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初落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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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紫霄崇云龙凤舞,青松翠竹鸳鸯戏。

    白水难渡鹤独行,繁花凋零梅自开。

    正值崇祯年间,江湖硝烟四起,各路英豪都为在江湖挣得一席之位而兵刃相向,武林顿时一片血雨腥风。

    崇祯皇帝执政,朝廷无实,虚弱不堪,万里之间尸积为山,血流成河。武林豪门更是甚嚣尘上,不将朝廷放于眼中。江湖四大门派雪莲窟、神剑山庄、九琴阁、金池轩各执一方,为武林人士所景仰。而这四派之中又以金池轩最为神秘,江湖传闻凡入金池轩者无一再现于江湖,故而众人对金池轩又抱有一份忌惮之心。

    史书云“乱世出枭雄”,在这样一个动乱不羁的江湖之中,一朵奇葩正随着岁月的流逝慢慢地绽放——他出生在一个默默无闻的名为上坪村的小村庄里,父母取其名为羽凡,平日里一家人以打渔为生,邻里和和睦睦,好一派温馨的景象。

    然有一天,随着一个落难者的到来,羽凡一生的命运悄悄发生了改变……

    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上坪村中只有几星灯火,在河塘流水之处飘来一人,搁浅在河塘的浅滩之上。

    翌日清晨,鱼肚东方,羽凡起了个大早去准备一天的捕鱼作业,家家户户也都早早地起了床开始了一天的劳作。刚刚走到村口,羽凡便发现了浅滩上的落水之人,他一个箭步冲上去,抱起落水之人,试图将此人从昏迷中唤醒。经过一番无效的尝试之后,羽凡决定将落水之人立刻背回家去。

    走到院门口,正在收拾草垛的父亲便看见了羽凡背上之人,便道:“这人是谁?”

    羽凡回到:“刚在村口发现的,我见他昏迷不醒便将他背了回来。”

    父亲皱起眉头打量起落水之人,此人此时虽蓬头垢面,衣服被刀剑等利器划破数道裂缝,但一身丝质缎袍再加上腰间别着的玉口便可见此人一定拥有不俗的家世,再细一查探,落水之人垂着的右手的拇指和食指间有清晰可见的老茧,定然是平日惯于剑法之人,必是在与他人打斗之后落于水中漂流至此。

    羽凡不等父亲再度细问就将落水之人背进屋内,将其置于床上。父亲和母亲随后走了进来,羽凡顾不上搭话,自顾自的为落水之人清理起来。

    沉默片刻,父亲对羽凡之母道:“你且去煮点稀粥过来给此人暖暖身子。”

    羽凡之母轻道一声“好”便转身走了出去。

    此时父亲对羽凡说到:“凡儿,你救此人乃是善举,但切记不可与此人走得太近,江湖之事于我们实是承受不起,你可要铭记于心。”

    羽凡头也不抬地答道:“父亲放心,孩儿只等此人恢复健康之后便得安心,其余之事孩儿并不在意。”

    父亲并没有接话,只是深深地叹了一口气,在心中冥想,孩子,江湖之事岂是你说躲就可以躲的呀,想你父亲这么多年在这个偏僻的小山村,本以为已经与江湖再无瓜葛,孰料近日江湖又再踏进我的生活。

    年少的羽凡此刻显然无法体会父亲的担忧,只是抱着一颗纯粹的救人之心,期望落水之人可以早日醒来恢复健康……

    经过羽凡和母亲两日的悉心照料,落水之人终于醒来,羽凡激动的心情跃于脸上。只见落水之人慢慢地睁开双眼,侧头看见身旁的羽凡和母亲,微微地道:“这是哪里?你们又是何人?”

    羽凡不及母亲答话,抢先道:“这里是上坪村,我们是这里的渔民,你掉落到水中,是我们将你从河边救起的。”

    落水之人欲起身答谢,立马被羽凡按下,羽凡道:“你刚醒,身体还很虚弱,躺下和我们说便是了。”

    落水之人心生感激,道:“谢谢你们,只是在下还有要事在身,需要立刻去办。本已被一帮不明人士袭击而耽搁了去路,此时万不能再拖延半分。”

    羽凡见来人硬是要起身,急忙叫来了父亲,父亲进门后与落水之人简单打了个招呼,道:“阁下方才苏醒,有何等急事非得顾不得身体么?”

    落水之人答:“您有所不知,在下乃神剑山庄弟子肖云,近日得密报‘紫竹林九琴阁主萧九琴无故销声于江湖,座下弟子遍寻江湖数日而不得’,故八百里加急回庄禀报庄主,此事万分耽搁不得,恐江湖将生异变。”

    羽凡只当评书般听得津津有味,而父亲却双眉紧锁,陷入一片沉思之中。

    羽凡之父缓声道:“不知肖兄弟对萧九琴失踪一事知道多少?可否透露一二?”

    肖云见羽凡一家乃是普通渔家,也并没多加警惕,道:“在下也只是在半个月前收到本山庄翠竹分庄的线报,遂前往紫竹林暗访此事。经几日探查,九琴阁中守卫人员稀少,平日悠扬琴声全无,琴音缥缈,定是阁中发生了什么大事,众弟子均被派遣出去执行任务了,且阁中大小事务均由大师姐紫荷统筹安排,在下便断定九琴阁主必定是如线报所说——失踪了。至于其为何而失踪,在下也不得所知。还未请教农家如何称呼?”

    羽凡脱口便出:“我叫羽凡,这是我父亲羽林和母亲柳培。”

    羽林见羽凡如此轻率,瞪了他一个白眼,而羽凡却不知其中之意。听罢羽凡之言,肖云神情一惊,随即道:“莫非阁下就是本庄当年的羽氏三兄弟之一?”

    羽林憨笑,道:“不知兄台所云何意,在下只是一山村农夫而已,贵庄何等地位,怎会与俺一山村农夫搭上关系。”

    羽凡也微笑着附和道:“大哥哥你真会开玩笑,父亲从未用过剑,怎么会是神剑山庄之人,想我们捕鱼耕种,又怎会与江湖扯上关系呢。”

    肖云听罢也没有再加细想,心想农家姓羽名林无非只是巧合而已,殊不知他眼前之人正是当年羽氏三兄弟之一。

    肖云接道:“在下有要事在身,但苦于衣裳被途中匪徒所毁,还望赐予一件遮体之衣,不慎感激。”

    听到此,羽凡焦急道:“大哥哥您还要走么?不就是送信么,何苦不顾自己的身体呢。实在不行,我也可以帮你送啊。”

    羽林听到羽凡此言,心中一惊,立刻想阻止,但一旁久未言语的羽凡之母摇了摇头示意不要阻止羽凡。羽林不解其中之意,只得将妻子唤出门外轻声问及。

    柳培道:“这是命中注定之事,我们终究是脱离不了江湖的,我看羽凡这孩子奇筋错骨,实乃百年难得的练武奇才,他已经十九了,是该到江湖闯荡闯荡啦,不如就遂了命运的安排吧。”

    听妻子一席话,羽林思虑片刻,终于决定让羽凡去给神剑山庄送信,于是携妻进入屋内将他们的决定告诉了羽凡和肖云。

    羽凡听到自己可以独自出远门了,心中不免年少兴奋,欢呼雀跃,肖云也是感激不敬,连声道谢,唯有羽凡父母心中情感纠结而复杂,既希望羽凡可以茁壮地成长,又担心孩子此去之行的安危。然事终有天成,挡是挡不住的。

    次日凌晨,听完父母的嘱托之后,羽凡背上行囊,带着肖云的口信,便匆匆上路了,等在前方的是一条江湖的不归之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