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自讨没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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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马蛟带着两个家丁担着些礼品来到郝家庄,到了郝国舅家的大门口马蛟下了马对守门人说:“烦这位大哥通报一声!就说马家庄马蛟求见国舅爷!”守门人说:“你稍待!”说完朝院里走去。

    守门人进了屋子见了郝国舅禀告说:“禀老爷!马家庄马蛟求见!”郝国舅说:“我和马家素无来往他来干什么……?”郝国舅思索了一下说:“让他到书房叙话!”

    守门人回到大门口对马蛟说:“国舅爷让你书房叙话。”马蛟说:“多谢大哥!”马蛟和家人进了大院,郝家守门人把马蛟带到书房前一挑帘说:“马爷请!”马蛟进了书房冲着郝国舅一拱手说:“马家庄马蛟拜见国舅爷!”郝国舅说:“马三爷免礼!请坐!看茶!”家人给马蛟倒茶。

    郝国舅说:“在下和马家素无来往,不知马三爷此来有何指教?”马蛟说:“不敢当!国舅爷乃皇亲国戚马家仰慕已久怎奈无缘谒见,今日得见真是三生有幸!马某特备薄礼不成敬意还望国舅爷笑纳!”说着朝外边喊道:“抬进来!”门外的马家家丁刚要往屋里抬礼物,郝国舅一摆手说:“且慢!马三爷有所不知郝某从不接受他人礼物,此既是郝谋夙愿也是贵妃所嘱,郝某不想违抗。”马蛟说:“哦这……,国舅爷高风亮节在下佩服之至!那在下就恭敬不如从命了!”郝国舅说:“马三爷不必客气,你有何事不妨直说。”马蛟说:“国舅爷!马家虽系平民百姓却也有些薄产,今年又涉足商业在县城开了些买卖铺子,一年下来也有近万两的进项,在下闻之国舅爷膝下有一千金年方二七尚未定亲,我家大哥有一子和国舅爷千金同庚,马家有心盘龙附凤和郝家结秦晋之好,不知国舅爷肯下就否?”

    郝国舅说:“马员外实在是高抬郝某了,在下虽为皇亲却淡泊名利不求闻达,无意仕途置身田园亲事农桑,不求有为但求宁静,实于草民无异你我并无高下之分,不过小女天生胆小连狼窝都不敢进,更何况你们马家虎窝呢?我看马三爷还是另选别家吧!”郝国舅说着端起了茶碗,家人随即说:“送客!”马蛟一惊说:“哦这……!”马蛟看了看郝国舅那冷若冰霜的面孔只得立起身子说:“马某告辞!”说完退了出去,郝国舅望着马蛟的背影一阵冷笑。

    马蛟出了屋和家人打了个手势灰溜溜的出了郝家大院。

    钱秀才正在大街上闲逛迎面碰上康老板,钱老板一拱手说:“呜呀康老板!近日尊驾难得一见,吾与康兄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吾着实想得很呢!”康老板也抱抱拳说:“钱秀才!我最近懒得动出来的少自然见面就少了。”钱秀才说:“哦,原来如此,那康兄近日可曾去过马家赌馆?”康老板摇摇头说:“没有去过。”钱秀才说:“这其中必有缘故,莫非尊夫人管得有点太严乎?”康老板说:“夫人管得有点紧倒是另一码事,难道你没听说邸家庄邸员外输完了房子和地上吊死了?”钱秀才说:“邸员外自寻短见之事吾亦曾闻之,鄙人曾买过邸家一百亩地,前些日经尊大舅爷刘大侠游说,鄙人又把地退还给邸家矣!”康老板说:“我可不想输房子也不想输地,更不想上吊自寻短见!”钱秀才说:“去之赌馆焉能必输乎?亦有时来运转吉星高照大把赢钱之时也。”康老板说:“我看进马家赌馆的还是输银子的多赢了钱的少。”钱秀才说:“康兄可知为何输者多赢者少?汝可知这其中之奥妙乎?”康老板说:“不清楚,照钱兄这么说这里边还有什么玄妙之处?”钱秀才说:“然也!否则为何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者如此之多也?!”康老板问:“这里边到底有什么玄妙?”钱秀才说:“嗟乎!鄙人可真大开眼界!不久前汝大舅爷曾至马家赌馆,哦!吾想起来也,即康兄一进赌馆扭头就跑那日……。”

    康老板说:“我不跑还行?要是被大舅爷看见了他一家子还不把我给吃了!”钱秀才说:汝大舅爷真了不起!马家伙计在众目睽睽之下想转动宝盒偷天换日,被刘大侠当场抓个正着!原来玄妙之处就在马家之宝盒心上,谁人能料到马家之宝盒心能转动乎?”

    康老板吃了一惊说:“啊!马家的宝盒心能转动?这多坑人呀!”钱秀才说:“呜呼!朗朗乾坤有是理乎?如是仁义何在?天理何存?正义何申?邪恶何泯?汝大舅爷是勃然大怒拍案而起!手起剑落当场将马家宝盒劈为两半!那场面你老兄仓皇逃走未能亲眼得见,那马家诸人是个个呆若木鸡噤若寒蝉!赌场之中是欢腾雀跃无不叹服!”康老板说:“怪不得人们老输原来这里边有鬼!”钱秀才说:“如今好了,自从汝大舅爷揭穿马家鬼把戏之后马家难再捣鬼,吾等何不前去一观?”

    康老板摇摇头说:“要去你去吧,我可没兴趣去了。”钱秀才说:“怎么?尊夫人治家果如此之严乎?”康老板说:“也不全是,我真的没什么兴趣。”钱老板说:“唉!康兄!就陪鄙人走走何妨?吾等倒要看看马家赌馆是否改观?”康老板说:“不不!我真的不想去!”钱秀才拉住康员外说:“前去一观有何不可?还是一同前往!”

    康员外一边挣脱一边说:“我真的不想去!被夫人知道了可不是玩儿的!”二人正在争论不知不觉来到了马家望春楼前,老鸨看见连忙给妓女们使了个眼色,招揽顾客的妓女们立刻蜂拥而上将二人团团围住强拉硬扯,钱秀才大惊说:“呜呀!汝等意欲何为?似这样拉拉扯扯成何体统?简直有辱斯文!”

    康老板急忙努力挣脱说:“我身上没银子你们拉我干什么?”妓女甲说:“这位爷真会说笑话,看你穿的跟锦团似的还能没银子?”康老板说:“我真的没带银子!你们别拉我了!不信你们看看我的衣兜里有没有?”妓女乙说:“这位爷!你明明是个大财主却说没银子我们就是不信,来吧!我们姐几个好好陪陪你!保准让你满意!”康老板说:“我真的没带银子不骗你们!”

    老鸨走过来说:“我看出来了你是康老板吧?你不是有伙计专门给你算帐吗?”康老板说:“我康某人喝茶喝酒的账有人算,这个地方的账从来没人给算!”老鸨说:“瞧康爷说得,我们这个地方怎么了?不一样是吃喝玩儿乐吗!”康老板说:“你们还是快让我走吧!要是让我夫人知道了弄不好会把你们的妓院给砸了!”老鸨说:“哟!你夫人那么厉害?不知尊夫人是哪一位呀?”康老板说:“你们快放我走吧!不然一会儿我大舅爷就来了,要是让他看见你们可更惹不起!”老鸨把嘴一撇说:“瞧康老爷说的!你大舅爷是哪一位呀?他能吃人呀?”康员外说:“我大舅爷乃是深湖大侠乾坤剑客刘青!他那把剑那个快劲儿就别提了!离着大老远一划拉就能把人脑袋瓜子给划拉下去!你们惹得起吗?!”

    老鸨吓了一跳仔细一想猛然想了起来,忙说:“我还真听说过刘大侠有位吃粮不管事的自在王妹夫,原来就是康老爷呀!我还真把这事给忘了,得了得了,放了他吧!咱可别找那麻烦!”妓女们只得放了康老板,康老板得脱回身就走。钱秀才忙喊道:“唉!康兄勿走!汝走了鄙人如何是好?唉!康兄!康兄……!”老鸨说:“得了得了!人早走远了你就别再喊了!”说着给妓女们使了个眼色,妓女们会意拉住钱秀才就往妓院里拖,钱秀才急了连忙扯着嗓子大喊:“康兄救吾一救!康兄救吾一救……!”康老板也不回头匆匆走了。

    钱秀才被扯拉到望春楼上一间屋里,钱秀才怒斥说:“似尔等这样强拉硬拽强人所难成何体统?!”妓女甲说:“唉哟!这位爷怎么这么凶啊?俺姐们陪你玩儿玩儿你不要这样嘛!”钱秀才说:“吾乃读书之人圣贤之徒!岂能来此不耻之地做此苟且之事?你们快放吾出去!”老鸨说:“唉哟!这位爷!你别不知趣了!这么多姑娘陪着你一个你到哪去找这个乐子去?”

    钱秀才愤愤说:“子曰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尔等强拉硬拽有违古训有悖道德!是可忍孰不可忍?!”老鸨说:“得了得了!这位爷就别假充正经了,这天底下的猫有几只不爱吃腥的?姑娘们!你们陪这位爷好好玩儿玩儿!”老鸨说完走了出去,接着老鸨如法炮制上了酒菜和瓜子等物然后把门关上,钱秀才在屋里不住的吵闹老鸨全然不理。过了一会儿钱秀才从屋里出来一边整理衣冠一边说:“这这……这成何体统?简直有辱斯文!简直有伤风化!简直……!”老鸨说:“得了,还有辱斯文呢,你们这些有钱的男人有几个是真正干净的?你当我不知道呀,你快拿银子吧!这是你的账单拿去瞧瞧吧!”

    钱秀才结过账单一看差点没晕过去,气愤的说:“啊!五百二十两!天哪!汝等简直是要喝人血呀!”老鸨说:“唉哟!这位爷!你这么说话我们可承受不起,十几位姑娘陪着你,好酒好菜招待你,我看就算是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也不过如此!区区五百两还算多呀?”钱秀才气得浑身哆嗦说:“吾……!吾……!吾……。”老鸨说:“我说你就别呜呜了,还是快拿银子吧!”钱秀才说:“吾……!吾要……。”老鸨说:“瞧你呜呜呜跟个咕咕老鼠似的!你瞎叫唤什么多烦人呀!”钱秀才说:“吾要去县衙告你们!”老鸨说:“哟!你呜呜了半天原来是想告我们,行啊!你拿了银子乐意到哪告就到哪告,悉听尊便!我们马老板可不怕人告!我看你还是废话少说快拿银子!”老鸨说完叉起腰面露凶相,几个伙计闻声赶来怒视着钱秀才。

    钱秀才一看事情不妙不敢再吭声从怀里拿出一张银票说:“吾身上就带这么多!”老鸨拿过银票一看说:“才一百两?不行!”钱秀才说:“吾就些许银子全给尔等还不行?”老鸨说:“那不行!差个十两二十两的老娘我可以抬抬手,差四百多两还能行?你写个欠条改日来还,三日之内还了可以不计利息,三日以后按月五分利计算!”马家伙计拿来笔砚纸张说:“那你就快写吧!”钱秀才无奈只得写了欠条,老鸨看了欠条得意的笑了笑说:“这不得了吗!这位爷你走好,别忘了早点还我们银子!”钱秀才失魂落魄的下楼而去。

    何老二和陈镖头在马家妓院不远处一茶馆里喝茶,陈镖头说:“何二爷听说了吗?这一阵子马家妓院可热闹了,你看他们强拉硬拽吓的人们都快不敢在这条街上走了。”何老二说:“听说了,王老板就被他们宰了五百两银子,这简直是劫道!”陈镖头说:“比劫道还厉害!那截道的把人身上的东西全拿走也就是了,那钱秀才被他们强拉上去,身上带的银子不够还被逼着写了欠条,这也太不像话了!”何老二说:“是啊!这简直是不择手段!怎么样?陈兄有没有兴趣往他马家望春楼前走走?”陈镖头说:“走走就走走!看他能把咱哥儿们怎么样?!”陈镖头说着立起身子从兜里拿出点碎银子放在桌子上说:“小二!银子放在桌子上了!”小二连忙说:“唉!二位爷慢走!”

    陈镖头和何老二出了茶馆直奔马家望春楼而去,刚走到望春楼前就被几个妓女栏住,妓女甲说:“二位爷!到楼上玩会儿!”陈镖头说:“不行!我们还有事!”老鸨看见连忙走过来拦住去路说:“二位爷!你们别走啊!”说着招呼姑娘们说:“来呀姑娘们!快把二位爷请上去!”妓女们一窝蜂般围了过来,连拉带扯将陈镖头和何二爷拉上楼去。

    陈镖头说:“你们拉我们来也是白拉,我们可没银子!”老鸨说:“瞧这位爷说的!你们穿得这么漂亮怎么能说没银子?真是笑话!”何老二说:“你可别以貌取人,那你可就吃亏了。”老鸨说:“哟!瞧这位爷说的,你们大老爷们儿还能让我们吃亏?”何老二说:“我们真的有事还是急事,要是给耽误了你们可赔不起!快放手让我们下去!”陈镖头说:“对,耽误了我们的事你们可吃罪不起!”老鸨说:“唉呀!你们能有什么急事?在这玩儿一会儿再走不迟。姑娘们!看样子这两位可是有钱的主,你们可要伺候好呀!二位爷亏待不了你们!”

    妓女们七手八脚连推带扯嘘嘘嚷嚷的把陈镖头和何二爷拉进一间屋子,接着摆上了酒菜,何老二说:“唉!你们今天谁请客这么大方?有酒还有菜。”妓女们一听都乐了,妓女甲说:“这位爷可真会说笑话,这哪有我们请客的道理?”何老二说:“我们二位又没有请客不是你们请客谁请客?”妓女乙说:“这位爷可真逗,这个地方能由我们请客吗?”

    何老二说:“唉!你们要真没人请客那我们可就走了,不然一会儿谁拿银子?”陈镖头说:“不错,咱们还是走吧!”一妓女悄悄走了出去,一会儿老鸨走了进来说:“怎么样?二位爷玩得开心吧?”何老二说:“开什么心呀?今天到底是谁请客?”老鸨说:“唉!这位爷怎么这么说话?你们二位请客呗!”何老二说:“我们的钱没处花了跑到这里来打水漂?”老鸨说:“这位爷!你怎么能这样说话?这么多姑娘伺候着你们怎么能说是打水漂?再说了你有多少钱这个地方也能花得出去!”何老二说:“我是说我们又不认识你们为什么请你们?”老鸨说:“这位爷!你是真不清楚还是装糊涂?这个地方不是你们爷们儿常来玩儿的地方吗?”何老二说:“我们可从来没来过,再说又不是我们自己要来的,是你们把我们强拉上来的。”老鸨收起笑容问:“你这话是说着玩儿呢还是当真呢?”何老二说:“我哪有闲工夫和你们说着玩儿?”

    老鸨把脸一沉说:“要是说着玩儿也就罢了,你要是认真的那可不行!来呀!把二位的账单拿来!”一伙计拿来一个账单交给老鸨,老鸨说:“你们自己看看!一共是五百两,我可没功夫和你们磨牙,快拿银子!”何老二说:“五百两银子?什么东西那么值钱?”老鸨说:“你自己看呀!一样一样都拉着清单呢!”何老二说:“这么说你是认真的?”老鸨说:“笑话!我哪有闲工夫和你说着玩儿?快拿银子!”何老二说:“那我得和你算算账!”老鸨说:“这有什么好算得?快拿银子走人吧!”

    何老二说:“先别说我们二位是被你们强拉上来的,我们一开始就说了我们还有急事,我们的工夫可值钱!你耽误了我们一个时辰,我们一人一个时辰值五百两银子俩个人就是一千两,减去你的五百两你还得给我们五百两银子,快去拿吧!要是再耽误我们一个时辰那得再加一千两!我看你还是快着点为好。”老鸨气得睁大眼睛说:“什么?要我们给你们五百两银子!好哇!这树大了可真是什么鸟都有,我们这么多姑娘陪着你们玩儿还好酒好菜给你们吃,吃完了玩儿够了你们还想学猪八戒倒打一耙要老娘我给你们银子?啊呸!来人!”几个伙计应声而来,老鸨说:“给老娘好好整治整治这两个无赖!”伙计们一看是何老二和陈镖头都不敢动。

    何老二说:“哦!要打架?我们哥儿俩什么都怕就是不怕打架,哪个不怕死敢来试试?”伙计们你看我我看你谁也不敢动。老鸨大声呵斥说:“难道你们都成了木头人不成?还不与老娘动手!”伙计们仍不敢动,一伙计悄悄下楼而去。

    老鸨说:“你们要是再不动手,老娘马上要你们滚蛋!”马家伙计无奈只得上前,两个伙计冲在前边被陈镖头和何老二一人一脚踩出老远,妓女们吓的躲的躲跑的跑整个妓院立刻乱了套,嫖客们见打了起来吓的纷纷下楼而去。

    老鸨急了对伙计们说:“你们快给老娘抓住这两个无赖!”何老二说:“你这老母狗!敢在俺爷儿们面前称老娘,你好大的胆子!”说着一把抓住老鸨就像老鹰抓小鸡一样将老鸨提了起来,然后轻轻一扔扔在地上,差点没把老鸨摔的背过气去,老鸨一时不能动弹躺在地上不住的呻吟。

    陈镖头和何老二冲出屋子揪住马家伙计就打,马家伙计吓得一个个抱头鼠窜四处躲藏。

    马龙等带着十几个家丁从赌馆跑了过来,看见楼上陈镖头和老何老二正在追打马家伙计,马龙大喝一声:“给我上!抓住这两个人重重有赏!”徐霸一马当先带着几个家丁冲上楼去,陈镖头看见立刻迎了上来敌住徐霸,何老二敌住冲上来的马家家丁。

    徐霸初次出手急于立功连连出掌攻击陈镖头,陈镖头亦是用掌挡挂还击,二人在楼上一场大战。

    马家家丁几下被何老二打的看不见踪影,马熊冲上楼何老二看见迎了上去,马熊一见何老二分外眼红使足力气冲了过来,何老二用掌挂开其拳顺势一掌将马熊打出五六尺远,马熊重重的摔倒在楼板上一时竟立不起身来。

    几个家丁跑下楼,马龙看见大声说:“回去!给我上!谁敢临阵逃跑回去没好果子吃!”几个马家家丁只得又返回楼上,看见马熊躺在地上连忙将马熊扶起。

    徐霸看准时机飞起一脚踢了过去,陈镖头看见一侧身躲过,徐霸一脚将楼梯踢坏。陈镖头回敬了一脚,徐霸也侧身躲过,陈镖头一脚踢在楼梯上也将楼梯踢坏。陈镖头加紧进攻一掌紧接一掌,徐霸难以抵挡连连后退,徐霸被逼到楼边飞身跳下楼去,陈镖头飞身一跃也跳下楼去,二人在大街上继续交手。

    马龙大声说:“来呀!给我上!”马虎等和几个家丁围住陈镖头上了手,陈镖头并不在乎沉着迎战。

    何老二看在眼里飞身一跃也跳下楼对准马虎等一阵猛打,马虎被打了个跟头,马豹被踩出老远。

    何老二一步跨到马龙面前一拳冲过去,马龙躲闪不及被重重打倒在地,何老二追过去狠狠踢了马龙一脚说:“我让你害人!”说着又是一脚,马龙被何老二踢了几个滚疼得大喊:“救命!救命!”几个家丁想过去又没胆量看着何老二干瞪眼,马豹说:“快去保护大爷!”马家家丁才不得已拿了刀冲了过去,两个家丁对准何老二一阵乱砍,何老二从容躲过,马豹趁机过去扶起马龙。

    何老二连着两脚踢飞两个家丁手中的刀,两个家丁扭头就跑。

    徐霸渐渐敌不住陈镖头,一连中了陈镖头两掌,徐霸踉跄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这时朱捕头带着几个差人跑了过来,朱捕头大声喊道:“都给我住手!”陈镖头和何老二停住手,徐霸及马家家丁也都住了手。朱捕头厉声问:“马大爷!这是怎么回事?”马龙说:“朱捕头!你可要为我们马家作主呀!陈镖头和何老二无端来我们马家望春楼闹事,他们追打伙计轰走客人还到处乱砸!你看把我们的楼栏杆也砸坏了,我们这生意还怎么做呀?”

    朱捕头说:“来呀!给我把他们两个锁了!”差人上前就要动手,何老二说:“慢!朱捕头!你听一面之词就要拿人这多少有点不合情理吧?!”朱捕头说:“你们二位确实是在望春楼前打架,马家的人确实被你们打了,楼栏杆也确实被砸了你们还有什么说的?来呀!先给我锁上再说!你们有什么话到公堂上说去!”差人上前就要动手锁人,陈镖头说:“慢!朱捕头!要锁你把双方都锁上!”何老二说:“是啊!你还没问我们是怎么回事呢上来就锁人,这也太不公平了吧?!”朱捕头说:“公平不公平到了公堂上老爷自有明断!快给我锁了!”

    何老二说:“上了公堂老爷判了案你再锁不迟!”陈镖头说:“对!要锁一块儿锁!不然你休想拿人!”马豹说:“你们竟敢抗拒官府你们想造反呀?!”说着对衙役们大喊:“你们还不快把他们锁了还愣着干什么?”何老二说:“马豹!你算个干什么吃的?!你瞎叫唤什么?!难道这衙役是你马家的不成?!”何老二说着冲马豹走了几步,马豹吓得连忙躲到朱捕头身后,朱捕头说:“好了!好了!反正你们也跑不了,咱们到县衙再说吧!”

    朱捕头将陈镖头等带到县衙,深湖知县升堂问案,朱捕头上前禀告说:“禀大人!陈镖头和何老二二人正在马家望春楼寻衅闹事被小人看见,现将陈镖头何老二和马家等全部带到,请大人定夺!”深湖知县说:“马员外!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马龙说:“禀大人!小人正在铺子里歇息,忽然接到家人禀报说陈镖头何老二二人在望春楼无端闹事,他们毒打伙计轰走客人砸坏门窗和栏杆,致使小人的生意受到重大损失!小人闻之连忙前去制止,不料陈镖头何老二二人竟自持勇力蛮不讲理,无视法度变本加厉将小人等又毒打一顿!望大人严明法度伸张正义!严惩二人为小人作主!”说罢痛哭流涕。

    深湖知县一拍惊堂木说:“陈镖头!何老二!你们二人为何到望春楼寻衅滋事?还不从实招来!”何老二说:“大人不要听他信口开河,今日小民和陈镖头有事路过望春楼,被望春楼老鸨和十几个妓女强拉上望春楼,小民说明我们还有事,老鸨不听强拉硬拽将我们二人拉进屋里,他们上了酒菜我们没用,我们要走老鸨拿来账单要五百两银子,我们和她们说理她们不听,老鸨说不拿银子休想走人!大人!我们早就听说马家望春楼强行拉客宰客的事,晋商王老板和钱秀才就被他们宰过,今日看来果然如此!我们和老鸨说理老鸨竟叫来打手打人,我们忍无可忍才和他们交手,马龙等带着十几个打手过去后不问青红皂白上去就打,还望大人明察。”陈镖头说:“大人!马家强行拉客宰客的事闹得深湖城里已是沸沸扬扬尽人皆知,好多人已不敢在此街行走,大人一问便知。”

    深湖知县说:“马龙!望春楼可有强行拉客宰客之事?”马龙说:“大人不要听他二人信口胡说!马家生意向来是守法经营,望春楼从来没有强行拉客宰客之事!”陈镖头说:“你们马家生意向来是守法经营?那我问你!你马家丝绸店开业后欺行霸市之事可有?!不少商人苦不堪言,有的甚至想离开深湖到别处经商,你敢说没有?!还有,你们到处向商家收取保护费,搞得深湖满城风雨!你敢说没有?”马龙说:“你你你……,你造谣生事污人清白!”

    深湖知县一皱眉头问:“收取保护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陈镖头说:“大人!前些日子马家打着官府的旗号向商家收取保护费,说如不交保护费立刻就会有人前来闹事!马家正在向王家收保护费时被刘青刘大侠碰上,刘青刘大侠觉得不对头要查看县衙的文书马家拿不出来,刘大侠大怒逼马家交出收取保护费的帐目和银两,并要马家将收取的保护费全部退还给商家,在刘大侠的严逼之下马家被迫交出了帐目和银两,共收取商家银子三千五百多两!刘大侠委托王老板代为退还给各商户。大人!此事深湖众商户人人皆知,大人一问便知!”

    朱捕头心里紧张低下头去,马龙脸色顿变不知如何答对 。

    深湖知县大怒将惊堂木一拍说:“大胆马龙!你做此不法之事还敢妄打官府旗号!还不从实招来!”马龙吓得浑身发抖,朱捕头的手也抖了起来,马龙一横心矢口否认说:“大人!小人冤枉!实无此事!”深湖知县说:“不动大刑量你不招!来呀!将马龙重打四十大板!”

    马龙一听吓的魂飞天外忙说“大人!小人愿招!此事系小人管教不严所致!一些家人想弄点酒钱背着我们到商家收取保护费,小人得知此事后当机立断让家人全部退还!此事虽系家人所为小人总有失察之责,还望大人宽容一二。”深湖知县说:“哼!恐怕此事没有你说得这样轻巧!你马家还没作官呢就学着刮开地皮了,来呀!将马龙拿下收监!待事情查清后再作处罚!退堂!”两个衙役上前将马龙锁了。马龙不住的大喊:“大人!大人!小人冤枉!小人冤枉!”深湖知县拂袖而去。

    马虎等回到马家赌馆内宅客厅急得团团转,马豹说:“二哥!县太爷翻脸不认人这可怎么办?”马熊说:“他娘的!县太爷拿了咱马家的银子不向着咱马家说话,我宰了他去!”马虎说:“行了!你就别再添乱了!”马蛟说:“收保护费的事说小就小说大就大呀!千不该万不该咱当初不该打官府的旗号!这事要是查实了那可是杀头之罪呀!”马虎大惊说:“啊!此事如此严重?这可怎么办?老三!你快拿个主意呀!”马蛟说:“我看这事也不必太着急,这事已经过去些日子了,知县大人还故作姿态无非是想要点银子罢了。”马虎说:“但愿如此啊!”一家丁进来说:“二爷!三爷!朱捕头来访!”马虎说:“快请!”

    朱捕头匆匆进了屋子说:“马二爷,这下你马家可捅了大娄子了!你们可千万不能把我露出来!要是把我给露出来我这饭碗可就算是交代了!”朱捕头说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上,马虎说:“朱捕头!你放心好了!哪能把你露出来!再说,真要把你露出来了这官府里可就没人替马家说话了。”朱捕头说:“你明白这个道理就好!”马虎说:“咱们还是想想办法如何救我大哥吧!”马蛟说:“朱捕头!这事还须你在大人面前给通融通融!”朱捕头说:“这个时候我还敢出面?那不是不打自招了吗?”马虎说:“朱捕头!我们马家给的你好处也不算少了,你可不能不讲义气见死不救呀!”朱捕头说:“我能帮什么忙呀?”

    马蛟说:“你什么忙都能帮,你最好到牢里见见我大哥让他不要着急,并转告大哥我们正在想办法救他,你还可以帮我们引见知县大人,帮我们把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其实这对你也有好处!”马虎说:“是啊,这事要是真的弄大了你能逃脱干系吗?”朱捕头说:“只要你们不露出我来兄弟倒是愿意帮忙!包括在牢里找个人说说!让他们关照着你大哥点!”马虎说:“这不得了!这才像是朋友!”朱捕头说:“好了,我走了!你们可千万别说我到这来过。”说着立起身就要走,马虎说:“等等!我们一会儿就去找你,得尽快想法见知县大人!”朱捕头想了想说:“那好吧!我会想法帮忙的!”马虎说:“还有,我们得想法见见大哥。”朱捕头说:“好说好说!”说完匆匆出门去了。

    马虎望着朱捕头的背影说:“哼!这种人拿银子的时候胆子比谁都大,真遇到事了胆子比谁都小,简直不可交!”马蛟说:“不可交也得交,眼下就用的着他!”马熊说:“他小子敢不仗义,说不定哪一天我一刀宰了他!”马虎说:“好了,咱们还是商量下拿多少银子吧!”马蛟说:“先拿一千两,不行再说。”马虎说:“一千两?这么多?!”马蛟说:“妄打官府的旗号可不是个小罪名!少了不行!”马熊抱怨说:“又要出银子!”马豹说:“要救大哥不出银子能行?”马虎考虑了下说:“好吧,一千两就一千两,一会儿咱们去见见大哥!”

    马虎等经朱捕头引见见了李牢头,马虎说:“我们想见见大哥还望李牢头成全!”说完从怀里拿出一锭银子递给李牢头说:“这是我等一点心意请李牢头笑纳!”李牢头见了银子眉开眼笑忙接过银子说:“这大牢里有规矩不能随便看望犯人,看在朱捕头份上就给你们个方便,不过时间可别太长了,不然传到大人耳朵里本牢头可担当不起!”马虎说:“多谢李牢头!请李牢头放心!我们和家兄说几句话就走。”李牢头说:“那你们随我来!”

    李牢头把马虎等人带到关押马龙的牢房前打开牢门说:“你们请吧!”马虎等进了牢房见了马龙,马虎说:“大哥!你受苦了!”马蛟等说:“大哥!!”马龙说:“你们来了!”马虎吩咐说:“快!给大爷倒酒!”马彪忙将酒壶打开倒了碗酒递给马龙说:“大爷!你请!”马龙接过酒碗一仰脖子一口气喝了进去。马彪接过酒碗重新倒满放在一边。

    马虎说:“没想到知县大人忽然翻脸不认人,让大哥受委屈了!”马蛟说:“其实大哥也不必烦恼,知县大人翻脸无非是想要些银子,我们回头给他就是。”马虎说:“大哥放心!我们准备去见知县大人,只要他肯放人我们出点银子不算什么。”马龙说:“哼!只怕知县大人的胃口有些大!你们可要忖着点劲儿。”马虎说:“大哥!为了救你出去多花点银子不算什么。”马龙说:“你们找朱捕头了吗?他什么态度?”马虎叹了口气说:“我们还没找他他倒先找我们来了,唯恐连累了他,嘱咐我们千万不能露出他来。”

    马龙愤愤的说:“我们的好酒好菜都喂了狗了!这个不懂交情的东西!”马虎说:“我看这人靠不住!”马蛟说:“还算不错,答应给引见了李牢头。”马龙说:“见李牢头还用他?出点银子就行了!”马彪端起酒碗说:“大爷!你再喝碗酒!”马龙接过酒碗又喝了一碗,马龙擦了擦嘴说:“真没想到知县大人会翻脸不认人!”马虎说:“大哥放心!我们就去找知县大人,大哥很快就会出去的。”

    马虎和马蛟来到县衙由朱捕头引到内衙门口,朱捕头说:“你们二人稍等,待我去通报一声!”马虎马蛟点点头立住身子,朱捕头进了内衙来到客厅前说:“禀大人!马虎和马蛟求见!”深湖知县说:“他们干什么来了?你就说大人我有事改日再说!”朱捕头说:“大人!他们二位在外面已等候多时了……。”深湖知县略微思索了下说:“那好吧,等会儿叫他们到书房回话。”朱捕头说:“是!大人!”

    朱捕头领着马虎马蛟来到书房门口,朱捕头在门前禀告说:“禀大人!马虎马蛟带到!”深湖知县说:“让他们进来吧!”朱捕头一挑帘说:“二位请!”马虎马蛟进了书房一拱手说:“小民参见知县大人!!”深湖知县不冷不热的说:“免礼!你们二位要见本县所为何事呀?”马虎说:“禀大人!我们是为家兄之事而来。”深湖知县说:“你家兄长所犯乃是冒充官府骗取钱财之罪,一旦结案呈报上去就是死罪!现你马家收取保护费的账单也已拿来,人证物证俱在本大人也爱莫能助呀。”马虎说:“大人!此事实实是几个家人所为,我家大哥并不知情,还望大人开恩。”

    深湖知县说:“家人所为?你马家老五带人到王老板家收取保护费时被刘青刘大侠撞见,此事你们马家难以自圆其说。”马虎从衣兜里拿出银票说:“大人!这是一点小意思请大人赏脸笑纳。”说着双手递了过去,知县接过银票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说:“你们马家老是让本县操心呀,你说你们算干什吃的?收的什么保护费?还打着官府的旗号,这不是往本县的脸上抹黑吗?你们开个妓院也就罢了,还强行拉客宰客,这样下去那还了得!我看你们马家还是适当收敛收敛为好,不要咄咄逼人到处点火,这样下去深湖县城岂不乱了套?”马虎说:“大人训示的是!我等谨遵大人均旨谨遵钧旨马上照办!大人尽管放心好了!”深湖知县说:“好了,你们下去吧!你大哥之事容本大人想想办法。”马虎说:“多谢大人开恩!”深湖知县挥挥手示意他们下去,马虎和马蛟一拱手退了出去,深湖知县望着马虎马蛟的背影捻着胡须得意的笑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