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进餐的速度可媲美义勇军进行曲。她是想早吃早了,向来只有她调戏人,哪有人调戏她啊,还不能动粗,真窝囊!
小汪一晚上都坐在可能已虐杀过女明星的变态旁边,对她纤细的心灵可是个重大的考验,即使在空调机边还诡异地汗流浃背,她嗫嚅:“你们吃好了吗?过会儿去姐姐家坐坐罢。”
陈规兴高采烈的应和:“好啊!”
“没,没请你。”小汪几个字却挣扎地气喘吁吁。
“又不是去你家?”陈规翻了小汪一眼,兴味盎然地问花想容:“过一会可以去你家喝茶吗。”
花想容很少见这么皮燥肉厚的家伙,一时不察,呆呆中招:“啊,好。”
“一起去?”本着好东西要和好朋友分享的精神,陈规问唯一的同性。
千年寒冰超级无敌大帅哥默默地点点头,决议通过。
“不要。”汪汪根本无视两个男人强买强送的作风,断然道:“等会我和姐姐还有事。”
花自弃把感激偷偷放在心底,汪汪你是愈来愈上道了。
“小汪,作业改完了吗?明天第二堂课要发的。”花自弃转开题目,让自己和小汪也得以脱身。
“改完了。”通常在这种时候,小汪都会老实地叫人生气。
“不是改完就行的,你还要整理出那些是最典型和最容易犯的错误,个别同学完成任务的进步和退步,这些东西你在每节课之前先准备起来,如果说你一堂课撑不到45分钟就讲完了,也有些东西可以撑门面。”花自弃很耐心地解释。
“对啊,上课时45分钟内都要言之有物才行,如果做不到,你就等着被学生整治。我和花儿能救你一时,也救不了你一世,什么都要自己多学起来才行。”汪汪话一拐就到了正题:“所以别尽想着玩,多放点心在教学上才行。”
“是。我知道了。”小汪受教。
丽人们一个一个找理由脱身,只剩下了花自弃。
自花想容姐姐走后,夏桀就不再吸烟了,好象花想容姐姐随身将他的烟灰缸带走了。
这两个冤家碰在一起干什么,花自弃想得头疼啊!
落地窗外,雨淅淅的下了起来,在玻璃上划了一条又一条细细的直直的斜线,然后聚集,透亮的水珠儿滴滴溜溜流下来,这个季节啊总有下不完的雨!
华灯初上,能看见窗外的长龙车阵和行人匆忙的行踪。音乐仍是优雅而清淡,象有形物一丝丝飘散在空中,理不清剪还乱的忧郁。
相对而言,花自弃喜欢比较热闹点的音乐,节奏明快有活力,生活中死气沉沉的事多了,追求阳光点不好吗?汪汪曾说花自弃是个徒有其表的家伙,虽然长相清灵,象是不食人间烟火的诗意美少女,其实全身上下一块艺术骨头都没有,她的灵魂只有实用主义、享受主义,从来不会怜惜美,颀赏美。
“呆呆呆……”手机又响了,看来陈规今晚工务繁忙,手机响个没完,忙里偷闲问一两句汪汪的情况,还真象是对汪汪上了心啊。
“对不起,我和汪汪只是同事,不过她已经有另一半了。”花自弃在拒绝别人的时候从不拖泥带水。
“是吗?”陈规靠在椅背上笑笑:“小花儿,你们学校的老师真得都很漂亮!”
他的手机又响了,无比懊恼地打开,听了一二句,站起来走开了。过了一会儿他回来,仍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进进出出好几次,他终于妥协了:“我先走一步,夏桀,你送一下小花儿。”
花自弃看了他一眼,颇感意外。听张进说这个警察局里的一哥神出鬼没、智勇双全,突然硬要把这两个本来应该不认识,而且关系奥妙的男女凑到一起,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咖啡也喝得差不多了,花自弃礼貌地告辞:“我也要走了,明天还有课。”
“我送你。”夏桀淡淡地说。
“不要了,这儿计程车很好叫的。”花自弃婉言谢绝。
“我送你。”夏桀好象不接受拒绝,又加持一句。
“嗯。”花自弃没有再说什么,比起陈规,她还宁愿让夏桀送。
..
有点堵车。时停时走,车晃荡得厉害。
花自弃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脸朝着窗户。
夏桀垂眸静静地凝视她,发现在他高大的身形之下,她显得格外的娇小荏弱,异外的激起了他的保护欲。
“怎么啦?”声音很温柔。
“听说你很有钱?”花自弃对着窗户玻璃发问。
“那,又怎样?”夏桀窒了窒,又问。
“你的车一点也不高级!”象是控诉,又象是撒娇,花自弃分外不爽地。
夏桀无声的笑,侧目而视,花自弃仍面朝车窗,执着地用后脑对着他。
前面的车开走了,车又滑行了一小段,踩刹车停下。
“嗯。”花自弃清清嗓子。
“不舒服。”这是一句陈述句,关切之意很明显。
“我有点晕车,不太严重,但这种速度就特别难受。”花自弃轻轻的哼。
一只修长有力的大手伸过来,将她轻轻揽过来,手指放在她太阳穴上指压。她乌黑如云的秀发有几丝飘起来轻柔地拂过他的脸,刺痒着他的体肤。
好象好一点,她侧过脸让姿势更方便他的手指,闭着眼,她什么都不想看。
气氛好温馨啊,真是久违了!
指尖的力道不轻不重,催眠效果显著,半眼半醒间,好象一个分外柔软光润又似有若无的触感发生在她的唇上,瞬间即逝。
她猛一睁眼,他的唇好象离她还蛮远的。花自弃坐正了身体,吸了一口气嘟着嘴又用力呼出去。
他侧过脸,有点奇怪地看着她,象考古学者研究古代珍宝,眼神专注而且严肃:“好点了。”
“嗯。”花自弃闷闷不乐地。他的手缩了回去,花自弃感到有点失望,她不知道今晚上脑子里乱七八糟在想什么。
“车堵得有点厉害,这样一时停一时走,恐怕到你家还有段时间,你先靠着睡会儿,到了我再叫你。”他象情人般低声呢喃,他的眼中一定是有什么咒语,让她甘心情愿听话地重新窝了下来。
..
前面的车路好象通了,夏桀准备开车,侧脸看了花自弃一眼,有点不满意的伸手过去。他的手指修长有力而且很干净,替花自弃顺了顺头发,他做这件事一点都不显然突兀,然后他侧过身转向花自弃低下头来。
花自弃看着他慢慢靠近的双眸,苍白的脸升起一点点可疑的微红。
夏桀的手伸过她的腰际,摸索……
腰间的肌肤在重重衣服下轻轻哆嗦,花自弃在内心尖叫,上帝啊,你要证明我和小汪是一国的花痴,下的本钱也太过份了罢。这妖孽长成这样,是女子都会晕浪好不好。
他的眼神很镇定,手也很平稳。拉出一条黑色安全带,帮她扣上。右手缩回去的时候,手背关节不小心碰到了她的骄傲。嗯,手感绵软,货真价实,他微窘,这种有一点点天真的神情出现在他这种大男人身上真得很动人。
花自弃笑笑转头,在看向车窗的一刹,又想起什么似得将脸又转回来,不小心和他对视。
车又开始滑行,车内春意盎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