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那位四夫人没什么?”
容许幽幽转过来,平静地看着面带一丝怒意的恒聿,嘴角反扯出一抹笑,反问:“驸马爷什么意思?”
恒聿别过头,虽没看着容许,语调却实足的质问:“小未她看起来很爱你,她从来都是一心一意的人,一旦爱上了,就会死心塌地。如今她是你的妻子,不管你是否真心爱她,不管你心里是否还有别的女人,总之不要伤害她,用你的方式去让她活在幸福里。如果我知道她为了你伤心难过……”
“恒聿,说这些话是给你自己听的?”容许笑得淡定,转过身缓缓往自己的藤园方向走,口中一壁道,“当初你给予她最大的伤害,让她流干眼泪的时候,你可曾想不要放过自己这个‘始作俑者’?呵……未儿她早就放下了这些恩怨,可我们两个大男人,却时不时要互相质问一番,仿佛好表###迹。”
恒聿跟上来一步,已怒意满面,“眼下的事和先前的无关。”
“那么与你也无关,不管发生什么,这都是我们夫妻间的事。诚如今日未儿在宥园中问你的,驸马爷你以什么身份来对我的妻子表示关心,又凭什么来干预我们夫妻的事?”容许说得平静,一手推开恒聿,眼角转了肃容,“恒聿,未儿那里并没有把你列入此生不愿待见的仇人里去,甚至你们还是朋友,一如我先前就说过的,我们也还有兄弟可做,但你若一次次逾越一个兄弟或一个朋友该有的分寸,那我绝不会允许你再见到我妻子,而我们也仅仅同朝为官这一个关系。言至此,望你能斟酌。明日我们还要一起去打猎,都早些休息!”说罢旋身而去,留下怅然的恒聿。
“今日……他也在那里?”恒聿怔在原地反复问自己,心中不尽的后悔。
匆匆赶回藤园时,园子里已灯火俱灭,这边采薇和三香才迎上来,正屋那边的灯突然亮了,随即有东西摔碎的声响传出,顾不上问采薇妻子好不好,容许已往卧室冲了过去。
推门而入,寻光而去,映入眼帘的是妻子蹲在书案边,似乎正摸索着什么。
“丫头,怎么了?”容许急促地问一句,却见妻子转过一张受惊的脸,他几步上去亦蹲下来,问,“在这里做什么?”
佟未怯怯地伸出双手,甚无辜地嗫嚅,“我把你的玉镇纸摔碎了,我不是有意的,我突然想给阿神写贺信,这几天都不好见她,怕下人带话带不好,我……”
“傻瓜!”容许长吁一口气,心放下了泰半,“这东西家里有好多,你摔了一个,明日我们再换个新的。”他怕佟未弄伤手,从她掌心里将碎玉拿过来,又笑道:“不过上好的羊脂玉碎了也怪可惜的,但这么巧碎了两个大块的,我们叫工匠再雕一对东西出来,你我一人一样带在身边,好不……”
最后一个“好”字还没说出口,抬眼已看到妻子哭成了泪人,一时心疼地说不出话。
“下回……下回安抚了你娘,就即刻来找我,好不好?”佟未抽抽搭搭地说着,软软地扑进了丈夫的怀里。
“今天吓着你了。”容许无比心疼,却又万般无奈,这个家何时才能平静安乐,连他也没有底。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