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鸡飞蛋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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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赖皮狗等气冲冲的来到另一家杂货铺,小二看见连忙招呼说:“各位里边请!各位要点什么?”赖皮狗大声说:“我们来要钱!”小二吃惊的问:“要钱?要什么钱?”螃蟹说:“要铜钱!”说着晃了晃脖子上挂着的铜钱。

    掌柜的以为是要饭的拿出两个铜钱说:“给!”黄鼠狼一看大怒打了掌柜的一巴掌,掌柜手中的铜钱被打落在地,黄鼠狼说:“就给俩钱?你当爷们是要饭的?!”

    掌柜的说:“嫌少不要不要紧,你们凭什么打人?”螃蟹说:“就凭你给的钱少!”赖皮狗说:“把爷们看成是要饭的了就该打你!”掌柜的争辩说:“你们不是要饭的,可我也不欠你们钱呀?”赖皮狗说:“你听清楚了!爷们是来要保护费的!”掌柜的说:“要保护费?这可从来没听说过!”黄鼠狼说:“没听说过?这不给你说了吗!快拿钱!”掌柜的说:“你们要钱得有个名头呀!我们不能凭白无故的出钱呀!”赖皮狗说:“刚才不是说了吗?要的是保护费!你没长耳朵吗?!”

    掌柜的耐住性子说:“你们保护什么?你得说清楚呀!”螃蟹说:“我们就是要钱,别的什么也不管!”刺猬说:“不给钱就砸你的店!”掌柜的说:“你们要什么保护费?这不是要抢明火吗?!”螃蟹说:“不给钱就抢你的明火!”赖皮狗瞪着眼说:“你少罗嗦!快拿钱!”刺猬说:“你利索点!”掌柜的说:“这青天白日的你们就抢明火,你们就不怕王法吗?!你们就不怕官府吗?!”赖皮狗说:“王法?官府?实话告诉你吧!我们的头就是官府里的李大差官老爷!”掌柜的吃了一惊说:“啊!这衙门里的人也抢开明火了?这成什么世道了!”赖皮狗催促说:“你少废话!快拿钱吧!我们还忙着呢没时间和你扯淡!”

    掌柜的没办法只好拿出二十几个钱说:“这是今天卖的钱你们全拿走吧!”黄鼠狼说:“就这么点?”掌柜的说:“我这是小本经营不是大买卖,再加上这一阵生意萧条卖不了多少钱!”螃蟹一瞪眼说:“不行!这也太少了!再拿点!”赖皮狗恫吓说:“你快点!老子早等的不耐烦了!再不拿老子砸了你的狗店!”掌柜的说:“你们睁开眼看看我这店里有值钱的东西吗?都是些盆盆罐罐捣蒜槌擀面杖什么的,我把卖的钱全给你们了还不行?”赖皮狗说:“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

    刺猬悄悄走到赖皮狗身边小声说:“要我说咱见好就收吧,够吃两顿就得了!”赖皮狗一拧脖子说:“不行!这小子太抠门儿了!”黄鼠狼说:“你拿还是不拿?不然我们可要动手了!”掌柜的说:“唉呀!我不是不拿,我实在是小本经营没钱了?”螃蟹一把揪住掌柜的说:“好小子!你想耍滑头!办不到!”说着举拳就打,黄鼠狼等也上了手。螃蟹边打边说:“我让你没钱……!”掌柜的一边挣扎一边说:“你们讲不讲理?!”黄鼠狼说:“我让你不给钱!”说着又打,掌柜的大声喊道:“你们干什么?!你们这帮强盗!”小二连忙挡住赖皮狗等人。

    双方正闹得不可开交,马豹带着几个家丁走了进来,马豹厉声问:“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这么热闹?”赖皮狗等都停住手,掌柜的说:“这位爷!你来评评理……。”螃蟹说:“谁也管不了这个事!你就死了心吧!”说完又要打,马豹说:“等等!你是谁?说话这么大的口气!谁也管不了?马五爷我就想管管这事!你住手!”赖皮狗问:“你是谁?敢管老子这事?”

    马豹怒斥说:“什么混帐东西!敢在我们马家五虎面前充老子!”赖皮狗说:“我们不管你们是马家五虎还是马家五猫,我们深湖四痞子谁也不怕!”马豹说:“就你们几位这个寒酸样也敢出来露一份!掌柜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快说!”掌柜的说:“马五爷!他们几个人来到小店要保护费,我把今天卖的钱全给了他们,他们还是嫌少揪住小人就打,马五爷!你给评评理?”马豹一听大怒说:“好小子!竟敢来抢马家五虎的买卖!”掌柜的一听立刻惊呆了半天说不出话来。

    赖皮狗不服气的说:“你干你的,我们干我们的,怎么就是抢你的买卖?”马豹瞪着眼说:“混帐东西!这要保护费的事难道是谁也能干的吗?!”赖皮狗不服的说:“你们能干我们为什么不能干?”马豹说:“我们后边有朱捕头!你们后边有谁?”赖皮狗拍拍胸脯说:“你们后边不就是朱捕头吗?我们后边也有人!说出来吓你一跳!就是衙门里的李大差官老爷!”

    马豹听了吃了一惊说:“李大差官老爷……?我怎么没听说过?衙门里有这么个官吗?”赖皮狗说:“你没听说过的多了,这不稀罕!”黄鼠狼说:“是啊!我们也没听说过衙门里有什么猪捕头狗捕头的!”马豹厉声说:“你什么东西敢诬蔑朱捕头?!”螃蟹一指马豹说:“你什么东西敢没听说过李大差官老爷!”马豹大怒说:“你好大的狗胆!敢辱骂我马五爷!来呀!给我打!”马豹一声令下几个家丁一拥而上双方打在一起。

    掌柜的见双方打了起来急了眼可又没什么好法,急的在店里直打转转,掌柜的说:“唉呀!我这是遭了什么孽呀!你们别打了!别打了!”刺猬拿起一根擀面杖抡起来就打,打碎了不少瓷器和陶器,掌柜的大声呼叫起来:“唉呀!天哪!天哪……!”双方从店里打到店外,赖皮狗挨了一棍子立刻躺在地上满地滚说:“你们打坏了人了!你们得赔钱!”马彪又来了两棍子说:“我让你耍赖!”赖皮狗跳起来就跑,黄鼠狼等一看事不好也跟着跑了。

    马豹等追了一程见赖皮狗等跑远了才停下来,马豹带着家丁来到杂货店,掌柜的说:“马五爷!你看看!你们在这小店里乱打一气,把我的小店砸成这样了!这可怎么办?”马豹说:“活该!这是你自找的!收保护费是我们马家的事情,你竟敢把钱给了那个帮无赖!你该当何罪?!”掌柜的说:“唉呀!马五爷!我这个小店开了有二十多年了,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你们两家争着到我这小店收什么保护费把我这小店砸成这样,我还没让你们赔偿呢我反倒有了罪?马五爷!这天理何在呀?!”

    马豹大怒说:“混帐东西!我还没问你罪呢?你倒反问起我来了!这还了得!来呀!给我狠狠的打!”众家丁一拥而上揪住掌柜的就打,掌柜的喊道:“你们……!你们还讲不讲理呀?!”马家家丁把掌柜的痛打了一顿,掌柜的被打倒在地。马豹说:“你听好了!限你三天把保护费准备好!二十两银子少一根银子毛都不行!”掌柜的说:“天哪!我到哪去给你们找二十两银子?”马豹说:“那我不管!到时候你要是拿不出银子来小心你的狗头!走!”马豹说完带着家丁气冲冲的走了。小二忙将掌柜的扶起来,掌柜的说:“这买卖可没法做了!”

    马熊带着十几个家丁来到威远镖局,进了大门马熊叉着膀子高声说:“谁是管事的!出来?!”陈镖头听见喊声出了大厅见是马熊心中厌恶,便问:“你们来干什么?”马熊问:“你就是管事的?”陈镖头点点头,马熊说:“快拿钱!”陈镖头问:“拿什么钱?”马熊说:“怎么?你还不知道?!”陈镖头说:“我们威远镖局又不欠你们钱,我知道拿什么钱?”马熊说:“拿保护费!”

    陈镖头说:“你是说反了吧?你们马家要走货需要我们保护,你们得向我们交保护费!”马熊说:“我们不走货!四爷我今天是来向你们收保护费的!”陈镖头冷笑着说:“哦!真是来收保护费的那你可就走错地方了。”马熊说:“没走错地方,这不是威远镖局吗?”陈镖头说:“这么说你认为我们威远镖局也需要别人保护了?”马熊说:“当然需要!”陈镖头说:“马老四!你知道我们镖局是干什么的吗?”

    马熊一拧脖子说:“四爷我不管那些,你交保护费就是了!”陈镖头厉声问:“你算是个干什么吃的?有什么资格来收保护费?!”马熊说:“这你别管!你只管拿银子就是!”陈镖头说:“说不清楚就请走你的人!送客!”王镖师说:“你们请吧!”马熊勃然大怒说:“陈镖头!四爷我早就知道你和刘青是一伙的!今天四爷我要好好收拾收拾你!来呀!把这镖局给我砸了!”陈镖头说:“马老四!你小子口气倒不小,我看你们谁敢放肆?!”

    十几个镖师和伙计来到院子里怒视着马熊等人。

    马熊看了看家丁们说:“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动手!”马家家丁你看我我来看你谁也不敢动弹。马熊大怒冲了过去,使足力气朝陈镖头打去,陈镖头不慌不忙一侧身子顺手一拉将马熊拉倒在地,马熊率了个嘴啃泥跳起身来说:“陈镖头!你使巧劲儿这不算!咱们重来!”陈镖头说:“不许使巧劲?打架哪有这个规矩?”马熊说:“不使巧劲你打不过我!”

    陈镖头说:“那好!那今天陈某就不使巧劲陪你玩儿玩儿!”马熊说:“你说话要算数!”陈镖头说:“当然算数!”马熊说:“那好看拳!”说着又扑了过来,马熊使足力气又朝陈镖头打来,陈镖头左掌挂开马熊的来拳,右掌朝马熊打去,一掌将马熊打倒在地,马熊挣扎了半天才爬了起来。陈镖头问:“这次不是用的巧劲吧?”马熊没有回答踉踉跄跄朝家丁们走去,两个家丁连忙搀住马熊灰溜溜的去了。

    马熊等回到马家赌馆后院客厅,马龙看见吃了一惊忙问:“这是怎么回事?四爷让谁给打了?”一家丁说:“四爷带着我们到威远镖局去收保护费,那陈镖头不但不给还出手打了四爷。”马龙训斥说:“胡闹!简直是胡闹!威远镖局那是个老虎窝你也敢去?”马虎说:“四弟!刘青何氏三杰陈镖头魏馆主这些人都是老虎,你不服气这下吃亏了吧?”马龙愤愤说:“四弟!你听好了!以后尽量少招惹这些人!”马熊坐在椅子上低着头一声不吭。

    马豹等来到晋商乔老板的珠宝玉器店,小二迎上来问:“各位爷要点什么?”马彪说:“我们来收保护费!”掌柜的听了连忙走了过来问:“各位爷要什么?”马彪说:“你是聋子?!没听见吗?要保护费!”掌柜的说:“这位爷!我们老板说已经交了保护费了!”马豹说:“胡说!交了我们还来?”掌柜的说:“这位爷别着急,我们确实是交了,我们乔老板说交了五十两银子!”

    马豹说:“那是丝绸店的,你们的珠宝玉器店还没交呢!”掌柜的说:“我们老板说是和你们说好了的,五十两两个店都有了!”马豹说:“别罗嗦了!没那么回事!快拿钱!”马彪说:“快点!还罗嗦什么?!”掌柜的说:“各位爷,这我可做不了主!”马彪说:“做不了主去叫你们老板去!”掌柜的说:“各位爷稍等,我去叫我们老板!”

    掌柜的来到里院,进了屋子见了乔老板说:“老板!你快去下吧!”乔老板问:“出什么事了?这样慌里慌张的?”掌柜的说:“要保护费的那帮人又来了!”乔老板吃了一惊说:“怎么又来了?我们不是才给了他们没几天吗?”掌柜的说:“他们说那是丝绸店的,珠宝店还得拿。”乔老板说:“啊!咱给了他们五十两银子怎么能说只是丝绸店的呢?他们还有完没完?要是这样下去那我们只有关张了!”

    乔老板立起身来到前面见了马豹等一拱手说:“各位爷!我们前几天不是已经交了保护费了吗!怎么各位爷又来了?”马豹说:“乔老板!那是收的丝绸店的,你这珠宝玉器店还没交呢!”乔老板说:“唉哟马大爷……。”马彪说:“这是我们马五爷!”乔老板说:“哦!马五爷!我们交了五十两银子再让我们交我这买卖可真就没法干了?你不想想我们能有多大的利钱?又是税又是保护费,还有这人吃的马喂的我们还合得来吗?那我们可就只有关张了!”马彪说:“关张?你想得倒美!拿了银子你再关张!”

    乔老板说:“唉呀!我们干不成了关张还不行吗?你们还能讲不讲理?”马彪说:“你少废话!咱们干脆点你拿还是不拿?”乔老板说:“我们要关张了还拿什么保护费?”马豹说:“好啊!我看你小子有点不识抬举!来呀!给我打!”几个家丁上去揪住桥老板,乔老板大声质问说:“你们干什么?!”掌柜的和店小二忙上前保护乔老板,掌柜的说:“你们不能这样!”

    马彪一把将掌柜的推开说:“去你的!”家丁们揪住乔老板就打,乔老板气愤已极大声呼喊:“你们还讲不讲理?!这天下还有没有王法?!”马彪从柜上拿了几个玉镯和几串珍珠项链说:“五爷!他不肯拿银子我看这玩意儿也行!”马豹说:“来呀!给我抢!”几个家丁上去乱枪一气,店小二拼命阻拦,正在危急之时忽然传来一声猛喝:“住手!”

    随着喊声刘青大步走进珠宝店,马家家丁一愣神见是刘青吓得忙止住手。乔老板见是刘青就好像见到了救星忙说:“刘大侠!你可来了!你给评评理吧!要不然我们这买卖可真没法做了!”刘青怒视着马豹等人说:“你们为什么打人?说!”马家家丁甲说:“你是谁?敢挡我们马家的横?!”刘青一把揪住家丁甲一拽将家丁甲扔到大街上,马家家丁甲重重摔在地上不住的呻吟,马家家丁一个个吓得再也不敢吭声。

    刘青看了看马豹问:“你就是马家老五吧?”马豹忙点头说:“哦……,是!是!”刘青说:“我问你话呢!你们为什么打人?”马豹支支吾吾的说:“哦这……。”刘青愤怒的说:“光天化日之下你带着家丁来珠宝店撒野,围打乔老板还抢人家的珠宝玉器!还有没有王法?说!”马豹心里发怵语无伦次的说:“刘老爷!啊不……刘大侠!他他……他不交保护费。”乔老板说:“刘大侠!我交了保护费了!前几天我刚给了他们五十两银子,今天他们又来要钱!”刘青问:“保护费?什么保护费?”乔老板说:“我也不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马家说要是不交保护费就来捣乱,让我们做不成买卖!”

    刘青吃了一惊说:“啊!这不是公开抢明火吗!”说完怒视马豹,马豹说:“刘大侠,这事是我大哥和朱捕头干的,与我无关!”说着想悄悄溜走被刘青一把揪住,刘青说:“你想溜?今天你们说不清事谁也别想走!”马彪说:“刘爷!这事确实与我们马五爷无关,你……。”刘青问:“你是谁?”马彪说:“小的是马家的管家。”刘青大怒一脚将马彪踢倒在地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马家的一条狗!这里哪有你说话的份!”说着厉声问马豹:“说!你们收了多少家?一共收了多少银子?”马豹吓得浑身发抖说:“刘爷!小的不清楚。”

    刘青怒斥说:“胡说!你要敢不说实话我一脚踩死你!”马豹说:“刘爷饶命!小的真的不知道!”刘青一脚将马豹踩倒在地,疼得马豹满地乱滚,刘青上前一脚踏住马豹问:“你说不说?”马豹尖叫着说:“刘爷饶命!小的真的不清楚!这样吧,小的回去问问我大哥!刘老爷看行不行?”刘青说:“你小子想走?没那么容易!你想问你大哥也行,派个人去把你大哥叫来!你今天不把收的银子全部退回去我就活活踩死你!”马豹忙说:“你们快去个人把大爷叫来!快去!”一家丁连忙说:“是!五爷!”

    马家家丁一路小跑来到马家赌馆后院客厅,见了马龙等,家丁说:“大爷!不好了!”马龙吃了一惊忙问:“出什么事了?”家丁说:“今天五爷我们去收保护费,乔家不给我们揪住乔老板就打……。”马龙说:“打就打吧这有什么值得大惊小怪的?”家丁说:“大爷!可了不得了!我正打着忽然来了个人冲着我们打起来了,五爷也让他给打了!”

    马龙大怒说:“啊?谁这么大的胆?敢惹我们马家?”家丁说:“是刘青刘大侠!”马龙一听大吃一惊说:“啊!他来了……。”家丁说:“他还追问咱一共收了多少保护费!还说了,要不把收的保护费退回去就把五爷给踩死!”马蛟说:“这事要麻烦!大哥!咱得去找朱捕头!”马龙说:“对!我马上去见他!”马龙说着连忙出了客厅上马带着两个家丁直奔县衙而去。

    马龙在县衙门口下马将马交给家丁看管,马龙走到门口一拱手说:“麻烦差官通禀一声!我有急事要见朱捕头!”衙役甲说:“马大爷请随我来!”马龙跟衙役甲进了县衙来到朱捕头住的屋子前迎面碰见一个衙役,衙役甲问:“看没看见朱捕头?”那衙役说:“朱捕头刚才到内衙去了。”衙役甲便领着马龙来到内衙门口,衙役甲说:“请马老板稍等!我进去看看!”马龙点点头站在门口。衙役甲进了内衙走了没几步看见朱捕头正朝自己方向走来,忙迎上去说:“朱捕头!马老板来找你!”

    朱捕头一愣神说:“他怎么找到这里来了!他现在何处?”衙役甲说:“就在内衙门口。”朱捕头想了想说:“好吧!我去看看!”朱捕头随衙役甲出了内衙,马龙看见连忙一拱手说:“朱捕头……!”朱捕头连忙抬手制止他说:“一旁说话!”说着朝一边走去,朱捕头和马龙走到一旁停下,朱捕头轻声说:“你怎找到衙门里来了?有什么事吗?”

    马龙小声说:“朱捕头!出事了!你得出面说说话!”朱捕头问:“出什么事了?”马龙说:“我家五弟正在收保护费被刘青那小子撞见,刘青不但打了五弟还想揪住这事不放,你得出出面才行!”朱捕头一听大吃一惊说:“这事我岂能出面?!弄不好我这饭碗就没了!”马龙说:“那可怎么办?”朱捕头脸色紧张说:“你们就看着办去吧!千万不能弄出事来!记住!可千万不能说这里边有我的事!我还有事你快去吧!”朱捕头说完扭头就朝内衙走去,马龙说:“唉!朱捕头……!”朱捕头没再理会头也没回径直进内衙去了。

    马龙垂头丧气的回到赌馆后院下马进了客厅,马虎忙问:“大哥!找到朱捕头了吗?”马龙说:“别提了!”马虎着急的问:“怎么?没找到他?”马龙愤愤说:“真没想到朱捕头这么不仗义!到了节骨眼上他小子耍滑头一推二六五不敢出面!”马虎吃了一惊说:“啊!这可怎么办?”马龙说:“这事看来还真有点棘手!”

    马虎看了看报信家丁问:“那刘青带着多少人?”家丁说:“就他一人!”马虎咬咬牙说:“大哥!我看这倒是个机会!咱们多去点人都带上家伙,兴许把他给……。”马虎说着做了个杀人的动作。马蛟说:“那可不行!咱可不能冒那个险!就咱们这点功夫人再多也是白给!”

    马龙沉着脸说:“事有凑巧物有偶然!真要是机会来了可也说不定……。”马熊说:“打就打!我不怕!”马蛟说:“大哥!刘青可是只真老虎!弄不好他可是要吃人的!”马虎说:“不行咱就两套准备,带着家伙去见机而行。”马蛟说:“还是谨慎些好。”马虎说:“大哥!人家刀都架在咱脖子上了!快下决心吧!”马蛟说:“大哥!你可要三思而行啊!”马龙想了想一咬牙说:“马踩着车呢!顾不了许多了,快去叫人!”马龙说着立起身来就往外走。马虎叫了十几个家丁拿着家伙紧跟而去。

    马龙等匆匆来到乔家珠宝店,马龙冲着刘青一抱拳说:“刘大侠!我家五弟若有什么得罪之处还望高抬贵手宽容一二!”刘青说:“马龙!你可知罪?!”马龙说:“哦!刘大侠这话从何说起?”刘青说:“哼!你区区一普通百姓布衣之身有什么资格向众商户收取保护费?收取税费乃是官府之事,你竟敢冒充官府敲诈商户这难道不是罪吗?!”马龙说:“刘大侠你且息怒,听在下解释,这收取保护费之事实是官府之事,在下不过是帮忙而已,不信你回头问问朱捕头便知。”刘青问:“果真如此?”马龙说:“那还有假?这等大事岂能儿戏?”

    刘青一伸手说:“那好,拿来!”马龙问:“拿什么?”刘青说:“文书告示啊!”马龙不免有点紧张支支吾吾的说:“哦!这个……。”刘青催促说:“这等大事岂能没有文书告示?快拿来我看。”马龙想了想推托说:“这文书告示吗……,可能在朱捕头那里。”刘青说:“那你去拿来我看!”马龙说:“刘大侠!那官府的文书在下能随便拿吗?”刘青说:“马老大!你听好了!你要么拿官府的文书告示来,要么把收来的保护费分文不少的全部退回去!两条路你自己挑!”马龙说:“刘大侠!我们马刘两家又没有什么过节,你何必如此绝情呢?”

    刘青说:“不是我刘某绝情是你们马家太过分了!深湖能有今天商贾云集商贸繁华的局面,靠的是天时地利和人和,三者缺一不可,深湖人以诚信称著于世,因此才能广招天下客商成为北方著名商阜。你们马家为发不义之财无视王法不择手段横行市井欺诈商户,将诚信二字踩于脚下,以至于众商家人人自危,著名商号欲走他乡,深湖繁荣将烟消云散,著名商阜即不复存在!深湖多少辈人的的心血汗水和梦想将付之东流!是可忍孰不可忍!我刘某只要还有三寸气在就决不允许你们马家胡作非为!”

    马龙悄悄给马虎等使了个眼色,马虎悄悄抽出剑猛的向刘青刺来,刘青早有防备一歪身子顺手一掌将马虎手中的剑打落,接着一脚将马虎踩了个跟头。众家丁纷纷拿着家伙冲上来,马龙等乘机抽身出了珠宝店来到大街上。刘青三拳两脚打倒几个家丁,别的家丁也都撤到大街上,刘青随即追到大街上。

    马熊自持勇力举刀向刘青砍来,刘青撤步躲过随即迅速上步拿住马熊手腕,接着一掌将马熊打出有五尺多远,马熊口吐鲜血重重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来。

    马虎大声说:“给我上!”众家丁又围了上来,刘青没费多大力气就把马家家丁一个个打趴在地上动弹不得。马龙看事不妙转身想溜,被刘青一把揪回一脚踩倒在地,疼得马龙连连求饶说:“刘大侠!刘老爷!饶命啊……!”马虎等也都跪在地上求饶,刘青从背后拔出乾坤剑将剑尖抵住马龙的胸口说:“马老大!你听好了!你今天要是不把收的银子如数退回去,我就送你去见阎王!”马龙吓得浑身发抖忙说:“刘爷饶命!小人遵命就是!”马虎也忙哀求说:“刘大侠!你就抬抬手饶了我大哥吧!”

    刘青说:“要活命就立刻按我说的办!把收的保护费一分不少的全部退给商户!”马龙忙说:“小的遵命就是!”刘青厉声问:“你们共收了多少银子?”马龙说:“一共收了三千五百八十两。”刘青一抖剑尖说:“说实话!”马龙吓的浑身乱斗忙说:“小的不敢说谎!实是三千五百八十两!”刘青问:“可有名单?”马龙说:“有!有!”刘青吩咐说:“你立刻派人回去连名单和银子一并拿来!”马龙说:“是是!”马龙说着看了马虎一眼说:“二弟!你快带几个人回去!按刘大侠说的办!”马虎说:“是!大哥!”马龙催促说:“你快点!”马虎说:“唉!”马虎叫了几个人飞也似的去了。

    过了一个时辰,马虎等跟着马车拉着几箱银子快速走了过来,马虎来到刘青面前说:“刘大侠!这是名单,这几箱银子共是三千五百八十两,请刘大侠查收。”刘青见了银子才收起剑放了马龙说:“用不着查收,你们马家派个人帮着乔老板按名单如数退还!如不够数你马家给补上!”马龙说:“刘大侠!我们一定照办!一定照办!”

    刘青看了眼乔老板说:“乔老板!就麻烦你给大家分一下吧!”乔老板感激的说:“不麻烦!我这里替众商户谢谢刘大侠了!”刘青说:“这没什么。”乔老板问:“不知马家派哪一位去呀?”马龙说:“这事就由管家马彪去办吧!”马彪说:“是!大爷!”刘青说:“以后你们再敢欺压商户,我刘某人决不轻饶!”马龙说:“是!是!以后小人再也不敢了!”刘青说:“滚!”马虎等连忙扶起马熊跟马龙灰溜溜的走了。

    威远镖局大厅,陈镖头正和何老三坐着说话,何老三说:“这马家五虎和朱捕头勾结在一起到处收保护费,闹得满城风雨!听说有不少商户打算离开深湖呢!”陈镖头说:“是啊!这样下去还了得!昨天马老四还带着十几个人到我这威远镖局来收保护费呢!”何老三说:“是吗?那他可算是找对地方了!怎么样?给了他点苦头吃吧?!”陈镖头一笑说:“那是免不了的!”

    何老三说:“这才叫利令智昏自讨苦吃呢!”陈镖头说:“听人们说马家开了个丝绸店就欺行霸市四处威胁别的丝绸店,有几个丝绸店已经关了张了,也不知刘大哥这一阵到哪去了?这样下去深湖可就完了!”何老三说:“有咱哥儿们在就决不能让这千年古镇数百年的繁荣毁在他马家手里!”

    二人正说着见刘青走进屋里,陈镖头和何老三忙站了起来,陈镖头说:“刘大哥!你可回来了!”何老三说:“我们刚才还念叨你呢!”刘青说:“我这不是来了吗?”陈镖头说:“刘大哥请坐!看茶!”刘青坐下,一伙计端来杯茶来放在桌子上说:“刘大侠请用茶!”刘青点点头伙计退下。陈镖头说:“刘大哥!这几天你到哪去了?弟兄们是到处找你呀!”

    刘青说:“我有点事到京城去了一趟,捎着打听了下翠英姑娘的二哥。”何老三说:“打听到了吗?”刘青摇摇头说:“没有!”何老三说:“翠英姑娘的二哥也不知道到哪去了?家里出了这么大的变故他还不一定知道呢!”刘青说:“是啊!翠英姑娘说他二哥终年忙于买卖就和咱们深湖的晋商一样很少回家。”陈镖头说:“其实找到找不找她二哥无所谓,怎么也有翠英姑娘他们住的地方。”刘青说:“那倒是!”

    何老三说:“刘大哥听说了吗?这深湖城可要乱套了!”陈镖头说:“马家和朱捕头勾结在一起欺行霸市还乱收保护费,不少商户都在打算离开深湖呢!”刘青说:”不但听说了还给碰上了!”陈镖头说:“哦,刘大哥碰上了?那快说说看!”刘青说:“马豹正带着人在乔老板那撒野呢让我给碰上了。”陈镖头说:“好!这下好!”何老三问:“后来怎么样了?”刘青说:“我让马家把收的三千多两银子全部给退回去了!并警告马家今后再有此事决不轻饶!”何老三说:“这下好了!这样一来商户们就不会走了!”

    刘青说:“咱深湖可决不能败在马家手里!”何老三说:“马家真是无恶不作!我听人说他们还把本村的一个叫田江的一家害得家破人亡,田江的两个孩子逃跑了才幸免于难。”陈镖头说:“这事让我给碰上了了两次,一次是在本县一次是在去保定府的半路上,马家是往死里打田江!虽说被我冲了两次可还是未能幸免!”刘青说:“多行不义必自毙,马家早晚会自吃其果!唉!你听说那两个孩子跑了?”何老三说:“对,马家曾派人追赶但没追上。”刘青说:“咱们要打听着点!别让那两个孩子落到马家手里。”何老三和陈镖头点了点头。

    刘青喝了口茶说:“没想到马家这只黑手已经插到县城来了,看来他害了赵家还不满足,还想在深湖县城称王称霸!”何老三说:“马家贪得无厌想欺行霸市,这样下去深湖可就完了!”陈镖头说:“是啊!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深湖几百年来的繁荣就会毁在马家手里!”刘青说:“我们绝不能让他们的阴谋得逞!咱哥儿们要盯着他们点儿!”何老三说:“刘大哥说得对!决不能让马家的阴谋得逞!我们要睁大眼睛盯紧他们!”陈镖头说:“对!咱哥们要盯紧他们!”

    马龙等回到马家赌馆后院客厅,一个个无精打采瘫坐在椅子上,马熊还在不住的呻吟,马龙说:“快给四爷拿点疗伤的药来!”马彪说:“是!大爷!”说完给马熊拿药去了。一家丁给马龙等倒好茶后退去,马龙垂头丧气的说:“完了!咱辛辛苦苦弄了点银子这下全完了!真是晦气!”马虎说:“眼见三千多两白花花的银子全给退了回去,咱岂不白折腾了?!”马豹说:“多好的银子啊!真是有点可惜!”马彪拿来疗伤药给马熊到了碗水,伺候马熊吃了药。

    马龙一拍桌子说:“都怪朱捕头这个缩头乌龟!到了节骨眼上他给吓破了胆不敢出头,真是个窝囊废!”马虎说:“是啊!朱捕头要是出了头那刘青也不至于那么放肆,把咱哥们痛打一顿!”马豹说:“他白拿了咱马家的银子!这个不讲义气的小人!”马蛟说:“是啊!他要是出了头事情不至于闹到这个地步。”马龙越想越生气愤愤的说:“这个卑鄙小人!真是太不像话了!我真是看走了眼!错把他看成是可信任可依赖之人!现在真是后悔莫及!”

    马虎恼着脸子说:“关键时刻拉稀,我看这个人不值得信赖!”马豹说:“干脆以后不要再理他了!我看这人也就是拿银子时显得很爽快,真办事时就不行了!”马熊说:“我恨不得一刀砍了他!”马虎说:“大哥!以后咱是不是想法和知县大人拉拉近乎?”马龙心里一震说:“知县大人可不是能轻易靠近的,他的胃口太大了。”马蛟说:“是啊!动不动就要数千两银子,到头来咱哥们辛辛苦苦为谁忙呀?”马虎说:“那眼看朱捕头靠不住了,咱马家总得有个靠山呀!”

    马龙听了急得立起身子在客厅里来回踱步,他想到了师爷,但一想到他那阴阳怪气的语调和那一双狡猾的三角小眼不由得摇了摇头,他又想到了知县大人,但一想到他那血盆大口便不由得不寒而栗,他一时拿不定主意心里烦躁走到桌子旁端起杯茶一仰脖子喝了下去,放下茶杯又接着踱步。马虎说:“大哥!你得快拿拿主意呀!这样下去可怎么成?”

    马龙有点不耐烦的说:“唉呀!我现在脑瓜里也是乱得很呐!简直就像一团乱麻!”马蛟说:“大哥!以兄弟看来朱捕头还得想法拉住他!”马龙停住身子一瞪眼说:“像他这样胆小怕事不守信用之人拉他还有何用?”马蛟说:“大哥!咱马家要在县城发展总要有个靠山才好,既然知县大人胃口太大,那就不能轻易丢掉朱捕头,否则县衙里头没给咱说话的那怎么能行?”马虎说:“大哥!三弟说得有些道理。”

    马龙想了想说:“朱捕头简直是个大滑头!”马蛟说:“大哥!他虽是个滑头,但只要拉住他就总能在一些事上给咱撑腰,不然在县城开赌馆妓院恐怕难免会出事。”马虎说:“大哥!此事确应考虑!他朱捕头拿过咱马家的银子料难推托。”马龙沉吟了片刻说:“那好吧!等有时间我找他好好谈谈!”

    深湖知县正和师爷在县衙内衙客厅喝茶,深湖知县问:“怎么听人们风言风雨说马家作买卖好像不怎么规矩,可有此事?”师爷说:“属下也曾听人们有所议论。”深湖知县说:“马家刚刚进城经商何以如此大胆?”师爷说:“这个属下也觉得有点纳闷,马家刚刚染指商业,在县城立足未稳就显露锋芒确实让人匪夷所思!属下想莫非有什么人为其撑腰?”深湖知县问:“你是说马家有后台?”师爷点点头说:“如无人为其撑腰,马家何来胆子敢欺行霸市?”

    深湖知县问:“究竟何人为其撑腰?师爷可曾有所耳闻?”师爷说:“大人不妨传朱捕头来一问。”深湖知县说:“师爷是说朱捕头在为马家撑腰?”师爷说:“这一点虽有传言属下尚不能肯定,不过朱捕头此人平时行为不甚检点,已落入马家圈套也未可知。”深湖知县沉思了片刻说:“那好吧!那就传他来问问!”师爷见说便喊了声:“来人!”门外一衙役问:“师爷有何吩咐?”师爷说:“大人有命!传朱捕头来见!”衙役说:“是!”说完转身去了。

    朱捕头心怀忐忑来到内衙客厅,一进客厅他看到知县和师爷都阴沉着脸不由得心里七上八下,他硬着头皮一拱手说:“属下参见知县大人!不知大人传唤属下有何指教?”深湖知县看了眼朱捕头不冷不热的问:“朱捕头!近来县城秩序如何啊?”朱捕头说:“禀大人!近些日子来属下带着弟兄们加强了巡逻日夜不止,县城秩序大为好转,未发生过任何偷盗和抢劫事件。”

    深湖知县沉着脸不紧不慢的说:“是吗?那怎么人们纷纷传言近来有人强买强卖欺行霸市,这你怎么解释?”朱捕头吃了一惊忙说:“知县大人!实无此事!这几日小人几乎在大街上巡逻,眼见市场秩序井然决无欺行霸市之事!这纯属有人无中生有无事生非!大人不可轻信!”深湖知县说:“非是本大人听信人言,不少人议论纷纷,说马家在县城开了商号后气势嚣张咄咄逼人,本官唯恐有人在背后为其撑腰。”说完两眼紧盯着朱捕头。

    朱捕头看见知县那充满怀疑的目光心里一阵乱跳,他努力控制自己的情绪故作镇静说:“大人!属下看马家为人处事还算规矩……。”深湖知县打断朱捕头的话说:“照你这么说本大人是多虑了?”朱捕头忙说:“不不!属下不是那个意思!属下是据实禀报。”师爷说:“朱捕头!知县大人并非偏听偏信,马家所为已招致不少人议论,看来并非空穴来风。”

    知县说:“莫非朱捕头和马家有什么瓜葛?”朱捕头吓了一跳脸色陡变忙说:“不不!大人!属下和马家绝无什么瓜葛!还望大人明察!”师爷说:“朱捕头!不是大人多心,在马家一事上你确实好像有什么难言之隐。”朱捕头说:“大人!师爷!属下常蒙大人教诲并将大人训示铭刻于心,不敢玩忽职守以私废公,属下和马家并无来往还望大人明察!”深湖知县说:“没有就好!今后你多留点心 明察暗访看马家是不是不守规矩,要给本大人查个一清二楚!”朱捕头说:“属下遵命!请大人放心,属下一定查个清清楚楚!”

    朱捕头应马龙之邀来到迎春茶馆,马龙面无表情在茶馆迎候,见了朱捕头淡淡的说:“朱捕头!里边请!”朱捕头随马龙来到一雅间,二人落座,小二沏好茶退下。马龙不满的说:“朱捕头!恕兄弟我直言,你这次有点太不仗义了吧!你要是出了面不至于落成这个样子!这下好!落了个鸡飞蛋打一场空!”

    朱捕头把脸一沉说:“你还有脸说呢!我不仗义?你更不像话!你说是对半分结果你总共给了我不到二百两银子,可你给商户们退了多少呢?我早听说了,是三千多两啊!这叫对半分?你给我的连个零头都不到!简直太不像话了!”马龙说:“不是还没来得及分吗?”

    朱捕头一瞪眼说:“你得了吧!什么没来得及分,分明是你想独吞!你当我是三岁小孩给个枣核舔舔就死心塌地为你办事?实话对你说吧,我们这些在衙门里混事的没几个傻的!别看我们轻易不说话,可我们是哑巴吃饺子――心里有数,你给多少钱我们就给你办多少事,你别妄想在我们身上做一本万利的买卖!”马龙说:“朱捕头!这个我懂!反正那些银子已给人家退回去了,我现在说什么你也听不进去了,这样吧,咱们来个重搭台子另唱戏,我马某决心和你精诚合作风雨同舟荣辱与共共同发财!你看怎么样?”

    朱捕头说:“你说的这些都好办,可有一样今后你少给我耍心眼!”马龙说:“那是那是!”朱捕头说:“不过以后你马家得适当收敛收敛!你知道吗?这次你差点闯了大祸!兄弟我这饭碗差点没让你们马家给砸了!”马龙吃了一惊问:“这话从何说起?”朱捕头说:“你们马家欺行霸市的事已经传到知县大人的耳朵里去了!知县大人把兄弟传了去训斥了一通!”

    “啊!有这等事?”

    “那还有假?多亏了我朱某人临危不乱,为你们马家东遮西掩才总算把事情给遮挡了过去!要不然你马家可就惨了!”

    “这事情是如何传到知县大人耳朵里去的?”

    “那兄弟我哪知道?你知道!这市场要是乱了套兄弟我是难辞其咎呀!”

    “那是!那是!你是捕头嘛!兄弟我以后多加注意就是!”

    “如此方好!老实告诉你,知县大人还命我好好查查你们马家呢!”

    “是吗?”马龙倒抽了口凉气说:“还望朱捕头在知县大人面前替我们马家多多美言几句!”

    “那是自然,马老兄尽管放心好了!我朱某人会想办法把此事给处理好的!”

    “那可多谢朱捕头了!”

    “咱哥们谁和谁?不必客气!”

    马龙喝了口茶话锋一转说:“朱捕头!这次刘青可太不讲情面了!我明明白白告诉他这事有你朱捕头的份,可他就是不给面子,这还不算他竟然还动手将兄弟我狠狠的打了一顿!这俗话说打狗还得看看主人呢,他刘青这样对我分明是不把你朱捕头放在眼里!”朱捕头说:“他就是这么个人,什么事都想管!”马龙说:“想管事不要紧呀,不给别人面子也不要紧,不能不给官府里人面子啊?你朱老兄好歹也是堂堂县衙里的大捕头,在这深湖的官场上也算是数得着的人物,可那刘青偏偏就不认!”朱捕头低着头没有说话,马龙说:“朱捕头!此人自持武功高强心高气傲是从不把官府中人看在眼里!”朱捕头脸色阴沉仍没说话,马龙说:“他也不为自己留点后路,有朝一日他要是犯了事落在你朱捕头手上……?”

    朱捕头猛的一抬头说:“那好啊!到时候咱就给他来个公事公办!”马龙点点头说:“朱捕头!这件事他刘青做的实在是有点太过分了!”朱捕头说:“他不把官府放在眼里那好啊,那咱就给他来个走着瞧!”马龙听了正中下怀连忙说:“朱捕头!请喝茶!”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