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拉将钱使劲塞才塞进她随身的小坤包里。说要查,查睡觉的睡,还要查严点。然后亲得他满脸口水,说原来钱这么好赚。
江野说是比你一个红包一个红包来得快些吧?
拉拉说为什么给我这么多,是不是因为我们的这层关系呀?
江野说不是,如果是我的业务员做的这单生意也会有这么高的提成,只不过要扣点税。
拉拉说对呀,以后我就给你当业务员。而且还要陪你睡觉,是不是应该更高点?
江野说你这个小财迷,刚给你塞都塞不下了还想要更多?他说这话的时候手在她大腿上使劲,就让这个“塞”字有了另一层含义。
拉拉会意地说怎么“塞”我都“塞”得下。
江野就喜欢她的这种善解风情的女人味,一下扑上去把她的衣服脱了。他真的喜欢这个女人,她能迎合男人每一个细小的动作。传说中的尤物也就是这个样了吧?江野和她的每一次缠绵都很享受,所以当他气喘吁吁败下阵来时他说走,晚上请大家喝酒去,不醉不归。
拉拉立即翻起身来逐一给她的姊妹们打电话。天,那帮玩家居然没一个有事的,一呼百应全都来了。
江野在海江路的“花景”酒店要了个包房,喝白酒,上茅台!
乐乐说你发财了吗?用不着,喝点啤酒就行了。
江野说不,啤酒喝多了胀肚子。他叉着拉拉的腰说到时候身材变形了我才得不偿失,别为了省几个小钱而牺牲了爱情是不是,就喝茅台。
唐总附和说要得,美丽的爱情是要靠经济实力来支撑的。美容呀、化妆呀、打扮的都要钱。知道刚出门的学生和你们有什么区别吗?有一回我在……他突然意识到什么,有些尴尬地瞟瞟可可,说总之看衣服就看得出来,尽是便宜货。
可可冷笑两声,说哼哼,差点说漏了哈,我就知道你要说什么。
唐总赔着笑脸,说嘿嘿,你又不是不知道,应酬,应酬。
画家阿卡烦躁地掏出香烟自顾自地点上。
乐乐说看,这是我才给我们阿卡买的夹克,好不好看?
阿卡瞪她一眼。
可可说昨天晚上打牌我手气好得不摆了,一连摸了四个自摸。
拉拉说真的?我前天才背,一连挨了三个炸弹。
乐乐说你是情场得意赌场是该失意呀。
拉拉指着可可说那她还不是情场得意怎么赌场也得意呢?
可可说那说明我的情场得意到头了,哪天得换换叫。
唐总马上堆笑说怎么这么说呢?我这么爱你还要我怎样?
可可说你爱我?你对夜总会的小姐还不是这么说。
唐总说笑话,真说起我们这些人没见过世面吗?
可可说怎么证明?
唐总说随便你,明天就去把那块表买了?
可可说这可是你说的,然后抱着唐总的胖脸狠狠亲了一口。
这顿饭局是江野发起的,人逢喜事也想这么闹一闹。公司开业至今,可能这是最大的一笔买卖。公司账户上史无前例地有了几十万,江野有点理解暴发户的心态了。不怪人家小人得志,这人穷疯了,突然有这么一大笔钱,是有点找不着北的感觉。喝吧喝吧,酒不够了再开,就喝茅台!
但这是一帮和以前报社的同事或者经常约稿的文学青年完全不同的人。他不明白作为国家机关的公务人员怎么会有这么多时间去打牌,他也不明白作为上市公司的老总为什么总是这么低三下四的。听他们谈话你一天也听不到一句严肃的事情,全是些鸡毛蒜皮婆婆妈妈的唠叨。在报社那个圈子待久了你会觉得酸,可在这个圈子待久了你会觉得俗。他想象不到现在的人为什么总这么实际,谈吐中可以没有任何一句关于形而上的东西。他们可以整夜整夜地打麻将斗地主,却整年整年不看一本书。空白,全是空白,首先是心灵上的空白,然后是思想上的空白,再到语言上的空白。江野非常怀恋刚进报社时的那种学术氛围。他会仔细地阅读所有作者的投稿,然后找那些他觉得有意思的人交流,有一种丰富的精神生活。只可惜他总是追求完美追求深刻,时间久了没出成果就有些心灰意冷。可和现在的酒肉生活比起来,却仍然有意思得多。不行,江野觉得他不能老和他们耗在一起耽搁自己的青春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