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人立起身子就往外走,小二说:“唉!各位!你们还没算帐呢!”赖皮狗说:“记上账吧!”小二说:“这位爷!我们是小本经营从不赊账。”
:“胡说!我就看见过你们赊账!怎么能说从不赊账?”
:“我们确实没有赊过账。”
:“你敢说没有?我要是说出个人在你们这赊过账你得免了我们的茶钱!”
:“我们确实从不赊账。”
:“我明明看见康老板就经常在你们这里赊账!你还敢耍赖!”
:“哦这……。”
:“你这什么这!你还敢说没赊过账?”
:“康员外是有人专门给他算账,也就一日半日的事,那算不上赊账。”
:“胡说!赊一会儿也得算是赊!你还敢嘴硬看我不打你的嘴!”
听见吵闹声掌柜的连忙出来说:“各位!各位!各位请息怒!我们小二年轻不懂事不要跟他一般见识。”赖皮狗说:“不看你们掌柜的面今天非教训教训你不可!”黄鼠狼趁人们不注意从柜台上抓了把瓜子放在衣兜里。螃蟹说:“下次你要再敢这样非砸了你这小茶馆不可!”刺猬说:“是该砸了!”掌柜的忙说:“各位请各位息怒,有什么事各位和我说!和我说!”赖皮狗说:“和你说就和你说!我们哥几个喝了你一壶茶,先记上账你看行不行?”螃蟹说:“不记也行反正没钱给你!”刺猬说:“记也白记!”掌柜的心里凉了半截说:“好说好说!今天各位的茶钱就免了!各位有什么事请先忙你们的去吧!请吧请吧!”赖皮狗说:“这还差不多!走吧哥儿们!”螃蟹一指小二说:“以后你加点小心!再敢慢待我们哥儿几个非操点操点你不可!”掌柜的说:“各位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各位走好!”
赖皮狗等出了茶馆,刺猬问说:“咱们到哪去?”黄鼠狼说:“不是说好了,找个僻静地方……。”赖皮狗说:“对!咱们就到小街小巷走走看!”
赖皮狗等走到一条小巷迎面看见个卖菜的就走了过去,赖皮狗说:“卖菜的!过来!”邸老四说:“这位爷,你买菜?”赖皮狗说:“买什么菜?拿钱!”邸老四不解的问:“这位爷!我们是乡下来的不懂规矩,不知是拿什么钱?”螃蟹说:“拿保护费!”邸老四还是不明白又问:“什么保护费?”螃蟹说:“保护费就是保护费!你少罗嗦快拿钱!”黄鼠狼说:“是啊!你罗嗦什么?!乡巴佬!”邸老四说:“怎么以前来城里卖菜没听说过拿保护费?”赖皮狗说:“以后你就听说了!快拿钱!”刺猬说:“快拿钱!”邸老四没法只得从衣袋里摸出几文钱说:“我们才开张就卖了这么几个钱,你们拿去吧!”赖皮狗接过钱看了看说:“就这么几个钱?你打发小孩子呀!”邸老四说:“我就卖了这几个钱全给你们了,不行你们就拿点菜走。”赖皮狗一瞪眼说:“我们拿菜干什么?我们要的是钱!”刺猬说:“混蛋!拿菜能去换酒喝吗?”邸老四无奈的说:“我真的就卖了这几个钱!”赖皮狗上前揪住邸老四说:“你这家伙想耍赖是不是?要讲耍赖你还差一大截子呢!”
铁蛋见癞皮狗揪住他爹就急了,上前推了赖皮狗一把说:“你住手!不许揪我爹!”铁蛋用的力大了些赖皮狗倒退了几步身子没站稳摔倒在地上,赖皮狗跳起来说:“好你个小东西!竟敢无理!”螃蟹说:“好小子!你敢打人?你不要命了!”说着几个人就要上手,邸老四连忙护住铁蛋说:“各位爷!各位爷!他还是个孩子不懂事,你们就饶了他吧!”刺猬说:“不行!他敢在我们哥儿几个的地盘上撒野这还了得!今天非教训教训他不可!”说着上手推开老四照着铁蛋就打,螃蟹等也都上了手,铁蛋毫无惧色和赖皮狗等打在一起。
邸老四吓坏了连忙护住铁蛋说:“各位爷抬抬手!饶了他吧!”螃蟹将邸老四推了个趔趄揪住铁蛋就打,铁蛋勃然大怒看准螃蟹就是一拳将螃蟹打了个跟头,疼得螃蟹捂着肚子呲牙咧嘴不住的呻吟。刺猬大怒冲着铁蛋一掌打来铁蛋一低头躲过,刺猬一巴掌打在赖皮狗脸上,赖皮狗疼得“唉哟”了一声。
螃蟹爬起来说:“好家伙!这小兔崽子还有点劲!”说着又冲了过来,邸老四连忙拦住说:“你就饶了这孩子吧!”螃蟹不干还想上手被邸老四拉住。
何老三正在街上走着,远远看见一条小胡同里几个人围着个小孩打连忙走过去大喝一声说:“住手!”赖皮狗等一愣看见何老三走过来都吃了一惊连忙住手。
何老三来到跟前说:“你们几个人围着个孩子打太不像话了!这是怎么回事?”邸老四说:“这位好汉爷!你来评评理!我们父俩来城里卖菜,他们向我们要保护费,我把卖得几文钱全给了他们他们还不干,没说几句话就打起我们来了!”何老三说:“我就知道你们几个不干好事,你们算是个干什么吃的?几个地痞无赖也收保护费你们好大的胆!”赖皮狗吓得不知所措,刺猬不服气说:“我们后面有县衙里的李大差官老爷!你小子敢挡横……!”话没说完被何老三一脚踩出一丈多远,刺猬重重摔倒在地上“唉哟”不止。赖皮狗等吓的愣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何老三说:“哪里来的什么李大差官老爷?纯粹胡说八道!还不快滚!”赖皮狗等象是得了圣旨连忙扶起刺猬溜走了。
铁蛋拣起散在地上的几个钱,邸老四连忙给何老三磕头说:“多谢好汉爷相救!”何老三扶起邸老四说:“这位大哥不必如此,路见不平拔刀相助乃是江湖规矩!”邸老四说:“不知好汉爷尊姓大名?”何老三说:“我是个打鱼的,何家庄的何老三!”邸老四说:“原来是何氏三杰何三爷!小人早就知道何三爷的大名只是没见过,因此不认得何三爷,还请何三爷原谅!”何老三说:“没什么,这位大哥是哪个村的?”邸老四说:“我是邸家庄的邸老四,这是我儿子铁蛋。”何老三看了看铁蛋问:“今年几岁了?”铁蛋说:“十二岁!”何老三拍了拍铁蛋的肩膀说:“这孩子还行,几个大人围着你打却毫无惧色!行!”铁蛋说:“我不怕他们!”何老三说:“好样的!长大了一定有出息!有时间走到湖边找我玩儿去。”铁蛋说:“唉!”
马家兄弟正在赌馆后院客厅坐着喝茶,马彪走进来说:“禀大爷!小人找的两个拳师到了。”马龙说:“现在哪里?”马彪说:“在前面歇着呢!”马龙问:“这两个人功夫怎么样?”马彪说:“一个是济州的铁臂猿薛涛,一个是兖州的霹雳掌徐霸,这两个人功夫都十分了得,在江湖上都有些名气。”马龙说:“来干什么活都和他们说清了?”马彪说:“说清了,看家护院教授武功。”马虎说:“报酬怎么说的?”马彪说:“和姜力一样年酬金三百两银子。”马蛟说:“这一年就是六百两银子可是个数呀!”马彪说:“三爷!少了人家不来没办法呀!”马龙说:“真有功夫也行,就怕和姜力一样徒有虚名。”马虎说:“咱不怕!到时候是骡子是马拉出来遛遛!看着行咱继续用,看着不行咱马上让他走人!”马龙说:“这倒也是,那就请他们进来吧!”马彪说:“是!大爷!”马彪出去叫人。
工夫不大马彪领着两个拳师走了进来,马彪一指马龙等人说:“这是我家马大爷!马二爷!马三爷和马五爷!”薛涛和徐霸冲着马龙等人一一拱手,马龙等也拱拱手,马彪介绍说:“这位是济州薛涛薛师傅,江湖人称铁臂猿。这位是兖州徐霸徐师傅,江湖人称霹雳手。”马龙说:“两位师傅请坐!看茶!”薛涛和徐霸坐下,家人倒茶后退下。马龙说:“听说两位师傅功夫都十分了得马某心里十分高兴,马家既有地产又有买卖出人头地树大招风,非常需要二位这样的高手,二位来后马家安全有了保障,也能教我们伙计一些功夫,只要二位能够胜任报酬吗一定从优!”薛涛说:“马大爷,我二人闯荡江湖多年,虽不敢说天下无敌却也是江湖上数的着的人,估计看家护院教授功夫这些事还能对付得了。”徐霸说:“马大爷!你大可放心!有我们二位在料然无妨!”马龙说:“这就好,有你们二位这几句话我就放心了!马彪!一会儿摆酒为二位师傅接风!”马彪说:“是!大爷!”
刘青正在书房歇着,刘永走进来说:“师父!邸家置办地产的事已经办妥。”刘青说:“哦,快说说看!”刘永说:“一共买了两块共计三百八十六亩,共花费近四千两银子,剩下的银子已交给邸夫人。”刘青问:“地在什么位置?风水可好?”刘永说:“新买的地都挨着邸家庄,请风水先生看了说风水都很好。”刘青说:“好!这样一来邸家连同钱秀才退回来的一百亩地一共将近五顷地,在深湖也算是数的着的人家了,邸家的房子收拾了下吗?”刘永说:“收拾好了!家具都搬回里去了,又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刘青点点头说:“这样好,邸夫人什么时候想回去看看马上就能住人。”刘永说:“师父放心好了,马上就能住人。”刘青说:“这我就放心了。”刘永说:“师父!还有件事忘了和你说。”刘青说:“什么事?”刘永说:“明天翠英姑娘和小虎想到坟上烧纸上香。”刘青说:“你不说我差点把这事给忘了,明天我有点事不能亲往,就由你和陆南陪着他们一起去,你们要替我祭奠下黄老汉。”刘永说:“是!师父!”刘青说:“好吧,你去吧!”刘永说:“是!师父!”刘永退了出去。
第二天一清早,翠英和小虎坐着车,刘永和陆南骑着马陪着出了村奔湖边而去。
来到湖边黄老汉墓地,翠英小虎摆上祭品上了香点燃了纸钱,刘永陆南也上了香,黄老汉的坟就在出事地点附近,翠英睹物思人触景伤情往事如昨浮现在眼前,想起好端端一家人落得家破人亡,又想起和父亲仓皇出逃背井离乡,好不容易逃脱虎口却又祸从天降父亲被撞死他乡,不由肝肠欲断悲痛欲绝。小虎也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刘永陆南也不由得心酸落泪。
这时大路上走过来几骑马,来者正是马龙等人,马龙在马上看见翠英等人在坟前啼哭不由勃然大怒催马来到近前说:“一个穷要饭的糟老头子!自己跌了个跟头撞死了还想诬赖我们马家,真真可恨可恼!那爱管闲事的刘青把这糟老头子埋在这湖边,分明是在给我们马家难看!”马虎说:“是啊!把那曾诬告我们马家的穷要饭的埋在这深湖边大道旁,分明是在我们马家的眼珠子里钉钉子!”马龙说:“我每次路过这里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小虎回过头看见马龙等人不由得怒火中烧,咬着牙攥着拳怒视着马龙等人,马龙看见小虎说:“你们瞧见没有?那小兔崽子还冲咱们咬牙呢!”马虎说:“一个小穷光蛋也敢对咱们马家这样?真是反了!反了!”小虎猛的立起来说:“是你们撞死了我爷爷!你们还我爷爷!”翠英也回过头怒视着马龙等人。马虎说:“你跟谁要爷爷?你爷爷是自己跌在地上摔死的,与我们马家什么相干?!”
翠英愤怒地站起身来说:“我爹明明是被你们马家纵马撞死!你们是赖不掉的!”马虎说:“你爹是怎么死的知县大人已有明断,你不要恶口伤人污我们马家清白!”翠英斥责说:“住口!谁不知道你们马家使了银子买通了官府!你们马家无恶不作谋财害人还敢讲清白二字?”马龙说:“这丫头长得还真是有点勾人魂,让大爷我想恼恼不起来,虽说你想和我们马家做对,可马大爷我心慈面软菩萨心肠不和你一般见识,这样吧,我马大爷不计前嫌不计门户,就可怜可怜你这个穷要饭的,收你做个小妾同享富贵你意下如何?”
翠英怒不可遏怒斥说:“你住口!你这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杀父之仇不共戴天!我恨不得将你们马家五虎一个个撕成碎片!我们还没找你马家算帐呢,你还竟敢痴心妄想白日做梦!呸!”马虎说:“你这个不识抬举的穷要饭的!我大哥看上你是你的福分,你别给脸不要脸!”马彪说:“是啊!你别不识抬举呀!”马龙说:“穷美人!我们马家腰缠万贯神通广大,和我们马家作对没有好下场!乖乖的跟我马大爷走才是出路!”翠英说:“你休想!谁稀罕你们那臭钱!你们要是还有一点点人味就快走开!别打扰我们祭奠先人!”马龙说:“唉!穷美人!你别赶我们走啊!这不年不节的你烧的什么纸啊?”翠英说:“今天是家父六七祭日,你不要再胡说八道了!快滚开!”小虎说:“你们滚!”马龙说:“好小子!小小年纪竟敢出口不逊!来呀!给我教训教训这小子!”众家丁就想动手,刘永大喝一声说:“你们哪个敢动?!”陆南也大喝一声:“哪个敢撒野?!”众家丁知道二人厉害谁也不敢向前。马龙看了薛涛一眼说:“薛师傅!这回就看你的了!”薛涛下马走上前也不答话直奔刘永而来。
刘永看着眼生便问:“来者何人?”薛涛傲慢的说:“先过三招再通名不迟!”说着出拳就打,刘永出掌挡挂,薛涛一连就是十几拳用力颇猛,刘永从容挂挡逼住薛涛。薛涛沉不住气一拳快似一拳又是一连十几拳,刘永为探对方拳路只是档挂并未出招。马龙一看以为刘永招架不住便一挥手说:“给我上!”马彪等跳下马一拥而上陆南上前挡住,马彪等仗着人多围住陆南,陆南沉着应付几下就踢倒几个马家家丁,小虎挺身护住姑姑。
刘永摸清了薛涛的拳路开始进攻,刘永连发两掌击中薛涛,薛涛后退了几步说:“好小伙子!有点力气!”说完又冲了上来和刘永打在一处。刘永边打边说:“现在可以通报姓名了吧!”薛涛说:“在下济州薛涛,江湖人称铁臂猿!”刘永质问说:“既为江湖中人为何助纣为孽?”薛涛说:“这年头有奶就是娘,谁给银子咱就给谁卖命!”刘永说:“哼!这等品位还敢妄称是江湖中人?”薛涛说:“废话少说!看拳!”
小虎趁乱从衣兜里掏出练功用的鹅卵石对准马上的马龙就是一下,马龙正注视薛涛和刘永过招不曾防备,石子正中马龙的脑门,马龙“唉哟”了一声从马上掉了下去,马龙摔倒在地上用手一摸满脸是血。马虎连忙下马来到马龙身边将马龙扶起说:“大哥!你怎么样?”马龙说:“这小兔崽子……!不要管我!快快把他给我抓住!”马虎咬牙切齿直奔小虎而去,陆南看见纵身跃起一脚将马虎踩倒在地。
有两个家丁趁机来抓翠英,小虎拦住手脚并用护住姑姑,又有两个家丁冲了过来,陆南早到一拳一个将两个家丁打倒在地。
何老三正在船上歇着,一伙计说:“三爷快看!那边怎么回事?”何老三顺着伙计指的方向看去,见湖边打了起来忙说:“快上岸看看!”伙计连忙向岸上划去。
刘永施展神威连连得手,薛涛挨了几拳又连着挨了几脚身子晃了几晃差点倒地。
何老三带着几个伙计跑了过来,马虎看见何老三吓了一跳连忙对马龙说:“大哥快看!何家过来了!”马龙吃一惊忙说:“快走!”马龙马虎慌忙上了马,马虎对家丁们说:“快!快撤!”说着抽了马两鞭子,那马飞也似的跑了起来,众家丁掉头就跑,薛涛一看正好就坡下驴跟着撒腿就跑。
刘永陆南看何老三来了连忙迎上去一抱拳说:“何三爷来了!!”何老三说:“怎么让他们跑了?”刘永说:“那马龙见何三爷来了怎敢不跑?”何老三走到翠英面前问:“你没事吧?”翠英说:“有刘爷陆爷在我没事,你怎么来了?”何老三说:“我正在船上,伙计们看见这里打了起来我们就过来了!”何老三看见坟前的烧纸说:“哦!你们是来给老爷子烧纸啊!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说着走到坟前说:“我也给老人家上柱香!”刘永递过一柱香,何老三点着插在坟前,给黄老汉磕了个头拜了几拜,何老三立起身看见翠英还在流泪说:“行了!已经给老人家烧了纸上了香,就别再哭了!”翠英低头不语,何老三说:“好了!好了!今天中午你们就别走了!咱们一起到船上吃顿饭。”翠英点点头,何老三说:“那咱们就走吧!”翠英望着坟看了几眼就拉着小虎上车去了,刘永和陆南拉着马跟着何老三步行,一行人向湖边走去。
到了湖边,何老三对伙计说:“你们去个人,到饭馆里弄点酒和牛肉!”一伙计说:“是!三爷!”伙计说着到饭馆里去了。何老三说:“咱们上船吧!”翠英等上了船,伙计弄了两坛酒和一大包牛肉也上了船,小船向湖里划去。
何老三问:“今天是怎么回事?”刘永说:“今天我们陪翠英姑娘和小虎来烧纸,马龙等从城里回村路过这,是马龙先挑起事端的。”何老三说:“今天马家怎么如此大胆?他们是不是请了高人?”刘永说:“何三爷猜对了!我和那人交了手。”何老三问:“那人是哪的?叫什么名字?”刘永说:“他说是济州人,名字叫薛涛人称铁臂猿。”何老三说:“铁臂猿薛涛……,这个名字好像听说过,你看他武功如何?”刘永说:“倒也有些功夫,力量不小。”何老三说:“看来马家是真的想在深湖称霸了,不过有咱们这一帮人在他们休想得逞!”刘永说:“何三爷说得对!”陆南说:“谈何容易!”刘永说:“是啊!马龙今天就已挨了一下!”何老三问:“马龙挨了打?怎么回事?”陆南说:“双方混战时小虎发了一镖,击中了马龙的头部,马龙当场栽下马去!”何老三说:“打得好!小虎!有你的!”小虎说:“不是镖!”说着从衣兜里掏出一块鹅卵石说:“是这个,我们平时练功用的!”何老三拿过去看了看说:“这也行,这也够他受得了!”何家伙计倒好酒,何老三端起酒碗说:“咱们这第一碗酒就先敬黄老先生!”刘永陆南等点点头,何老三等将酒倒入湖中。
王义正在家中坐着喝茶,看见儿子王栋想出门便问:“你要到哪去?”王栋说:“我想到刘辉家去。”
:“不行!今后少到那去!”
:“这是昨天我和刘辉说好了的!”
:“说好了的也不许去!”
:“为什么?”
:“刘家什么都好就是一条不喜欢官府,这不喜欢官府将来还有什么出息?你还是在家里好好读书,将来考个一官半职也好光宗耀祖!”
:“爹!我真的和刘辉说好了,要是不去那多不好?刘辉该说我不守信用了。”
王义不耐烦的说:“小孩子家懂得什么!守的什么信用?真是的!我说不能去就不能去!快去读书吧!”
:“爹……!”王栋想坚持。
王义厉声说:“怎么?我的话你也敢不听!你要真敢不听看我今天不打断你的腿!”王栋不敢再说什么不高兴的走了出去。王夫人走过来说:“老爷!孩子们在一块玩儿玩儿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何必这样认真呢?”王义说:“你不知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王栋经常和他们在一起难免受他们的影响,对仕途也就不感兴趣了,读书也就不上心了还有什么希望?他刘家不要紧,刘家出了多少官了?远的不说他爷爷还曾在兵部任职呢!至今他刘家大院的门口还写着‘刘府’两个大字!,咱王家可就不行了,这祖祖辈辈没一个当官的,多没劲!”王夫人说:“这当官的事可不是想当就能当的。”王义说:“那你不想就更当不成了!”王夫人说:“老爷!刚才你不让栋儿到刘家去,我看你这一阵子也很少到刘家去了,这里边是不是有什么事啊?”王义一拧脖子没说话。
王夫人说:“老爷!刘家和咱王家可不是一两辈的交情了,刘家对咱王家可算得上是天高地厚呀!咱这房子咱这地可都是刘家给的,咱王家有今天可全凭着刘家呀!这些整个深湖县谁不清楚?咱们可不能做对不住刘家的事!”
:“这我知道,可咱总不能见他刘青和官府做对咱也就跟着和官府做对吧?咱跟着他去得罪官府那还有好?”
:“刘大哥为人正派狭义心肠,他不喜欢官府自有他的道理。”
:“他再有道理咱也不能跟着他去得罪官府!”
:“咱不得罪官府不要紧,咱可不能和刘家远了。”
:“他刘家既然公开和官府作对,咱不能和他远了也不能和他太近了,官府惹不起刘家可惹得起咱!刘大哥也真是,为了一个素不相识的苏州人值得和官府过不去吗?值得和马家过不去吗?值得花费几千两银子买孝子为那老头出殡吗?你那是给谁看?那可不只是给马家看,那明明也是给官府看的吗!这傻子也能看得出来!你想那知县大人能高兴吗?俗话说得好,穷不和富斗民不和官斗,刘家过去作过官可现在也是平民百姓呀,你老和官斗能斗出好来?那县太爷可正睁大眼睛看着谁和刘家来往呢!你信不信?”
:“马家撞死了人不但不管还抢人家姑娘,这是伤天害理的事啊!刘大哥应该管,何老三他们不是也出头了?”
:“该管?该管的事多了他姓刘的能管得过来?那是官府的事嘛!刘大哥呈的什么能?!”
:“官府要是主持公道还用的着刘大哥出头吗?”
王义一瞪眼说:“你还老向着他说,老这样和官府过不去早晚会吃亏的!”王夫人说:“不是我向着他说,理在那呢!还有啊老爷!咱买邸家地的事我总觉得有些不妥,你听说了吗?钱秀才买的邸家那一百亩地已经给邸家退回去了,刘大哥还帮着邸家新买了三顷多地。”王义说:“听说了,他到马家赌馆去了一趟和马家赌了两把,赢回了邸家输的房子还赢了马家不少银子,他就是用这银子给邸家买的地。”王夫人说:“刘大哥就是行,马家赌馆不知已害了多少人了,刘大哥就该到马家赌馆去,看他马家还敢不敢开赌馆害人!”王义说:“我看你也快爱管闲事了!”王夫人说:“老爷!不是我爱管闲事,咱和邸家是亲戚,外人都把买邸家的地退了回去,咱……。”王义打断夫人的话说:“这事你不要再提了!反正不是咱找得他。”王夫人说:“老爷,不管谁找的谁,咱和邸家总是亲戚,再说买邸家的地老爷到底出了多少银子?我怎么听人们风言风雨的说咱家出的银子少啊?那样可就更说不过去了!”王义不耐烦地说:“这事不用你管,反正是他找得我要卖地,价钱也是他定的于咱们无关!这事没什么不妥的!”王夫人叹了口气没再说什么。
马龙等逃回到马家庄马家大院下了马,马龙用手捂着头满脸是血马虎说:“快!快给大爷包扎一下!”马虎和马彪扶着马龙进了客厅坐下,家丁连忙拿了白布给马龙包扎,马龙咬牙切齿的说:“这小兔崽子!有朝一日看我不把你撕成碎片……!”马虎说:“大哥!这镖是那小兔崽子打的?”马龙说:“不是镖是块石头,要是镖大哥我今天可就完了!”马彪说:“不会的!大爷福大命大造化大不会有事的!”马虎说:“好小兔崽子!竟敢暗器伤人!这笔帐非和他好好算算不可!”马龙说:“此仇不报马某誓不为人!”薛涛进了屋子,马龙说:“薛师傅请坐!”薛涛坐下说:“马大爷!今天眼看那小子快挺不住了,你们要是再坚持一会儿薛某非把那小子打爬下不可!”
马龙摇摇头说:“薛师傅!不走不行啊!你没看见他们的援兵到了?再不走就麻烦了!”薛涛说:“原来是这样,怪不得你们看见湖边有人来就赶紧拿腿了。”马龙说:“薛师傅!这没什么,来日方长吗!有的是你大显身手的机会!”薛涛说:“今日那两个年轻人是谁?身手还算行?”马虎说:“那两个年轻人是本县刘家庄刘青的徒弟。”薛涛大吃一惊说:“刘青……?就是深湖大侠乾坤剑客刘青?”马龙说:“对!就是他!”薛涛说:“哦!原来那二位是刘大侠的高徒!怪不得年纪轻轻的身手那么好!”马龙说:“薛师傅,你和徐师傅一个在城里一个在乡下,一两个月或半年一换这样待不烦,城里就是几处买卖,这里就是这个大院,还望薛师傅尽心尽责不出差错。”薛涛说:“马大爷但请放心!有我薛某人在决出不了差错!”马龙说:“好!痛快!一会儿我要和薛师傅好好喝几杯!”
邸夫人正在屋里拾掇衣服等物喊了声:“玉琴!”玉琴应了声走了过来问:“娘!有事吗?”邸夫人说:“玉琴!刘老爷给咱家赎回了房子和地,还给咱家新买了三顷多地,如今家里也已拾掇好了咱们也该回去看看了。”玉琴听了低下头没说什么,邸夫人说:“玉琴!我知道你和刘辉整天胳膊不离腿的一时分不开,不过咱家既然有了房子和地你没过门前总不能老在这里住着。”玉琴低着头仍不作声,邸夫人说:“玉琴!你别发愁咱们先回去,过几天你想他们了再回来住一阵子不就行了?再说还有兴儿呢,他和刘辉小虎他们也是整天在一起,一下子不好分开,这的被褥咱就不动了,到时候你们什么时候想来就来住一阵,这样总可以了吧?”玉琴点了点头。邸夫人说:“好了,我去和刘老爷他们说一声,一会儿你也要和刘辉他们说一声。”玉琴又点了点头说:“好吧。”邸夫人出了屋子到刘青住的院子里走去。
玉琴想去找刘辉走到门口又转身回去眼里含着泪花。刘辉走进院子喊了声:“玉琴!”就朝屋里走去,玉琴听见喊声连忙用袖子擦了擦眼泪,刘辉进了屋说:“玉琴你怎么还没出去?大家都等着你呢!”玉琴说:“我有点事晚了点。”刘辉看见玉琴的情绪有点不对劲便问:“你怎么了?身体不舒服?”玉琴摇摇头,刘辉说:“是不是有的家人对你不尊重?那你只管说是谁!”玉琴说:“不是,你别瞎猜!刘家的人对我都好!”刘辉感到有些纳闷的问:“那你今天是怎么了?”玉琴说:“我娘说我们……我们……。”刘辉着急的问:“你娘说出什么事了?”玉琴说:“没出什么事,我娘说我们要走了。”
:“要走?到哪去?”
:“回家去。”.
:“回家去?那怎么能行呢?你娘要是想家她一个人走行了,你和邸兴就住这得了!”
:“那怎么行呢?我舍不得离开你也舍不得离开娘。”
:“那可就麻烦了!那你们就谁也别走了!再说邸兴走了还怎么练功呢?我想我姐和小虎他们也不会同意你们走的!”
:“都不走那怎么行?”
:“怎么不行?琳哥他们不就住在这了?”
玉琴说:“琳哥他们家的房子和地都没了,那不一样。”刘辉说:“那可怎么办?邸兴要是走了也就没法坚持练功了,练功就怕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了。”玉琴低着头没说话。
邸夫人来到刘青夫妇住的院子里,家人看见连忙挑帘说:“邸夫人到!”邸夫人进了屋子,刘夫人连忙迎过来说:“邸夫人过来了!快里边坐!小凤!给邸夫人倒茶!”小凤说:“唉!”邸夫人坐下,小凤倒好茶说:“邸夫人!请用茶!”邸夫人点点头说:“刘夫人!邸家承蒙刘老爷和夫人关照赎回了房子和地,刘老爷还给我家新买了四顷来地,邸家能绝处逢生全赖刘老爷鼎力扶持!”刘夫人说:“理当的!再说都是一家人了还客气什么!”邸夫人说:“刘夫人!如今家里已拾掇好了我想带孩子们回去看看。”刘夫人说:“唉哟!邸夫人着什么急呀?等住一阵子再说吧!”邸夫人说:“唉,穷家难舍吗!这心里也是老惦记着!一会儿我去向老太太辞个行就准备走。”刘夫人说:“这么急呀!要我说过两天再说吧!再说孩子们在一起住惯了恐怕也一时难以割舍。”邸夫人说:“是这样,不过这好办,过几天我们再回来。”刘夫人说:“那也好,一会儿我让他们套辆车去送你们!”刘夫人说着冲屋外喊道:“来人!”家人进了屋说:“夫人有什么吩咐?”刘夫人说:“你到后面说一声!让他们套辆车去送邸夫人回家,你再去看看肖强杜鹏他们谁在?去个人送邸夫人。”家人说:“是!夫人!”说完退了出去。
邸夫人立起身来说:“刘夫人!刘老爷不在家回头麻烦你给他说一声。”刘夫人也立起身说:“好吧!”邸夫人说:“我去到老太太那辞个行。”刘夫人说:“我陪你去。”邸夫人和刘夫人出了屋子到老太太住的院子走去。
邸夫人和刘夫人进了老太太的院子,家人看见连忙喊了声:“刘夫人邸夫人到!”小芳听见连忙迎出来说:“给刘夫人邸夫人请安!”刘夫人说:“罢了!”小芳挑起门帘刘夫人和邸夫人进了屋子,翠英迎过来说:“刘夫人邸夫人过来了!”刘夫人邸夫人点了点头,邸夫人说:“翠英姑娘也在这!”翠英点点头,刘夫人和邸夫人走过去给老太太道了个万福说:“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笑着说:“罢了!快坐吧!”刘夫人和邸夫人坐下,刘夫人说:“老太太!邸夫人要走特来向老太太辞行。”老太太说:“唉呀!着什么急呀?才住了几天就想走?”邸夫人说:“眼看就要过麦了,家里七事八事的得回去看看。”老太太说:“这倒是,不过你这一走少了个跟我解闷的。”邸夫人说:“老太太!我会常来看你的!”老太太说:“你们得常来才行,不然我会想你们的,我看这样吧,你们住的那个院子就给你们留着,等我想你们了就把你们接来住一阵子。”刘夫人说:“我也是这么想的。”邸夫人说:“谢谢老太太关照!”这时家人喊道:“赵夫人到!”小芳忙迎过去挑帘说:“赵夫人!就差你了!”赵夫人说:“这不是来了吗?”赵夫人进了屋子给老太太道了个万福说:“给老太太请安!”老太太说:“罢了!”邸夫人说:“赵夫人来的正好,不然一会儿还要到你那和你辞行呢?”赵夫人说:“怎么?才住熟了就要走啊?恐怕老太太和我们都舍不得你走呢!”老太太说:“谁不说呢!”说着看了小芳一眼说:“小芳!一会儿你给我和赵夫人准备点礼物,刘夫人的咱们就不管了让她自己准备去。”小芳说:“唉!”翠英说:“老太太偏心眼!”老太太笑着说:“翠英姑娘说对了,我这个人就是有点偏心眼。”大家也都笑了。
小虎等正在后花园练功,小虎停住手问:“邸兴!你姐他们怎么还不来?”邸兴说:“谁知道呢?”小虎说:“咱们去看看他们。”邸兴说:“行!”说着两人就往邸兴住的院子跑,一进院小虎就喊:“辉哥!玉琴姐!你们在干什么?怎么还不去练功?”说着进了屋子,小虎一看两人都不高兴便问:“你俩吵架了?”刘辉说:“没有。”小虎说:“那你们俩怎么都不高兴?”刘辉说:“玉琴邸兴他们要走了。”小虎说:“真的?”刘辉点点头,邸兴说:“真的?我怎么不知道?我不走!要走你们走吧!”玉琴说:“那怎么行?”邸兴说:“我走了怎么练功?怎么和小虎他们一块儿玩?我决定不走了!”小虎说:“对!邸兴!你就别走了,咱们一起玩儿一起练功多好?!”邸兴说:“是啊!姐!不行就让咱娘自己回去吧!你也别回去了。”玉琴说:“让咱娘一个人孤零零的回去可不行!咱们先跟娘一块儿回去,想回来了再回来。”邸兴说:“回去了我怎么练功呀?”玉琴说:“回去了照常能练功,你真能忍心离开咱娘?”邸兴张了张嘴没说出什么来。
月梅和赵琳走了进来,月梅说:“怎么连叫人的也回不去了?这是怎么回事?”刘辉说:“姐!琳哥!玉琴他们要走了。”月梅说:“啊!怎么这么快就要走?你们住些日子再走吧!”玉琴说:“我娘已经决定要走了。”月梅拉住玉琴的手说:“我可真舍不得你们走啊!”玉琴说:“月梅姐!我也舍不得你们呀!”邸夫人和翠英小萍进了屋子,邸夫人说:“玉琴!咱们上车去吧!车在门外等着呢!”玉琴没说什么默默的往外走,邸夫人拿起包袱翠英连忙走过来拿过包袱说:“我来!”小萍说:“还是我来!”翠英说:“都一样!”翠英背起包袱出了屋子。
人们跟着邸夫人出了小院,刘夫人赵夫人肖强等已在车边等侯,刘夫人说:“看怎么样?我说孩子们也难以割舍不是?这不都来了。”邸夫人说:“是啊!不行过几天我们再回来!”邸夫人正要上车看见老太太跟小芳立在自己院子门口,邸夫人连忙走过去,刘夫人等也都跟了过去,邸夫人说:“唉哟!我可不敢劳驾老太太亲自来送!”老太太说:“咱们在一起呆得好又是亲戚了理当送送。”邸夫人说:“老太太!我们可真的担当不起!要这样我们可就不敢再来了!”老太太说:“瞧你说的,你不来我们去车接你。”大家都笑了。
邸夫人说:“玉琴!咱们快上车吧!”玉琴看了看刘辉月梅等人,刘辉说:“过两天你们就回来!”玉琴苦笑了一下没说什么,玉琴走到老太太跟前施礼说:“奶奶!我们走了。”老太太拉住玉琴的手说:“孩子!我真舍不得你们走啊!你可要常来看我!”玉琴说:“奶奶!我会常来看你的!”玉琴又跟刘夫人赵夫人一一施礼,刘夫人拉住玉琴的手看了又看说:“玉琴!你看人们都舍不得你走,你住的院子就给你留着啦,什么时候想来就捎个信来,我们去车接你。”玉琴点点头转身上车,邸夫人挑起车帘挥手和大家道别,老太太等也挥手向邸夫人等道别。
马车动了,玉琴眼里含着泪花低着头不敢看人们,邸兴冲着小虎等一个劲地挥手。
刘夫人赵夫人等送到大门口,刘辉等跟着车一直出了村。玉琴探出头向刘辉挥了挥手意思是说别送了,刘辉等又送了一程才止住步子并不停的向玉琴等挥手,一直等车子走得很远了刘辉等才住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