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丽谷,昨天晚上回去之后非要挨着我睡。我说睡就睡吧,等我洗完澡出来,再看她就躺床上面色发青,昏迷不醒了。浑身上下我都检查遍了,既没有发现蚊叮虫咬的痕迹,也没有什么外伤的痕迹。”侯爽爽双手手掌在那里不停绞动着道。
钱丽谷是她来韩国以后结交的朋友,也是唯一的朋友。两个人平常好得恨不能穿一条裤子。此时好友莫名的出了事,也难怪她会如此揪心。
“你没送她去医院?”我随口问道。按道理说这种突发的疾病,第一时间就应该送我医院,而不是把病人放在家里耽误时间。
“没有,丽谷不是生病了,你看这个!”侯爽爽从口袋里拿出一个装着纸巾的密封袋递给我道。
“这是什么?”我拉开塑料袋上的密封口,拿出里面的那几张纸巾不解的问侯爽爽道。
“这是丽谷出事之后,我在窗台和窗户上发现的。我去洗澡之前,窗户都是关着的,而等我洗完澡出来,有一扇窗户开了一半。这些东西,就是滴落在窗台上面的。”侯爽爽摊开纸巾,指着上面那几点淡绿色的痕迹对我说道。
“这么腥!”我拿起纸巾放在鼻子下面闻了一下,皱着眉头低语了一句。
“你是怀疑?”将的士上的车窗摇下来一点,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之后我试探着问侯爽爽。
“我怀疑丽谷被人下了蛊,而这些痕迹,就是蛊虫爬进去的时候留下的。”侯爽爽一口说出她心里的猜疑。
“蛊这东西,不是云南那边才有的么?怎么跑韩国来了?”等鼻腔里那让人作呕的腥气散尽之后,我问侯爽爽道!
“不单只云南那边有人养蛊,东南亚那边也很擅长玩这种东西的。可是我不明白,好端端的为什么有人会对丽谷下蛊?”侯爽爽将纸巾放回密封袋里,揣回了口袋对我说道。
“你们住二楼?”下了的士,我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钱丽谷租的公寓下头四下里观察起来。
“你看,你们住的地方,楼下就是一个y字形的路口。而你们这栋楼,正处在y字的正中间。要是有人想观察你们或者暗算你们,他就有三个观察点可以选择。而事成之后,他也有三条退路可以选择。”我绕着这幢8层的小公寓走了一圈,然后对侯爽爽说道。
“你怀疑有人下蛊暗算钱丽谷对吧?你错了,我看人家想暗算的,其实是你!”我抬手指着二楼窗户下边那一道暗绿色的痕迹说道。
“暗算我?”侯爽爽看着窗台下方那道扭成s形的痕迹不解的问道。
“从这里上去,就是你的房间没错吧!而当晚,钱丽谷就睡在你的房间。而当时,你并不在房间里,而是去洗澡去了。这就让前来偷袭你的人把钱丽谷误认为是你,可以说钱丽谷是替你挡了一劫!”我伸手拉开了公寓的推拉门,示意侯爽爽跟我上楼,然后对她说道。
“可是,我没和人结仇啊,谁会来暗算我呢?”侯爽爽跟在我身后,纳闷的说道。
“综上所述,我可以肯定那个下蛊的人并不认识你,只是知道你住在哪儿。从昨天钱丽谷拦下我的态度来看,我相信平常想和你搭讪的人不在少数。而有关于你的信息,相信他们也是做足了功课。而你昨天晚上,出了那么大一个风头。关于你的信息,我相信不用打听就会有人四处宣扬了。”我走到钱丽谷住所的门口,停下脚步转身看着侯爽爽说道。
“你刚才说你没有和人结仇,在我看来,你昨天晚上和人的仇可是结大了。”我示意侯爽爽去开门,随后在她身后轻声说道。
“你是说,是跆拳道社团的人,买凶对我下手?”话说到这里,侯爽爽就有些恍然大悟了。
“要是我被人挑断了脚筋,你认为我会不会买凶报复?何况,你还让另外一个人当众尿了裤子。”我轻笑了一下,对侯爽爽挑了挑眉毛说道。
“经你这么一分析,我敢肯定这件事就是那些韩国人干的了。”侯爽爽恨恨地在那说道。
“可是他们是从哪里找的下蛊人呢?”侯爽爽掏出钥匙一边开着锁一边狐疑道。
“大学里那么多来自于东南亚的留学生,没准就有人懂这个。还有,也可能是对下蛊感兴趣的韩国人自己干的。这些都无关紧要,重要的是我们要知道钱丽谷体内中的,到底是什么蛊。等找到了蛊虫,一把将它捏死,然后那个下蛊人就等着被反噬吧!”我冷笑一声道。
“嘶~噗!”侯爽爽将将把门打开,迎面甩来一道涎水横飞的黑影。只见她电光火石之间忽地一个铁板桥(额,其实就是个后下腰的动作而已!),那道黑影堪堪擦着她的面颊而过,在身后的鞋柜上穿出了一个窟窿来。
“丽谷”侯爽爽猛地从腰间拔出一柄刻满符文的判官笔,正准备对偷袭者发起攻击的时候。抬头却看见钱丽谷吸附在天花板上,嘴里掉出一条长长的舌头来,满目猩红的看着她。
“嘶!”钱丽谷瞳孔缩成一条针缝大小,嘶鸣了一声。嘴里那条滴答着涎水的舌头一收一弹,再度对地面的侯爽爽发起了进攻。
“残影!”房间内的空间并不大,钱丽谷的那条舌头弹来弹去的,让侯爽爽根本无从躲起。眼看那条舌头即将弹中自己,侯爽爽横笔于胸,娇喝了一声之后顿时隐匿无踪。
“嘶~”眼里失去了侯爽爽的踪影,倒吊在天花板上的钱丽谷马上将攻击的目标锁定在我的身上。一声低嘶过后,那条舌头在半空中抽出一声脆响,如同一条鞭子般缠向了我的脖颈。
“仁高护我,丁丑保我。
仁和度我,丁酉保全。
”
急切之中,不想和钱丽谷舌吻的我,急速的念起了六丁护身咒来。法咒将将念完,那条舌头已经到了我的眼前。
“噼啪!”一声脆响,舌头和我的脖子来了个亲密接触。六丁护身咒将舌头反弹了回去,而我脸上则被溅了一脸的涎水。
“嘶~”钱丽谷将舌头缩回嘴里,发出一声痛呼。看来六丁护身咒的反弹之力,着实让她痛得不轻。
“天地玄宗!”我见状双掌平摊,拇指掐在中指第一关节上念道!
“万气之根!”随着咒语的改变,我拇指迅速掐到中指第二关节上!
“广修万劫!”我脚踏天罡,拇指切换到无名指第二关节上念道。
“证吾神通!”随后我拇指掐到无名指第一关节上大声喝道。
“嗡~”随着咒语念罢,手印也掐完了。这个时候我身上忽地闪起一道金光,整个屋子顿时陷入了刺目的霞光之中让人不能睁目直视。
“师妹,此时不动,更待何时?”我眯着眼睛看着从天花板上掉落下来,正四处乱窜的钱丽谷,大声冲隐匿了身形的侯爽爽喝道。
“少阴!”侯爽爽的身形随着我的喝声显现出来,倒提着判官笔从天而降。随后笔尖直刺钱丽谷的腰椎部位,冷喝一声道。
“闭眼,回头!”等到霞光散尽,我正准备去看师妹的战果如何时。猛然耳边传来侯爽爽那娇脆的声音。
“怎么个情况?师妹!”我依言转过身子,背对着侯爽爽问道。
“我点中了丽谷的腰椎,她,她失禁了。你别回头啊,我给她换身衣服!”随着师妹的叙述,我脑海里不禁浮现出钱丽谷尿了一裤子的景象来。
刻把钟之后,侯爽爽才帮钱丽谷换好了衣服。然后抱着失去了行动能力的好友走进了卧室。
“接下来怎么办?”看着床上舌头掉老长的钱丽谷,师妹很是焦急的问我道。
“哼哼,你看她刚才那样儿,像个什么?”我抬手扶着下巴,绕着床边来回走了几圈问侯爽爽道。
“像什么?”师妹没有领会到我话里的意思。
“像不像一只壁虎?”不得已,我只有把心里的答案告诉了这个反应迟钝的师妹。
“你这么一说,还真有些像!”这个时候,侯爽爽才反应过来。
“我估计,下在她体内的蛊虫,应该就是一只壁虎。如果真如我猜想的那样,或许有个办法可以试一试。”我走进厨房,拿了双筷子出来。轻轻将钱丽谷掉在枕头上的舌头夹起来,放回到她的嘴里之后对师妹说道。
“什么办法?”师妹急忙追问起来。
“我不保证一定能行!”我先得把话说清楚才能动手,不然要是不成,难免落个吃力不讨好的结果。
“试试呗,万一能行呢?”侯爽爽有些病急乱投医的在那里催促起来。
“你去捉几只苍蝇来!”我在屋子里翻箱倒柜的找起了丝线,头也不抬的对侯爽爽吩咐道。
“要苍蝇干嘛?”侯爽爽虽然不解我的用意何在,可还是开始满屋找起苍蝇来。
“找来了你就知道了!”我将衣柜里那件蕾丝睡衣几下撕开,挑着蕾丝边对师妹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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