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白雾坦白开了，云辛儿突然冷静了下来，“那他呢？”
白雾知道她说的是谁，但并没有回答她，只是静静地看着云辛儿手中的簪子，极轻地叹了一口气，“你想知道吗？”
云辛儿愣了愣，还是点了点头。
“我、叶月朔、他还有那个人，本是师兄妹。”
云辛儿惊讶地看着她的面庞，女孩苍白的皮肤，如湖水一般平静的眼睛，欲滴的红唇，勾魂摄魄的眉，及腰的长发，一身雪白的长裙摇曳在地。
突然想起了一些话。
一些人，生来就是来颠倒众生的。
“你可知道宛幽？”
云辛儿突然一怔，“宛幽？以毒药、暗杀、剑术轻功和医术独步天下的那个人？却在三年前神秘失踪的人？”
“是的”白雾抿唇“他，是我们的师父…”
“难道几年前没有任何人见过真面目的水榭京主就是…宛幽？”
“是。而我与月朔，就是他一手调教出来的。纳兰珺，只是粗略地学习了剑术罢了。那个人，只是专研医术。”白雾的眼神中，却是点点落寂。
“那个人，是谁？”
“她…是落纱，我当时最好的姐妹。”
白雾哽咽了下，走到了窗边，回过头来望着云辛儿，“她，也是有你这样的一双眼睛…”
云辛儿沉默着，一双眼中不知是喜是忧。
“你可知道，我只是宛幽大人捡回来的小女孩…”白雾闭上了眼睛，黑色的睫毛微微抖动着“我记得那天，雾好大好大，五岁的我却一直都在街头流浪。一裘白衣的宛幽大人问我，‘愿不愿意跟他走’…”
“我点了头，到了水榭，遇见了月朔，落纱，还有纳兰珺。而你手上的簪子是我十一岁时，他们三人送给我的礼物…”
“这个，竟是…”
云辛儿收敛的惊讶的神情，“那后来呢？落纱呢？”
“落纱死了…他喜欢纳兰珺，最后因为他死了。”白雾的声音微微颤抖着，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那…他呢？喜欢落纱吗？”
白雾看着云辛儿小心翼翼的神情，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情绪。云辛儿，还是对他上心了吧！
“他把落纱的尸骨带回去了，心里，恐怕是有她的吧！”
“是吗？”少女的眼中充满了失落，“难道，我只是那个人的替身吗？只是因为我的眼睛…”
白雾看着少女的神情，仿佛看见了几年前，落纱柔柔地跑过来看着自己，那神情，那么叫人心疼，一直喃喃地叫着“白雾，白雾，白雾…”仿佛随时都可能哭出来一样。
“你走吧，我想休息了。”
“那这个簪子…”
白雾只是飞快地扫了簪子一眼，摇摇头，“如今它对我已经毫无意义了，它，就送给你吧！”
“那，我先回房去了。”云辛儿的声音有气无力，仿佛已经失去了生气。
白雾点点头，“霜儿，送客吧！”
站在门外的霜儿打开了门，光线从门缝里透过来，却感觉不到欣喜，只留下云辛儿慢慢走远的身影。
白雾无奈地垂下眼帘，慢慢掩上了房门。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