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口,欢闹的学生互相挥手告别。她手拿一支鲜艳的山花,嘴里哼唱着云南民歌《小河淌水》,奔向茅草覆顶的一间农舍。
她跨进家宅的围栏,一条狗围着她活蹦乱跳。她俯身抱着狗轻轻地抚摸。当她准备直腰走进农舍,听到狗吠的蒋父面带狰狞地走出草舍。
“你这个赔钱的丫头,还想当公主,放学回家还在这里磨蹭什么?难道还要老子侍候你。”蒋父言毕,随手拿起柴堆上的一截木棍,不容分说地打去。
木棍打破她的额头,顿时头破血流。她嘤泣,望着凶神恶煞的父亲。蒋父一脚又踢在她的腰上,她站立不稳摔倒在地上。
“怎么,还躺在地上耍赖?”蒋父恶狠狠地说道。
她捂着流血的额头,起身哭泣着走进农舍,然后来到厨房的灶坑口,抓起一把灶窝灰,捂在流血的伤口上。
血止住了,她烧火、洗野菜,再把野菜跺碎,掺进少许的包谷面煮粥。她瘦小的身影在灶台的油灯下晃来晃去。
确实,那段日子蒋父对自巳女儿的殴打已成为家常便饭,仇恨的萌芽一直在她心里疯长,她恨父亲,恨这片只会长出贫穷和仇恨的小山村。后来,疼爱她的姑爹把她接到了县城,接到了他家。然而,在她读高二的那年,―个恶魔揉躏了她的肉体,摧残了她的心灵,使她发誓要通过读书远离这片贫寒的土地,通过读书出人头地,再用心中的仇恨报复这个世界。特别是那个衣冠禽兽的教师让她的肉体和灵魂,同时坠入地狱的过程更是让她的心泣血至今。
那是个艳阳天,可在这个万里晴空的日子里,蒋倩芸却慢慢走进了一个色魔的陷阱。当时充足的阳光射进有些昏暗的教室。教室内,已经出落得像大姑娘的蒋倩芸,低声唱着《涛声依旧》。她像田震那般嘶哑的嗓音,如磁石般吸引着教室外一位年青男教师。
此时,已经是中午,校内静悄悄的,偶尔可以听见远处狗的吠叫。58xs8.com