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呐喊声纷纷响起,一浪接着一浪,把整个会场都淹没在了其中。无数支挥动的萤光棒,一张张拉起的横幅,带动着观众们的声音,渐渐地变得整齐而又响亮,一声带着一声的“菲菲”开始喊起。
悦耳的歌声唱响,底下的观众顿时传出一阵疯狂的尖叫。何菲菲微笑地招着手,走下台阶,犹如蝴蝶般地穿过那跳着舞的几对男女来到了正台前。站好舞步后,立时跳起了热辣的劲舞。
载歌载舞,观众们的掌声、尖叫声络绎不绝,把会场的气氛推上一个又一个的高潮。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接着是嘉宾出场的时候了。
刘德化率先登台,用动人、美妙的歌声,把现场的气氛再一次拉上了一个无法比拟的高度。最后,他经不住观众们的强烈要求,再次唱出了两首经典老歌,在台下的如痴如醉中悄然退下。
台下的观众还在回味着刚才的时候,悠悠的音乐声再次响起,两个如天仙般的美女手牵着手慢慢地走上了舞台。
何菲菲拿起话简,红唇轻启,悠美的歌声顿时响起,把台下观众们的注意又拉回了自己的身上。
几句过后,林思虹接上,柔美的声音似是在天边传来,首次在会场里响起,令台下的人们不由眼前一亮,纷纷注意起了她来。
优美的歌声背后还带着丝丝的紧张,再加上那夹着的淡淡忧伤,立时博得了台下的好感,赢起阵阵激烈的掌声。
何菲菲看到林思虹抢了自己的风头,心里顿生不忿。虽然脸上没露出什么异样的表情,但她已暗暗地较上了劲来。
两人的演唱虽然各有千秋,可林思虹还是艺高一筹,以至不少人的方向转移,开始在心中印下了她的名字。单纯的她仍不知道,自己已彻底地惹怒了何菲菲,那心胸狭窄的一个女人。
“各位朋友,这就是我的姐妹林思虹了。”何菲菲满脸微笑,轻轻地走近了些许林思虹的身边。
“Hello,大家好!”林思虹挥起了左手,向台下打着招乎。
虽然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可好听就是好听,观众们没有必要去欺骗自己,回应声顿时大作,全场一片振奋。
“思虹,我听别人说你的二胡拉得挺好的。”何菲菲睁开眼睛瞎编了起来。
何菲菲,她想干什么呢?后台的人都很诧异,紧张关注起来。演唱会的负责人更是咆哮地捶着桌面,满脸的怒气。
不按原先的排练了,林思虹感到有些疑惑。在台上是尽量地配合对方,她还是知道这个的,为了继续下去,也只好回应着对话。
“只是会一点点而已!”她很谦虚地说道。
“大家想不想听思虹拉的二胡啊?”何菲菲为了让林思虹出丑,连忙拉起了全场的兴趣。
“想!”场内声音激昂,仿佛地震一般。
“思虹,你看观众们是多么热情的期待。”何菲菲眼中闪过阴谋得逞的光亮,正微微地翘起了小嘴说道。
事情的发展已容不得林思虹做任何的推辞,而且感觉自己拉的二胡也还算可以,就答应了下来。
后台的工作人员都愣了起来,直把目光盯向了那正猛抽着烟的负责人身上。
“按她意思!”那负责人重重地在烟缸里按灭了烟头。
在得到了负责人的默许下,一把二胡很快就有人送到了林思虹的手里。
林思虹抚摸着手中的二胡,熟悉的感觉油然而生。想起林爷爷经常拉的那一曲,她决定就是选择它了。没有他,就没有现在的林思虹,也没有如今的一切,这一份恩情。她希望天上的他能够听到,自己为他所拉的这一曲。
这一曲原先是林爷爷平时胡乱拉的,后来在几十年的岁月中,也许是对于人生的感慨,慢慢地编成了现在的样子。训练时,林思虹在无聊之际,为它填上了词,并命名“天黑了”。
准备看好戏的何菲菲并不知道林思虹会拉二胡,在她的眼中那只上了年纪人的玩意儿而已。
“这首曲是我爷爷所作,名叫《天黑了》,希望大家喜欢!”林思虹很平静地说完,便坐在旁边的椅子上,调试起音色来。
二胡的那些小调试,在她手中很快就摆弄好了。也许是睹物思人,她的心情跟着有了些沉重。
略带沙哑,而又低沉的颤音在场内荡漾了起来,令人心里不禁地一紧,感到阵阵落寞的忧伤。
“天暗了下来,心又起落寞,一盏孤灯再亮,而欢笑却没有出现,亲爱的爷爷,你何时回来,夜里的黑暗,我很害怕,不断地祈求上天,让他快点回来,孤独的孩子在等待……”
林思虹的脸上,不知在何时已有了两条泪痕。她已千百次地告诉自己,以后都不要哭了,然而拉起这曲二胡时,她还是哭了。
忧伤的旋律,满是期望的歌声,仿佛一把大锤一样狠狠地敲击着场内所有人的心灵。不少人都暗暗地低下了头,拭擦着眼角的泪水,在为曲中那苦待的小孩而感到悲伤。
谁都试过等待,但那种孤独而又害怕的苦等,恐怕不是谁都体会过的,个中的滋味,实在是难以说道。这首曲,无疑是成功的,把那种感觉表达得淋漓尽致,牵动人心。
曲终,现场一片沉默,谁都沉浸在歌里还未回过神来。
半晌后,不知是谁首先鼓起了掌声,立刻像一滴水掉进热油锅里似的,顿时声响大作,全场一片激烈,经久不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