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从文到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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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小荷在T城重点高中读书的日子,一晃而过,快得就如弹指一挥间。

    但在当时,对于高中生艾小荷来说,却是比较难熬的一段时光。因为,在这里,她喜欢上了一个人,这个人是同班的一个男生,人极为聪明好学,也许这仅仅是少女期的一种正常的情愫,只是被有些人夸大化了,把这种美好的情感扭曲了,变形了,反馈到艾小荷内心就是一种深深的矛盾和自责,她无法原谅自己的这种正常情感,总以为是一种罪过。即使是暗恋一个人,在三年高中的时间里,对方并没有收到过她的任何只言片语或者爱的表达。也许这并不是暗恋,仅仅是男女同学之间美好的友谊,只是被无聊的人无聊化了。

    那时的校园里总是充满着朝气与活力,经常在课间听到广播里播放着小虎队的歌《同心圆》,那欢快而富有磁性的歌声很快地深深吸引了艾小荷。她非常喜欢小虎队的成员乖乖虎苏有朋,觉得那样子的少年真的是非常完美,长相又俊秀,歌声又动听,非常可爱。

    无独有偶,在高二分班的时候,艾小荷被班主任柳金分到了文科班,这时按她的平时各科成绩来分的,语数英优秀,物理化学很普通,历史政治地理也还可以。加上,当时高一时的数学老师要跟文科班,他是一位非常优秀的特级教师,都快退休了,工作极为认真严谨。他非常喜欢艾小荷,因为艾小荷的数学自上高一起就没有考差过,也许是缘份,师生之间的缘份。数学老师钱老师看好艾小荷学数学的天份,经常鼓励她,在作业批改上特别认真,评语格外多,当然也特别严厉。

    在高一末进行分班的时候,钱老师力争把这个班化成文科班。钱老师是想跟着自己喜欢的这个班一直到高三,然后就退休的,因为他已经快到了退休的年龄,艾小荷他们应该是他教学生涯中的最后一届学生了。他当然想让他们在学习上都得到最完美的发挥,有个最合适的前途。但最终,学校还是遵从了班主任柳金的意见,因为他要跟班走。文科班的升学率低,这是显而易见的,柳金明知道这个班的学生好文的多,但是为了二年后的既得利益,他据理力争,让这个班成为理科班。因为他非常现实,理科班的师资配备好,学校也极为重视,升学率是相当高的。而文科班,就像学校里的点缀,没有还不行,想要靠它来抓升学率,无异于做梦。

    最后高一的这个班在高二开学时就变成了理科班,艾小荷被分到了文科班。。柳金在跟艾小荷说结果的时候,特意强调了一句:这是我和你钱老师研究之后决定的,给你的建议是到文科班就读。特别是你钱老师,认为你非常适合读文班。

    柳金说这句话的时候,表情是淡漠的,这符合他一贯的行事作风,雷厉风行的样子。

    艾小荷就到了文科班,班里一团乱哄哄的景象,因为同年级十二个班,只有两个文科班,文一和文二,文一班是跟班走的,比较稳固,而文二班则是各个班里抽出来的学文的学生组成的。班主任又是个快退休的历史老师,一点也不严厉,开学已经两周了,他到教室的时间却极少,在艾小荷的印象中,他是一个比较和蔼的老头子,说话声音也细微,也不用普通话,不注意根本听不到他在讲些什么。

    在文科班,艾小荷和琪琪、阿宽认识了。她们几个女生没事就爱在一起聊聊天。琪琪戴着厚厚的近视眼镜,说话很文雅。阿宽胖胖的,脸宠非常黑,说话粗声大气的。

    在文科班,艾小荷还见到了初中时的同学庄磊,他原来也选择了文科班。

    艾小荷在文科班上了两周的课,就感觉这个班级有些乱,一个是班主任极少来这个班,自习课的时候没人管,同学们有的交头接耳,有的互相观望。这时,艾小荷和庄磊的目光就碰到了一起。他们互相认出了对方,都有些诧异,又在一个班里念书了。

    艾小荷回家了,艾大可和郑桂兰听说她自己选择了文科班就读,就和已经在复镇教书的艾小冬商量,到底是选择文科好还是理科好。艾小冬结合当前的升学情况,并且看到艾群的长子艾小文读的是理科,并且顺利考上了大学,而跟艾小文同时读高中的艾小灿和艾小俊却落榜了,连复读的希望都没有,就回到艾村了。他们一致通过,让艾小荷到理科班继续学习,不能读文科,不然,以后的情况就难说了,说不定白读了二年。

    艾小荷感觉到家里的气氛太沉闷,他们商量的结果是她必需改科,不然就缀学,虽然没有明说,但那个意思是这样。她本来欢欢喜喜的心情,一下子变得沉重了。开始听这两周,她在文科班读得非常顺利,虽然目前班级管理有些混乱,但是她学习起来却也得心应手。远离讨厌的学科,物理和化学,她别提多高兴了。但是现在又不一样了。她必须面对现实,好好地为自己的前程而改到理科了。

    理科班的男生多,女生少,跟文科班相反。一个班最多有十二三个女生,而男生有五十多个。艾小荷就转到了柳金所在的理科班,里面有不少原来高一时候的同学,但也有十多个来自两个文科班里的学生。高二(1)班和(2)班化成了文科班,而(3)班到(12)班成了理科班,原来喜欢理科的学生便到了理科班,喜欢文的学生就到了文科班,打散重新组合,但是各个班大体上变动不大,多数都是留在本班,跟班走,所以班主任是不变的。

    而柳金就又成了艾小荷的班主任。

    转到理科班的艾小荷,在耽误了两个周的理科学习之后,重新拿起了理化课本。除了英语和语文,各科都换了人。

    钱老师生病了,说是喉部疾病,挺重的,有的同学说是癌症,这是标准的职业病。每天在讲台前吸进那么多粉笔末子,当老师的没有几个有好嗓子的,特别是钱老师那样敬业又认真的类型。艾小荷想到在高一时,每天钱老师的数学课,无论多冷的天,他都要在进教室之后,打开讲台北侧的窗子,这时一股冷风便“嗖”一声刮进来,前面的同学便发出嘘的声音。钱老师便对着我们说,“这点风都经不住,还能经住什么呢?要多锻炼自己,以后我的课不准关窗户!”他说得也对,整天把门窗关得那么紧,六七十口子的学生在里面,教室内的空气质量可想而知。于是钱老师的课上,窗户和门都是敞开着的。

    现在换成了一个稍微年青些的数学老师,虽然他不再要求我们必需敞开窗户,他的声音也比钱老师来得有力哄亮些,但是他的课讲得实在不怎么样,没有一点趣味性,平铺直叙,一个音调下来,一节课,经常容易打盹。对数学特别喜欢的艾小荷失望极了,其他听到钱老师课的同学也有同样想法。于是在元旦来临的时候,就相约一起到校园门口的小卖部里,每人买了张卡片,写上真心祝福的话,大意就是祝敬爱的钱老师早日康复!然后匆匆跑到家属区钱老师的家门口,敲开门,是钱老师的夫人接见了我们,她说钱老师不在家,然后说谢谢我们,因为是课间过去的,时间很紧,就把卡片递给她,我们就匆匆离开了。连钱老师的面都没见着。他在高一时候的最后一节课,竟成了他和这些他所喜爱的学生们的最后一面了。

    艾小荷刚到高二(3)班的时候,学习很认真,虽然少听了几节课,在同位的帮助和自己的努力下,期中考试时竟然考了第24名,全班七十多人,又是好班,对于从文科班转过来的艾小荷来说,这也算是不错的开端了。

    艾小荷的右边是宁儿,左边是苏鹏,艾小荷和苏鹏的中间是条窄窄的过道,他们都在第二排右侧。苏鹏极为聪明,年龄又小,加上学习非常认真,所以各科成绩都非常好。关键是他长得又极为端正,跟苏有鹏极为相像。而苏有鹏是艾小荷,甚至是不少女生们心目中的偶像。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