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黄袍加身(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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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忙着,忽然人报本地士人邓老爷来访。

    并州毕竟是家乡,张辽不敢有丝毫嚣张怠慢,忙让人恭请邓老爷入大帐。

    寒喧一番,邓老爷施礼道:“并州一将,唯有张辽张文远,我等并州父老,今后就靠将军保全了啊!”

    张辽微笑还礼道:“乡党之情某如何敢忘,某必为乡亲尽一份心力,请邓老转告各家,不必担心!”

    邓老爷捋须长叹,道:“大家都知文远是并州弟子,必不负家乡之人,然而文远也是有主之人,将来之事恐怕文远也作不得主,这才是大家所忧虑的地方啊!”

    张辽似乎知道他想说什么了,脸上保持笑容道:“骠骑将军素来仁爱,更与我有兄弟之义,邓老放心,骠骑将军必不会薄待各家。”

    邓老爷郑重道:“文远,老夫有一言,不知当讲不当讲?”

    张辽离座道:“邓老代表家乡父老说话,尽可放声直言,辽后生晚辈,必定洗耳恭听。”

    邓老爷慷慨道:“如今汉室倾危,天下大乱,正是英雄建功立业之时。将军弱冠之年,威名传于边塞,忠义遍扬并州。如今将军飞夺上党,只要回师东向以张扬家人迫降张扬,便可坐拥上党。派一员猛将守壶关天险,关东无人可破。然后将军提大军回攻晋阳,旧部必然云集响应,招呼之间,并州可定!如此,将军进可以争天下,退可以保乡榇,短可以享幸福,长可以留名青史!此天赐将军之机也,天予不取,反受其祸!”

    张辽仍是笑道:“多谢邓老及乡党美意,然辽匹夫之勇,实不敢作此妄想!”

    邓老爷忽然痛哭,涕泣下拜道:“将军,蒙恬世代功勋,下场如何?淮阴侯韩信战无不胜,结局怎样?张毅终究是外人,如果入了并州,本州乡亲从此难以安生啊,请将军看在乡党一脉的份上,行老夫之策而取并州!”邓老爷先以蒙恬韩信之结局威胁张辽,又为张辽找到十足的借口,若是常人实在难以不动心。

    张辽自非常人,敛去笑容正色道:“邓老德高望重,当知立身立人,信义为本!今天邓老之言,本将全当没有听见,不予计较。如果今后谁敢有寸言再提,定斩不饶!家乡父老可以放心,只要遵纪守法,我张辽以一世名声担保,必可得到善待!”张辽郑重承诺。

    邓老爷见张辽如此说,作礼退去。同时,另一位地上党元老贾强找着了张辽党兄张切张文定,将一番说辞一说,张切镇静地送走贾老爷,反身便把张苟寻来。

    “文定哥你说咋办吧?”张苟听张切说完,一看张切的表情,便知道张切心动了。能自己干事,张苟自然高兴,不听命于外人,到时还乡脸上也有光彩。

    张切思量道:“我看文远必定不愿叛了张毅,如果咱们直接与他说,他定不同意!咱们直接杀了张开,文远无法向张毅交待,唯有自立!”

    “杀了张开?”张苟惊道,忽然又高兴起来,叫道:“不错,只要杀了这家伙,文远哥无法回头,咱们便可保着文远哥干大事了!”

    二人都是张辽的心腹大将,手中握着兵权,当下点起五百人马围住张开,破开府门杀进去。

    张开指挥几名亲卫抵挡,亲自扯出腰刀厮杀,见张切在后阵观战,张开口中大骂道:“张辽狗贼,主公待他亲如兄弟,他竟敢反叛!你以为区区一介匹夫便能控制一州吗,老子倒要等着九族尽灭之时!”

    张开奋起全身力气,挥刀猛砍张切之兵,直向张切扑去。

    张苟见张开勇猛,自己手下军士被他杀得步步后退,当下一声冷笑,策马抡刀向张开杀去。张开见张苟杀来,竟不避张苟刀锋,合身扑向张苟,双眼圆睁口中怒喝,全力一刀斩向张苟腰际。

    张苟一声冷笑,此子年纪虽小,可生在边地久历沙场,简直是张辽第二。张苟自不会与张开同归于尽,那大刀娴熟地收回磕开张开腰刀,借着马力将张开弹出丈外。

    张开见自己临死一搏竟连这么一个毛孩子也收拾不了,又急又怒,人在地上一滚直取张苟马腿。却见张苟熟练地一拉缰绳,座下战马双腿抬起怒踏滚来的张开,手中大刀顺势斩下,令张开进退无路,便要将他斩作两段。

    张开避过马腿,正迎着张苟的刀光,张开人在地上,勉强挡住张苟一刀,可是张苟第二刀又来了,张开再无力抵挡,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刀锋斩下。

    忽然“铛”地一声,火星四溅之中,张苟的大刀便一支长枪架住。

    “文定哥,这是干嘛,杀了他正好谋富贵啊!”张苟不解地看着张切。

    张切叹道:“咱们把他抓起来便好,这样文远已经很难向张毅交差了,最终决定,还是让文远去做吧!他见过大世面,自然知道选择,咱们不能害了他!”

    张苟愤愤收刀,张开听了他们的话,大声道:“你们瞒着张辽?你们想害死他吗,快让我见张辽,主公与张辽有兄弟之谊,食则同席寝则同床,必不会怪罪他!你们快让我去见他,让我去见他!”张开大急,张切已经绑了自己,张辽想不叛都不行啊!如此上党有张辽坐镇,如何能攻?主公大军何路可走?

    张开情急,大声道:“文定,咱们也是一起杀过人一起喝过酒的兄弟,你们开个玩笑我是不会在意的,我就当没发生过,如何?让我去见文远将军,放心,你们此次立下大功,主公怎能怪罪你们?”张开心知当务之急是见着张辽,稳住他,至于今后主公是杀是赦,到了上党再说。

    张苟从死去的军士身上扯过一件衣服堵住张开的嘴,骂道:“娘哩,没发生过,当老子小孩子哩!”张切怕张苟暗中杀了张开,命自己的亲兵将张开带下去,张苟见了又是大骂张开一顿,他打的就是这主意。

    张辽正思量着如何取壶关,忽然众将联袂来访。

    “何事?”张辽看着几员心腹将领,冷冷地道。

    张切上前道:“将军,我等众人想不明白,咱们辛辛苦苦打下的上党,为什么要交给别人呢?日后回了家乡,乡亲们听说咱们听命于一个阉党,咱们脸上也无光!将军,只要我大军东向,张扬必然投降!末将不才,只要一万人马便可将张毅拒于关东。以将军的威名回师晋阳,并州可定!”

    张辽正要推拒,张切又道:“文远,有句古话叫作天予不取,反受其咎。你才区区二十岁,便立下了飞定上党的大功,日后之功劳可以预见,你想让张毅如何封赏?韩信前车之鉴,刚去不远啊!”

    张辽抬头看着帐顶,沉思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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