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蛛丝马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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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色渐渐黑下来,几个过路的客商走了过来,看见路上躺着不少人连忙将他们搀扶起来,黄老板扶起陈镖头说:“这位壮士!快醒醒!快醒醒!”陈镖头渐渐苏醒了过来,他猛的立起身子看见躺在地上的镖师和伙计不由得说:“啊!镖车!咱们的镖车……!”黄老板感到纳闷的问:“这位壮士!你们的镖车怎么了?”

    陈镖头叹了口气说:“?!别提了!我们的镖车被劫了!”黄老板问:“你是哪的人?这里出什么事了?”陈镖头说:“?!一言难尽呀!我们是深湖威远镖局的,我们的镖车被人劫走了!”黄老板说:“你看你的胳膊!”陈镖头看自己的胳膊正在流血忙从衣兜里拿出一包刀伤药敷在胳膊上,黄老板帮着陈镖头将胳膊包好,黄老板等又帮着负伤的镖师和伙计一一包扎,陈镖头说:“谢谢老板帮忙!不知老板贵姓?”黄老板说:“在下免贵姓黄,大家都是做生意的不用谢!”

    陈镖头问:“黄老板!你们要到哪去?”黄老板说:“我们要到太原去,你们这是要去哪?”陈镖头说:“我们也是要到太原去的,可这半路被劫了镖我们只好回去了。”黄老板说:“不行啊!这路上连个客栈也没了,天已经黑下来了你们住哪?”陈镖头说:“是啊!我们已是整整一天没喝到水没吃到东西了!”黄老板说:“要我看你们还是再往前走一截,到了娘子关吃点东西养养伤再说。”陈镖头说:“也只好如此了。”这时大部分镖师和伙计也醒了过来,大家发现镖车被劫一个个低着头一句话也不说,陈镖头等找到了散失的五六匹马,陈镖头等几个伤的重的上了马和黄老板等一起上了路。

    到了娘子关已是将近半夜时分,黄老板等和陈镖头等住进一家客栈。

    大家喝了水吃了饭,黄老板说:“陈镖头!我这里有些银子你先拿去用。”说着拿出二十两银子交给陈镖头,陈镖头激动的说:“黄老板!太谢谢你了!日后陈某一定奉还!”黄老板说:“陈镖头这样说话可就远了!大家既是有缘相会就是朋友,区区二十两银子算个什么?你们快休息吧,明天好赶路!”陈镖头说:“日后黄老板有机会到深湖去一定去找我!”黄老板说:“好啊!我到了深湖一定去拜访!”说完回房休息去了。

    到了客房,镖师们一个个垂头丧气低头不语,陈镖头默默的说:“我现在才明白那几个陌生人为什么迟迟不动手了。”镖师甲问:“为什么?”陈镖头说:“原来他们这是想把我们拖垮呀!他们千方百计不让咱休息,咱们中了他们疲劳战的诡计了!”镖师乙说:“是啊!咱们当时怎么就没看出来呢?”陈镖头说:“都怪我一时大意没看出他们的诡计,咱威远镖局几十年的威名,咱弟兄们十几年的血汗全给毁于一旦呀!”王镖师说:“都怪我非买一坛酒喝,结果大家都醉了,要不然他们的阴谋不一定能得逞。”

    陈镖头摇摇头说:“不买酒喝也不一定行,大家又饥又渴又疲劳已经是强弓之末勉强支持了。”镖师甲说:“是啊!大家整整两天两夜没合眼实在是太疲劳了!”陈镖头说:“十万两啊!咱们怎么赔得起呀!”镖师乙说:“是啊!这可怎么办?丢了镖我们威远镖局可就完了!”大家都低下头一言不发。

    王镖师说:“陈镖头!你也不必过于悲伤,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大不了咱们从头来!”镖师甲说:“王大哥说得对!咱们从头做起用不了几年就会还清的!”王镖师说:“陈镖头!这事我觉得有点奇怪,劫镖的好像事先都安排好了似的,这说明劫镖的事很可能与深湖有关!回头咱们慢慢查访说不定会查出些蛛丝马迹。”陈镖头点了点头说:“这事是有些蹊跷,如果不是事先安排单这一路的客栈可不是说关就能马上关掉的。”镖师甲说:“说不定早就有人盯上咱们了。”陈镖头说:“大家先睡一觉再说吧,这些事我们会慢慢访查的。”陈镖头身子一歪躺在炕上,大家也都躺下,一会儿大家都睡着了。

    等陈镖头等一觉醒来天已经大亮,陈镖头走到黄老板住的屋子屋子已空,黄老板等已经上路,陈镖头默默的来到饭厅。

    陈镖头等吃过饭带了些水和干粮踏上了归途。

    陈镖头等走到出事的地点下了马仔细地看了看附近的地形,王镖师说:“都怪我!要是咱们不买那坛酒喝也不至于出事。”陈镖头说:“不买酒喝人困马乏也很难抵挡他们突然袭击,这里地势险要山高林密,咱们在明处人家在暗处很难提防呀!”镖师甲说:“是啊!这怎么能怪你呢?当时大家都渴的难以自制呀!”镖师乙说:“是啊!当时大家都渴的难以忍受,谁也想解解渴呀!”陈镖头说:“行了,要怪只能怪我对这事估计不足,没有做好充分准备,咱们路上要是多带些水和干粮也就不至于出事了!”陈镖头说完和大家继续上路。

    将近中午,他们来到一个客栈前,看看里边已有了人陈等坐下休息,小二出来说:“各位要些什么?”陈镖头说:“来点水然后再来点吃的!”小二说:“各位稍等!”小二上了水大家慢慢喝着水,陈镖头问:“昨天你们怎么关门了?”小二说:“别提了!”前几天来了几个人吩咐我们必须关两天门,不然要把我们这客栈给烧掉!我们没办法只好照办了。”陈镖头说:“原来是这么回事!你认识他们吗?”小二说:“不认识,那几个人带着刀凶得很呢!”陈镖头低下头没说什么。

    深湖县城,晋商王老板正在玉器店内室坐着喝茶,王夫人说:“也不知咱那批货送到了没有?这几天我这心一直悬着一点底都没有。”王老板说:“不用担心,威远镖局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啊!几十年了还没出过什么事呢!陈镖头接了镖头这十几年更是威名远播生意兴隆,你就尽管放心好了!”

    一伙计匆匆走进来说:“老爷!夫人!不好了!”王老板忙问:“出什么事了?”伙计甲说:“刚才我到大街上去路过威远镖局,看见陈镖头他们已经回来了,镖局的人一个个垂头丧气没精打采,街上人们纷纷传说他们的镖被人劫了!”王老板听了惊得立刻站了起来说:“啊!镖被人劫了?唉呀!十万两啊!我的宝瓶!我的宝瓶啊!这可怎么好啊!”王老板急的在屋里团团转,王夫人说:“我说分两次走你听不进去,如今这十万两的货被人劫了!他威远镖局怎么能赔得起呀!这可怎么办?”王老板顿足捶胸的说:“都怪我!都怪我把无价之宝翡翠宝瓶也给丢了!这简直是掏了我的心啊!”

    威远镖局议事厅,陈镖头王镖师魏馆主等在大厅里坐着,大家心情都很沉重,陈镖头说:“都怪我一时太大意了,也太糊涂了!没有识破他们的阴谋才让他们得了手!”魏馆主说:“江湖上敢打威远镖局主意的人并不多呀!这到底是谁干的?”罗大愣说:“是啊!江湖上敢对威远镖局动手的人确实不多呀!再说山西这条路虽然地势凶险复杂可近几年还算是安静,没有出过什么大事啊!”

    一伙计走进来说:“陈镖头!刘大侠和何氏三杰三位爷到!”陈镖头赶紧立起身迎了出去,刘青等已走到大厅门口,陈镖头一拱手说:“刘大哥!何大爷!何二爷!何三爷!里边请!”刘青何氏兄弟也拱拱手,进了大厅陈镖头说:“各位请坐!看茶!”大家落座,一伙计给刘青等倒茶。

    刘青问:“失镖的的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何老大说:“何人敢对威远镖局动手?”陈镖头说:“前几天晋商王老板有一趟镖要我们接,我一听数额较大有些犹豫,王老板说你们威远镖局要是不敢接还有谁敢接?一来王老板是我们的老主顾,二来我也有点要强就接下来了……。”刘青说:“什么货?价值多少?”陈镖头说:“是一批珠宝玉器价值十万两!”刘青等一愣神互相看了看觉得事情严重。

    陈镖头说:“我觉得这趟镖事关重大,就暂停了别的业务全力以赴做这件事,我集中了二十多位镖师可以说是倾巢而出,这趟镖一开始很平静进了山后情况有些反常,有几个陌生人一直尾随我们,我们住哪他们也住哪,而且鬼鬼祟祟的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我们提高了警惕分成两班守夜,可夜里那几个陌生人老有小动作弄得我们不得休息,一连两天两夜我们都没敢合眼。到了第三天路上情况更复杂了,两边的山顶上不时有人偷看我们,有时还往下滚石头,更糟糕的是路上的客栈全都关了门,我们整整一天没吃上饭没喝上水,大家十分疲劳可以说是筋疲力尽。在傍晚快到娘子关的路上劫镖人对我们发动了突然袭击,大家当时确实很疲惫又喝了些酒根本连招架之力都没有了,这趟价值十万两的镖就这样被人劫走了。”

    刘青一皱眉说:“江湖上敢对威远镖局下手的人不是很多呀!谁人这么大胆敢打威远的主意?”魏馆主说:“刘大哥!我们也是觉得有些奇怪,咱深湖威远镖局山南海北去的地方多了,还从来没有遇到过这种情况。”陈镖头说:“整个事情细想一遍就好像是事先谋划好了似的。”刘青说:“听你这么说这趟镖好像是被人盯上了,劫镖的好像做了充分的准备?”陈镖头说:“是这样,不但有准备准备的还很严密,也是我一时粗心大意没有及时识破他们的诡计。”

    刘青说:“准备不足是一方面,这趟镖数额巨大你心里负担太大也是一方面。”陈镖头点点头说:“是的,本来我们守夜是分好了班的,但一有情况我就什么也不顾了全力以赴的应付,正好中了他们的诡计。”魏馆主说:“这到底是谁干的?谁有这么大的胆子?”

    刘青站了起来在大厅里踱着步说:“这事如果是事先有所准备就一定和深湖有关!”何老大说:“可深湖谁有这么大的胆?马家?马家那两下子能行吗?”何老三说:“这事要是和深湖有关就一定是马家所为!别人还有谁?”魏馆主说:“可马家那两下子确实不怎么样,不过我听说最近马家倒是雇了高手了。”陈镖头说:“他们雇的高手其实也不怎么样,我和他们过过招,充其量不过是些二三流的货色。”何老二说:“是这样!”

    刘青说:“他们不行,但他们可以和别人联手干,燕赵古道是太行毒蝎的老窝也是雁门飞雕的活动范围,马家有可能和他们其中一人联手。”魏馆主说:“是啊!马家五虎心狠手辣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和别人联手干的!”何老大说:“有这个可能,这事做得这样周密如果不是深湖人就很难得到确切的消息。”刘青说:“这事仅仅是个推断还不能轻易下结论,我们几个留着点意注意查访就是了。”何老大说:“刘大哥说得有道理。”何老三说:“对!只要我们注意查访,就能找到蛛丝马迹!”

    刘青从衣袋里拿出几张银票说:“陈镖头!这是五千两你先拿去用,有什么困难咱大家再想办法。”陈镖头说:“这事还得连累弟兄们我心里可真不是滋味!”刘青递过去陈镖头只好收下,何老大也拿出几张银票说:“这是两千两,你收下。”魏馆主说:“这是一千两。”

    陈镖头接过银票感动的手有些颤抖对大家一拱手说:“多谢各位兄弟雪中送炭!陈某多谢了!”刘青说:“咱弟兄们还客气什么?”王镖师说:“各位请用茶!”大家坐下喝茶。这时王老板走了进来,陈镖头连忙立起身子一拱手说:“王老板!”刘青等也立起身子,王老板冲各位拱了拱手,陈镖头说:“王老板请坐!”王老板坐下,刘青等也都坐下,王镖师给王老板倒茶。

    陈镖头羞愧的说:“王老板!真是万分的对不起!这趟镖?……!”王老板说:“我已听说了,威远镖局人强马壮什么人敢劫威远的镖呀?”陈镖头从怀里掏出十几张银票说:“王老板这是三万两你先收好,余下的容我慢慢想办法。”王老板接过银票说:“不急!不急!陈镖头!不瞒你说这趟镖有两件东西我心里一直放不下呀!一是那一盒南珠非常名贵一颗就值五百两银子,那一盒整整二十颗呀!最要紧的是那件翡翠瓶,那是件唐朝的制品,原本是皇家御用之物安史之乱后流入民间,虽说我是花了五万两银子买下的可实为无价之宝,说句心里话我宁可倾家荡产也不愿意失去这件东西!”陈镖头低下头叹了口气。

    刘青说:“王老板!你不用着急,我们不会善罢甘休的,一定想法把那翡翠宝瓶给你找回来!”王老板说:“那可就多谢各位了!”王老板立起身子说:“各位多坐会儿,在下还有些事要处理就先告辞了。”陈镖头等立起身,刘青说:“既然王老板有事请自便!”大家和王老板拱手作别,陈镖头送至大门外说:“王老板走好!”王老板说:“陈镖头请留步。”说完自去。

    陈镖头回到议事厅坐下说:“威远镖局自成立以来几十年从未栽过这么大跟头,不想这事竟出在我陈翔身上,我……我真是无颜再见江东父老!?!”说着低下了头。刘青说:“不管做什么事栽跟头总是难免的,以后吸取教训就是了。”何老大说:“刘大哥说得对,这天底下哪有不栽跟头的人?”陈镖头说:“我这个跟头栽得实在有点太大了!”

    刘青说:“你陈翔可是条硬汉子,再大的跟头你也能扛得过去,再说还有我们这些弟兄们吗,我们要明察暗访一定要把东西找回来!”魏馆主说:“刘大哥说得对!有我们弟兄们在再大的困难也能闯的过去!”何老三说:“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我们会把东西找回来的!”何老二说:“陈兄不必难过你的事就是我们的事,有点账不算什么!再说正如刘大哥所说,我们要仔细查访一定要把那批货找回来!”何老大说:“是啊陈老兄!有事大家担着!你可要挺住!”刘青说:“陈镖头!现在威远镖局的每个弟兄可都看着你呢,你要坚信有我们这些弟兄们在就没有过不去的难关!威远镖局就一定能重振雄风!”陈镖头激动得热泪盈眶一抱拳说:“多谢各位弟兄相助!”

    深湖边,几只何家船只靠在岸边十几个何家伙计正在忙着卸鱼,何老三坐在岸边树下喝茶,有几个伙计在悄悄议论。

    伙计甲说:“你们听说了没有?威远镖局被劫了镖了!”伙计乙说:“听说了!听说被劫的数目还不小呢!”伙计丙说:“听说有十几万两呢!这下威远镖局可完了!”伙计甲说:“谁不说呢?听说都是些珠宝玉器可值钱了!”伙计乙说:“威远镖局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啊!谁这么大的胆敢劫威远镖局的镖呀?”伙计甲说:“会不会是马家?”伙计乙说:“马家哪有那么大的能耐?”伙计丙说:“是啊!马家那两下子哪行啊?那差得太远了!”伙计甲说:“可不是那么回事,前几天晚上我守夜天有后半夜时分,有几辆车从南边过来直奔马家庄去了,那别不是威远镖局的东西吧!”伙计乙问:“真的?”伙计甲说:“那还有假?当时我心里还纳闷呢这么晚了怎么还有过路的?”

    何老三听见就凑了过来问:“前几天晚上你真的看见有车奔马家庄去了?”伙计甲说:“三爷!我真的看见了!”何老三说:“有几辆车?”伙计甲说:“好像有三几辆车,还有十几个人跟着。”何老三听了心里暗想:看来这事还真有可能是马家干的!

    深湖县城,马家新开业的珠宝玉器店前聚了不少人,马龙等马家兄弟个个喜气洋洋的站在店铺前,人群中还有朱捕头,一阵鞭炮响过马家珠宝玉器店正式开业,马龙说:“承蒙各位抬爱我们马家珠宝玉器店今天正式开业!为报答各界对马家的厚爱,也为了开业大吉,今天的珠宝玉器一律打八折!欢迎各位选购!各位请!”人们纷纷涌进珠宝店选购珠宝玉器。

    朱捕头在马龙等人的陪同下进了店,朱捕头看了会儿在玉镯柜前停了下来,马龙问:“怎么?朱捕头想给尊夫人来一只玉镯?”朱捕头说:“哪里!哪里!我只不过是看看而已。”马龙拿起一只玉镯说:“你看这一只怎么样?”朱捕头说:“不行不行!这么贵重的东西我那口子哪值得戴呀?”马龙说:“朱捕头!你太自谦了,堂堂的捕头夫人怎么不值得戴?你拿着!算我马某人送给大嫂的!”朱捕头接过玉镯说:“唉哟!这怎么使得?”马龙说:“朱捕头,咱哥儿们谁跟谁?怎么使不得?”朱捕头笑了笑说:“那我就替内人谢谢马老板了!”马龙说:“不必客气!”朱捕头拿着玉镯反复的看了又看,高兴得把玉镯装在怀里。

    朱捕头说:“马老板!你马家这买卖眼看着是越做越大呀!”马龙说:“还不是托你朱捕头的福?!”朱捕头说:“马老板言重了,不过兄弟我倒是希望你马老板发财呀!你发了财兄弟我也就有了喝酒的地方了不是?”说完大笑。马龙说:“岂止是喝酒的地方?我马某人要是发了财那还不是你朱捕头也发了财?到时候朱捕头有什么大事小情的我马某人就全兜了!”朱捕头说:“那可就多谢了!”马龙说:“说谢那不就远了吗?”二人大笑。

    朱捕头在店里转了转说:“马老板!兄弟我还有事就先行告退!”马龙说:“为庆祝马家珠宝玉器店开业,今天中午我马某人在聚福楼请客,还望朱捕头赏脸光临!”朱捕头说:“没说的!兄弟一定去捧场!”说着一拱手出店去了,马龙送到门外说:“朱捕头走好!”朱捕头说:“马老板请留步!”说着自去,马龙望着朱捕头的背影得意的笑了。

    陈镖头来到马家珠宝玉器店前,看见马家的字号陈镖头心如刀绞,他迟疑了一下正想走过去,这时马虎从店里走了出来看见陈镖头便说:“哟!这不是大名鼎鼎的陈镖头吗?真是幸会呀!快里边请!里边请!”说着一闪身子让出道来,陈镖头看了马虎一眼把心一横走了进去。

    马虎跟在陈镖头身后说:“不知陈镖头需要点什么?为庆祝开业招揽顾客今几天本店的珠宝玉器全部打八折,你陈镖头要是看上什么我们会格外优惠,给你打五折你看怎么样?”陈镖头说:“这么说你马家还是看得起我陈某人了?”马虎说:“那是!那是!你是威远镖局的掌门人吗!这威远镖局在江湖上可是响当当当当当响啊!这谁人不知谁人不晓谁人不服呀?我马某佩服的是五体投地呀!就是偶尔失次手也无损威名啊!”

    陈镖头听了一阵眩晕差点没栽倒,他努力克制自己默不作声,看着货架上的珠宝玉器心里很不是滋味。马虎说:“陈镖头!你不要客气!需要什么尽管说话!尽管说话!”陈镖头仍不作声,马虎说:“陈镖头!你们威远镖局可是名震江湖呀!你威远镖局的旗号打到哪里哪里就平静无事啊!当今江湖上谁敢打威远的主意?以后我们马家做生意还望陈镖头多多帮忙啊!”

    陈镖头看着珠宝出神一句话也没说。马虎说:“怎么样陈镖头?看上了一件没有?如果看上了你只管说话,今天我马某人一定格外优惠!”陈镖头仍没作声,马虎说:“陈镖头!你们威远镖局的生意这么好,这一年怎么也得挣个万八千两吧!你当镖头也十几年了现在怎么也得称个十万八万的!怎么还舍不得给嫂夫人选一件上乘的首饰?这样吧,你要是看上了就说一声,兄弟我今天就算奉送了!你看怎么样?”说着看着陈镖头的脸,陈镖头心情沉重听了马虎的话心里更加难受,他停下步子看着柜台上的玉镯出神。

    马虎看见上前拿起一只玉镯说:“陈镖头要是看上了这支翡翠玉镯兄弟我情愿奉送!”说着递了过去,陈镖头把马虎的手轻轻一推说:“马老板不必客气!陈某只是随便看看。”说着回头就走,马虎送出门外说:“还望陈镖头以后多多光顾鄙店!”陈镖头也没答话径自去了,马虎望着陈镖头的背影不住的冷笑。

    晋商王老板来到马家珠宝玉器店,一进店他就盯着柜台上的东西仔细看,马虎走过来说:“哟!这不是王老板吗?你怎么也有兴趣到鄙店来赏光了?你家不是也开着个珠宝玉器店吗?”王老板说:“我来随便看看!随便看看!”马虎说:“那好,那你就看吧!”王老板走到翡翠玉镯柜跟前问:“这只玉镯多少钱?”伙计说:“二十两。”王老板说:“二十两?那你们是多少钱进的?”伙计说:“我不清楚。”

    马虎走过来问:“王老板有何指教?”王老板说:“你们这翡翠玉镯怎么才卖二十两?你们多少钱进的?”马虎说:“王老板!这个吗……?我们进的便宜自然也就便宜了。”王老板说:“你们是从哪进来的?”马虎说:“这个吗……?你也是做生意的,你最清楚这是商业秘密恕不奉告!”王老板说:“我是说这是真正的缅玉,地道的翡翠!二十两银子你们根本进不来呀!卖这个价你们会亏本的!”马虎说:“这就不用你操心了!有一点你大可放心,那就是我们马家是从来不做亏本的买卖!”

    王老板没作声继续看,他忽然看见一个盒子上有字迹,不由眼睛一亮说:“伙计!你把这只玉镯拿来我看!”伙计走了过来把玉镯拿出来递给王老板,王老板看了看盒子上的字不由大吃一惊,马虎看在眼里走了过来说:“怎么?王老板看中了一只玉镯?”王老板如梦初醒连忙用手捂住盒子说:“哦……!我觉得这只玉镯还可以。”马虎说:“是吗?”说着拿起那只玉镯看了又看说:“我看只只玉镯也没什么特别的呀?”

    王老板说:“要说这只玉镯也没什么特别的,可不知为什么我看见这只玉镯就觉得格外喜欢。”马虎拿起那只玉镯又反复看了看,又拿起一只别的玉镯做了一番比较也没看出有什么不同,就还给王老板说:“既然王老板喜欢那就卖给你吧!”王老板拿出二十两银子交给马家伙计,马家伙计收了银子就想帮王老板装好玉镯,王老板说:“不用了!我自己来!”说着将玉镯装进盒子,王老板将玉镯装在怀里冲着马虎一拱手说:“马老板!你忙!鄙人还有事,告退!”马虎一拱手说:“王老板走好!”王老板出店匆匆而去,望着匆匆而去的王老板马虎自言自语的说:“这小子发什么神经……?”

    王老板匆匆回到家里,连忙从怀里拿出那只玉镯仔细看着盒子上那几个字,原来那几个字是他写在盒子上的,他心如刀绞愤怒的拍了桌子一下。

    王夫人走进来看见丈夫发了火忙说:“老爷!出什么事了?”王老板说:“你来看!”王夫人来到桌子旁拿起那只玉镯说:“这不是只玉镯吗?有什么好看的?”王老板说:“这是我刚刚在马家珠宝店买的,这么好的翡翠玉镯他们只卖二十两银子!”王夫人说:“啊!这是只上等的翡翠玉镯啊!怎么才卖二十两?这个价他们是根本进不来的嘛!”王老板说:“还有呢!你看看这盒子上的字。”王夫人一看说:“这不是你写的吗?”王老板说:“谁不说呢!这明明是咱家的东西呀!”王夫人吃了一惊说:“啊!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他们从咱家高价买了去再低价卖出?难道他们马家糊涂了做这赔本的买卖?”

    王老板说:“不是马家糊涂了,是你糊涂了。”王夫人说:“我糊涂什么?”王老板说:“马家岂肯做赔本的买卖?这说明咱家这趟镖是他马家劫的!”王夫人猛然醒悟说:“天啊!我怎么就没想到呢?”王老板说:“这铁证如山!我去县衙告他们去!”王夫人说:“老爷!刚才你还说我糊涂现在你又犯糊涂了。”王老板说:“我糊涂什么?我心里清楚着呢!”王夫人说:“你不糊涂?那我问你,你说你告马家那证据呢?”王老板一指盒子说:“这就是证据!”王夫人说:“你知道这是从马家店里来的,人家知县大人知道吗?他马家承认吗?马家要是一口咬定不是马家的东西,或者说是你买回后才写上去的你有什办法?那马家和官府又有来往,人家判你个栽赃陷害你能说得清吗?”王老板一愣神说:“这……。”王夫人说:“老爷!这可使不得!”王老板说:“那这口气就这么忍了?”王夫人说:“要我看这事只能和刘青刘大侠说说,和别人还说不得!”王老板点了点头。

    何老三路过马家珠宝店门前停住步子看了看,他看见马家珠宝店门楣上的字号不由啐了一口,这时马虎和几个伙计从珠宝店里走了出来,一见何老三马虎不冷不热的说:“这不是何家老三吗?怎么?一个打鱼的也想穿金戴玉?”说完一阵冷笑,马家伙计们也跟着笑。

    何老三说:“打鱼的怎么了?我何老三凭着自己一双手吃饭,凭着自己的力气养家这有什么不好?不像你们马家……!”马虎问:“我马家怎么了?”何老三说:“你自己还不清楚?你们马家几年以前还是个穷光蛋!还不是靠谋了人家赵家的财产发了家?”马虎大怒说:“你胡说!”何老三说:“捅到你们马家的疼处了是吧?”马虎说:“我们马家是靠我大哥在南方做买卖起的家!”

    :“你得了!谁不知道你大哥是给赵家作伙计?哪来的本钱做买卖?”

    :“我大哥是靠借朋友的钱做的买卖,你不要信口开河!”

    :“是靠那些狐朋狗友一块儿毁的赵家吧!这整个深湖谁人不知谁人不晓?”

    :“你……!”

    :“我来问你!你家这个珠宝店是怎么开起来的?这货是从哪里进来的?你敢说吗?”

    :“我……我怎么不敢说?”

    :“那你说说看,是从哪里进的货?”

    马虎红着脸说:“货是从哪里进的关你什么事?你管得着吗?”何老三说:“不敢说是吧!不敢说就是没下一分钱的本!就是白手抓鱼!就是偷的抢的劫的!”何老三步步紧逼眼睛死盯着马虎,马虎恼羞成怒说:“你你……你胡说八道!来呀!给我教训教训这个臭打鱼的!”几个伙计知道何老三的利害,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上前。

    何老三说:“就你们马家这两下也敢说大话?”说着上前一把揪住马虎说:“今天你何三爷倒要教训教训你这个衣冠禽兽!”说着一拳将马虎打了个跟头,马虎疼得捂着肚子“唉哟!不止,马虎指着伙计们说:“你们还愣着什么?还不跟我上!”伙计们没法只好硬着头皮围了过来,何老三三招两式就把马家伙计打得东倒西歪。

    这时从店里走出一个彪形大汉大喊一声:“住手!”徐霸走过来一叉膀子说:“你是谁?胆敢毒打我们二东家这还了得!”何老三看了看徐霸问:“你是干什么的?跑这来瞎叫唤什么?”徐霸说:“我乃兖州徐霸!江湖人称霹雳手,是马家新雇的拳师。”马家伙计趁机把马虎扶了起来。

    何老三说:“哦!我听说马家新雇了两个打手,你们既是江湖中人不在江湖上行走怎么甘心来做马家的鹰犬?”徐霸说:“这位爷!你先别说难听的,你还没说你是谁呢?”何老三说:“我是个打鱼的,姓何排行老三!”徐霸心里一震问:“你就是江湖上人称何氏三杰的何老三何三爷?”何老三说:“正是在下!”徐霸说:“久仰久仰!徐某人久仰何氏三杰的大名,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何老三说:“不必客气,请出手吧!”徐霸说:“徐某今日就向何三爷讨教几招!”何老三说:“请吧!”徐霸一俯身子摆了个门户然后上步逼了过来,何老三略为后退了两步来到大街中间等着徐霸,徐霸来到何老三身前说了声:“得罪了!”就上了手,何老三从容应对,二人打在了一起。

    徐霸一掌紧接一掌一掌快似一掌,何老三并不还手只是挡挂化解其掌势。几招过后何老三看清了其拳路开始试着进攻,他看准时机运足力气发了一掌将徐霸打了个趔趄,徐霸站稳身子说了声:“厉害!”说着运足力气向何老三打来,何老三看来势凶猛顺其来势一个下式将其化解,紧接着采拿其手腕,徐霸看在眼里连忙回身避开,何老三紧接着上步,一掌紧接一掌还击徐霸,徐霸连忙后退用掌挡挂化解何老三的攻势。

    何老三时而用掌时而用腿时而手脚并用攻势凌厉,徐霸难以抵挡渐渐后退。马虎一看急了眼对伙计们说:“来呀!给我一起上!”伙计们只好硬着头皮又冲了上来,何老三全然不惧沉着应付。马家伙计根本不敢到跟前只是在一旁虚张声势,二十几个照面过去徐霸汗就下来了,马虎在一旁急得大喊:“跟我狠狠的打!”马家又来了几个伙计,马虎说:“你们快给我上!给我狠狠的打!”几个伙计也上了手将何老三围在当中,马家伙计有的拿着棍子有的拿着刀,何老三并不畏惧沉着应付,一会儿又打倒几个马家伙计。

    马虎在一旁急得大喊:“快起来!给我上!给我狠狠的打!”正说着杜鹏忽然来到跟前飞起一脚将马虎踢了个跟头,马虎疼得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杜鹏接着飞起身来使出双心连环腿冲着徐霸踩了过去,徐霸来不及躲闪被踩倒在地,徐霸跳了起来冲着杜鹏冲过来,何老三截住二人又打在一处。

    这时马龙领着朱捕头等人跑了过来,朱捕头大喊:“住手!”马龙也高声大喊:“不要让他们跑了!”何老三和杜鹏止住手,回头一看见是朱捕头和马龙等跑了过来便退在一旁。

    朱捕头来到跟前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何老三!你们跑这里干什么来了?!”何老三说:“朱捕头!这里我们不能来吗?”朱捕头说:“我是问你们到这里干什么来了?!”何老三还没来得及开口马虎抢先说:“朱捕头!何老三无端来我们珠宝店滋事,你得给我们作主呀!”马龙说:“朱捕头!这个何老三屡屡藐视官府多次无端滋事!今天该教训教训他了!”朱捕头说:“何老三!你为什么来这里无端滋事?说!”

    何老三说:“朱捕头!你不要听他胡说八道!我今天路过这里被马虎截住无端羞辱一顿,他还命伙计动手,不是我无端滋事是马家无端滋事!”朱捕头说:“胡说!马二爷怎么不说别人单说你?还不老实交待!不然今天非锁了你不可!”何老三说:“朱捕头!你是官府的捕头还是马家的捕头?”朱捕头说:“住口!你这是怎么说话?”何老三说:“你要是官府的捕头怎么只听马家一面之词?”朱捕头说:“哦这……。”马龙说:“朱捕头!何老三这小子竟敢当面顶撞你实属刁民!还不将他拿了!”

    何老三怒视着马龙说:“马龙!今天你对着朱捕头敢不敢说说你这珠宝店里的珠宝玉器是从哪进的货?你敢不敢说?!”马龙一听脸色立刻变了连忙说:“我们马家往哪进的货你管得着吗?”何老三说:“朱捕头!你听见了没有?要是没有鬼怎么不敢说明是从哪里进的货?要我看八成是劫的人家的!朱捕头!你敢不敢对马家珠宝玉器的来路进行调查?”朱捕头不知说什么好连忙看马龙,马龙说:“住口!你算个干什吃的?竟敢指使起朱捕头来了!”朱捕头说:“是啊!你凭什么指使我朱某人?!”

    何老三说:“马龙!你心虚了是不是?你这珠宝真要不是劫的人家的,那你当着朱捕头和众人把你的购货票拿出来让大家看看!你去拿呀!”马龙脸色更加难看气急败坏的说:“何老三!你算是个干什么吃的?你有什资格验看我马家的进货手续?朱捕头!何老三分明是想岔开话题躲避惩罚,你可别上了他的当!”朱捕头说:“是啊何老三!你先别提别的事,先说清你无端滋事的事再说!”何老三说:“朱捕头!我再给你提次醒,你又忘了你是哪的捕头了?”马龙说:“朱捕头!你听见了没有?他这不仅是公开顶撞你,还是公开侮辱你呀!”

    朱捕头大怒说:“住口!大胆何老三!你这个刁民!竟敢当众顶撞本捕头这还了得!来呀!给我锁了!”几个衙役听了冲着何老三走了过来,何老三说:“好啊!我何某正想到衙门里走一趟,说说马家这珠宝玉器来历不明的事!来吧!”说着将双手伸了出来,马龙一听傻了眼想劝阻朱捕头当着众人又不便,真是急得不得了,正在这时只听得一声喊:“住手!”众人看去只见刘青大步走了过来。

    刘青来到人们面前问:“这是怎么回事?”何老三说:“刘大哥!你来得正好……!”朱捕头忙说:“哟!我以为是谁呢,原来是刘大侠!是这么回事,何老三无端在马家珠宝店滋事在下正要拿他问罪。”刘青说:“何三爷!到底是怎么回事?”何老三说:“刘大哥!今天兄弟路过马家珠宝店被马虎无端拦住并羞辱了一顿,我和他理论了几句并质问他家的珠宝是哪来的,马虎恼羞成怒就命打手动了手,就这么回事。”

    刘青说:“原来是这么回事!朱捕头!怎么我听着不是何三爷无端滋事倒好像是马家在无端滋事啊!你拿错人了!你是不是吃了马家的请了?”朱捕头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说:“刘大侠净说笑话,我朱某可是一向恪尽职守奉公守法从不乱来。”刘青说:“朱捕头既是一向恪尽职守那这马家珠宝的来历可不是件小事,你理应好好查查才是。”朱捕头支支吾吾的说:“哦这……。”

    刘青逼问说:“怎么?是不是涉及到马家你就难以恪尽职守了?”朱捕头说:“我看这样吧,今天这事看在刘大侠的份上就免予追究了!大家散了吧!”刘青说:“朱捕头!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朱捕头说:“刘大侠!在下还有事,告辞!”说完给衙役们使了个眼色就匆匆走了,马龙连忙说:“唉!朱捕头!朱捕头……!”朱捕头头也没回头一溜烟的去了。刘青愤怒的盯着马龙,马龙吓得浑身发抖说:“刘大侠!我们马家对你一向可是敬重有加呀!我们几次想请刘大侠……。”刘青说:“你不用说了!我曾经说过我刘某人决不与豺狼为伍!你们马家的好意我刘某人消受不起!”刘青和何老三使了个眼色,三人头也不回的去了。

    刘青等来到聚福楼前,刘青说:“何三爷!你替弟兄们出了气今天我请客!”何老三说:“好啊!我还真想喝几杯了!”说着三人进了聚福楼,店小二看见连忙迎过来说:“刘大侠来了!快楼上请!”刘青转身对杜鹏说:“你跑一趟!把陈镖头魏馆主叫来!大家一块儿喝几杯!”杜鹏说:“是师父!”杜鹏转身去了。

    刘青何老三随小二来到二楼一雅间,小二说:“二位爷请坐!”刘青何老三坐下,小二说:“刘大侠!今天想喝点什么?”刘青说:“来坛十年陈酿!再来几个好菜!”小二说:“是了!”说完转身去了。

    何老三说:“刘大哥!今天我对马虎说出他马家的珠宝来历不明时,马虎的脸色立刻就变了,我看马家珠宝店里的珠宝明明就是劫的威远镖局的那批珠宝。”刘青说:“这很有可能,不过单凭马家是做不了这件事的,马家和别人联手才行。”何老三说:“是啊!威远镖局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一般人可不敢打它的主意!可马家究竟是和谁人联的手呢?”刘青说:“不要急,我们会搞清楚的。”

    杜鹏和陈镖头魏馆主正在大街上走着迎面碰上王老板,陈镖头问:“王老板这是到哪去?”王老板说:“我听伙计说刘大侠去了聚福楼,我有点事要去找他。”陈镖头说:“正好我们也是去聚福楼,咱们一快儿走吧!”王老板说:“正好和你们一块儿说说!”

    陈镖头等来到聚福楼,小二看见说:“几位爷随我来!”陈镖头等随小二上了二楼雅间见了刘青,大家见面互相寒暄了几句然后坐下,小二摆好酒菜退下。

    刘青说:“王老板来一定有什么事?”王老板说:“刘大侠!有件东西让你们看看。”说着从怀里掏出那件玉镯说:“前天我到马家珠宝店转了转,看见一件玉镯就买了回来,你们看!这盒子上面还有我亲笔写的字呢!”刘青说:“是吗?”说着拿过去看了看,王老板说:“这是我进货时亲手写的几个字:‘翡翠手镯一百五十件’。”刘青看了看又传给陈镖头等看,刘青说:“看来这趟镖被劫真的是马家所为了!”陈镖头说:“这就是证据啊!我去找他们!”

    刘青想了想说:“这事先不要急,真闹起来马家死不认帐也没什么好办法,我们心里清楚是谁所为就行了,我们还得细心查找马家和别人勾结劫镖的证据,到时候不容他不认账!”魏馆主说:“刘大哥说得对,咱们先不要着急,这几个字咱们清楚是铁证真要拿到桌面上算不上什么,你想他马家岂肯认账?要么死不认账,要么会说你是买回家后才写上去的有意栽赃陷害,咱们还是细心查找他们劫镖的证据。”王老板说:“刘大侠魏馆主说得对!我把这件玉镯买回家后也想到县衙去告马家,我内人也是这样劝我的,我把这件东西拿给你们看的目的也是让你们清楚是马家劫的镖,也无意让你们拿它作证据。”陈镖头点了点头。

    何老三说:“我想起来了,我家伙计说前些日子也就是陈镖头你们失镖后的一个晚上,大约是后半夜有几辆大车还跟着十几个人奔马家庄去了,那很可能就是马家劫的镖车。”魏馆主说:“很有可能。”陈镖头愤慨的说:“好啊!他马家好大胆!黑手伸到我威远镖局来了!此仇不报非人也!”刘青说:“不是不报是时机不到,时机一到新账旧账一起算!”何老三说:“说得对!早晚有那么一天!”刘青说:“先不提这事了,来!咱们喝一杯!”王老板说:“刘大侠!你们喝,我还有事就先告辞。”刘青说:“王老板!喝几杯再走。”何老三说:“是啊!既是来了就得喝几杯!”王老板推辞不过只好坐下端起酒杯说:“那在下就陪各位英雄喝几杯!”刘青端起酒杯说:“各位请!”陈镖头等端起酒杯说:“请!!”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