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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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君冰月,如水佳人,飘逸长发随意束成马尾,任发丝藕连。肌肤胜雪,红唇如绛,水灵若雾的大眼睛勾人心魄,仿佛就连普通的柳叶眉也能含情递意。高挑身材,凹凸有致,声音能使铮铮男儿软骨无力。有人说,她是天生的情妇料,定集万千宠爱于一身,本应是养在笼中的金丝雀,但她却是威名在外的秦威扬的妻子。一个黑道的狠角色,一朵温室的娇嫩小花,两个不同背景的人本不应扯上关系,但他们缠上了,而且爱得痴缠,爱得凄绝。与老套的故事相似的经历,年少轻狂时的秦威扬不顾世俗,拉着她的小手从此天涯为家。一年后,秦豪出生。三年后,小小年纪无法承担得了财势凌人的君家出动的黑白两道势力重重阻挠,结果被迫分离,这对亡命鸳鸯,一别十六年。他们曾相约,不离不弃,至死方休。二十年后,蓬兰相遇,所有的障碍都已烟消云散,他们从此定居蓬兰,在此落地生根。当然,他们还多了一个儿子,秦杰。到现在,秦豪三十二岁,秦杰二十八。秦豪拒绝离开自己心爱的女人,上演了一场现代逃婚记,其实,他并不晓得父母曾经也有这样的经历,他只想过平淡的日子,所以选择了逃离责任。秦杰,谜样的人,接管了游龙盟一切。他传承了君冰月的花容月貌,俊美得有如艳绝女色般邪魅,然而也继承了秦威扬的霸气和狂傲。他一直随心所欲,直至必须承担游龙盟的责任为止,他一直都那么逍遥自在。

    这样一个充满矛盾个性的男人传出了惊世骇俗的爱恋故事——爱上了充满英气的刚阳男人佟子若。

    “佟子若!”佟炎舞两眼喷火,此刻就如暴龙转世一样死命的盯着躲躲闪闪的佟子若,巴不得将他宰了以泄心头之恨。

    “这么早就起来啦,炎舞小姐。”佟子若有如丧家之犬对佟炎舞百般讨好。

    看老妹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佟子若心里更加不安。前不久他才警告过佟炎舞别接近秦杰,谁知道他竟然有同性恋倾向,爱的竟然是自己,而非楚楚可人的佟炎舞。想到这里,佟子若就狂汗不已。

    “你这个大烂人,干吗抢我的白马王子?”佟炎舞铁着脸用粉拳狠揍佟子若。

    “我不是有心的。”佟子若真是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

    “管你是不是有心,反正他现在看上你了,你怎么解释?”佟炎舞将早上的号外扔在他面前,气得七窍生烟。

    “我想起我还有事要回侦探社,不陪你了。”佟子若赶快夺门而逃,将妹妹这只河东狮抛在身后。

    “佟子若!”佟炎舞暴跳如雷,但也鞭长莫及。既然找佟子若解决不了,那就上游龙盟找秦杰给她一个答案吧。

    “啧啧,杰,看不出来你挺大胆的哦!”风远庚捧着快笑爆的肚子在地上滚来覆去的。

    秦杰脸红红的,纵然有雷天恒架着也阻止不了他想杀了疯子的冲动。

    “去死!”秦杰的长腿几乎可以追上疯子的滚地速度,他似乎要将风远庚踩出几个洞才甘心。

    “杰,别这样。”忍住笑意的雷天恒充当和事佬,表面上看来他一本正经,但那不自然上扬的唇告诉秦杰,他在笑,在憋着笑,都快憋成内伤了。

    “雷天恒!你放开我!”秦杰的怒气找到转移的目标——正在偷笑的雷天恒。

    “别,杰,我没恶意的。”雷天恒赶快扔下他闪躲着秦杰杀人的目光,老天,他真的好怕,哈哈!

    “只不过上个头条而已嘛,有什么好笑的?”秦杰现在只想找出那个拍照的,将他碎尸万段。

    “就这么简单?”司徒冠与古名生相视一笑,一副打定数看好戏的样子。

    秦杰顿觉头皮发麻。认识这帮损友真让他哭笑不得。

    “杰,你老实交代……”司徒冠还没说完,秦杰的拳头便已送到。

    “对,交代你爱慕我们有多长时间了。”风远庚惟恐天下不乱,不怕死的继续调侃秦杰。

    “我才没有!”秦杰快抓狂了。

    “不要不好意思嘛,唉,都怪我长得这么帅,让你都把持不住了,连这大块头都不放过。”风远庚继续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风远庚,你给我去死!”秦杰终于忍不住一脚伸过去,但也被他轻松的躲开了。

    “杰,你还想瞒到什么时候?”古名生开口了,一出声便已让秦杰的怒气消失。

    “好吧,我说就是了。”于是,在司徒家,他们一同分享了一段远久的故事……

    君冰月生下秦杰的时候,秦豪跟着秦威扬四处流转。随着秦威扬的势力壮大,他对君冰月的思念就越增无减,江山多重在他心目中都及不上一个君冰月。在游龙盟,地位最高的是秦威扬,但是实际操纵者却是秦杰。身手不凡的他年轻,富有魅力,从八岁到八十岁的雌性动物,被他迷倒了一大片。但为何要选择一个男人作为他的目标呢?第一次见到秦威扬,秦杰以一个帅气得不得了的姿态审视着第一次见面的所谓的父亲,他的傲气让人无法忽视。但是他扔下的一句话更让父亲惊愕。

    “你就是我老爸?”秦杰踩平鞋后跟,双手插袋,仰头看着高大帅气的秦威扬。

    秦威扬微笑的蹲下来抚摩着他稚嫩的小脸,眼里有着赞赏,真不愧是他的儿子,够胆!

    “我可还没有决定要当你儿子还是女儿。”秦杰依然倔傲。

    秦威扬愕然。

    君冰月缓缓一笑,道出实情。

    “她是秦婕。”这个女儿,自小就顽皮,一直冒充男儿身,硬说要保护她这个做妈咪的。

    “女儿?”秦威扬的头痛起来了,浓眉紧皱。

    面前这个小子,长得俊秀无比,说是女儿相也可以当之无愧,问题是她的举止哪里像一个女人家来着?粗鲁的动作,宽松的外衣,邋里邋遢的穿着,俏丽的短发洋溢着的是无敌青春的傲气,浑身上下除了那张遗传了君冰月的花容月貌的脸蛋和吹弹可破的肌肤之外,还真找不出她是女儿身的证据,当然,她有穿护胸,所以身材是看不出的,长得瘦弱的男生也不是没有。老天,秦威扬顿时傻了眼。他的女儿?还是儿子?

    ——老天!

    “所以,你是女人。”雷天恒下了个定论,却遭来一致的白眼。

    “对不起,我一直没有说。”秦杰有些尴尬。

    “有什么好对不起的,我们早就知道了。”风远庚收到一列杀人的目光,闭上嘴。

    “什么?”秦杰有些惊讶,什么时候的事?

    “女人的直觉……”司徒冠微笑着指向风远庚。

    “海棠她知道?”秦杰更讶异了。

    “她跟我说过,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已经发现了。你没有男人该有的东西。”风远庚指指自己的喉结。

    “哈哈……是啊,无论我伪装得多好,没有的东西还是无法掩盖住的。”尤其在这帮恶魔面前。

    “因为我一直很好奇你为什么老爱穿束到脖子上的衣服,所以审了一下疯子……”雷天恒有些不好意思的说,所谓审了一下……其实就是严刑逼供。

    “你们不气我吗?”秦杰有点不自然,轻咬着下唇问道。

    “气?干吗要气呀?”司徒冠搭上她的肩膀,一副流里流气的样子。

    “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古名生一抬手就将他的章鱼手甩掉。

    “原来我的秘密从来都不是秘密。”秦杰释怀了,在这个社会上容不得女人比男人强的大有人在,可是她从没有想过死党竟然那么早就晓得真相,而且还一直帮她掩饰得天衣无缝。

    “无论你是男是女,都是我们最好的死党!”风远庚向她靠近,却被雷天恒拂开,看他那样子就像在扫苍蝇一样。

    “少巧立名目来接近阿杰了,你别忘了人家有个大块头在盯着呢。”雷天恒提起佟子若的事。

    “我……我还有事,先走了。”提起他秦杰就浑身不对劲,一阵风似的离开。

    出到门外听到里面放肆的狂笑声,秦杰的嘴角扬起了笑容,就让她暂时当着秦杰吧,她还不习惯改回秦婕这个名字。

    “小姐,你不能进去。”门外的人很尽忠职守的挡住再三吵闹要进游龙盟的佟炎舞。

    “为什么不能进?我都说了我是你们少爷的朋友啦!”一双杏眼圆瞪。搞什么鬼,老半天了,连个门槛都进不了。

    “小鬼,找我有事?”红色法拉利在门前停下来,秦杰走出车门,直视佟炎舞。

    “杰,你回来啦,你家的小狗好忠心啊,一直都不让我进去找你。”佟炎舞整个人黏上去。

    “是吗?”秦杰不着痕迹的抽出身,掏出香烟来,其实她不抽的。但是,她觉得现在如果有一支烟在手感觉好棒。

    “你抽烟的吗?”佟炎舞睁大了无辜的眼睛。

    “不抽。”但是秦杰另一支空着的手却掏出火机来点燃。

    “啊?”佟炎舞有些莫名其妙。

    “怎么了?”秦杰学着佟子若的样子,将烟放到嘴边。

    “你确定你不抽烟?”佟炎舞告诉自己,这是幻觉,绝对是幻觉。

    “是不抽啊。”秦杰并没有吸进一口,她只是想念这样的味道。

    “啊?”

    “找我有事吗?”

    “没有,只是刚好经过而已。”老天,他们之间的话题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无聊的,她心目中的开场白不应该是这样的啊!

    这个人比她之前认识的所有人都要来得疯狂,看似不羁的行经却有着别样的风情,她迷惑直盯着他飘远的眼神,突然胸口作痛,他眼中没她!知道是一回事,亲自经历却仍然痛入心肺。为什么她会这么不幸,喜欢的人偏偏是哥哥爱慕的人,而且他们还两情相悦!

    秦杰不解的盯着她突变的哀怨表情,她有说错什么让她难过吗?

    “你没事吧?”不知为何她的脸变得有点苍白,这让秦杰有点担心。

    “没事。”世界上好男人已经快绝种了,为什么哥哥你还要跟我争?佟炎舞心里呕得不得了。

    “要不进游龙盟歇一下好吗?”看她秀眉紧皱,秦杰担心她身体不适,提议道,她哪里知道这一切都因她而起的呢?

    “不了!报纸上的事我看了,我祝你们……祝你们……幸福……”佟炎舞转身就跑,眼泪不争气的洒了一地。再见了,她的初恋……

    “真是个可爱的小鬼。”秦杰愉悦的笑了,虽然外人看起来她对佟子若的动心有点骇人,为世俗不容,但想不到这小鬼竟会送上祝福。

    佟子若……我想你了,怎么办……

    佟子若坐在侦探社的沙发上发呆,他已经一整天这样子了,忙碌着的社员都不敢打扰他,能闪多远就多远,尤其是男社员,借口调查业务,几乎都跑到外面去了。那天的八卦新闻他们都看过了,原来老板有那种癖好,为了自身安全,能闪多远就闪多远。

    秦杰唇上那柔软的触感还停留在他唇上。他想忘也忘不了。承认爱上一个男人可见他确实有胆量,但是他呢?佟子若心里矛盾了。他喜欢女人,甚至心里还惦记着上一次无意的艳遇存留着的陌生女人的体温。伤害了最宝贝的妹妹,但如果要他将秦杰拱手相让,想想都让他的心如被猫抓般难受。他承认自私,即使要伤害宝贝妹妹,也不肯割舍秦杰的爱。

    秦杰……你为何不是女儿身呢?佟子若埋冤老天的不公,让他心动的为何是一个男儿身呢?

    “小婕,你对报纸上的事怎么看?”君冰月没好气的指着桌面上的报纸问晚归的秦杰。

    “拍得挺好的不是吗?”秦杰笑嘻嘻的在美丽得一塌糊涂的老妈身边坐下。

    “你这家伙,他是什么人?说给老妈听听。”君冰月宠爱的拨弄着她一头俏丽的短发。遗传了她良好基因的秦婕容貌同样绝色,不过女性的媚态被她故意用男性的打扮来掩盖。

    “他是我喜欢的人,一个辞职了的警察佟子若。”秦婕有些害羞。

    “你呀,就喜欢搞得轰天动地。”君冰月捏了捏她粉嫩的俏脸。

    秦杰故作可怜的望着老妈。

    “改天带他来吃饭吧。”君冰月见到丈夫进门了,顿时眉开眼笑的走过去。

    “唉,又来了!”秦婕捂着眼上楼,这两人尤其痴缠,也不管别人好不好意思,亲热起来就不知道东南西北。

    “女儿长大了。”君冰月依偎在丈夫宽广的怀内有些感慨。

    “岁月催人老,冰月,我派了人去找阿豪回来。”秦威扬抚摩着她依然动人的脸庞。

    “这家伙,结婚就结婚啦,用得着私奔吗?都什么年代了?”说到大儿子君冰月一脸无力,这两个顽皮鬼都不知道遗传了谁的不良基因。

    “我想你最好做好心理准备,因为……”秦威扬稍一停顿,但并没吊她胃口。

    “我们升级做爷爷奶奶了。”

    “老天!”君冰月眼里盛满了惊喜。“太好了,我要将这个消息告诉安管家,让他好好准备一下,等阿豪一家回来我们就可以团聚了。”

    “你可不要只顾着他们将我给冷落了。”秦威扬牵起妻子的手放到嘴边轻柔的吻了一下。

    “不要跟小孩子吃醋好不好,我们都老了……”君冰月脸色发烫的躲进他怀里。这里是她永远的避风港……

    “希望我们的孩子也能幸福……”

    “一定可以的!”君冰月充满了信心……

    “大少爷,请你务必跟我们回去蓬兰。”

    “终于还是让你们找到了,也罢,那就回去吧……”秦豪紧握着程乐瑶的手,从她温暖的掌心得到坚定的支持,无论面对他们的是什么,他都会好好保护她跟宝宝的。

    蓬兰,久别了!

    听那对神经兮兮的夫妇说,今天大哥一家就会回来,所以秦婕哪里都没有去,专门在家等候。

    “婕,我们回来了。”沉重的声音一如秦豪烦乱的心绪。他牵着妻子和女儿站在门口,行李被放在一边,表面上看来是那么平静。程乐瑶的手始终被他握在掌心,牢牢的不可分开。

    “回来度假吗?”秦婕面带着笑意掩饰着内心的激动。看来哥哥过得很幸福,真不枉费她这些年的牺牲。

    “不,这次我不走了。”也许。秦豪在心底补充着一句,只要家人不反对他跟乐瑶在一起,他真的不走了。

    “欢迎回家,哥哥,还有,嫂子。”秦婕扑过去给两人一个大大的熊抱,真实的触感让她眼眶都红了。

    “我好想你们。”秦婕的眼泪不争气的滑落。

    “我也是。”秦豪心疼的拥住秦婕。他何其自私,竟然抛下一切让瘦弱的妹妹来承担。

    “你们好好聚一下,我先带宝贝上楼休息。”程乐瑶微笑着带着女儿离开,让他们兄妹好好相聚。

    “谢谢你嫂子。”秦婕充满了感激。

    “都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秦豪吩咐下人带路,然后和秦婕到客厅去。

    “这些年游龙盟的发展不错,看得出你领导有方。”秦豪一脸佩服。这个小妹什么都好强,连做大当家也做得比别人出色。

    “你回来了,我可就轻松了。”做了这么些年,她也有些腻了。

    “哇,这么早就退休?”秦豪有些夸张的叫喊着。他这个妹妹可从没有向别人示弱过,这可真叫他不习惯呢!

    “好歹我也二十八了吧?难不成你还想留着我当老姑婆吗?”秦婕不客气的一脚踹过去。

    “你这么粗鲁,会有人要吗?”秦豪利索的侧身避开。

    “你放心,只有我没想到的,没有我得不到的。”秦婕甚是傲气。

    “这么好强小心吓跑了人家。”秦豪若有所指。虽然他人不在蓬兰,但是有关小妹的精彩报导他可一点都没有错过哦!

    “他还不明白我是`她'。”秦婕的口气有点得意。她可不想放弃这个捉弄佟子若的大好机会,不然她可就愧对恶魔党的称号了。

    “我真为佟子若感到悲哀。”秦豪不禁同情起还未见过面的未来妹婿了。这个世界上最不幸的人就是得罪了他这个恶魔妹的倒霉蛋了。

    “已经太迟了。”秦婕漂亮的长眸闪着恶魔的光芒,她一定不会再喊无聊了,因为有佟子若。

    “阿豪!”一个惊喜的声音打破了客厅的讨论。

    “老妈,什么时候你变得如此没有仪态了?”秦豪站起身来,笑着张开手准备给久别的老妈一个温暖的拥抱。

    君冰月两眼发红,眼看就要抱上儿子了,却被半路伸出的一条铁臂打劫了,转回她熟悉不已的怀抱当中。

    “臭小子,一回来就给我搞风搞雨的。”秦威扬浓眉高挑,一副巴不得扒了他皮的样子。

    “啧啧,老爸,你这副模样对我行不通的哦。”谁不知道这个老爸只有外表吓得了人,在老妈面前还不是被吃得死死的。

    “死小子。”搂紧了意图挣脱的妻子,示意儿子坐下。

    “这些年去哪里混了?”秦威扬口气不善。一定要给这混小子一个下马威不可,竟然一走了之,让他的宝贝女儿吃了这么多年的苦。

    “在美国生活了一段时间。”父亲老了,秦豪有些感慨,他误了太多人了,是否那个决定是正确的?他已经没有心思去想太多以往的事情了,当然他欠妹妹的怎么也还不清。

    “你老婆呢?听说你还有个女儿不是吗?”秦威扬故意装得有些冷淡。

    “她们刚上楼了。”秦豪也收起了嬉皮笑脸的表情。他不喜欢父亲明显的敌意,任何人都不能拆散他们一家,即使是自己最亲的亲人也不例外。

    “阿豪,你怎么用这样的口气跟你爸说话的。”君冰月的脸看起来有点可怜兮兮,他们父子老是这样子,一见面就水火不容。

    “老妈,你饿吗?不然吃个苹果慢慢看吧。”秦婕一直没有吭声,猛的冒出一句,却无厘头得很,让君冰月想得脑袋短路。

    “我怎么生了这样一对儿女啊!”君冰月的眼泪开始泛滥了。

    秦婕和秦豪对望了一眼,同感这下完了,惹恼了老妈,给她摆一道了。

    果然,不消一会,他们各自的头上就挨了老爸好几记爆栗。

    秦婕忍不住呻吟了几下,老妈这招真狠。看到君冰月偷偷做鬼脸的嚣张笑脸让她跟老哥几乎没晕死过去。

    “我还没有跟你算旧帐呢!”秦威扬不屑的哼了一下,眼尾扫过心有愧疚的秦豪。

    无视小妹一个劲的使眼色使得快要眼睛抽筋,秦豪终于忍不住反驳父亲的话。他是男子汉说什么也要保护自己的妻子和女儿。

    “是你们反对我跟乐瑶在先的,怎能怪到我头上呢?我承认我是自私,竟然会同意小婕的计划跟乐瑶私奔,但是为什么你都不想想你们有多霸道,一点转弯的意思都没有,硬要我跟乐瑶分开。”秦豪脸色有点阴沉,他想离家的吗?还不是给逼的!正好见到程乐瑶站在楼梯上,上下都不是的尴尬表情,于是向她示意要她下来。

    秦婕一听他竟然全部说出来几乎眼前一黑晕死过去,完了,这次他什么都说出去,以父亲的智商稍微一想就知道她是这件事的幕后怂恿者,肯定饶不了她。

    “小婕,你可欠我一个解释。”秦威扬看向秦婕的眼神带着威胁,这让秦婕更是头痛不已。

    “对不起,伯父,伯母,别怪阿豪,一切都是我不好。”面对着秦家的家人,程乐瑶的眼泪如断线的玉珠一样滚下来。

    秦豪紧握她的手,给她信心。如果再来一次,他们也会无悔的选择这一条路。即使辜负很多人的期望,伤害很多人的心,也不会有所改变。

    “我说你们是不是笨蛋啊?我们什么时候反对过你们来着啊?”君冰月终于忍不住开口了。她一向崇尚恋爱自由,又怎会逼自己的儿子和心爱的人分开呢?

    “我问过你们的,如果我爱上警察的女儿那该怎么办。你们眉头都皱起来,表情难看得要死,然后还说,这可是个大麻烦,叫我千万别爱上与警察有关的人,不然就吃不了兜着走。”秦豪讥讽的看着很是无辜样的老妈。什么时候大人都变得如此健忘了。

    “我们这样说的意思是,我们是黑道份子嘛,万一跟警察扯上关系是很麻烦不错,但是你也是说假如而已嘛,谁会知道你来真的。”议论是不用负责任的啊,这个道理笨蛋儿子不懂吗?

    “那时候,阿婕看上了那个叫做佟子若的警察,回来一直跟我闹,要我让她去当警察,我觉得她烦死了,不想让她去当警察回来后变得更残暴,所以就禁止了。当时她知道乐瑶跟佟子若是一对,气得快要发疯,后来却看到你跟乐瑶才是两情相悦,所以才设计让你跟乐瑶私奔。”秦威扬有些头痛的看着眼神四处闪烁扮无辜的女儿,这个女儿有一半也是因为好玩吧?看她最近惹出的事他就头大。

    “当然,后来程家也有找上我们,让我们拒绝这门亲事,因为他们说不能让自己的女儿跟着黑社会的毁了一辈子。那时我们没有回答他们,只是冷冷的下令送他们离开,因为我们觉得幸福是靠你们争取的,爱不爱由你们说了算。”君冰月淡淡看着程乐瑶,其实她不反对的,只要儿子喜欢不就好了吗?而且她温柔婉约,恬然得体,长相更是好看得不得了,这样的媳妇她想千方百计拐进门还来不及呢,又怎么会拒绝她进秦家门呢?

    “我那时刚好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以为老爸跟老妈不反对就默认了,所以情急之下找到哥哥,跟他说了这件事,再后来,事情就变成这样了。”秦婕不得不承认,这一切都是她太乌龙闹出的笑话。

    “我一直以为你们无法接受。”秦豪忍不住责怪自己起来。为什么他会不相信自小就对他百般疼爱的父母呢?

    “当年,你父亲也是这样带着我离开君家的,看着你们就想起我们以前的日子了,是不是啊,老公?”君冰月窝在丈夫怀中,深情款款的看着他。

    “别这样。”他不悦地扫过那三张好奇的脸,用足以冻死人的目光警告他们好奇心就此打住。

    “以后有的是机会。”

    三张表情一致的脸相互交换了一个明了的眼神,快乐的笑容挂在脸上,刺目得让秦威扬相当不悦。

    “现在你知道就好了,我们秦家终于可以团聚了。”君冰月动容的流下眼泪,她终于等到了。秦威扬不舍的轻轻为她拭泪。看来,他也需要找天到君家解开多年的心结了。

    “我会一直陪在阿豪身边的,谢谢你们的成全。”程乐瑶与丈夫偎依在一起。他们终于幸福的得到大家的认同了。

    “改天到程家道歉吧,你把人家的女儿拐走了这么多年,要好好向人家认错。”秦威扬摇了摇头,这对活宝真不知道像谁,成天只会闯祸。

    “知道了。”秦豪感激的看着父亲。

    “剩下的事你们慢慢聊吧,我还有事,先走了哦!”秦婕见气氛尚好,怕老爸跟她算旧帐,见机闪人。

    “这鬼灵精。”秦威扬毫无办法的看着她以比飞还要快的夸张速度离开,总有一个人会治到她的。

    “我想,这个人已经出现了。”君冰月顽皮的一笑,指向桌面那张大报纸封面上的那张俊俏的脸。

    大家一看,默契的笑开了。小恶魔的婚期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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