雪的冷酷,进而预示着一个唯美的发展开端呢?
更美丽的憧憬,无疑在这样一个雪后的早晨,也迅速在干枯的徒赅大地上扩散着、诠释着更多的内容和含义。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