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已亮了多时了,倘大的房间充满了男人刚阳的气息。柳如嫣仍未醒过来,司徒冠牵起她的小手,放到嘴边轻轻地亲吻着。
是眼泪,司徒冠不是第一次见到女人哭泣,但是他的心却从来没有这么怜惜过别人的眼泪。心痛,这是他第一次读懂的名词。
生在司徒家他无法选择,上天注定了他的不平凡家世,并不是他的错,他也从不怨天尤人。但是,他仍然很想舍弃这个司徒家的姓氏。
她是谁呢?为什么表情会这么哀怨,让人无法舍弃她。他的心为什么会在见到她之后慢慢改变了呢?是谁也顽皮地扯乱了月老的红绳子,让她从天而降来到他身边呢?
金钱、地位,于他毫无意义,女人也从不曾在他心头上占有一方。他以为自己的心不是活的,而是冰冷的,这个女人竟然能让他情难自控地想要了她。
昨夜要是再迟半刻钟,恐怕他已将人家姑娘不知怎么了。想来,她晕得挺合时的,司徒冠轻嘲自己的失神。
这时,柳如嫣醒来了,感觉自己的手有点痒,下意识地去挠挠它,结果却碰到一张温热的唇。
睡眼模糊中,只见一个男子捉住自己的手,专注的目光一直在看着她。
柳如嫣慢慢认出他就是刚才对她无礼的男子。
迷离的目光收起来了,取而代之的是坚定的眼神。
“你想怎样?”
柳如嫣收紧了身体,准备随时夺门而出。
“放松一点好吗?我想问你一些事情。我没恶意的。”
司徒冠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
好想揍人……
“你最好嘴巴放干净点!”
柳如嫣美目狠狠地刮着司徒冠,粉嫩的脸庞,微咬小嘴,这一切于司徒冠看来都让他的心跳做起了剧烈运动。
“小姐,你体谅一下老人家,不要靠这么近,离我远一点好吗?”
司徒冠发出了闷吭,该死的,什么都没有做,但是看见她的花容月貌就已经失魂落魄。
“是你自己捉住我的手不放的!”
好啊,恶人先告状,谁怕谁!
“对不起。”
惊觉自己的失意,像被火烫到,司徒冠迅速放开了手。
柳如嫣顺利退到门外,总算松了一口气。这蛮牛力气真大,刚才被抓的手腕,现在还隐隐作痛。
“啊——”
这一声尖叫真是惊天地、泣鬼神。
司徒冠万分庆幸屋里只有他一个人住,不然这么高分贝的魔音功早就把大家的耳朵震聋了。
“这是什么鬼衣服?”
还好没有跑出门外,不然就出大丑了。柳如嫣脸色惨白,惊魂未定地盯着司徒冠。
司徒冠闻言,大跌眼镜。这衣服很多女孩子想买都买不到,争得头破血流,她竟然不认识?她还是不是女孩子来的?
柳如嫣身上穿的正是司徒企业出品的限量版唯一一件公主风系列华贵秋装。整套衣服均由世界著名的顶级设计师叶飞飞设计,亲手一针一线缝制,造型特别,价值不菲,可说是司徒企业的得意之作。
这套小巧可爱的纯白色礼服,共分两件。可爱的小外套领口是立体式的繁复设计花纹,蕾丝点缀着长袖,前领绣有数十粒精致闪耀的小碎钻与圆润可人的白色珍珠相互映衬,顶级丝质材料的柔顺,细腻的肩带设计,及膝的裙长表面还有一层薄薄的白纱轻盈立现,裙摆被设计撑开跟随步姿的婀娜摇曳,腰间的金属装饰链也随之长长的摆动,花边、褶皱在细碎之处制造着甜美可爱。
柳如嫣穿这衣服真的太合适了,她那种大家闺秀的气质,既有随意的优雅,又在举止中透出高贵,就像真正的现代公主,高洁得让人不敢有非份之想。只是她一头长长的头发散开来,并没有高高在上的公主架子。如此成熟的外表很难让人相信她只有十八岁,事实上她发育得很好,窈窕的身材凸凹有致,一米六八的身高衬上司徒冠一米八零的高大一点都不突兀,反而会显得娇小,惹人怜爱。在古代,这样的年龄早该出嫁了,所以她一点都不觉得自己是不是很小。
司徒冠只知道尺码应该合适,并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看到眼睛发酸,还不想合上,实在是太漂亮了!即使自认阅人无数,但是,眼前这女人尤其不同于一般的庸脂俗粉。纵然不施粉黛也赏心悦目。
这衣服是沈大娘订做的,司徒企业并没有广大发行。
司徒冠昨晚救这个莫名奇妙的女人之后,发现她什么都湿清光了,迫不得已偷出来给她穿——总不能穿他的吧?
他已经很倒霉给前来取衣服的沈大娘揍了一顿了,还想怎样?不过看到沈大娘那奸诈的笑容,似乎在酝酿着什么大阴谋,让他不寒而栗。
沈大娘是沈清荷,鼎鼎有名的大明星,现在是好友古名生的黄脸婆。
疯子风远庚见名生的儿子古宁昕给沈清荷取了这么可爱的名字,惟恐天下不乱,干脆伙同司徒冠,称呼沈清荷沈大娘。
沈清荷强烈、热烈抗议无效之下,只好默认。
人家说,幸福的女人是不会计较小小的不愉快的。可是这话错了,后来司徒冠和风远庚每次去古家都会被沈清荷捉弄。有什么办法呢?谁叫自己没有人疼,没有人帮自己暗地里生个IQ200的帅儿子呢!
“我的衣服呢?”
柳如嫣逃离他炽热的视线,赶紧飞到床上去,扯上被单盖住自己的姣好身材。
“你是指你的那堆白纱吗?”
那堆白纱质地非常特别,放在手上感觉像一只蝴蝶停泊在掌心,仿佛一松手它就会飞走,几乎一点重量都没有。
衣服的材料,他认识,在较为遥远的朝代,曾有个地名叫古阳的地方就专出这种布料。
这样的料子他只在资料上看过,为什么她能够穿着这种布料呢?在现在来说,这衣服本来就已经是文物了。
“就是那白纱,你把它还我。”
虽然那布料比身上穿的还少,可是穿回自己的衣服比较有安全感。
想想,柳如嫣又尖叫——
“谁帮我换了衣服?”
还能有谁?难道是他吗?
真是后知后觉,司徒冠不怎么绅士地送她两记卫生球。
“门口站的那人帮你换的。”
顺着他懒洋洋的手指看去,只见一个美丽的少妇穿着很少的布料站在门外。
这个少妇是沈清荷来着。其实她穿得不少了,V领的无袖紧身黑色上衣配上合潮流的灯笼裙,简洁而又高贵。当然,看在“古人”的眼里,已经很不正经了。
“还好,不是你帮我换的。”
柳如嫣如释负重地松了一口气,反正不是这个登徒子就行了。
她把他看成什么人了?
司徒冠被她气得想晕,多少女人对他秋波暗送,自动献身,他都不放在眼内。他又怎么会去看她那干巴巴的身材……话说回来,她身材似乎不错。
沈清荷才不傻呼呼地给人家当门神呢,她姿态优美地缓缓走进来。
柳如嫣正眼都不瞧沈清荷,心里猜想:她应该是这男人养的舞姬吧。虽然是个美人,但是配这个贱男人也未免太浪费了。
心痒痒的好奇宝宝忍不到三秒钟,又偷偷地瞄了沈清荷一眼。
司徒冠看见她可爱的举动,忍俊不禁,立刻捧腹大笑。
柳如嫣懊恼地看着他爆笑不止,心头涌上杀人的冲动,因为不好意思,脸红红的。
偷看人家果然是不对的。真是笨死了,被人当场逮到。
“你滚出去行不行?名生在厅里等你。”
沈清荷没好气地盯着正在滚地的司徒冠,对他大呼小叫的。
死赖在房里不出去,让名生好等的话,等下就有他好看。
“好、好,嫂子我走就是了。”
哎哟,肚子好痛,笑得肠打结了。真好笑,可是嫂子发怒的话,他的小命可难保了。司徒冠带笑地看了一眼柳如嫣,然后略带不舍地出去。
打发了司徒冠,沈清荷看见这个来路不明的女孩子已经把被单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扑哧一声,沈清荷不小心笑了出来。
这女孩子真可爱,她的小脑袋在想什么啊?
柳如嫣脸都不知该往哪搁了,怎么办?被人家见笑了。
“你别那么紧张,昨天司徒在海边把你救回来,所以你现在在他家里。”
哦?原来采花大盗是救命恩人啊!
她的脸色阵红阵青的,沈清荷忍不住露出微笑。好漂亮的女孩子啊,肤若凝脂,五官精致,弯弯的细眉,水灵灵的大眼睛惹人怜爱,娇滴滴的红唇欲说还休,含羞带怕的表情让人心魂寸寸失尽。
“谢谢姑娘。请问可不可以借我一套换洗的衣服呢?”
等下还要问人家借个大木盆,不知道肯不肯。她一整天没有洗澡了,很不好受,腻腻的。
“可以。”
反正司徒冠之前都已经准备好了。
“不过,你穿身上这套衣服也蛮好看的。”
“是吗?可是我总觉得布料太少了。”
虽然舞娘杜芊芊穿的那套白纱要露出玉臂,可是,起码还能包住她的腿啊。这套衣服款式很奇怪,她都没有见过有这么短的裙子。这要是让爹娘看见,不晕死才怪。
大家闺秀怎么来着?娘常说那句话,她倒忘了。哈哈,管它!
这孩子又在神游了。
沈清荷说不上为什么会喜欢这孩子,打从心里对她好,温柔地摸摸柳如嫣的头发,她也不抗拒。
“你这衣服是今年最流行的款式。”
开玩笑,全球只有一件耶,不过,说真的,她穿着还蛮好看的。
看着别人穿得好看,自己也是一种享受。沈清荷只有欣赏,并不妒忌。
“今年古阳流行这样的行头吗?真是奇怪!”
可是没有怎么见到别人穿啊。柳如嫣耷拉着脑袋,无力。
“古阳?古阳是哪里?”
沈清荷觉得这名字好好玩,不过没有听过有这个地方。
“这不就是古阳吗?”
柳如嫣睁大了眼睛。
“古阳?哈哈……不是、不是,这是蓬兰市司徒家。”
“说到司徒家,你应该不会不认识吧?难道你不是本地人?”
柳如嫣伤脑筋地轻叹,幽幽地问沈清荷:
“我是古阳人,请问姑娘知道去古阳的路吗?”
“什么?古阳?”
正与古名生迈进门槛的司徒冠闻言差点摔个狗吃屎。
“古阳就古阳,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
古名生百思不得其解地扶住司徒冠,认识他这么久以来还没有见过他有这么失态的时候。
“古阳是个古镇来的,蓬兰的前身就是古阳。”
乖乖,他该不会遇上古人吧?难道老天跟他开了个大玩笑?
“什么古镇?我们古阳很漂亮的,你说古阳就是蓬兰,我都没有听说过!”
说到历史,古名生认为在场的人没有会比司徒冠更有资格,所以只能拉过沈清荷,静观其变。
“你没有听说过的事情可多了。”
不可能会有这么荒唐的事情的,一定是自己弄错了。
“我在古阳出生,至今已经快二十年了,你竟然敢怀疑我,可恶!”
忘了自己穿着短裙子,柳如嫣从被单里爬出来,下床重重地踩上司徒冠一脚。
司徒冠顿时脸都黑了,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有女人敢挑战他的怒气。
古名生与沈清荷相视而笑,又一对冤家。当下古名生握着沈清荷的手又重了点力度,却不会弄痛她。
“有没有搞错,男女授受不亲啊!”
柳如嫣心里认定古名生是在吃人家舞姬的豆腐,赶快把他们分开。看吧!男人没有一个好东西。
“司徒……”
噢!老天,他可以笑吗?好想爆笑哦,民国几年的小女孩了?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真是久违了。
看到司徒冠快要晕绝的样子,沈清荷示意古名生不要笑出声来,但是两人上扬得很夸张的嘴角弧度明显出卖了他们的笑意。司徒冠当下真想打柳如嫣的屁股。
“我说小姐你知不知道人家是夫妻?”
真怀疑她的脑袋是如何构造的,这样的文物词语都给她找得出来,还说得一本正经,像真的一样。
“就算是夫妻也不能够失礼于人前啊!”
柳如嫣叉着腰理直气壮地对司徒冠不屑一顾。
“我说你们好了没有?能不能顾及我们两个老人家的感受?”
让人家干站着看他们如何吵架吗?这么无趣的事情,他才不干呢。古名生懒洋洋地打了个呵欠,考虑要不要把老婆拐回家,再制造一个BABY出来给家里那帮无聊人玩玩。
顺势拉过沈清荷进怀,旁若无人地亲吻着她的性感锁骨。
沈清荷娇嗔地将古名生推开,不好意思地跺脚:“还有人在呢!”
还有?谁呀?古名生不爽得怒瞪身后——司徒冠的脸比包公还要黑。
站在别人家的地盘上,还敢瞪人家?
“你们两个滚回家吧,少在这里骚扰我了。”
这么恩爱就滚回去,别老让人家洗眼睛。
司徒冠没好气地下逐客令。
“老婆,这叫什么?”
古名生悠然地搂住沈清荷的细腰,调侃司徒冠。没办法,看帅哥变脸不是每次都有得看的,特别是司徒冠永远阳光灿烂的白牙,让人看了就想揍他一顿。只可惜啊,他的拳脚功夫不是盖的,谁敢得罪他,就只能自求多福了。
“名生,这不就是那个什么过河拆桥之类的不义之行吗?”
沈清荷装作看不见司徒冠冒汗的样子,继续落井下石。被儿子称作沈大妈已经够丢脸了,这死家伙竟敢和风远庚大肆渲染,被众人齐呼她沈大娘,让她呕血了好久。难得逮到这么好的机会,要放过他未免太便宜他了。
所以说宁得罪小人,莫得罪女人啊!司徒冠只能在心里为自己默默哀悼:多行不义必自毙啊!
柳如嫣鼻子都快朝天了。
“古有云,惟女子与小人难养呀,果然是金句良言哪!”
不甘心被嘲,司徒冠尤是垂死挣扎。
“你这登徒子也有脸说人家吗?”
好端端的,干吗要将女人和小人相提并论呢?柳如嫣看不过司徒冠的说辞。
其实司徒冠只是开玩笑,殊不知会引发看似文弱的柳如嫣的横眉冷眼。乖乖,他得罪谁来着?为什么今天这么倒霉,老是被女人骂啊?
古名生早已和沈清荷笑翻了,自问电遍天下无敌手的大帅哥,又号风度翩翩、一表人才的江南采花大盗司徒冠终于要阴沟里翻船了。看似弱不禁风的小女子竟是恶魔党的顽劣分子司徒冠的命中克星。
“快滚吧!”
掩饰不了自己的窘况,司徒冠没好气地向古名生和沈清荷下逐客令。
“好,我们走,小姐要不要一起回去?”
沈清荷欲叫柳如嫣一起回去,但是被古名生示意拦下。
“俗话说救人一命胜过七级浮屠。既然小姐的命是司徒救回来的,那你一定要知恩图报,尽心服侍司徒才是。”
什么?只是救命就要她以身相许?柳如嫣惊惶地瞪着司徒冠,生怕他赞同。
“好主意。那小姐就先在我家逗留几天可好呢?”
司徒冠本没挽留她的意思,可是见她惶恐不已的样子,心下有点呕气,于是故意留难她。
“这……”柳如嫣心下有些犹豫。
司徒冠虽然不抱任何她会答应的希望,可是难得被人家这样无声拒绝,有点难堪,甚至心底还有些难过。
“我留下!”柳如嫣一抬头就看见司徒冠落寞不语,一时冲动就决定留下来。
司徒冠的眼睛闪过一瞬间的亮光,随之露出迷人的微笑。太好了,她肯留下了!
为什么这么雀跃呢?仅仅是为了她的留步。但是司徒冠都没有去想这些,在他心里停留不到一分钟,所有的不快和疑问都烟消云散。
太好了,他似乎很高兴呢!果然,留下来是对的。柳如嫣嫣然一笑,泯去与司徒冠之间的不愉快,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好雀跃啊!难道她也期待与他在一起吗?真是好羞人。不过,真的很开心。
这样的含羞,这样的含情,古名生和沈清荷心知肚明是怎么回事,他们额头相触,轻然而笑,看来恶魔党又有好事近了。
月老会这么顺利把红绳绑到他们两人的身上吗?穿越时空来到现代,柳如嫣该如何适应呢?但是沉浸在快乐中的人都忘记了问题的所在,专心享受着开心的时刻。
真相很快就大白了。
司徒冠突然问起柳如嫣一个想问很久的问题。
“小姐,请问你刚才说古阳是怎么回事?”
“没有啊,我家就在古阳,我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来到这里。”柳如嫣看不见司徒冠瞬间苍白的脸,只顾着看渐沉西方的夕阳自言自语:
“要赶快回家才行,看样子过不久天就要下雨了。要赶快回家,不然我娘会骂死我的。”
柳如嫣正要向众人道别,却发现他们全都成了木头人。一问三不答,只有呆呆地站着。
“可是古阳是很久以前的叫法了,现在叫蓬兰啊。”
司徒冠小心翼翼地向佳人求证。古名生和沈清荷好奇地静看事情发展。
“很久?有多久?我都不知道耶,前天、昨天、今天都叫古阳啊。”
“三百年了,你说有多久?”
晕,难道真的是遇上古人?
“什么?三百年?”
天哪,什么鬼东西,三百年啊?柳如嫣觉得天昏地暗,一塌糊涂。
“莫非你穿越时空来到现代?”
司徒冠话音刚落,受到惊吓的不止是柳如嫣一个,除了古名生和沈清荷,还有刚踏进门的风远庚和秦杰,以及表情木然的雷天恒。
哇噻!用不用这么夸张?他们刚刚进门就听到什么穿越时空,又不是拍古装片,穿什么时空。
大伙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坏了,猛掏猛掏,风远庚和秦杰互相捏对方的脸,捏得发痛都不肯放手,直到被雷天恒敲脑袋,才放手抱头痛呼。
司徒冠并没有理会大伙,他必须为这件事求个事实。
“什么穿越时空的?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被一阵强光罩住,晕过去,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了。”
柳如嫣好怕,好想回家。美丽的双目泫然欲泣,晶莹的泪珠在眼眶里打转。她觉得好空洞,好疲惫,可不可以让她回家?
司徒冠心痛地把她搂进怀里,他明白了,就在那一阵天文的异像中,出现了异次元空间,所以这个女孩子就从三百年前的古阳被送到了现代社会,举目无亲。
“没事的,放心吧。我一定会想办法让你回家的。”
司徒冠轻轻地拍着柳如嫣的背部,温柔地安慰她。他一定得想办法把她送回古阳才行,柳如嫣楚楚可怜的样子把他的一颗冰冷的心揪得紧紧的。
“呜……”柳如嫣悲切地在司徒冠的怀里号啕大哭,不能自已。
沈清荷泪眼模糊的躲进丈夫怀里,为柳如嫣感到悲伤。
雷天恒看不下去,直接走出房门,秦杰跟随他出去透气。风远庚点燃香烟,依靠在门框,透过烟幕思索着办法。无奈的是,他也无计可施。纵然恶魔党财富天下知,但是对于如此玄妙的事情,再厉害的科学家也无何稽考。
屋里的人相对无言,最后,柳如嫣在司徒冠的怀里哭累了,就靠着他坚实的臂膀好无防备的睡着了。
她哭得眼都红了。司徒冠看在眼里,痛在心,满目的不舍。虽然他们之间认识的时间只有短短两天,但是他却不知不觉地对她一见钟情。真可悲,情场高手司徒冠竟然爱上一个不属于这个时空的小女子。
缘分要来的时候,怎么挡也挡不住,禁闭的心门,却经不起爱情的猛然进攻,冰冷的心一下子就碎成幸福的粉末。`
在爱情的眼里,冷漠都被融化了。司徒冠爱上柳如嫣了,这是一场没有胜算的赌注,上天安排他们相遇,有何用意呢?
窗外只有自作多情的微风缠绕着不断躲避的树枝,寂寞的雀声回荡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是阵阵的烦乱。
是相遇还是悲剧?谁也不知道上天究竟想怎样。命运在人类由来都是微弱得无法反抗,只能顺从的。月老,他们来电了吗?借由顽皮的星星的不断躲闪,月老似乎在故作深沉。天晓得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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