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相背后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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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上最让人难忘的是什么呢?无非一个情字。情能让人愁肠百结,食不知味。善良的人可以变成魔鬼,凶恶之徒也能放下屠刀。单一个情字,是禁忌,也是诱惑。

    林洪岳在快活PUB里,一杯接一杯的销愁。酒入愁肠,愁更愁。想要买醉却变得越来越清醒。滕丽红的阴险嘴脸还在他眼前,一步天堂,一步地狱。他该怎么选择?干掉风远庚,与恶魔党抗衡?他有这种本事吗?林洪岳苦笑着再咽下一杯烈酒。如果这样做能换回叶海棠的一次回眸,明知不敌,他也不会逃避。但是,这样的话,叶海棠只会更恨他。

    林洪岳心烦意乱,只得努力麻痹自己,他不想清醒,清醒只会让他更痛苦,只要醉了就能忘记一切。

    “给我一杯蓝色诱惑。”一道高大身影从林洪岳身边坐下。

    不用回头从刚才他进门的骚动就可以知道他是秦杰了。略有收敛的杀气依然让人无法忽视他的存在。冰冷的面容,俊俏得有如女子般美艳,如果不是大家都说他是男的,他会错觉的认为他是女的。恶魔党,诡异的人。

    “你要干什么?”林洪岳纳闷他坐下好半晌什么也不说,原先以为他会劝说他,还打定主意不理他,谁知最后还是忍不住要问。

    “喝一杯吧。”秦杰的笑带着诱惑,就像微笑着的死神。

    寂寞死神,秦杰的外号。

    “你寂寞吗?”林洪岳举杯与他示意。

    “再来。”秦杰不答他,自己先饮为敬。

    “怪人。”林洪岳好笑的与他相碰。这家伙真是怪胎。

    “我知道滕丽红在策划的好事。”秦杰满不在乎的放炸弹。

    “是吗?”这么神通广大?林洪岳冒出一身冷汗,清醒大半。

    “是,她无非想除掉海棠,独占风远庚。”据他手下回报,滕丽红曾跟林洪岳有过联系,所以他今晚是来刺探消息的。假如他猜测没错,林洪岳应该还没有答应。

    “了不起。”林洪岳佩服他消息的灵通。

    “爱一个人不一定要留在她身边的,只要她幸福不就好了吗?”秦杰得到他想要答案后,放下空杯就走。

    “是吗?”林洪岳还想再喝一杯,却发现杯已空了。还是回家吧,明天早上起床可能就会什么都忘记了。

    走出PUB,突然想起什么。林洪岳掏出电话致电滕丽红。

    “是滕小姐吗?”

    “是我,你是谁?”是林洪岳吗?滕丽红脑里闪出林洪岳的名字。

    “林洪岳。”风有点大,吹得他有点冷意。

    “干吗?”是答应跟她联手吗?毕竟他还是爱叶海棠的吧?滕丽红有些得意忘形。

    “那个计划——我劝你还是放弃吧。”林洪岳说完盖掉电话,他该回家了。夜色有点朦胧,春季还是会带着寒意。

    “搞什么鬼!”滕丽红火爆的挂掉电话。林洪岳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竟然叫她放弃,他想干什么?

    “难道他要去告密?”不可能,滕丽红打消这个想法,也许他知道什么吧。

    边走边想来到二楼,见书房灯还亮着,是佣人没有关好窗还是父亲在呢?走到门前,发现门并没有关上,正想推开,却听到父母间一段会成为她一辈子噩梦的对话。

    “叶海棠是你的野种?你给我说清楚!”斯歇底里的声音是滕丽红的母亲叶佩萍。

    “你冷静点!叶海棠才是我跟你的女儿,丽红是佩琳生的!”滕席荣竭力让妻子控制几近崩溃的情绪。

    “什么?”叶佩萍大感震惊,紧紧抓住他的手臂不放。养育多年的女儿竟然是她薄命的妹妹叶佩琳的女儿?这个来路不明的叶海棠居然才是她和丈夫生的女儿?这个世界怎么了?

    滕丽红死死的捂住嘴,不要尖叫声溢出,任流眼泪满面。她不是滕家千金小姐,叶海棠才是?她只是小姨的亲生女儿?她脚都在发软了,只好无力的倚靠着墙。

    叶佩萍回想二十三年前那个暴风雨的日子,叶佩琳怀里抱着一个女婴,全身湿淋淋的晕倒在她家门口。后来管家发现她们,将她们救回家。在滕家,叶佩琳常常垂泪,担心命不久已,将来女儿无人照顾。她还安慰她,一定会好好照顾她的孩子,叫她不要想太多,好好养病,但不到一个月,那女婴满月后她就过了。留下那个漂亮的女婴……叫叶海棠……

    “怎么回事?”叶佩萍流泪了。叶海棠八岁的时候,在东风公园玩耍跟保姆走散,后来再也找不到她了。当年为了找她,夫妇二人费尽了心机,直至过了好长一段时间未果,不死心的两人才逼不得已放弃。

    “当年佩琳去了之后,你就生下了海棠。由于佩琳的死给你打击很大,所以身体很虚弱,在瑞士休养了半年。那段时间,我什么都顾不了,一直都陪着你,照顾你,孩子留在蓬兰交给你妈。”滕席荣顿了一下,那时候还以为妻子活不了了,他什么也不管地丢下一切陪着她,后来他要讲的事情就更出人意表了,有点担心妻子会受不了。

    “然后呢?”叶佩萍一颗心揪了起来。

    “然后……然后你妈见佩琳的孩子与我们孩子年纪相仿,于是将她们的身份调换……”眼泪唰的流了下来,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为什么她要这样做!”叶佩萍痛苦得彻心裂肺。

    “因为……你并不是她的亲生女儿!”真相的背后还有真相。

    “呜……”母亲,你从来就没有爱过我,只爱着佩琳吗?

    妈妈,我也不是你的亲生女儿,你跟爸爸是不是也不会再爱我了?滕丽红……是叶丽红才对吧?我甚至,连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也不知道……

    “前两天,我见到了报纸上报道风氏企业的总裁风远庚要结婚的消息,还在为丽红不值。”

    “老公……哇!”女儿,你究竟在哪里呢?

    “见到她的名字那刻,我心想她会不会就是佩琳的孩子呢?然而,我见到的却是你年轻的模样,她真的很漂亮,虽然很多年没见,但她就像你当年一样美丽。我的眼泪就再也忍不住,当场失控……在那时候,我才知道,这就是我们的女儿……我企图算计的女儿!”滕席荣自嘲着。

    当年见到岳母神情复杂的盯着两个女娃,他还以为她是舍不得离开两个小孩,还说随时欢迎她来玩,她却流着泪欲言又止,只是一个劲说……原谅她,原来是样!

    “我要找回她,找回我的女儿!”

    滕席荣抱住她颤抖的身躯,他曾发誓这辈子一定要好好保护她和女儿的,但他还是让妻子白了头发,女儿失散多年,这就是他的承诺吗?这些年,他究竟得到了什么呢?

    “我只是多余的吗?”滕丽红猛的推开虚掩的房门,悲切的呼喊着,父母惊讶的表情让她的心碎成粉末。

    她转身狂奔离开,直到走出家门,不管天空正飘着雨,闪着电打着雷。回头没有见到父母追来的身影,她狠心的离开。这个世界再也没有人爱她,她恨透这个世界了!

    她浑身湿透的来到风远庚家门,后天就是二月十四了,他们的婚礼,滕海棠的婚礼就要举行了。她来这里干什么呢?丢人现眼吗?正要走,大门却开了,风远庚站在玄关。

    “进来吧。”他的眼神很温柔,即使是错觉也好,让她依赖一下,她也会觉得是光明的温暖。

    滕丽红只会拥抱着他不停的哭泣。风远庚任由她抱着,手放在她腰间,给她一个深深的拥抱,刚才滕家给他打电话了,想到她无依无靠或许会过来他这边,所以站在玄关等了她好一会。给叶海棠打电话了,但没有接,兴许她已经睡下了,回头再打多一次看看好了。安顿滕丽红睡下,风远庚又给叶海棠打电话,还是没人接,他有些担心,但现在走不开,只好等秦杰过来再说。

    雨还在狂洒,叶海棠瑟缩着身影躲在街头角落,她第一次发现自己孤单得可怕,眼泪不住的随雨水而下,长发狼狈的散在身上,眼神犹如死灰。深夜的孤独,她不知道害怕,只知道蚀骨的爱意疼痛。因为做了个恶梦让她从睡梦中惊醒,于是给风远庚打电话,但是接不通,再打几次还是无法接通,所以她干脆开车去找他。在附近停好车,打着伞正要转进去,却发现滕丽红如幽魂的赤脚走近风远庚的家门。见到他们紧紧的拥抱,她的心碎了一地,惊得她的黄色碎花小伞掉落也没有发觉,转身离开,车子也扔在街落,不知何去何从……

    “小妹妹,很寂寞吗?让我来陪陪你吧。”一只该死的手试图猥亵她的身体。

    是街上的流浪汉也好,是路人也罢。她无所谓的准备任由它放肆,还有所谓吗?爱的人不爱她,那是她唯一可以倚靠的人,没有了他,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黄色碎花小伞落在她冰冷的身上替她挡去雨水,挡掉伸过来的脏手。她抬头看,眼睛掩饰不了失望,不是风远庚,是林洪岳。

    “去死吧!”

    有力的拳头落在流浪汉的身上,流浪汉立刻仓惶逃离,但仍然逃不出他的五指山。被揍扁了,无力的倒在街中。那男人绑起他,顺便报警。

    趁警车未到的时候,拉着叶海棠的手就走。但她无意同行。不知哪来的怒气,林洪岳干脆将她抱起来,不理她猛烈的爪攻。

    反抗无用的叶海棠力气耗尽,终于晕在林洪岳温暖的怀里。如果可以,希望这一场雨洗去她屈辱的记忆……

    “叶海棠,你是一只小猫吗?希望你快点醒来,可爱的小猫咪。”林洪岳抓起她的小手贴近脸旁。

    昨夜他在雨中救了她,发现她全身滚烫,于是急忙将她送到医院。

    她差点在雨中淋成肺炎了,要不是他发现她,可能就小命不保了。可恶的风远庚,他将最重要的女人交到他手上,他就是这样对待她的吗?叶海棠从今天起就交给他保护吧,他会一辈子照顾她,全心全意的爱着她!

    林洪岳伏在叶海棠的床边睡着了,醒来的时候,见她还在熟睡,他笑了。从来都没有见过她睡觉的样子,果然很可爱。

    “醒啦?”林洪岳关切的问。

    “这是哪?”叶海棠感觉头有点痛,浑身酸软无力。

    “是医院,你病了。”林洪岳的眼睛布满血丝,因为睡眠不足的缘故,看上去很憔悴。

    “对不起……”叶海棠声音在哽咽。他一直都在她身边守护着她吗?即使她选择了风远庚而放弃他也会原谅她吗?

    “傻瓜,你要是觉得愧疚就赶快好起来!”林洪岳宽容的抚摸着她的头,脸带温柔的说。

    “嗯,我一定会好起来的。”叶海棠向他毫无戒心的笑着。

    “要再睡吗?”虽然他不知道她发生什么事,但现在不是询问的时候,等她好起来后,愿意说就说吧。林洪岳这样想着。

    “不了,我想出院。”医院的消毒药水味道很浓,让人不自在。

    “你这家伙,就会麻烦我!”林洪岳虽说怪责,语气却温柔到不得了。

    “嘻嘻。”叶海棠睁大眼睛扮无辜。

    “谁叫我是海棠小姐的专属打杂呢?命苦啊!”林洪岳一脸垮掉的表情。

    “快去!”叶海棠将软枕扔到他脸上,阻止他引爆她肚皮的企图。

    “遵命!”林洪岳抓住她的手,放到嘴边,绅士的亲吻一下,然后走出门外去办理离院手续。

    叶海棠环视了一下病房,整间病房就只有她一个,在桌上放着一些日用品和一套新衣服,还有一个小小的行李袋,大概整理东西用的吧。这是林洪岳为她准备的,他可真细心。

    “洪岳……”这辈子,就欠他最多……叶海棠的眼泪如珍珠般落下。

    “好了,海棠,我们走吧。”不消一会,林洪岳就进来了。

    “我收拾好了,可以走了。”叶海棠已经洗刷完毕,体力稍微有点恢复。虽然心里的痛楚还很清晰,但至少碎掉的心还能跳动。

    “我帮你拿行李。”林洪岳从叶海棠手上接过行李搭着她的肩膀一同出门。

    “今天阳光很好。”叶海棠的脸苍白着,让人看了就心痛。

    “先上车,不然等下你中暑我可不管哦。”林洪岳左手拎着行李,右手扯着她的后衣领。

    “哇——放开我!”叶海棠夸张的笑着。只有傻瓜才会在春天中暑!

    “快走吧!”林洪岳乐呵呵的转为勾住她的手臂走到车前。

    “我们要去哪里?”叶海棠有些犹豫,她还不想回去。长这么大,她还没有离开过风远庚的保护,她不知道有哪可去。天大地大无她容身之地。

    “来我家吧。”林洪岳善解人意的解除她的忧虑。看见她眉头紧皱让他好不舍得。

    为她开了车门,让她上车后,他就开车向家的方向回去了。

    今天二月十三了,订于二月十四的世纪婚礼正等着她。风远庚会知道他的新娘不见了吗?也许他并不关心吧?这个骗子!他明明就还跟滕丽红来往,却说他只爱她一个,笨蛋!笨蛋!笨死了。叶海棠坐在林洪岳家的大厅上,千丝万绪。他不在乎她的这个认知让她很失落。

    “别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看见她眼里含泪的委屈他的心就会痛得很。

    “昨晚,我见到滕丽红躲进风远庚的怀里,那一瞬间我已经忘记了呼吸。”眼泪如断珠滑落。

    林洪岳轻拍她后背,默默的拭去她的泪。昨夜,他睡不着,想见她。他想在她成为别人的新娘之前,再见她一面,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也好,只要见到她幸福,他愿意用一生来怀念与她短暂的相遇。在她家门前,他打了无数次电话,可是总是没有人接,他猜想她也许是在风远庚家。可是,当他驾车到附近时,却在风远庚家门不远处的转角发现她的车停泊在旁,人并没有在里面,当时他有种不好的预感,再开到风远庚门前的时候,见到一柄黄色碎花小伞掉落地上被雨水拼命敲打着。他的人变得冰冷,心变得惊惶。他知道这一定是她的伞,她可能遇上什么事,所以才连伞也没带上。于是,他开着车在街上转着,转着。在那个阴暗的地方,街灯昏暗,有一个人影席地而坐,这么冰冷的雨夜,她也不曾闪躲,这就是叶海棠了,他是这样想。刚下车打算走过去确认,却见到一个流浪汉伸手向她试图施暴,他恐惧得飞也似的奔过去将他揍得半死。后来,他终于找到了她,而她的眼神却冰冷得可怕。他这辈子最珍视的女人,就这样被人遗弃,被人伤害得不像人形……

    “不要再伤害自己……”林洪岳心情复杂。他想照顾她一辈子。

    “嗯……对不起!”叶海棠嘴一扁,又哭了。

    “乖!不要再离开我了。”林洪岳捧着她的脸,细细端详,一脸的认真。

    这个男人爱惨她了,这是她知道的,但她的心……她的心只有风远庚……

    “爱我的人对我痴心不悔,我却为我爱的人伤心痛苦流泪,爱与被爱同样受罪……”

    “庚,你休息一下吧。”雷天恒劝说一夜未合眼的风远庚。

    “雷,不要说了。我一定要找到她!”风远庚眼睛布满血丝,虽然已经疲困不已,但他一定得找到叶海棠。

    “你非得这样折磨自己不可吗?”雷天恒生气了。

    “不要管我好不好?”风远庚乱发脾气。明天就是二月十四了,她会回来吗?

    “冷静点,疯子!”司徒冠一拳揍过去,让他清醒一下。

    “冠,我怎么办,怎么办……”风远庚像个无助的孩童一样求助于司徒冠,再没有叶海棠的消息他可能会崩溃的。

    “别急,阿杰会名生已经在调查她的下落了。”司徒冠安慰着他。

    “一定要找到她!”自昨夜他找不到人后,等秦杰来到时,告诉他见到叶海棠的车子停在附近,他冒雨跑出去却没有见到人,整个人都慌了,万一她出事了怎么办?

    “这会不会是绑架?”雷天恒偷偷的和司徒冠商量着这件事发生的可能性。

    “不会吧?”司徒冠思索了一下,想到滕丽红的事。

    “会不会是在滕丽红来找风远庚的时候被她见到,误会了?”

    雷天恒想了一下,赞同他的猜想,如果是这样就合情合理了。

    “你们说什么?小棠可能是因为见到滕丽红进我家门才离开的?”风远庚不可置信的问道,他没有对滕丽红做过什么啊!

    “有可能。”秦杰接过话来。

    “你仔细回想一下,如果这样的话,海棠会到哪里?”古名生也回来了,跟在秦杰后面出现。

    “因为昨晚下雨,一般人是不可能会跑出去的,她可能有什么事才来找你。”秦杰说出他的猜测。

    “后来没有见到你,可能滕丽红就是那时候来的。”古名生帮他分析。

    “然后有可能被她见到,于是她误会了,连车都没有开就跑出去。”雷天恒作最后猜测。

    “该死的!”风远庚心情糟透了。

    “是该死!”司徒冠看了他一眼,接着说。

    “你想想看,她认识谁,可能去了谁家了?”

    “我不知道。”风远庚挫败的坐在沙发上。他对叶海棠一点都不了解,他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平时都跟谁在一起。好象自小她的出现就是理所当然,他根本不用去想她在哪里,在干什么。

    “我们分头找找看吧,问他也问不出所以来的。”秦杰冷静的说。疯子平时都不见得有多关心叶海棠,他不可能会知道的,就算知道,现在他的脑袋灌水,也不可能回想得到。

    “好吧。”雷天恒习惯性的耸肩,反正这帮死党不知怎么搞的,每个人都老是追着心爱的人满街跑。希望疯子也能像其他两人一样,追回他心中的最爱。

    “我们走吧。”司徒冠最先踏出门外,其他人跟着离开。

    “你就不要出去了,万一海棠回来,可能会错过。”古名生拦住正要出门的风远庚,见他终于妥协才出门去。

    “小棠……”风远庚站在门口,望着大闸外……

    “庚,我找到海棠了!”风远庚一接到司徒冠的电话就心急不已。

    “她在哪里?”

    “她……她正要上飞机。”司徒冠尴尬的回答,留不住叶海棠他没脸见兄弟。

    “上飞机?她要去哪里?”风远庚心急如焚。

    “跟她一同走的还有林洪岳,你公司的。”司徒冠语气沉重。什么时候,叶海棠跟林洪岳有联系的?

    “等我,无论用什么办法都给我拦下飞机!”风远庚随便甩开电话,飞去开车前往机场。

    “简直是疯了!”司徒冠无奈的看向秦杰。纵然是他们恶魔党,也不能为了一己之私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啊,不然会天下大乱的。

    “海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林洪岳抓住她冰冷的手给她温度。

    “不了,我不回去。”叶海棠无力的闭上眼睛,一滴眼泪滑落在衣服上。

    “唉。”林洪岳让她靠在肩上。

    他爱她,愿意带她走,可是她可以走吗?如果时间能够让她忘记风远庚,他愿意带她天涯海角四海为家。

    “为什么?为什么不拦下她!”风远庚猛地向司徒冠挥拳。

    司徒冠险险避过。随之怒目相向。

    眼看就要触发一场大战,古名生和秦杰及时阻止二人动手。

    “你是不是疯了?怎么可能做这种事!”恶魔党虽然不是什么良好份子,但是他们有他们的原则啊!恶魔党又怎样!难道恶魔党就是万能的吗?

    “我不管!我不管!”风远庚气急败坏,青筋暴出。他失去叶海棠了,失去她了!

    “少发疯了。”雷天恒冷冷的盯着他发红的眼。

    “杰,你跟名生将他押上我的私人飞机吧。”雷天恒补充一句。

    “再让她走了,你就别回来了。”

    “雷……”风远庚的手被放开了。

    “快去!”雷天恒催促他。

    “我……”风远庚歉意的望向司徒冠,他动手动兄弟是他不对。

    “只要追回她,我就原谅你。”司徒冠轻捶他肩膀一下。

    “一定!”风远庚环视众多兄弟。

    “我们走吧。”秦杰和古名生搂住他的肩走出机场。

    风清云淡,我与你长守相思。

    一年后NY。

    “海棠,今天吃什么菜?”林洪岳造访叶海棠住处。

    “今天下午我有课,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吃的,要不你问问Sally。”正在房间进出的叶海棠无暇顾及林洪岳。

    “好吧,你忙去。”林洪岳自己招呼自己。

    “哦?John你来啦?”Sally热情的搂紧他向他献吻。

    “Sally别!”林洪岳手上的布丁报销。

    “你能不能别这么调皮?”林洪岳败给她了。

    “不要紧啦,John,我再做给你吃吧。”Sally亲了他一下,害羞的进厨房。

    “我走了。”叶海棠咬着一块三明治,捧着一大堆书出门。肩上斜背着一个休闲包包,里面鼓鼓的,装了一大堆好吃的。

    “下午我去接你好吗?”林洪岳帮她开了门,在玄关问她。

    “不了,我还有事。”叶海棠朝他挤眉弄眼的。

    “晕!”看着叶海棠搞怪的表情,林洪岳真是败给她了。他的心只有她,难道她不知道吗?二十二岁的Sally对他倾心,但是他的心不能给第二个人啊!

    “John,来吃蛋糕吧,我弄好久了。”Sally将他拖进屋里。

    林洪岳心里在哀号!神哪!救命啊!

    他们搬到这里已有一年多了,叶海棠的情绪逐渐稳定下来,风远庚,这个半年前将她击溃的男人至今还是禁忌。

    那把长长的卷发,真是可惜,为了这样的一个男人,她将它剪得短短的,纵然三千青丝剪去,但心里的哀伤也能一并消失吗?心底下的疼痛并不能一并灭去。

    正当叶海棠想开着她那部甲虫车回学校时,她看见了一个戴着墨镜的长发男人正盯着她看。

    他的身形跟风远庚差不多,但是比他瘦削一点,虽然感觉两人的气质差不多,但风远庚毕竟是短发的,所以这个人不可能是他。

    “神经病!”虽然心底有些小失望,但叶海棠故意忽略掉,她不想跟这个人扯上关系,直觉告诉她这个人她不能惹。于是她开车离开。

    从倒后镜看去,那男人并没有追上来,只是他还是一直盯着她离开的方向。心下不爽,叶海棠踩下油门绝尘而去。

    身形修长的男人摘下墨镜后,露出邪魅的笑容。找到你了,叶海棠。经历了一年多的辗转,风远庚终于打听到叶海棠的下落,一得到消息就马不停蹄的赶到她的住处前。

    他正要进去找她,却看见林洪岳送她出门外,当下愤怒难言。当看见另一个女的,叶海棠的室友将他拖回去后,满是疑惑。

    她剪掉那头漂亮的长卷发了,少了几分妩媚,眉宇间却增添了几分娇俏。不在他身边,没有他的照顾,她也不会觉得怎样吗?风远庚很不爽有这样的认知。

    在叶海棠开车的时候,他注意到她停留在他身上的目光,那瞬间她认出他了吗?经过乔装,她应该不会认得才对,不然她不可能无动于衷。

    也许一切还来得及吧……但愿。

    风远庚将眼镜放进口袋中,大步迈向叶海棠的住处,林洪岳的存在让他实在不爽,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才安心。

    “风远庚?”林洪岳见一人影晃进来,只瞟一眼,风远庚这个名字便冲口而出。

    “是我,好久不见。不知道你这个旧部下能否收留一下昔日的老板呢?”风远庚讽刺的看着他。

    “你还来干什么?”林洪岳马上挥拳过去,但被他避开。

    “找小棠。”风远庚一个反身将他的手扭向背后,把他整个人压制住。

    “放手,你想干什么?”正在厨房端披萨出来的Sally花容失色,手中的东西扔在地上,她拼命的用粉拳锤打风远庚。

    “Sally……”林洪岳试图阻止她。

    “不要闹了。”风远庚不理会正在锤打他的Sally,放开林洪岳,揪住他的衣领,以冰凉的眼神警告他别想逃避。

    “你想知道什么?”拉开Sally,林洪岳对望他的眼睛。

    “小棠跟你有没有怎样?”风远庚逼近他跟前。

    “怎样又怎样?你管得着吗?”林洪岳挣开他的手。扯开纽扣透透气。

    “说!”风远庚一拳揍过去,正要打中林洪岳,突然一条人影闪过挡住了这拳。

    “风远庚你够了没有!”是叶海棠回来了。

    “跟我回去!”风远庚立刻放开林洪岳,拉住她的手。

    “你凭什么!”叶海棠挣脱他的手,不屑的嘲弄他。

    “一年前,你抛下我,抛弃一切,难道就为了这么窝囊的男人吗?”风远庚眼神变得疯狂,红丝的眼睛充血的愤怒。

    “风远庚,是你背叛我在先的,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指责别人?”叶海棠冷冷的斥责他。一年前他害她还不够吗?怕他伤害到Sally和林洪岳,她让他们先回避。

    林洪岳被Sally强行拉走。

    见他们走远了,叶海棠这才松一口气。毕竟,她不想伤害任何人。风远庚要算一年前的帐就让他冲着她来好了,伤害别人她做不到。

    “你是说滕丽红吗?海棠,你听我说,那是个误会。”风远庚再次拉住她的手,将她拉到跟前。这一次他抓得牢牢的,不会再放她走。

    “误会?”叶海棠不相信他的话,即使这句话让她从心底有一丝复燃的希望,但她故意忽略掉,万一他又骗她,怎么办?所以她死都不能接受。

    “我亲眼看的也会有误会吗?”叶海棠打死也不相信,但她憎恨的表情终于有些缓解了。

    “我跟你说个故事吧。”风远庚将她抱在怀中,慢慢的将所有的事情经过说给她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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