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你说的那些狗屁话，完全是妖言惑众。你一个灰衣人，难不成还懂医术？”“张医师，我们支持你！”“怪物，你滚！”
“瘟疫就是这群灰衣人带来的。”
“说不定是他们刻意下的毒。”
“滚，离我们远一点。”
“打死她！”
“灰衣人，根本不该活在这世上。”
“……”
一人领头，其他人也跟着附和谩骂和愤怒地冲着白悦扔石子。
就连那些没气力说话的病人，也义愤填膺冲着白悦吐口水。
歧视，他们完全是盲目地歧视！
殷红的鲜血顺着额头，滑过鼻梁，浸过唇瓣，流淌至下颚一点点滴落。
好痛，被石子打中的身体好痛，可是心更痛。
她说实话，为什么就每一个人相信？
这是什么世界？
没有国籍，就是该死吗？
灰衣人就不是人吗？
她好想回去。眼泪如溃堤的洪水疯狂涌出，湿润了她的面颊，更冰冷了她的心房。
“别扔！”严厉地呵斥突然响起，张医师瘦弱的身形拦在她身前，替她拦住众人扔来的石子，“小丫头说得对，是我错了。我枉称医师。”在众人难以置信瞪着他那刻，他不顾被石子击破的额头，愕然回首慎重道，“我为我之前不良话语和态度先你道歉。丫头，你能用你知道的那些办法，帮我对抗瘟疫吗？”
他明明是害她头破血流的元凶，他明明不过是一个骨瘦如柴的庸医。
可是他眼中的从容，唇边的微笑，额头上的伤痕……那身雍容的气度，竟晃得她眼眸有些晕眩，心口更被一股酸涩堵塞。
她想，她终于明白他为何被称为国手，国手的含义不仅仅包含医术，而是从他身上由心散发的大肚和从容。
“你额头流血了。不好好包扎容易感染，若不小心染上破伤风，也能直接要你的命。”白悦嘟着嘴，没好气的道。
她心中虽为眼前老人的气度给折服，可是口中她还是呕不过，因他而找来的辱骂和恶打。
哼！她微抬着下颚，就当她小气好了。
反正，眼前除了张医师，就没人将她当人。
小丫头，人小，脾气倒不小！
看着白悦那张气得红嘟嘟，宛如蒙尘的苹果般的脸蛋。
张医师和善的拉起白悦冰凉的手腕：“走，丫头。一起去包扎。”
看见没？
他们心中神般的人物，现在正在向她低头认错了！
白悦冲着那群惊讶得眼珠快掉落的人群大作鬼脸，然后心情愉悦笑嘻嘻跟着张医师身边离开。
“丫头，我想问你几个问题。”看着白悦乐滋滋的模样，张医师趁机开口，“你说的口罩是什么东西？还有病菌又是什么东西？瘟疫又和环境有什么关系？……”
“这个――。”原来他对她好，目的并不单纯啊！
不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更何况，就算无法回去，她也想要好好活着。
她虽然不懂如何医治瘟疫，但是若能预防和限制瘟疫扩散……说不定，这能成为离开这里的转机。
哈哈哈！古人果真说的对――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
“这个问题――。等我头不流血，不眩晕了，嘿嘿，再说吧！”刹那，白悦笑得更加灿烂，圆溜溜的眼瞳更在阳光下，散发着宛如星辰的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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