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仪”使得是飞英天璇剑,沉沙地堂剑,滴水人和剑,天地人三仪相生,威力互衍。至于外阵的五人,青、白、赤、黑、黄五色,这是五行之色。青属木,白属金,赤属火,黑属水,黄属土。
果然,这五人加入之后,威力大增。越人歌先攻向百里和,他身后只有一个黑衣少年,百里和见了,还是用滴水人和剑,而越人歌还是用沉沙地堂剑招呼。可是黑衣少年并没有上前撩阵,而是身法一换,与细眼汉子身后的青衣少年易位。青衣少年剑法亦如青松盘石,死死缠住越人歌,又与百里和的滴水人和剑相互配合,水木相生,威力大增。
越人歌一皱眉,又攻向百里厚一仪,剑法如老藤攀崖,将百里厚死死压住。百里厚身后的赤衣,黄衣两位少年抽剑跃至。赤衣少年剑法犀利,如赤焰焚木,招式光是攒刺,将越人歌的缠绵剑法破去。火又生土,百里厚和黄衣少年剑法在赤衣少年配合之下,剑势连绵不绝。
越人歌被逼到细眼汉子一仪,细眼汉子笑道:“足下还要试试我这一仪吗?”
越人歌此刻方知自己已被逼到阵中,八人围住自己,自己犹如瓮中之鳖。越人歌将剑一横,挡在胸前叹道:“当年,师父说这阵法厉害,我还不信……今日一见果然不错!”
端木云间负手而立,道:“三位师兄,还不宰了他!”
百里和和百里厚看着细眼汉子,细眼汉子道:“师妹,此事疑点颇多,说他是凶手,可是他为何要杀师父我们还没弄清……不如先将他绑了,要不然师父死的也不瞑目。”
端木云间听了,觉得有理,道:“那先制住他!”
越人歌站在阵中,听说他们要绑了自己,朗声大笑:“各位,胜负未分,你们如何就要拿我?”
百里和冷笑道:“足下觉得自己能破阵……?”
越人歌思量一刻,道:“要说破阵倒是不太可能……不过,杀人倒是容易”众人哈哈大笑,嘲笑这人说话颠三倒四——阵都破不了,如何杀人?
越人歌顿了一顿道:“这阵要破一仪时,这五行轮换,与这一仪相互衍生……难破,不过,要是一剑就破了这三仪五行,那这阵倒是没用了。”
此言一出,全寨上下都笑的弯了腰。伍举听了也觉得不可理喻,一剑分出八股剑气,这真是前所未闻。
却看越人歌笑了笑,“我封剑已久,不杀人!”说着抽出手中那剑,伍举早看出那剑就是当日在封剑山上的那把剑,可是此刻见了越人歌拔出来还是不绝一阵心惊——此剑可是当真有魄力。众人看了那剑,不知为何都哑然无言。站在前端的百里和三人更是一脸惊诧之色,死死盯着那柄如雪一般的白剑。越人歌手扶剑身,在剑尖一处,二指一弹,龙吟声响彻山寨。
越人歌缓缓道:“你们既然以相剑为生,可识得这把剑?”
百里和愣了愣,声音只在喉间,“龙……龙渊?”
越人歌微微一笑,忽地将剑举过头头顶,随手一挥,全寨上下不知道为何心里都升起阵阵怯意,更有甚者扑倒在地,有“泰山崩于前”之感。
再看越人歌时,越人歌已然收了剑,可是什么都没有发生。只有越人歌默默地站在那里,山寨时而生风,撩起越人歌一身白袍,越人歌嘴角也微微上翘。
“不对!”细眼汉子大叫道,正在此时,只听“轰隆”九声巨响,那立在场地的九根大柱顷刻之间都裂成两段。
他只挥了一剑,可是剑气破了九根大柱。
全寨上下一片哑然,越人歌拱手道:“在下与贵寨渊源极深,日后自会对贵寨有个交代。”
此时阵中那五个少年已然愣在那里,饶是三仪久在江湖,见了这等场面也有些犯怵。越人歌转身就要离开,却听端木云间忽道:“是一剑!是一剑!”
三仪这才恍然,又举起白剑,百里和喝道:“慢着,足下这一剑化九气的剑法分明就是伤我师父的剑法!”
越人歌一皱眉头,扶剑不语,众人见了那剑又都心生畏惧。细眼汉子忽地尖声道:“足下若是想要靠武力闯寨,我们也只有以死相拼!”
众人听了细眼汉子的话,气势又忽地重振,百里和朗声道:“不错,足下今日想要出寨,就要从我白剑寨百余口尸体上踏出去!”
越人歌一直不温不火,此时也有些忿然,道:“我说过此事定然会给贵寨一个交代,怎么还是死缠不放!”
细眼汉子说道:“足下说有交代,是不是知道凶手是谁?”
越人歌斜睨细眼汉子一眼道:“是又如何?”
细眼汉子被越人歌瞧了一眼,心生怯意,温言道:“是的话,就说出此人名姓,让我们去查。倘若真的与足下无关,我们定会善待足下。”
越人歌笑道:“你这小眼贼,话不多,倒是挺精明。”细眼汉子听了面无旁色,越人歌续道:“此事关系本门百年声誉,我不会轻易告诉你……今日你们非要相逼,那在下只好以剑相迎。”说着将长剑一亮,瞪着细眼汉子道:“就算你们再多八个人,我一样可以出阵,你信不信!”剑虽没有出鞘,可是众人依然觉得锋芒在背。
细眼汉子听了,颤声声道:“足下何必……何必动剑……说出来又有何妨?”言下却有怯意,与刚才闪烁其词的口舌大不一样。
百里和喝道:“三弟,师父对我等恩重如山,为报大仇,如何可以贪怕生死!我八人向他齐齐出剑,我不信他能挡得了!”
细眼汉子道:“两位师兄,各位师侄,这……怕是不合江湖道义!”
百里和厉声道:“我们用的是白剑又伤不了他!”
百里厚也憨憨道:“大哥说的不错,老三!平日里我觉得你挺有主见,怎么这会就这么软啊!”
细眼汉子听了无言,只有默默举起手中长剑。
山寨静了下来,越人歌手扣击剑鞘,打着节拍。忽地八人齐齐冲向越人歌,犹如八条黑影,顷刻间就要吞没那条白色的曦光。
伍举却看得明白,那细眼汉子没有尽全力,留着后手。伍举暗骂无耻,不过其余七人都冲的卖力,伍举心道:“这回这越人歌如何脱身?”
伍举正想着,忽地听着一声怪叫,那声音伍举从没有听过,只觉得似乎眼前的一切都在震动。可是,那八人停下来了,因为他们的剑不知道为何都断了。伍举此刻脑中忽地闪出一个人来——介子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