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急于求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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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艾小荷把人领到了沙小畅的家门外,看到了沙小畅生活在如此脏乱的一个环境,不由得在内心叹息一声。

    那个男子不知道何时走开的,不知道和沙小畅继续交往下去了没有,这些都不是艾小荷关注的问题。

    这是人家的恋爱自由。只要不妨碍别人,怎么着,谁也没资格管到。

    但是偏偏,就出了一个大笑话。

    沙小畅终于毕业了。她又托二安的关系,二安的不少同学在复镇中学教书。于是沙小畅进了复镇第一中学实习。复镇有三所中学,复镇一中是重点初中,能进这所初中实习,那也是相当得有关系才可以的呀!

    这时的沙小畅已经鸟枪换炮了,她已经改头换面了。同三年前那个土包子一样的沙小畅相比,这个沙倩倩已经在三年的时光里,搞掉了身上的大部分赘肉,成了一个略为苗条并且丰满的女人了。

    她在复镇中学实习音乐。

    但是她教1、2、3的时候,学生在下面笑,因为发音跟之前的音乐老师不一样,别别扭扭的。

    沙小畅却不觉得,她也不闲着。到了复镇一中,她就像一朵花一样被那些未婚的青年教师们盯上了。其中一个捷足先登,约会了她。沙倩倩心如撞鹿,没想到在这里是情窦初开的季节啊!

    约会沙小畅的人是去年毕业的一位数学老师,叫卓文越。卓文越是人如其名啊,不但数学教得好,文才也好,长相也好,人品也好,家庭也好,他父亲是老教师。他简直称得上“五好”先生了,在离T城比较远的复镇,也算得上是一个炙手可热的单身青年了!

    “五好”青年约会“美女”实习生,这在复镇一中很快成了新闻,大家都对这件事抱之以好奇,不知道事情会朝着什么方向发展。

    谁知事情高调传出,却在低调中结束,并且还带着煽情的成份。

    沙小畅情不自抑,竟然在课堂上向学生们哭诉,说她被人抛弃了!

    卓文越抛弃了她?

    复镇一中的师生们非常奇怪。他们俩开始了吗?才刚刚约会啊,怎么会就草草结束了呢?

    卓文越第一眼看到沙小畅的时候,的确是被她迷住了,虽然胖了点,但是样貌还是说得过去的,再说乡镇的女教师太少了,如果能谈成,就算她是个农村户口的徒有虚名的职高毕业生也无所谓。

    艾小冬也在这个中学教书。艾小冬深知沙小畅的本底,但是俗话说“宁拆十座庙,不毁一门亲”,爱说爱笑的艾小冬此时缄默不语了。

    当卓文越到问到艾小冬,沙小畅怎么样的时候,艾小冬机智的回答让他自己都有些佩服自己。

    “你亲自和她相处,为人处事什么样,你自己会知道的,别人也不好多说什么……”艾小冬这样回答他。

    卓文越从艾小冬这里并没有得到什么不良评论,就高高兴兴地和沙小畅约会了。

    在校园携手漫步了几天,从言谈中也看不出有什么异样。卓文越和沙小畅商量好周末到沙小畅的家里去看看。

    周末这天,卓文越骑着摩托车带着沙小畅来到了艾村。

    沙小畅提前通知了她的父母,让他们躲出去了。一来是怕他们给她抹黑,她怕留给卓文越的良好印象会打折扣。二来是因为她的父亲太木讷了,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特别是对陌生人。而她的母亲又太猥琐了,在沙小畅看来是,她母亲叽叽呱呱的又太能说。沙小畅怕她一不小心说什么会说漏了嘴,给她捅出漏子。于是干脆让他们躲到了二畅家。在外历练三年的沙小畅果然与以前不同了。

    但是凌乱的家却丝毫没有变样。

    同三年前一样,仍然是两张破床,一大一小,大的是沙小畅父母的,小的是沙小畅的。另外,还有一张破桌子横在中央。

    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

    沙小畅让着卓文越进到屋内。卓文越四下看了看,不由心生疑窦,看沙小畅穿得也挺体面,光光鲜鲜的,怎么家里这么破败啊,还很凌乱。显然,家主是个不爱收拾的人。当下就心生了不快之意。

    这时沙小畅让他坐在床上。

    沙小畅却看不到卓文越脸上一闪而过的不快。

    她总想着男人们无法拒绝的这一招,她的唯一法宝。

    沙小畅用手勾住卓文越的脖子,倒向狭小的床。

    “……”

    ??????

    无数个问号闪现在卓文越的脑子里。这么老练?!这么泼辣?!

    他被沙小畅紧紧搂住。

    身体上的紧密接触,让他有所感应,但是脑海中的疑惑却像一瓢极冰冷的水,及时而迅速地将他的欲火熄灭。

    “别这样!”他没好气地说道。

    “怎么了?”沙小畅悻悻地问道。

    沙小畅没想到她这屡试不爽的招数在卓文越身上不起作用。

    她有些恼羞成怒,看到卓文越那一脸的不耐,便起身整了整衣服。

    场面极其尴尬。卓文越整理一下衣服,就匆忙离开了。

    事情就是这样子。

    但是学校里已经传遍了他们之间的恋爱新闻,这将如何收场?她还要面子的……

    于是,在复镇一中的课堂上,沙小畅实在忍不住难过,当众抹起了眼泪,对学生们说,她失恋了,被甩了!那些单纯的学生们由开始的笑嘻嘻变得严肃起来,他们开始同情起这个还很陌生的实习老师。

    那些老师却不知情由,于是私下里问卓文越,卓文越被问得急了,也不怕丢人了,他也怕别人家误会他。于是就把事情的始末原原本本说出来。这件事就成了一个笑话,在复镇一中上空回荡很久。

    这边沙小畅的妈却疑惑了,好好的就快成了的一对怎么就散了呢?她怀疑是有人在捣乱,她首先怀疑艾小冬,还找到艾小冬问清楚。

    艾小冬把当初对卓文越说的一番话,又原原本本地对沙小畅的妈学说了一遍。沙小畅的妈也无话可说了。

    其实她问问自己的女儿就知道什么情况了。

    沙小畅原本想钓到一个正式的公办老师,安安份份地嫁人,不当老姑娘。没想到,由于她急于求成,操之过急,把事情办砸了,这事也怨不得别人。

    实习之后,是正式地找工作。

    沙小畅在复镇是呆不下去了,她和卓文越的短暂恋爱就像一桩丑闻,已经传遍了复镇的大大小小的角落。

    她想到了T城看守所的老刘头。

    旧情人相见,分外热情。

    老刘头就把她留在了家里,每日行那苟且之事。

    但是女儿女婿偶尔要回来,外孙女都那么大了,他要顾及自己的脸面。于是,就在居所附近给她租了一间房子。

    那间房子就成了老刘头与沙小畅的安乐窝。

    很快地,一年过去了,房子也到期了。老刘头很会算计,这样在外面租房子与沙小畅姘居,虽然只是一时地掩人耳目,但是时间久了,大家都心照不宣了。他也就不再为了那虚面,就讲究实惠起来,他让沙小畅到他家里暂住。再说一年的房租差不多花掉了他一个月的工资,他有些舍不得钱了。他的女儿女婿几次暗示他要注意影响,别让外面的人说到闲话。他也管不了那么多了,一个孤老头子,也有七情六欲啊。再说这时的老刘头已经离不开沙小畅了。由于他是一个人独居,于是他干脆把沙小畅领到了家里。

    出租房内还有一部电话机,这是当初老刘头为了方便联系沙小畅,应这个小情人的要求给安装的。由于家里也有电话,根本用不着它了。于是沙小畅便把它卖给了下一个来租房间的男人。那个男人问她,“还欠着话费不?”

    “不欠。”沙小畅面不改色地回到。

    一百五十元成交。一部新的电话机得四五百元呢,便宜不少!那个男人得意地想到。

    一手交钱,一手拿到电话机。

    沙小畅便匆匆离开了出租房。

    她躲进了老刘头的家里。

    那个男人把电话安装好,用了两天。催款电话打来了,欠费一百多元呢!“丫的,还骗我!看着挺老实的,这死娘们!”那个男人恨恨地骂道。

    他算了算,这样一部旧电话总共花了二百五,还是挺贵的,不合算!他想找到沙小畅退掉电话,或者拿回他先垫上的话费。不然真成二百五了!他恼羞成怒地想着。

    可是沙小畅却像沙漠中的一滴水,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她连艾村都没有回去,就呆在她老情人家里混日子。那个男人自然找不到她,就把电话打到了艾村村委,村委会的人一拿起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传来一个气急败坏的中年男子的声音,“沙倩倩呢?让沙倩倩接电话!”他不分青红皂白地质问道。

    “沙倩倩是谁?你得等一下我们查查她是谁?”

    接电话的人问了半天,村委会的那几个人都不知道是哪个,是谁家的。

    于是只好如实回话。

    那个男人只得把大体样貌说了一遍,完了还骂骂咧咧地,最后威胁道,“别让我看到她,不然有她好看!”

    接电话的人莫名其妙地挨了这样一顿苛责,就有些郁闷,同时也有些好奇,就想知道谁个叫沙倩倩?群众的力量是巨大的,几个人七嘴八舌,一会儿就得出结论,沙倩倩就是沙小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